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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是保住了,但是腿脚却留下了后遗症,阿班一个挺帅气的小伙子,就这么带了残疾。
阿班很勤劳,因为他的诚心还真的感动了阿秀。
两个人的结婚仪式很简单,一起去县城逛公园,一起去吃一大碗红油水饺。
之后两个人就这么过日子了,阿班还是去外面打工,阿秀则在附近找点轻松的活路做这样既可以照顾家里,也可以挣点小钱。
可是好景不长,阿班再次遭遇车祸,这次伤得比较严重脑震荡还得住院观察。
阿秀心里愧疚,以为是自己的命数不好给阿班带来厄运。她就百般的对他好,有好吃的首先送到医院让他尝,拿到工钱,还去县城给他买新衣服。
阿班出院了,腿瘸得更厉害,打工是不能去了,他就呆在家里给阿秀做饭。
这样一来,阿秀成了家里的顶梁柱赚钱养家。
阿班闲的无事,四处逛逛,后面总是会跟来一群不懂事的孩童。
孩童唱着一首有些无聊之人瞎编的歌谣阿班、阿班要倒霉,娶了一只狐狸迎进门,总有一天狐狸张开大口吞掉你。
阿班屡屡听到这首歌谣,心里具寒颤无比,再想想自己的倒霉事,就越发认定是阿秀的原因搞得自己现在这一副狼狈样的。
阿班开始酗酒。
醉醺醺的他不知道有多少次是被阿秀从外面搀扶回家的,不知道有多少次他不知轻重,狠揍累死累活的阿秀。
阿秀心里有愧,想到孩童们唱的歌谣,心里的愧疚更甚也就是这样,无论阿班怎么打她,骂她、她都忍气吞声,心想总有一天会过去的,好日子总有一天会光顾她的。
终于有一天,阿班出去没有再回来。
阿秀却在作坊里听到噩耗。
阿班出车祸死了。
死相很惨,整个人撞得几乎是支离破碎。
出事时,那位肇事司机一直不停的说一句话:我没有看见人,不晓得怎么就撞上他的。
肇事司机赔偿一笔钱给阿秀,并且支付了阿班美容修复肢体的所有费用。
阿秀不敢看阿班的遗体。
经过美容处理的阿班,僵硬的躺在棺木里,那眼睛瞪得大大的。
美容师多次用手抹都无法让他闭眼。
阿秀来了,美容师让她试试去抹闭阿班的眼睛。
她不敢看那张死人脸,颤抖着手别过头,摸索中触摸到一把冰凉吓得她一声尖叫跑了出去。
殡仪馆的美容师实在是没有法子,只好用手工针把阿班的眼睛缝上,这样就可以意味着他没有死不瞑目。
可是当阿秀来领取遗体时,阿班居然挣脱缝制的针线,那眼睛还是瞪得大大的好像是在斥责阿秀害死了他。
如此,阿班死不瞑目的事,就像传染病那样到处飘荡,一下子整个怖寒镇都知道了阿秀克夫命。
本以为阿秀不会再有人要了。
没想到的是,另一个对阿秀有意的男人闯进她孤寂,悲苦的内心世界。
他叫阿强,是一个乡村代课老师。
阿强不相信什么宿命,也不相信狐狸精的传闻。
他就是为了证实这些都是子虚乌有的讹谣,才正儿八经的去县城花店买了一只塑料花,用来向阿秀求婚。
阿秀从未想到自己还能有一次浪漫的爱情,她欣然接受了阿强的求婚。
阿强很体贴阿秀,不要她去抛头露面打工,让她在家里做一个贤妻良母。
在阿强体贴入微的爱护下,阿秀越发的靓丽动人。
夫妻俩在一起度过了半年、一年、一年半彼此都平安无事。
夕阳下,阿强带着阿秀去欣赏黄昏美景,柳荫下留下他们俩亲昵相依的身影。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对阿秀那些不怀好意的言论也在逐渐淡化中。
一天,阿强觉得不舒服,浑身无力,还冒冷汗就去医院检查,隔天取来化验报告一看,这一看吓了他一跳。
肾衰竭,三个字就像一颗炸雷,把他炸晕了。
难道这就是宿命?阿强回家把化验报告藏起来,还是跟阿秀说说笑笑的过日子。
