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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和李夏梦还是情侣,这次的话题网上炒的很火。”叶凌戈大口咬下一口苹果,看着简思的脸色越来越差,她觉得自己的心情实在是好极了,苹果嘎嘣嚼的极香,继续挑衅般开口:
“是你抄袭别人的吧。”
简思:“…”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个笑得有些嚣张的女人,片刻后,迈步朝着她逼近。
简思的个子很高,似是一个高大的侵略者一般靠近,叶凌戈只觉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压迫了几分,她的笑有些僵硬在脸色,莫名抬头朝着眼前这个纵使面无表情却依旧帅的逆天的男人看去。
却见简思在靠近到她身边的时候,伸手拿起了她握在门把上的手,不顾叶凌戈的诧异,然后用他那修长的手指握住了她的四个手指,只留一根小拇指,慢慢的朝着凌戈露出的牙齿上靠近,用力一按。
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苹果屑被粘了下来。
叶凌戈:“…”
“见到你很高兴哦,我很喜欢这里。”
笑容依旧,简思冲着凌戈弯了弯眼眸,便丢下轻飘飘的一句不走心的话,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叶凌戈瞅了一眼小拇指上眨眼的苹果屑,心中大骂了一声,卧槽!
------题外话------
新买的内衣到货了,妞儿们你们懂得A到C的感觉吗?
25。说的一口好鸡汤
“咕噜,咕噜…”
中午的精神科主任办公室,空调开的极大,冰冷的寒气喷射而出,温度低的仿若医院太平间的停尸房,房间内一片安静,只听到大型加湿器发出的“咕噜”声。
完全阴凉的房间,不似正常人能够适应的温度,然而这些对于叶凌戈来说,才是令她感到舒适的温度,毕竟相比于正常人喜欢图书馆的安静,她更加喜欢停尸房的寂静无声,相比于和人交流,她更喜欢的是和死人做朋友。
或许这样的癖好有些变态,但是没办法,任性!
感受着炎炎夏日空调房内的舒适温度,转动了一下手中的木质2B铅笔,叶凌戈认真的翻看着手中的病例资料。
“那个…我没有问题的…”
有些特别的嘶哑女声传来,叶凌戈微微抬眸,落入眼球的便是杨乐那张伤痕累累的脸,这是住院这么久以来,杨乐第一次主动来找自己的主治医生叶凌戈,那张本应该清秀白净的脸,现在淤青未散,眼脸嘴角上带着新结的疤,看起来十分的憔悴、苍白,不由得,叶凌戈皱了眉。
“请您让我出院吧。”杨乐有些哀求般开口,似乎想到了什么哀伤的事,她的声音开始莫名的哀伤起来,甚至带着低声的啜泣:
“我理解我父母,养了十几年的儿子突然说想变成女人,甚至还自作主张的做了手术,而且还喜欢男人,兄弟们也开始感到慌张了…”
似是想到了当初被几十个人一起围起来殴打的事,杨乐的声音有了明显的颤抖,叶凌戈不由皱眉,她清楚的注意到眼前这个孱弱的女孩脖颈上暴起的青筋,随手倒了杯纯净水和一颗红色的小药丸,推到了她的手边。
但是,杨乐却摆了摆手,她慢慢的压制住自己有些变得激动的情绪,抬眸,眸中一片晶亮的朝着眼前这个善良的女医生看去:
“忧郁症应该也能用药物进行治疗吧。”
“你不能出院。”听懂她话中潜在的意思,叶凌戈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脱口拒绝,轻轻放下手中的铅笔,她一副冷漠脸的表情朝着杨乐开口:
“从医生的角度来看,你现在的情况非常危险,甚至需要强制住院。”
说着,依旧一副冷漠脸的猛然起身,叶凌戈一语不声的在杨乐完全呆懵莫名的注视下,走到她的身后,推起她的轮椅,朝着办公室内里的一面立身镜子前走去。
镜子!
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好好的照过镜子了,乍然在巨大的镜子前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下意识的,杨乐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太阳穴和脖颈的青筋暴起,眼前的人完全陌生,她不敢相信镜子里的人是自己。
苍白的没有任何血色的脸,干瘦衰竭,淤青满布,带着大大小小新结的痂,杨乐乌黑的眸子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似乎所有苦难的回忆在这一刹那全部涌上她的心头,而脸上这些伤痕正是那些苦难最好的印证痕迹。
而她的背后,一身医生专用白大褂的叶凌戈轻轻的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原本冷漠无比的脸开始变得柔和,清纯与妩媚并存的精致容颜露出少有的温柔:
“一个女孩被打了,被自己所有的家人亲戚打了,理由只有一个,为了让不理解自己的人去理解自己,脸被打的淤青,腿也被打断了,可是这个女孩却说她理解打她的人,甚至要重新回家,这一次,如果回家,也许还会被打,脑袋有可能会开花,不仅是腿,可能腰都会被打断。还说没关系,因为他们是我的父母兄弟,被打也是当然的事,所以继续去挨打…”
凌戈的话戛然而止,似乎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她含眸看着镜子中眼泪簌簌下落,开始掩口哭泣起来的杨乐,叶凌戈的眼眶微红,唇角勾起一抹欣慰笑意。
