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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贵的酒了。
回家后我就下厨做饭,在外面飘的那几年锻炼了我做饭的能力,一会儿功夫,东坡肉就做好了,香气四溢,我也饿了,自己盛了一碗,又拿了一个海碗,将剩下所有的东坡肉全部盛到海碗里面,和酒,花生一块儿,端到了祖师爷的台子上。
“祖师爷,您老要的东西都给您做好了,刚才您受委屈了,吃点东西压压惊。”
我磕了仨头,就坐在旁边一边吃自己的那份儿,一边等祖师爷过来吃,可是我都吃完半天了,也不见有东西过来吃。
“祖师爷,祖师爷?你过来吃啊?”
我满屋子叫着,祖师爷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不管我怎么叫,怎么磕头,那只大老鼠再也没有出现过,我一直等到了晚上,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我躺在奶的床上,觉得很硬,奶的床只铺了一层薄薄的褥子,也不知奶平日里是怎么熬过来的,院子里面静悄悄的,我能感觉到有蛇在屋子里面爬,整个院子里面成了特别恐怖的所在。
我马上要睡着的时候,一个声音幽幽的飘来。
“你个傻孩子,这满院子蛇,祖师爷怎么敢回来?这下可好,它去找别的家仙玩儿去了,不管咱家的事儿了,我又要马上离开,你说你咋办?”
是奶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从哪里飘来的,像是从地下。
我赶紧坐起来,说奶你要去哪儿?你不管我了?
奶声音有点儿哽咽:“四虎,奶现在是下面的人儿了,得听人家的话,奶这次是要出远门,水云那骚货肯定还会再来,你要靠你自己了,你从小宅心仁厚,可记住奶一句话,你就吃不了亏。”
我赶紧说奶你说吧,你说的话我都听,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奶真的要理我远去了,从十三岁开始我就被奶奶保护着,总觉得什么事情奶都可以帮我搞定,可是这一次我突然意识到,我必须要自己去面对了。
“记住,心,狠一点儿。”
奶的这句话说了三遍,一次声音比一次大,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几乎是喊出来的一样,然后,她声音就消失了。
奶声音的消失,就像是收音机突然没电了一样,我感觉得到,再也听不到奶的声音了。
我疯狂的跑到外面,不管院里里面的蛇,拿了烧纸,跪在屋子里面给奶烧纸,我知道,奶在下面一定能用得着这个,我把所有的纸钱都烧了,希望能给奶奶尽自己的微薄之力。
夜已经很深了,我打开家里所有的点灯,手里拎着铁锨,把院子门一关,在院子里面就大开杀戒。
我从小就是一个心软的人,总觉得谁都不容易,可是今天奶奶的彻底离去,让我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上,你不舍得欺负别人,别人就一定会欺负你。
我身体强壮,铁锨猛地落下,将一条蛇拦腰斩断,整个院子里面的蛇被我疯狂的砍完,我又进到屋子里面,床底下,桌子底下,柜子底下,被我搜了一个遍,所有的蛇一个不留,所有的老鼠,一个不动。
一切忙完,我把蛇尸体全扔到粪坑里,敞开院门,一个人坐在奶奶屋子里面发呆。
奶临走前说,水云肯定还会回来的,等她再来,估计祖师爷就不会帮我了,我要靠自己了。
我眼睛落到了奶留下来的那本书,和屋子里面的瓶瓶罐罐上。
奶的本事肯定不局限在祖师爷身上,她说过,她是祭死师,那这些瓶瓶罐罐应该就是装死去人的灵魂的,这本书记载的应该是祭死的法决。
我再次盘腿坐下,开始看书,这次再看这本书,发现里面写的也并不是那么枯燥,虽说没有精彩的故事,全都是道家奥义之类的东西,我也不明白,可总觉得里面讲的很有道理。
这一看就是两天,我没睡觉,根本就停不下来,看完一遍后,觉得比之前稍微明白点了,就再从头开始看。
这两天我胡子长了不少,除了吃饭上厕所,没有离开过奶的小屋,渐渐的喜欢上了奶小屋里面潮湿的味道,我想我也开始渐渐的变成了一个古怪的人。
两天后的傍晚,汽车声再次响起,我知道,该来的终于来了。
我听到汽车声后静静的把书合上,收到小绿人的台子下面,然后慢慢站起来,虽说我还是不知道怎么对付水云,不过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大不了就跟她们拼了。
我从奶屋一出来,水云就到了院子里。
“四虎,你把你奶留给你的书拿出来,咱们的恩怨就算是一笔勾销,否则,你就等着找你奶去吧!”