阿秀细心观察却发现阿强气色不好,尽管他装出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样子,但是精神头却远远不及以前。
可是随便她怎么问,阿强都一口咬死没有什么事。
一次上课外自习,阿强带学生去捕捉昆虫做标本,晕倒在地被送进医院,阿秀才从医生口里得知他得了一种罕见的病,肾衰竭。
肾衰竭无疑就是宣布了阿强的死期。
相当于癌症的肾衰竭,除非医学够发达,有匹配的血型可以在发作前期捐献一颗肾出来,换掉阿强那颗已经报废的肾脏,否则他的性命堪忧。
阿秀绝望了,她觉得是自己害了阿强。
无数次,她摸着自己的肾脏部位,很想很想捐献给阿强,可是血型不符合,加上家里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大医院换肾脏,取下来也是枉然。
阿秀隐忍悲痛在阿强面前表现出一副淡然的神态,让他放心家里的一切都好,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痛哭到天明。
阿强在病痛的折磨下,不舍离开阿秀离开人世间,他们俩结婚不到两年。
刚刚平息的言论再次掀起,阿秀被推到风口浪尖
第35章 阿秀的故事(二)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为了找到阿秀以前的资料,我就像无头苍蝇那样乱窜。更像是,老妈出事那晚上在梦境中说的话我是走火入魔了,整天疑神疑鬼为了提防恶鬼再来伤害我的老爸,把家里的柜子,房门,以及所有从出口都贴上一张符纸。
老妈走了,老爸变得沉默寡言,很多时间都能感觉到他在背后狠狠瞪我。
此时此刻,我就像一只无家可归搏人同情的可怜虫,卷缩在床上期待她的出现。
每一次睡觉前,我都要对阿秀说几句话:“阿秀,你入梦来,有什么我可以帮到你的。”
可是每一次,她都没有出现,梦境里的我是那么孤独无助
在一个下雨天我去杉树林,站在回水沱大声喊道:“阿秀,有什么事你冲我来,不要去伤害我的家人。”
雨雾弥漫在河面上,河水哗哗的流淌,风声、雨声、余下就是我站在雨中沉重的呼吸声。
没有阿秀,没有鬼影,除了我就是整片的没有感情,如同看陌生人那样以轻视的态度旁观我的杉树林。
“啊啊啊”脸上滴答的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间或是汗水我大叫,是那种发狂的大叫,手里捏的是爷爷传承给我的桃木剑,捏得骨关节发白。
我病倒了,发高烧,从老爸阴冷的眸光中我知道再也不会有那种温存的呵护了。
我做了很多梦
梦见老妈带着我走在一条荒无人烟的路上,这是一条快要被人遗忘的老路。
人世间的像这种老路有很多,只是时间久了就被人淡忘,都快被杂草淹没掉了。
走着,走着牵着我的人变了。
变成一个披头散发只能看见背影跟依旧牵住我那只很白的手。
“阿秀姐。”
披发女人没有回头,也没有应声,而是一直带着我朝前飞奔。
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她会带我去地狱。
前面的路似曾相识,记得爷爷曾经在这条路上拦截恶鬼差
我停住不动,拒绝跟披发女人走。
披发女人反手撩开后脑勺的头发,露出一张黑洞洞没有眼珠子狰狞的面孔来,恶狠狠道:“谁叫你多管闲事?”
啊我惊叫一声,浑身一颤,一下子从梦境中醒来。
一头冷汗中,回想刚才出现在梦境中的女人,大脑灵光一闪:她不是阿秀。
我有一个奇怪的想法黄三刀、杨二狗、老妈、杨家祠堂死亡的人都不是阿秀杀的。
不是阿秀,那么是谁?
翻身爬起,额头上掉下来一张有酒味的帕子,是老爸给我搭的帕子?