她终于看到杨乐不再刻意的掩饰自己的情绪,肆意的哭泣发泄了,只有这样,这个可怜的女孩心理上的痛才能真的的开始治愈。在这个一直以所谓的道德标准来规范人的社会,像杨乐这样的变性人都在忍受着各种各样的侮辱,就好像当初的暮子凉。
那个容颜绝好如同霜花芙蕖的少年,一直以来都是叶凌戈心里最无法解开的结。
她一直在想,若是当初的她有能力在种种证据都指向他的时候,找到更加蛛丝马迹的反驳证据,说不定暮子凉便不会成为杀人犯,那件案子是她接手的第一个案子,也是她成为法医以来唯一失败的一起案子。
也是因为那个案子,新人女法医夜莺才会在一案之后变成当时最一刀判案的女法医。
安静的办公室内,杨乐哭泣的声音渐渐变大,似是彻底宣泄一般,低头瞟了她一眼,叶凌戈伸手安抚般的搭上她的肩膀,抬眸朝着镜子中的自己看去,含笑柔声开口:
“你逃跑吧,这是作为你的主治医生的我,所给你开的处方,否则我只能让有可能被打死的你,强行住院了,因为医生的目的就是不分手段和方法去救活自己的病人。”
无论她的病人是死人还是活人。
“杨乐,你更需要的是能够理解你的人,不是你父母,而是你自己。”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叶凌戈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竟也能说的一口好鸡汤,在她少有的温柔安慰下,杨乐彻底大哭了一场,在被叶凌戈打了一剂镇定剂后,便老老实实的回病房睡着了。
“姐姐,我第一次觉得你是一个女人,不对,应该说是一个温柔的女人。”
略显戏谑的清越少年之声响起,叶凌戈微微皱了皱眉,转身便看到窗户的位置,一身白衣的鬼少年依旧悬浮在空中,唇角轻扬的朝着自己看来。
“大白天的,你又出来转悠。”叶凌戈熟络的开口,完全不似以前被吓一跳的模样,踩着高跟鞋淡定的走到办公椅的位置,她优雅的坐下,翘起二郎腿朝着笛子童妖看去,敲了敲手边玻璃水杯的边沿:
“姐姐其实一直很女人,只不过你这个毛还没长齐的小鬼没有看出来而已。”
“比如说,你的胸吗?”
叶凌戈刚喝一口水便被一下子呛了出来,一旁的罪魁祸首依旧一脸懵懂的歪了歪脑袋直直的朝着她胸口看来,拖住了下巴,若有所思的开口:
“嗯,确实挺大的,有D?还是E?”
“咳…找我有事吗?”
叶凌戈抓起一张纸擦了擦桌子上的水渍,她不想和一个鬼讨论自己罩杯的问题,连忙转移话题。
“嗯,有事,关于暮子凉的。”
鬼少年直接开口,叶凌戈手上动作一顿,抬眸朝着虚空中的少年看去。
“京山公园,不见不散。”
鬼少年丢下轻飘飘的八个字,调皮的朝着叶凌戈眨了眨眼,便似烟雾般消失在半空,临走还不忘朝着叶凌戈的胸部看了一眼。
嗯,应该是D…
------题外话------
叶凌戈其实真的是个有节操的医生,啦啦啦~
26。熊孩子
夏日繁花,鸟语花香,京山公园是距离第一中心医院不远的半开放式公园,因为周围是居民区,每天都会有家长带着自家小朋友来这里玩耍乘凉。
和风习习,一身鲜橙色西装的叶凌戈,无比摩登的踩着高跟鞋走进了公园,有些强烈的色彩装扮,却意外的时尚,按照之前鬼少年的吩咐,她在公园一个儿童区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周围是一片孩子们叽叽喳喳的玩乐声,叶凌戈微微皱了眉。
居然选择这样的地方,果然是孩子,纵使是鬼,也只是个熊孩子。
忍住被一群熊孩子吵闹的烦躁,叶凌戈在儿童区一旁的长椅上坐定,百无聊赖的翻看着手机上的新闻等待着暮子凉。
暮子凉…
每次想到那个孩子,叶凌戈一直强大的内心总会忍不住一阵酸涩,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她经受的第一件案子里的嫌疑人,更主要的是,那件案子自开始,到结束,叶凌戈是唯一一个坚信暮子凉不是杀人犯的人。
纵使当时的她,被许多老前辈无情的嘲讽,说她一个新人懂什么,让她不要带着个人的感情色彩来进行法医工作,但是只有当时还是夜莺的她自己知道,她在对死者进行尸检的整个过程中都没有发现死者有任何的他杀迹象。
只不过因为当时她是新人,就算她的专业能力过硬,还是无法得到前辈法医和警察方面的认可,他们所有的人都觉得她是在胡说八道。
只有她一个人坚信,当年的那个受害人是自杀。而暮子凉似乎也知道,只是叶凌戈不理解,为什么他要包揽下所有的罪责,而且做出那样血淋淋的举动。
或许,他和杨乐一样,宁可选择死亡,也不要被这个冰冷的世界所伤害。少年生命凉薄,他本应得到这个世界的温柔相待。
也或许因为这样,这么多年暮子凉的案子对于叶凌戈来说一直是一个鞭策,让她从一个不知名的新人一步步走到华夏首席女法医的地位,若不是那场意外的石头坠落,说不定现在她还在侦查界叱诧风云,而不是和一群精神不正常的家伙厮混,还时不时的见鬼。
叶凌戈感觉自己的命真是比黄莲还苦。
只是,暮子凉真的会来吗?确切的来说,应该是暮子凉的鬼魂,真的会来吗?
还有,如果他真的来了,那么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应该说什么?对不起?还是好久不见…
叶凌戈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这是第一次她对一个已故的人掺杂了这么多的纠结情感。
“哈哈哈…”
周围是一片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叶凌戈抬眸,只见在儿童区的空地上,有四五个孩子围在一起点烟花玩,树荫下,小小的儿童烟花带着七彩的光,映衬在孩子们的脸上,他们一个个笑得都是无比的开怀和天真。
无忧无虑,是属于这个年纪独有的景色,叶凌戈不由勾起了唇角,有些温柔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