水云一副冰冷的样子,让我心里特别凉,结婚这段时间我对她特别好,舍不得让她干活,她却这么对我。
“要书没有,要命一条,有本事就拿去!”
我刚说完,她一招手,外面就蹿进来四个年轻小伙子,穿着西装皮鞋,手里拎着棒球棍,一个个子最高的小伙子一脚就把我踹到地上,他们的棍子就朝着我身上砸过来。
疼,生疼,疼得我直咬牙,可我愣是没喊出来。
翻滚了两下,我看到一双明亮的皮鞋从外面走了进来。
第九章十二点有约
“小子,乖乖照我媳妇说的做,今儿就绕你一命,实话跟你说,你们县里公安局局长跟我关系好,就是把你废了,我也没事儿!”
说完,那双皮鞋就踩到我脸上,那声音笑了起来。
棒球棍还在打着我,我没有喊,冷静的看着那个王老板,等他用力踩我的时候,我猛地一抽身,他一脚踩空,身子往前一倾,我就地打了个滚,到他身后,一脚踹到他屁股上,他腾腾腾的冲着前面栽了过去,前面那个高个子正挥舞着棒球棍打我打得起劲,遇到他冲过去没来得及收棍子,一棍子就砸到了他脑袋上,鲜血直流。
“我日你亲娘,不长眼睛,啊…”
最后一个啊字,是王老板的惨叫,我已经跑到了墙角,拎起我之前放在那里的铁锨,一铁锨就砍到了他屁股上。
几个小伙子见老板受伤了,都慌了,两个人去扶他,两个人冲着我又打过来。
我手里的铁锨比他们的棒球棍长,两三下就把他们的棒球棍都砍到地上,四个小伙子护着老板赶紧往院子外面跑,水云冲着我迎了上来。
“四虎,你真的不爱我了吗?”
她故技重施,又是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知道不能让她亲我,只要让她亲我,我就完蛋了。
“滚,趁祖师爷还没生气。”
我故意将祖师爷搬出来,水云不怕我,但是怕祖师爷。
“哼,你以为我真的害怕那个大老鼠?你转告他,我也拜了一个祖师爷,他要是有胆,今晚十二点后,村子后面的打谷场里,我祖师爷要跟他会会!”
说完,她扭头就走了。
我举着铁锨,在院子里发愣。
祖师爷早都不理我了,我上哪儿传话去?而且看水云这个架势,还真找到帮手了,她说的那个祖师爷,估计也是个家仙。
如果只是对付王老板这几个人,我找村里人能帮忙,可是要真有家仙,就不能找村里人,把人家牵连进去就麻烦了。
想了想,我放下铁锨扭头就进屋了,扑通就跪在小绿人前面。
“祖师爷啊,弟子不懂事,冲撞了您老人家,您大人有大量,就帮弟子我一回吧…我每天给你吃东坡肉,酒鬼花生,还有酒,祖师爷啊…弟子要是死了,就没人给您这些东西了啊…”
我哭了一回,说了好几遍,没有声音回答我,我估么着祖师爷是真出门了,眼珠子一转,就跑到小卖部又买了好多肉和酒,回来做了好几道菜,摆在祖师爷案子前面。
“祖师爷啊,这可能是弟子我最后一次给您做饭了啊,今晚弟子可能就会被人打死了,您这次就多吃点,吃了这回,以后就摸不着了。”
我故意装出特别悲伤的表情,苦逼呵呵的冲着台子,一边自己也拿起筷子吃着。
“祖师爷啊,您老别怪弟子,弟子都是要死的人了,就跟您抢两筷子肉吃吧,弟子要是今晚不去赴约吧,那就丢了您的名号,弟子宁愿自己被打死,也不能丢了您的脸啊!”
