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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挖好,我把奶的手臂从杂物间拿过来,扔了进去,在将水云推进去的时候,我心里稍微犹豫了一下。
娶水云的时候我是不愿意的,不过随着和她相处的时间长了,我对她还是有了点感情,现在让我将活生生的她推进去,我心里还是难免有一丝不忍。
奶催促的声音出来了:“你个没良心的玩意儿,你要是舍不得推她下去,那你就等着被她糟践死吧!我有急事要离开,你自己千万不要心软!”
我狠了一下心,猛地一推,水云就进了坑。
慌乱的把坑填上,我坐在上面喘着粗气,人就这么被我给埋了?活生生的埋了?
不过想起她对我奶的种种恶劣行径,我的心狠了点,奶说了一句让我翻她枕头底下,就不再吭声了,我从奶的枕头底下翻出来一本青色小册子。
这是一本手写小册子,我用手电照着看了看,封面什么都没有写,第二页开始写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口诀,我随手翻了一翻,通篇全部都是难懂的口诀,没有任何有趣的见闻和故事之类的东西。
奶说让我做法事,可法事该是怎么个做法?
我问奶,奶的声音再也没有出现过,我想起来她说她有急事要离开,就冲着那个绿色的祖师爷磕头,问他我该怎么办,他也没有任何回复。
让我做法事,又不要告诉我该怎么做,我心里犯了难,这可怎么整?水云已经被埋在地下了,估计这会儿已经被闷死了吧,坏了坏了,我现在已经犯了法了?
理智让我想赶紧把水云挖出来,可是用铁锨挖了两下后,我觉得不能这样,奶说的话从来没有不对过,我必须要听奶的,奶说让我看书,我就仔细看书吧。
想到这里,我又坐在地上,点上呛鼻的煤油灯,耐心的看了起来。
也许是把自己逼到份儿上了,我再次看这本书的时候看出来了一点门道。
那些咒语,其实并不是简单的咒语,每一句咒语里面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丁点的字面意思,我从第一条开始读起,竟然越读越觉得朗朗上口,就一口气读了下去。
等我把这本册子全部读完一遍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我读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才发现天亮了,心里一阵感慨,读了这么一遍就让我心里特别舒坦,同时,我感觉到坐着的地面上,开始慢慢的发热。
我就坐在水云和我奶胳膊的上面,下面埋着它们,念完一遍后,我又翻到了开头,重新念了一遍。
因为小册子极为晦涩难懂,字也绕口,所以念得很慢,第二遍比第一遍稍微快了一点,也足足念了两个小时才念完,念完后我听到有人在敲门,就把小册子放到了地上,起身到院子里面去开门。
把门闩打开,外面却一个人都没有。
我心说有病吧,谁这么无聊,大白天的敲别人家门玩,村子里面讲究白天不锁门,院门都是大敞开着,不过我想着自己要闭关七七四十九天,必须要关着门,就把门闩上住,回到屋子里面后,又去厨房拿了十几个馒头,从瓮里拎了一桶水,将小屋子的门也关上。
我决定从现在开始,闭关七七四十九天,等到我完全将水云制服后再出门。
回到屋子后,我发现埋水云的地面出现了一丝血迹。
我心里猛地一颤,这丝血迹我刚才离开的时候还没有呢,怎么我离开这么一会儿就有了?难道说,是水云的身体出血了,渗透出来了?
这个场面给我的冲击很大,我从来没把自己和杀人犯联系到一起过,不过一想到昨晚是我亲自将水云埋了进去,我心里就特别的难受,水云是做错了很多事情,可是不管怎么说,我这么害她总是不对的。
“奶,你在不?我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
我跟奶说,没有任何回复,看来奶说自己有急事,这段时间是不会在了,我又尝试着跟祖师爷沟通,祖师爷还是没理我。
这会儿天亮了,我看祖师爷看得更清楚了,他长得别提多难看了,尖嘴猴腮的,身子是个水蛇腰,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一个人,倒像是一个鬼魅的形象。
难道说,我奶让我跪拜的祖师爷,不是个人?
我胡思乱想着,再想想奶跟我说她学的是祭死一脉,如果她说祭祀,我倒是能理解,可是她说祭死,我就不能理解了,死人就是死人,祭奠死人的事情不是他们家人做的事情吗?为什么需要专门的人去祭奠呢?
胡思乱想了一通,吃了个馒头喝了两口水,我又开始念那本册子,这一念,就念到了晚上。
天色黑下来的时候,我已经记不清楚自己念了多少遍了,只记得一遍比一遍念得更加熟悉,可是上面的内容晦涩难懂,还是不太明白什么意思。
天色黑得彻底的时候,我内急上厕所,刚开开门,就听到院外又传来敲门声。
这一次,那敲门声不重,但是很清楚,似乎是用一根小木棍在敲门,敲了一下,顿住,然后又敲一下,再顿住,再敲一下。
足足敲了有七下,停下了。
第六章祖师爷是老鼠
我刚念了好多遍的书上写着关于七的注释,上面的意思是,七是一个轮回。
我心里有点害怕,总觉得外面敲门的人不是一般的人,如果是村民串门的话,都不会敲门,而是在院墙外面喊一嗓子:“四虎子,来找你玩喽,开门喽。”
可是这次只有敲门声,没有喊叫声,这在村子里面是极为罕见的。
尤其是,现在已经是深夜,我没有看墙上挂的表也知道,现在至少是深夜十二点以后。
村子里面十二点以后没人串门的,如果有人来,那一定是有急事,喊得比平时更急,一嗓子就喊破了天,四邻八舍全都知道。
从来没有这么敲门的。
我本来想不理会的,可是心里特别想知道到底是谁在敲门,就站在小屋门口轻声问了一句:“谁啊?”
