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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步!?”
“嗯,散步,当然还说了一些……一些闲话而已。”丁潜有点儿难于启齿似的。
顾宗泽先是一愣,随即就明白了。不只是他明白,很多人也都明白了。有个人脱口而出,“该不会唐警官喜欢丁潜吧。”一句话,让气氛变得更诡异了。大嘴巴的人是郭蓉蓉。
唐英简直要抓狂了,急忙辩解。“纯属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喜欢丁潜!!我也没跟丁潜散步过,都是他胡说的!!”
丁潜一脸歉意的对唐英说:“对不起啊,唐小姐。我知道这种事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不太好,可我都要被当成柳菲的帮凶了,实在是迫不得已,只能实话实说了……”
唐英心里有一万只草泥马狂奔,却偏偏拿丁潜无可奈何。
不管这事儿听上去有多夸张,唐英就是有口难辩。她还是单身,模样不丑,也算警花一朵。丁潜又风流倜傥。两个人凑在一起倒也般配。八卦新闻本来就是最容易引起共鸣的,让丁潜这么煞有其事的一讲,真真假假已经没人能分辨得清了。
顾宗泽在一旁冷眼观瞧,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却也只能暗气暗憋。
他什么场面没见过,想不到被这么一个心理医生摆了一道,耍的团团转。
丁潜倒也没有抓住这件事不放,他话锋一转,对顾宗泽说:“说了半天差点儿把正事儿忘了,顾队长,我听说你们又发现了一个重要线索,所以才过来看看。”
“重要线索?”顾宗泽不知道丁潜是不是又想玩儿什么花样,沉着脸说,“不过是又发生了一起命案案,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柳菲的私生子在从医院里失踪了。一位女护士遇害。经过法医尸检推测,凶手的行凶手段与杀害江海涛和李肃陵的手段十分相似。极有可能又是柳菲作案,顺便带走了她孩子。这个女人现在越来越危险。她的作案对象已经不仅仅局限在当年告发他父亲的那些人身上,任何只要接近她的人都可能成为她的杀戮对象。”
“怎么,原来你还不知道哇。”丁潜一本正经的说。
“不知道什么?”顾宗泽也纳闷了。
“看样子,郭蓉蓉没有告诉你们……”丁潜故意回头问郭蓉蓉。”你是不是还没来得及说?”
郭蓉蓉一脸蒙逼,“我说什么?”
“你忘了吗,你跟我说过,你在走访调查柳菲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她有生过孩子的根据。有可能那个小男孩并不是她的孩子……”
“啊……是有这么回事儿,我还没来及说呢。”郭蓉蓉只好装作突然想起来。偷偷剜了丁潜一眼——你怎么把我也牵进来了。
顾宗泽半信半疑的问郭蓉蓉,“你难道能确定那个小男孩不是柳菲的孩子?那他为什么要管柳菲叫妈妈?”
“我倒是也不能百分之百确定,不过我确实没有查出任何她生过孩子的依据。再说,这个小男孩出现的十分莫名其妙,不能不让人怀疑,”郭蓉蓉小脑袋里的处理器高速运转,尽量把话说得合情合理,“至于那个小男孩为什么管她叫妈妈,我也很不理解。但他毕竟只是一个小男孩,感觉还好像受过什么刺激似的。他的话我们也不能太过相信。总之吧,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多想想各种可能。”
“我赞同郭蓉蓉的意见,”丁潜接过话,不给顾宗泽质疑的机会,“这个小男孩确实很古怪。他能拿着被害人的银行卡去取钱,肯定是有大人在背后指使,这一点从银行监控我们已经看出来了。不过就因为他对着柳菲的照片喊妈妈,我们就想当然的把杀人、抢劫的罪名都加在了柳菲头上。这种推断其实有个很大的漏洞,到目前为止,我们并没有确信的证据证明,柳菲是这个小男孩的母亲。”
马上有人提出了质疑,“如果柳菲不是他母亲,那为什么小男孩会哭着喊着叫她妈妈,这不合常理。”
丁潜露出一丝坏笑,“我也可以哭着喊着叫柳菲妈妈,你也可以。当然,咱俩的年纪好像比柳菲还大,那就叫‘干妈’也说得过去……”
提问的男警官表情十分扭曲。
丁潜接着说:“但即便我们这么做了,估计也不会有人相信。因为我们是成年人,大家都会先想想我们是不是在撒谎。可是同样的问题放在一个小孩子身上,我们就往往信以为真,何况他还有一身的伤痕。同情加上对孩子天然的善意,让我不假思索的相信他说的一定是真话。可是谁又告诉你们,孩子就不会说谎呢?”
唐英趁机反驳,“就算孩子会撒谎,也不可能这么逼真,我们这么多大人不可能都没看出破绽?”
丁潜不假思索的反问:“你看电视电影的时候,难道就没见过演技精湛的小童星?你难不成还会相信电视里演的都是真人真事?”
“……”唐英哑口。
“撒谎和欺骗是生物为了适应自然界所掌握的一种高级技能。不只是人,连动物和植物都有这种能力。我们现在需要考虑的不是这个小男孩到底撒没撒谎,而是假如他撒了谎,原因到底是什么?一旦这个假设成立,真实的案情恐怕就与我们之前的推断有所不同了……”
“看你这么说,似乎你已经考虑过了。”顾宗泽说。
“是,我的确想过。如果那个红衣小男孩真是故意撒谎,那就意味着,他需要用柳菲来掩盖真正指使他的那个人。也可能这些谎话本身就是那个人事前教他说的。我现在还想不出这个人动机何在,但至少可以确定三件事。”
“哪三件事?”