我吃了两筷子,再吃第三筷子的时候,发现肉已经没味儿了。
我心里一乐,看来这个祖师爷没离开!
“恩…酒呢?”
幽幽的传过来一个细细的声音,可把我乐坏了,我今天把肉端过来了,把酒藏在厨房了,就是故意勾引他出来的。
“祖师爷,您在啊,酒有的是啊,可是,您今晚要救弟子一命啊!”
我赶紧又跪了下来,不停的磕头,那声音再次传来:“唉,罢了罢了,看在肉好吃的份儿上,就不跟你计较了,快拿酒来,馋死我了。”
我一听就高兴了,赶紧一路小跑的跑到厨房拿酒,酒我也没准备太多,就是半斤装的,我怕他喝多了醉了,晚上打不过那个水云的祖师爷。
“祖师爷啊,今晚您先喝这么多,等到今晚完事儿了,我明天多给您准备点好酒,咱们爷俩一醉方休怎么样?”
“恩,你这个弟子很懂事,比你奶强,你奶从来不喝酒,也不让我喝酒,做菜也不好吃。放心吧,有祖师爷在,谁也动不了你。”
“祖师爷就是厉害,不过祖师爷啊,我听那个水云说,她也认了一个祖师爷,只是不知道是哪一路的神仙,您要提前做好准备啊。”
“不打紧,她拜的是八里庄白大仙,那家伙跟我势均力敌,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我按照胡白黄柳灰对号入座,知道白大仙应该是个刺猬。
一会儿功夫,那菜和酒就没味儿了,我也没见大老鼠出来,看来它是把菜和酒的味道都吸走了。
“你去准备三挂鞭炮,还有半桶粪水,准备好后就去睡觉吧,睡到十一点就拎着这些东西往村子后面走,其他的事儿,你就别管了。”
他轻描淡写的说了一下,就不再出声了,我高兴的去准备,然后拿手机定时,在我奶的床上就睡着了,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奶屋子的感觉了。
十一点我被铃声叫醒,拎着鞭炮和粪桶,铁锨就往后面走,刚出村,还没走到打谷场的时候,我就看到前面一个白乎乎的影子在树上飘着。
因为听我家祖师爷说水云请的那个家仙是白大仙,我就认为有可能是前面那个白乎乎的影子。
那个影子在树上飘飘忽忽的,一会儿荡到这边,一会儿荡到那边,没有要过来的意思,我纳闷着,放下东西就慢慢靠了过去。
刚一靠过去,那东西就跳了下来。
我吓了一跳,扭头往回跑,却听到一个年轻女孩子的声音:“哎呦。”
卧槽,那个白大仙是个妹子?
我停下来,那东西也没追过来,似乎就倒在地上,再也不吭声了。
我觉得不对劲,慢慢凑过去,看到一个穿着白风衣的女孩子躺在地上,脖子上拴着一根绳子,明显是要上吊啊!
这个女孩子我之前在村里见到过几面,不是我们村的,应该是附近村子的。
我赶紧碰了碰她,没吭声,我摸了一下她鼻孔,还有一点气,我这会儿也顾不上别的了,赶紧掰开嘴,嘴对嘴的人工呼吸。
一会儿功夫,她呼吸平缓了,不过还没醒过来,我翻了翻她的钱包,身份证上写着:林暖,1990年出生,北京人。
她是个北京人?为什么总在我们村子转悠?
我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半了,不能再耽搁了,把她叫醒,她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就离开了。
把东西都藏到村子后面的麦垛里,到了打谷场,水云他们早都在这里等着了。
公路上的加油站灯很亮,我打量了一下水云四周,没发现有什么白大仙之类的东西。
“奸妇,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