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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蓉蓉没词儿了。
杜志勋见话题扯远了,说道:“大伙儿先想想案子。当时的情况我们也都了解了。你们各抒己见,想想姚佳悦失踪的时候可能发生过什么事情。”
钟开新说:“会不会城管和商贩撕扯的时候,巫云飞恰好也在现场,当时小女孩挨了一顿打,肯定都被打懵了。他抓住这个机会把女孩扶起来,悄悄弄走了。我们应该好好查查姚佳悦失踪那天,巫云飞的行踪。”
郭蓉蓉说:“巫云飞住在塔西区,离这里很远呢,他轻易也不会跑到这里来买菜吧。除非他早就对姚佳悦图谋不轨,那就说明他之前认识姚佳悦,说不定俩个人之间有过一些接触,这方面也可以查查。”
“你有什么看法?”杜志勋问丁潜。
“我觉得还可以找当时执法的那些城管问问。姚佳悦是在跟他们厮打中失踪的,也许城管中有人注意到了一些线索呢。”
杜志勋采纳了几个人建议,决定先找城管了解一下情况。其实丁潜这样建议也有他自己的小算盘。
他跟巫云飞有过交易,要帮他洗白,虽然不至于做伪证,但也会尽量把案子的调查范围拓宽,避免留下任何疑点。
打过王桂芬母女,手背让姚佳悦咬掉一块肉的城管队长叫赵英雄,是西宁区城市管理执法大队的负责人。不久前还因为工作出色被授予劳动模范的称号。西宁区城市管理执法大队也被评为先进集体。
杜志勋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办公室里跟其他几个城管讲荤段子,聊得不亦乐乎,手上还缠着一条纱布,看来姚佳悦那一口咬得挺狠,到现在都没好利索。
杜志勋讲明来意,刚提到咬伤他的姚佳悦失踪了,赵英雄黑黪黪的大方脸就一阵抽搐,咬牙切齿骂:“活该,小小年纪,毛儿都没长齐就敢下死手,早该遭报应,真是老天开眼……”
杜志勋让他讲讲当时的经过,他讲的经过跟王桂芬截然相反,说小商小贩如何对抗执法,打伤执法人员,暴//力抗//法等等,然后又大谈城管工作辛苦,上面应该给他标配头盔、手铐,电击枪,这样才能更放心的投入到执法工作当中。
杜志勋打断他,让他详细讲讲他和姚佳悦厮打的事儿,赵英雄一开始否认自己动手,在杜志勋的逼问下,勉强承认自己推了女孩几下,把她推倒了,然后他就上车去医院包扎伤口了。
当时在场目睹的几个城管也纷纷给队长打证实。
杜志勋问他们之后有没有注意到女孩去哪儿了,有没有什么人靠近她。
赵英雄提供了一个线索,说他上车前,好像看见一个男人把小女孩扶起来了。
杜志勋掏出了巫云飞的照片给他看,问是不是这个人。
赵英雄说,有点儿像,但不能肯定。当时他只是扫了一眼,没仔细看。
郭蓉蓉和钟开新那边去调查女孩失踪前后巫云飞的行踪,结果也发现了一条线索——在姚佳悦失踪当天,巫云飞曾经在附近的新玛特shopping…mall有过刷卡购物的记录。也就是说,巫云飞当时极有可能出现在案发现场。
把之前掌握的证据和刚找到的线索综合起来看,巫云飞极有可能也是绑架姚佳悦的嫌犯,警员们开始紧锣密鼓的深挖,希望找出更有价值的证据。
……
……
傍晚。
解放路农贸市场旁边一座老旧的居民楼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他上到三楼,敲打徐宝昌家的铁门,过了好半天才有人来开门。
一脸死气的徐宝昌看见门外站着一个瘦高的男子,木愣愣的看了许久都没认出他来。
“我是负责调查你女儿案子的。之前我们见过。”丁潜说。
徐宝昌冥思苦想了半晌才恍然似的不住点头,“哦,哦,请进,请进……”
丁潜看出徐宝昌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的表现。女儿的惨死给他打击太大,导致他表情麻木,反应迟钝,已经与外界出现了疏远。
“你妻子不在家吗?”
