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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就是爷爷无时不刻在保护我。也许我看不见他,女鬼能看见爷爷的存在。
因为有了这个想法,我的胆子大得吓人。
我去河边找来一根粗壮的葛藤,一头拴住在我的腰杆上,另一头拴住在一颗大的杉树上。
矮冬瓜一直无声的注视着我,也不出手来帮忙,就那么跟局外人似的旁观直到我真心一步步走下河坎要下去时,他忽然哭了。
鼻翼一抽一抽的样子喊道:“沐风,求你别下去好吗?”
别说整个怖寒镇不知道,单说方圆几十里谁不知道李常水的孙子就是一条鱼游泳的水性不是一般的好,有很多大人也比不过我的水性。
这也许印证了我就是老妈放生的那条鳝鱼,我是鳝鱼精?老报恩的!我靠,自己都这样想,别人不定是怎么来想的。
我无视矮冬瓜的啜泣,男人家家的哭毛线,看他这一辈子注定没有什么出息大不了就是我一跟班,要是我有命活下去,以后走出怖寒镇去外面闯天下,特定带他一起。
水是一种奇怪的物体,它能载得动万吨重物却载不到一粒沙子!能灌溉田地,也能淹没整个人类居住的世界。
温热的水逐渐淹没我的腿脖子,腰部、直至脖子我就像一条鱼,灵活的舞动鱼鳍在水波中划动,水中倒影出岸边的树木,一划一划的动,波光粼粼那种甚是好看,其中也有矮冬瓜的影子,他苦兮兮的样子特难看。
我什么也没有想,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是鬼物驱使我下河边还是一时间的冲动,总之我下河了希望能有所收获,至少可以看见一副白森森的白骨沉寂在河底。
沉到下面一尺深,水温微低,阴冷阴冷的。
一串串气泡从我身边头顶冒出水面我能想象得出矮冬瓜那一副哭丧似的面孔他一定在暗自祷告,祷告他的朋友没事,祷告我能成功的浮出水面。
这里是河岸人家的禁区,没有谁敢来回水沱试探深浅,今天一个自不量力的家伙,一个不怕死的毛没有长齐的毛孩子来挑战极限。
他的生与死无关紧要,关键是想查出整个故事的真相。
第29章 恶鬼难缠
置身在回水沱中,能感触到一股强大的吸力在把我往水底吸身边所有可以漂浮的物体都在随着回水沱的水势回旋,不停地旋转。
如果是水性不好的来,一慌神八成就会随着回水沱的旋转力度被拉下去,猛灌河水呛入肺部导致昏沉再沉入水底变成水打棒。注尸体。
我熟悉此地的境况,水性颇好,无畏惧回水沱的旋转带力顺着它的逆转力度下潜,屏住呼吸眼睛能透过荡漾细纹的水面看到沉淀在河底没有冲走,残存下来缺胳膊少腿的石头疙瘩菩萨的脑袋。
在深入下去一点,就看见一个旋转的黑洞,一股股混浊的河水从黑洞里冒出来我敢肯定就是这个黑洞制造出来的回水沱,也许我太过自信,就在我还想继续下潜时,一股强势逆反旋转力度,改变了我下潜的方位,硬生生的拽着我,拖向那个深渊似的黑洞。
我的心蓦然咯噔一下,眼睛看见了可怕的一幕,从黑洞中攀爬出一双白煞煞的手接着就飘出千万缕如丝般头发灵活的延伸,活脱脱就像八爪怪那般把我双手死死搏住,让我没有一丁点还击的力量瞬间我就像一块沉甸甸没有动力的石头,下沉、继续下沉,那一刻我在想,过不了两天我就变成一只水打棒在回水沱的旋转浮力下浮出水面
从小就听说有什么水底世界,有龙王、龙太子、还有河妖这个时候我倒是希望看到龙王、河妖、可惜的是我在沉入一个非常黑暗的世界,没有龙王、没有龙太子,胸口战栗般疼痛,眼珠子就像要炸裂整个头脑都昏昏沉沉,能感觉到意识在远离,视线开始模糊不清