“第一,这个人绝对是案子的知情人。第二,指使男孩去银行取钱的一定就是这个人。第三,去医院杀死护士,带走男孩的也是这个人。”
顾宗泽带着玩味的表情看着丁潜,“让你这么一说,符合这些条件的的人岂非就是真正的凶手了。那柳菲怎么算,难不成你想说她是被人无辜嫁祸的?要知道,我们刚刚救下的幸存者杨欣已经指认柳菲就是绑架她的人了……”
第9章 表(1)
“我并没有说柳菲就不是无辜的。我也不知道她绑架杨欣究竟是为了杀她,还是做什么。我只是发现那个红衣小男孩很有问题,或许是我们之前忽略掉的一个线索,我这个心理顾问能做的只是尽量弥补漏洞,真正的调查取证还要靠顾队长这样能力出众的的公安精英。”
丁潜搅和一大气之后,把顾宗泽高高捧起,自己却甩甩袖子一点儿腥不沾。让顾宗泽听着受用,心里还不是滋味。
他斟酌良久,当场拍板决定,让老贺专门带一组人去寻找那个小男孩的下落,务必要把他找到。他要让小男孩和柳菲当面对峙。
他又安排了两组人,专门搜索柳菲的踪迹。
之后顾宗泽宣布散会,却单独留下了杜志勋。
等所有人都走光后,顾宗泽对杜志勋说:“当年牵涉柳菲父亲强jian案的人一共有五个人,现在两人遇害,只剩下三个人。我们这次利用杨欣这个圈套抓捕柳菲闹得动静挺大。不管凶手是不是她,现在或许已经觉察出我们的意图了。你说他下一步,还敢不敢对剩下这三个人动手?”
杜志勋明白顾宗泽的意思,他是想问问那套守株待兔的手段还能不能用。
杜志勋说:“这三个人是凶手的终极目标,动手是早晚的事。但这个人不是那种欲//望型的连环杀人犯,他不需要依靠连续作案来满足心理欲//望,他没有间隔期。因此,他会格外冷静,见机行事。如果我们把这三个人密不透风的保护起来,他可能会暂时搁浅计划,耐心的等待时机。等一个星期不行,就一个月,一个月不行就一年。他有的是时间跟我们耗,我们却不行。而且我最担心还不是这个,万一凶手足够聪明,不排除他会随意挑选无辜的人下手,给我们施加压力,让我们顾此失彼……”
“可我们也不能对那三个人置之不理,等着凶手对他们下手。”顾宗泽说到这里,那抹小胡子微微翘起,露出狡黠的神情,“假如他真的蜷伏起来,不敢出来,那我们就推他一把。凶手不是还有三个目标人物吗?我们重点保护其中两个人,有意忽略一个。凶手也不可能完全摸清我们的虚实,他会以为这是我们调查出现的漏洞,转而攻击那个被忽略的对象。我们就暗中设伏,再演一次守株待兔。考虑到凶手的警觉性可能更高了,我们这次戏要演得绝对逼真。对那个做诱饵的目标人物,采取开放式的监视和跟踪……”
“怎么讲?”
“就是允许嫌疑人靠近诱饵,我们的便衣在远处策应。这样可以保证最大限度的隐蔽性。”
“办法倒是好办法,只是……”杜志勋犹豫了一下,“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万一凶手对诱饵采取什么突然手段,我们的人根本没有机会制止。”
“以凶手的作案习惯,他肯定还是会先把被害人引诱到事前选择好的地点再动手,到时候,我们的人有充分时间出动。为了以防万一,我还会专门抽调两个枪法好的射手,提防凶手劫持诱饵,把意外降低到最小,这个杜组长就不用担心了。”
看顾宗泽胸有成竹的样子,杜志勋知道他决心已定,劝也没用。
顾宗泽说完自己的妙计,口气忽然变得十分和气,“我也只是抓人在行,最关键的第一步还需要杜组长指点。杜组长对嫌疑人和被害人摸得可比我透彻得多。你能不能给我大致介绍一下剩下这三个目标人物的基本信息,我也好有所衡量。挑选一个合适的诱饵。”
顾宗泽这次倒算是虚心请教,也足以看出,他是一个相当细心的人。
杜志勋说:“剩下这三个人,有两个是当年强jian案的目击者,还有一个是报案人。前天晚上,凶手要袭击的那个女人就是当年的报案人,也是被害人。她叫杨欣,20年前被曲浩民强jian时,还是一名女大学生。法庭宣判之后。她逐渐恢复了正常生活,现在她在一家融资租赁公司任总经理助理。算是一个干练的女白领了。她丈夫是高级软件工程师。有一个女儿。家境美满,她当年那段遭遇从来没跟任何人提起过,连她的丈夫和朋友全不知道。直到现在,她丈夫可能还不完全了解真相。另外两个当年的目击者,一个是男的,体育大学的武术老师,叫王悦。郭蓉蓉跟他打过交道,说他有真功夫,头脑也很机敏。他结过一次婚,现在离了,孩子跟妻子一起生活,他现在是单身一人。还有一个目击者是个女的,叫胡小雯,曾经是一个女护士,当年案发时,她就是给曲浩民做助手的女护士。因为无意中撞见曲浩民强bao杨欣,还被曲浩民打伤了。现在,她现在过得也不太如意,因为交通事故留下了残疾,丈夫早年也跟她离婚了,有一个儿子不在她身边,现在就她一个人靠点儿退休金维持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