“嗯,嗯……随便坐……”徐宝昌有一句没一句的答话,都没问问丁潜来干什么,自顾自的钻进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丁潜有过相似的经历,直到现在还需要药物来控制自己的情绪,身为心理医生,连自己的病都治不好,对徐宝昌他只能叹口气。
他走进徐露的房间,关上房门,在宁静中的站了一会儿,平复一下心情。
他刚从王桂芬母女的出租屋过来,那是六平米的地下室。母女俩挤一张床睡,地上都被锅碗瓢盆和换用的衣物占满了,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姚佳悦完全没有一点儿自己的私密空间,对她根本无从了解。
姚佳悦的母亲除了哭还是哭。丁潜只呆了一会儿就出来了。
经过徐露家他信步上来,希望能从徐露这里多了解一些关于姚佳悦的事情。
这个红裙小女孩在他心目中始终像一团谜。
她向自己求救。
她坐在巫云飞的腿上听他吹笛。
她就像个鬼魂一样飘来荡去,不知所谓。
无论怎么问巫云飞,他的回答都是模棱两可,要么说丁潜看到的红衣女孩只是幻觉,要么说她被自己控制在不为人知的地方。他越是这样,丁潜就越怀疑,却又找不到任何依据。
他没法把这些告诉杜志勋他们,免得他们把自己当成精神病。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己调查,换个角度,通过姚佳悦来了解这个案子。
第8章 梦魇(5)
第8章 梦魇(5)
幸亏徐露不太懒。
他找到了一本日记,徐露写的东西不太多,偶尔写写心情,从电影上摘抄一段台词,还写下如何暗恋班上一个男生。从头看到尾,倒是找到了两篇日记提到了姚佳悦。
第一篇写在两年前,徐露在日记里把姚佳悦称作好朋友,说她长得漂亮,性格好,寥寥几句。第二篇则抱怨姚佳悦人品不好,说她偷了自己刚发的学生证,却怎么也不承认。又提到父母不让她跟姚佳悦来往,说她不上学成了野孩子,社会人……
除了这些以外,再没有关于姚佳悦的只言片语。
这个女孩依然是一团谜。
从各种渠道关于这个女孩的道听途说,不足以让丁潜想象出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孩子。
这个原本普普通通的小女孩因为一次大混乱失踪了,然后就出现在了神秘的雕骨师巫云飞身边。丁潜始终搞不懂,巫云飞既没有用绳子绑她,也看不出如何胁迫她,他究竟是用什么手段把这个女孩控制在自己身边的呢。
确实挺邪门!
丁潜把日记扔在桌上,往窗外看了一眼,不知不觉天色已黑如锅底。
他听听屋外没有一丁点儿动静,死气沉沉的,也没人过来跟他打个招呼,似乎徐宝昌和他老婆都不知所踪了,这个公寓里只有他孤零零一个人……
他冷不防冒出了一个古怪的念头——会不会此刻床底下正躲藏着一个人呢?
这个念头确实有点儿吓人。如果是郭蓉蓉,肯定要把床罩掀起来检查一下床底下才肯放心。
他只是笑笑,假如心理医生能让自己胡思乱想吓到,那才是最可笑的。
他舒舒服服躺在床上,抻了个懒腰,想象着发生惨祸之前徐露应该过着怎样的生活,比不上富裕家庭的孩子可以随心所欲,但也好过姚佳悦那种早早就面对生活艰辛的孩子,平平淡淡,也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他不经意的联想到了自己的童年和少年,感觉好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现在回过头去看,感觉自己那时候其实也很幸福。
不知不觉倦意袭来,他静静睡过去了。做了一些零零乱乱的梦,有点儿荒诞,有点儿搞笑,他迷迷糊糊的还能感觉到自己在笑。
不知睡了多久,一股砭骨的寒意袭来,他打了个冷战,睁开双眼。
就在睁眼的同时,他惊觉房间里多出了一个人。
这个人就站在自己床边。
一个小小的身影。
一身红色连衣裙。
乌黑的长发遮挡着她的脸,只留下中间狭窄的一条。
丁潜心口狂跳,他想说话,可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红裙女孩似乎发现他醒了,她的身体开始以奇怪的姿势朝丁潜慢慢弯曲,遮挡脸颊的头发纷纷垂落在丁潜的身上,bao露出一张僵硬苍白的小脸。
那苍白苍白的脸渐渐逼近丁潜,一对凸鼓的大眼珠空洞洞的注视着丁潜,仿佛在观察他,又像根本没有看到他。
丁潜从没有如此心惊胆颤过,他想爬起来逃走,身子却像麻痹了根本动弹不得。
红裙女孩的脸将将贴到丁潜脸上时停住了,她慢慢爬上床,在丁潜身旁躺下了。
丁潜能感觉到那个小小的身体直挺挺的挨着自己躺着,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想问问躺在身边的红裙女孩,你到底是人?是鬼?你想干什么?
他想动,想喊,可是身体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似乎他的身体已经是一具死尸,他只能看,只能听,却什么都做不了。
他备受煎熬,这种感觉实在太痛苦了,折磨的他濒临崩溃。
这时候,忽然有人用力摇晃他,一边呼唤,“醒醒,醒醒,你怎么了……”
他浑身打了个寒颤,忽然从床上坐起来,一下扑到了柔软的怀抱中,就听一声惊呼,一双手把他用力推开。
借着窗外透进的蒙蒙夜光,他这才看清一个苗条的身影站在面前。
竟是柳菲。
不过此时,柳菲那张拒人千里的冷脸却笼着一层嗔怒,白玉般的脸颊染上了一抹绯红。
她的手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大腿,倒不是想挑//逗丁潜,而是在她大腿上藏着防身用的手术刀。要是丁潜再敢对她有过分举动,她就把他解剖了。
“你怎么来了?”丁潜问。
“我在徐露的被杀现场附近转转,想看看还能不能找出点儿物证,就看见你一个人鬼鬼祟祟往楼群里走,我就在后面跟着看看……”
丁潜感慨万千,原来八卦是女人的天性。概莫能外。
“看到你进了徐露家总也不出来,我也上楼了,发现房门没锁,我就进来了。看见你躺在床上浑身哆嗦,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就推推你……”
丁潜这才发现自己后背都让冷汗湿透了。
原来刚才自己是做梦餍住了。
“你进来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吗?”丁潜想起梦里那个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