就在这时,一双手一把抓住我,有一种穿透任何阻力铿锵有力的声音对我说:“伢子,你要坚强,别放弃”
呃!我剧烈咳嗽一声,大力挣扎起来,双手胡乱的抓扯有感觉到抓扯中好似摸到一颗光秃秃滑溜溜的头颅,还有那湿漉漉韧劲有力的头发,我拼尽力气上潜。
是那种与生俱来的求生意志支撑我极力摆脱缠绕住我的东西,紧闭嘴唇一鼓作气呼地冲出阻挡的障碍刚刚浮出水面,就看见矮冬瓜大力挥舞手大声喊:“沐风,沐风好样的。”
“拉葛藤”唔!有东西在缠绕我的脚髁,使劲的拉我下去。
矮冬瓜听见了我的喊声,死死的抓住葛藤往岸边拉。
绷紧了的葛藤拉住命悬一线的我,水下面一抹黑影也在死命的抓住我下拖。
我看见了,水下面的东西儿是一个女人!墨汁色的头发下是一张狰狞可怖,浮肿漂白的脸皮肤似乎透明一样,露出皮下青紫的血管。空洞无珠的眼眶中充满无穷无尽的怨恨,她伸出同样是浮肿漂白的爪子死死的拖住我
更加可怕的是,她的脑袋是带螺纹插进脖子里那种样子,可以随意扭转角度在水波的冲击下一掀一掀的。
她正是失踪的阿秀无疑,我一颗心悬在喉咙口,希望矮冬瓜拉快点更加后怕,也担心,葛藤会不会不堪重负突然断裂?
矮冬瓜竭尽全力的拉,口里还大声嚷嚷道:“沐风加油、沐风我在拉你”
我也是醉了,矮冬瓜你就别说话浪费力气好吧!赶紧拉啊!我借助葛藤带动的力量,大力划动水波极力躲避开回水沱的旋转力度,提防再次把我吸下去。
我口念南无地藏王菩萨手指划动水波,狠命蹬腿甩脱抓住我的爪子,浮出水面大口大口喘息
矮冬瓜手掌心都勒出血了,他咬紧牙巴骨,一下一下有力的拉。
忽然从杉树林外面冲进来几个身影,我看见了杨灵儿还有她老爸。
“沐风、矮冬瓜我们来帮你。”
我实在是没有力气了眼睛看见的东西好像都在晃动,有觉得水下面的女鬼一把抱住我,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好似走在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上,前面一个佝偻的背影慢腾腾的阻挡了我去的路线。
“请让一让。”
佝偻的背影没有理睬我,继续保持那种慢腾腾的速度,几乎是一寸一寸的移动模式前进中。
“老人家请让一让。”
佝偻的背影回过身来,看着我。
我愣住了,在我的印象中,爷爷腰身一直挺拔笔直的,他
“伢子,回去吧!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
“爷爷,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这里是地府通道,是阴阳相隔的出入口,你快点回去。”
“爷爷我是不是死了?”
“傻孩子,你不是死了,是重生”
突然从相反的方向走来俩个人,与其说他们是人,不如说成是鬼还好贴切些青面獠牙、红眉毛、绿眼睛是用飘的直奔我而来。
“恶鬼差!”爷爷失声惊叫,不容分说伸出手猛推我一掌大喝道:“快走。”
一声咳嗽,呛出胸中郁结之气悠悠醒来的我,睁开眼看见老妈泪流满面凝望着我
“沐风你吓死妈妈了。”老妈的一声喊,惊动了外屋子的人,他们齐刷刷的跑进来我看见了吓得手足无措的矮冬瓜,还有杨灵儿跟她的家人。
杨奶奶颤巍巍的走到床边,伸出满是老茧的手,一把握住我的手道:“好孩子,老婆子就知道你没事的。”
杨灵儿的老爸、老妈满脸愧疚的走进来,歉意的对我说道:“阿秀死了,她死得很惨,是被人侮辱扭断脖子扔进杉树林回水沱的。”
“啊?”我惊叫,想到阿秀苦苦挣扎求救的场面,我的心就像是被刀刺那般。“参与的人有杨家祠堂的?”