屋里静悄悄的,老爸好像在睡觉,我轻轻走进他的卧室。
我不喜欢这种安静,听不见老爸的呼吸声跟打鼾声,我的心莫名一惊几乎是扑的,冲到老爸床前“爸”
老爸缓缓睁开眼,冲我一笑
见老爸没事,我退出来到门口。
他的笑,不对我回身啪嗒拉开电灯看向老爸。
老爸安静的沉睡中,就好像刚才我根本就没有进来惊动过他。
我加大嗓音喊道:“爸。”
老爸没有应声,他跟好久没有睡个觉似的,对我的喊声置之不理。
我颤抖着手,慢慢慢慢地伸到他的鼻息下
砰砰砰的敲门声惊得我一下子真的醒来,才知道刚才看见的都是在做梦。
额头上真的搭了一张帕子,敲门声还是顽固的在响,还伴有矮冬瓜拉破锣似的吼声:“沐风、沐风快开门。”
举止迟钝的我,慢吞吞起来,头还昏昏沉沉的不清醒。
待稍稍站定,头脑清醒,蓦然想起刚才在梦境中老爸的样子。
心里咯噔一下,来不及去开门,就冲进老爸的房间。
老爸没有在房间里,一缕太阳光从窗口斜射进来,我才恍然大悟现在是大白天因为我高烧,糊里糊涂忘记了时间,我们已经中考完毕放假了。
大白天老爸一般不会睡觉,是我把时间颠倒了。
苦笑一下,去给矮冬瓜开门。
拉开门,他丫的就心焦火燎的嚷嚷道:“快去,阿秀的尸骨找到了,是你爸爸找专业打捞队捞起来的。”
“真的?”我惊喜大叫道。
矮冬瓜一本正经的点头道:“嗯,杉树林回水沱。”
我跟矮冬瓜走几步,想起阿秀的发卡,也不知道是阿强送的,还是阿班送的,更或者是杨家那个送的,反正我得带上亲自给她别在头上希望能化解她心中的怨气。
阿秀的尸骨残缺不全,脖子断裂,耷拉在维系的神经血管上,眼珠子已经被鱼啃食掉,留下的是两只黑洞洞的眼眶,手臂肌肤也是被鱼,跟螃蟹啃食露出森森白骨。
我穿戴好爷爷留给下的道袍,带着附近的村民给阿秀做了一场隆重的法事,以期能顺顺顺利利的超度她。
阿秀是被残忍杀害的,凶手是黄三刀。
派出所求助县城警力,县城警方带来一只吐着半尺长猩红色舌头的警犬。
警犬凭着那只发卡的气息,在黄三刀家里的床底下找到一件血衣,还有一把藏在夹墙缝隙中的杀猪刀。
阿秀报仇了,黄三刀死了。
他死有余辜,在癞皮三发现昏迷的阿秀被扔在那片野杜鹃花盛开的坡地时,他丫的为了嘴巴快活,去找到黄三刀。
黄三刀早就对阿秀垂涎三尺,苦于没有机会接近现在得来是不费吹灰之力,在得意忘形之际,承诺给癞皮三一颗猪头作为报酬,让他保守秘密,在实施了自己的兽行抛尸在回水沱之后他后悔了。
心里不踏实的黄三刀,最终还是决定除掉癞皮三安全些,这样在隔了几天的一个深夜骗了癞皮三去杉树林想杀他灭口。
没想到癞皮三失足跌倒跟皮球似的骨碌碌滚下河坎,碰在一块凸起的鹅卵石上昏死过去。
黄三刀离开杉树林,以为癞皮三已经死了,却在第二天看见他偷自己的猪头也许还被变成厉鬼的阿秀追杀,如此他害怕了,来学校找我,求帮忙驱鬼。
我老妈就是这样无辜搭上性命的。
这是我的推测,矮冬瓜佩服得五体投地,可是世事难料阿秀的故事没有完,恐怖还在延续。
第36章 阿秀的故事(三)
阿秀从怖寒镇失踪将近一个月以来,各种猜测都随同她的尸骨打捞起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