我声音不大,刚好传到门外,又不惊扰了左邻右舍,就在我心里特别紧张的时候,水云的声音传了出来:“是我啊,四虎开门,我忘带钥匙了。”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就要炸了。
是水云?她说她忘带钥匙了?
怎么会是她呢?怎么可能是她呢?她在昨晚上明明被我亲手埋在地底下面了啊,现在的她怎么会出现在门口呢?
我心头一紧,随即想起来了一个可能。
水云已经被我害死了,然后她的魂魄找上门来了。
我虽说见过很多次奶跟魂魄交流,但是却从来不懂里面的敲门,所以一想到自己竟然要面对这样的事情,就傻眼了。
回头看了一眼屋里,煤油灯下,那个地面上的血迹似乎更加明显了。
我呼吸紧张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赶紧扭头进屋,冲着小绿人就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响头后,我特别有诚意的说:“祖师爷帮我,祖师爷快点帮我啊,我受不了了。”
连续说了三遍,屋子里面没有丝毫的动静,门口敲门声又响了。
“笃、笃、笃…”
又是七下。
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有想把小门关上在屋子里面不出去,继续念经,可是心里慌的不行,本来想尿尿,现在都没有感觉了,就这么呆呆的在屋子里面发呆,大气都不敢出。
敲门声响过之后,水云的声音再次响起。
“四虎,快给我开门啊,大半夜的,我一个人在外面害怕啊。”
她这么一说,我真的有股子冲动要去给她开门,我坐在地面上,明显感觉到地面上更加湿润了,看来是血迹更多了,我猛地站起来,想去门口听听外面的声音的时候,外面又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水云啊的叫了一声,然后就听到外面扑通了两声,终于安静了。
我刚松了一口气,门外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我的心猛地提了起来,这次敲门声和刚才的敲门声不一样,这次敲门铿锵有力,一听就是一个男人在敲门。
难道说,这次真的是邻居来串门?
我这会儿已经顾不上害怕了,走到院子里面,拉开院灯,明亮的灯光让我感觉好了点,我用平静的声音问道:“谁啊,大晚上的,不睡觉啊。”
外面传来一个尖嘴猴腮的声音:“我啊,不是你叫我出来的吗。开门。”
我吓得浑身一激灵,这个声音太诡异了,简直不像是人发出来的,我压住自己的恐惧,大着胆子问:“你是谁啊,我什么时候叫你出来的?走错了吧。”
那个声音似乎不高兴了,声音更加尖锐:“明明是你让我出来帮你,我现在帮你了,你又不开门,没见过你这么不懂事的,我走了,你自己玩儿吧!”
然后那个声音就消失了,我突然有点明白这个声音是谁了,我刚才跟祖师爷说,让他来帮帮我,难道说他刚才已经帮我把水云制服了?
一想到我竟然将祖师爷拒之门外,我就后悔不已,赶紧打开门,门外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我又回到屋子里面,猛地跪下磕头,说自己错了,希望祖师爷回来吧,我一定好好招待祖师爷。
做完这一切后,我去厨房找了点香蕉和板栗,这些东西我家里从来没有断过,小卖部的老板每周往我家送货一次,全都是我奶用来上贡的,专门贡给祖师爷。
我把香蕉和板栗全部摆在祖师爷的台子上,然后不停的磕头,求祖师爷原谅我,这是我第一次跟祖师爷打交道,不过能感觉出来他脾气不太好。脾气好不好的没关系,只要他肯帮我对付水云就行,我心里想着,只要将水云的这件事解决清楚,我就出去打工,再也不搀和奶奶的这些神叨叨的事情了。
昨晚一晚上我就没睡,今天又折腾了大半晚上,我早就困了,磕着磕着头,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我是被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吵醒的。
我一听就听出来,那是老鼠吃东西的声音。
我从十三岁开始在农村长大,村里面最不缺的就是老鼠和蛇,所以对老鼠吃东西的声音特别的熟悉,我睁开眼睛,煤油灯已经灭了,现在还是晚上,我看不清楚,不过能听到前面供桌的位置上,有老鼠在偷吃东西。
我蹑手蹑脚的站起来,知道在黑暗里我根本就抓不住那东西,所以走出去把手电拿进来,同时手里还多了一根棍子。
老鼠偷吃别的也就算了,可是它偷吃我祖师爷的贡品,绝对不能轻饶。
我悄悄靠了过去,猛地打开手电,同时,手里的枣木棍子就挥舞了出去,可是这个时候我惊呆了。
我看到一个硕大的老鼠,足足有一只成年猫那么大,正趴在供桌上面啃食着香蕉和板栗,那东西还很讲究,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香蕉皮喝板栗皮都被它剥开放到一边。
虽说我惊呆了,可是挥舞出去的棍子一点都没有停,重重的砸了上去,那东西似乎从来没有预料到会被人打一样,还在悠闲自得的吃着,被我一棍子打到了身上,吱呀一声就窜起来老高,然后从小屋子窜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我傻眼了,一方面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老鼠,另外一方面,我手电照到了那个小绿人像上,竟然惊奇的发现,这个小绿人,竟然那么的像是一只老鼠!
平常我只是觉得这个小绿人很怪,可是真的和老鼠一比较,我才发现它们的相似之处,我呆呆的坐在地上,彻底崩溃了,奶奶一直让我跪拜的祖师爷,竟然是一只大老鼠?
不行,我得追上它,弄个明白!
我拿起手电起身就离开了,到门外面仔细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只得泱泱的回来,可是一进院子,我就看到院子里面蹲着一个人,正在那里啃东西,啃得还挺急。
院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