“嗯,不不我我没有参加”杨灵儿老爸紧张申辩道:“她不是杨家祠堂的人杀死的。”
“不是杨家祠堂的人杀死的?那么还有谁会出现在那片野杜鹃花开的地方?”此刻,我感到喉咙干涩,就像失声说出来的话都是干巴巴的。
“这个不太清楚,不过、有人看见癞皮三在远处树枝后面躲躲闪闪的偷窥在后来,他们把她丢在那片地就走了。”
癞皮三没有那个胆量敢草菅人命,他算是半个废人应该不是他,莫非还有外姓人参与到残害阿秀的行列中去?
第30章 索命
阿秀的事件在我看来好像真的没有那么简单,别忘了、曾经出现的那几个神秘人。
十字架乃是西方的灵魂神器,据说他们的上帝耶稣是为了担当世人的罪而被钉死在十字架上。
阿秀是东方灵体根本不属于西方上帝能管辖的,地狱跟人世间是一个样各个区域有各个区域的规则,西方上帝只能管辖属于他本土的子民,除非阿秀有绿卡入驻上帝能管辖区域,要不西方上帝就是越界。
越界管辖那可不是小事,是要出乱子的,会导致地狱界战乱。
所以那些神秘人的法器在东方灵魂看来就是一个玩具,起不了能镇压他们的作用。
真正能镇压东方恶灵的还是东土自身的产物。
这就是信仰、有人信仰上帝,得看你的根本是出自什么来源?
你骨子里流动的是东方人的血,偏偏去信仰西方神教,这不是瞎掰吗?西方上帝哪有时间来管你东方人的闲事?
闲话少说,还是来说阿秀的问题。
时间对于消耗和丧失它的人是最公平的,无论是帝王还是一介草民,无论是亿万富翁还是一文不名的乞丐,任何人都永远无法挽回失掉的时间。
我们在抓紧时间预备打捞阿秀的尸骨,以期能择选吉日超度她的灵魂,可以让她安息看能否饶了曾经做出违背道德法则的恶人。
殊不知,阿秀也在抓紧时间实施报复
在第二天,我下河看见阿秀尸骨的事不胫而走,杨家祠堂顿时乱成一锅粥。
在那一天,怖寒镇所有的阴阳师都出动了当然除了我、在别人看来我就说一个玩世不恭,调皮捣蛋的半大孩子。
谁愿意冒险花钱请一个半大孩子驱鬼?换作是你,可能也不愿意的吧!所以我就像没事人那样该干嘛就干嘛。
大多出钱请阴阳师的都是杨家人,什么叫做连带关系?这就叫做连带关系。
在我看来,人世间好人毕竟占多数,坏人只是纯白中的那么一点黑要真是坏人占多数了,那么也就是人类灭亡的时期到了。
但是一股风吹进杨家祠堂,不得不让人害怕、畏惧、恐慌。
比如、杨灵儿是一名学生,对阿秀的事一无所知,不也是受到牵连了吗?
这样,怖寒镇的阴阳师,不包括我。在这样特殊的日子里,发了一笔小小的横财。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天经地义必须办到的事听着就像是黑社会打架,群殴、帮人讨债,更或者是杀手之类的黑话。
不,这个是两个不同性质概念的问题。
一个是社会风气衍生出来,周而复始、恶性循环的问题。
另一个可以说是人与恶灵的恩怨问题,阴阳师就像和事老,能把这事摆平了,这位阴阳师的级别会在不经意间提升。
一旦谈判没有成功,那么这位阴阳师就该解甲归田,回家养老永远不要再踏足阴阳师这一门道。
消灾了吗?谈判成功了吗?
杨灵儿的本家叔叔没有听进去我的警告,而是随波逐流请了怖寒镇的阴阳师去家里做法事。
不管他请了谁,怎么做的,都跟我没有关系。
因为我是一个孩子,一个毛没有长齐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