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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他家庭的经济条件不是太好,家里承受不了太多的医疗费用,总之现在母亲的命是保住了,兄弟几个也就无奈地把母亲接回了家中。
可没过几天,她母亲却突然发起疯来,时而嘻嘻哈哈地大声尖笑,时而蹦蹦跳跳地胡言乱语,时而又蹲在地上乱抓乱刨,那种情景简直可怕到无法形容。她白天不吃不喝,到了晚上,两眼放出绿光,把他家养的几只鸡一一咬死生吃,就连鸡毛都被吞入了肚中。
更为令人惊奇的是,他**一辈子都不会说一句汉语,不知为何,自打这次发病以来,老太太每天都尖声尖气地说着胡话,而这些胡话却句句都是流利的汉语,这简直有些让人难以置信。
兄弟几人苦于找不到病因,便又将母亲送进了医院,可医院的医生连检查都没做,就要把老太太直接送进精神病院。几个人怎能眼看自己的亲生母亲去到那种地方,无奈之下,只好又将老太太接回了家中。
没过两天,老太太越闹越凶,一到夜里就在院子里来回乱窜,简直比兔子跑的还快,哪里像是一个年迈体虚的老人?
到了这个时候,热合曼一家的怪事就逐渐地传开了,周围的邻居纷纷献计献策,有的说是恶魔索命,有的却说这就是普通的疯人病,必须送到专门的医院治疗。
其中有一个阿訇告诉热合曼,你妈妈这个病应该不是疯人病,她竟然能像灵猫一般地上蹿下跳,这已经完全超出了正常人的能力范围了,更何况她还是个老人。我看她很有可能是被恶魔附体了,你不如去清真寺去做做礼拜,看看胡大是不是能保佑这个可怜的老人,让她的灵魂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中。
作为一名维吾尔族的子民,伊斯兰教必然是热合曼的最为崇高信仰,他觉得此法可行,便带着一家老小全都奔赴了艾提尕尔大清真寺,在那里唱经祈祷,期盼着自己的母亲早日恢复正常。
可一连过去了三天,老太太的病不但不见任何好转,反而倒有变本加厉的迹象。不但时常跳到别人家的院子里把鸡咬死,而且还经常把墙上的黄土抠下来吃到嘴里,把满口的牙齿咯得七零八落。
除此之外,她嘴里还不停地说着一些奇怪的话语,例如:“让你堵我的门,这就是后果。”“不给我活路,我也不给你活路。”“惹我?你算活到头了。”等等。与此同时,还伴有一声声凄厉的惨笑发出。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一家人全都苦无对策,为了不给左邻右里增添麻烦,几兄弟只好把老太太捆在了chuáng上,防止她再次胡吃乱咬。可看着她一日一日地消瘦下去,一家人急得抓耳挠腮,也不知默默地流下了多少泪水。
五天以前,那阿訇再次来到了他们家中,看到老太太丝毫不见好转,便试着将《古兰经》放在了老太太的头顶,想用这个方法进行驱魔。但谁知这样的举动反而把老太太给jī怒了,她挣脱绳子,张牙舞爪地把书撕碎,将纸片纷纷吞入肚中,随即就开始拼命地猛抓自己的身体,一抓就是几道血痕,完全是一副自残的态势。
热合曼几兄弟被吓得够呛,七手八脚地把母亲再次捆绑起来,以免她真的将自己抓个好歹。可自打这天开始,老太太便不吃不喝不睡觉了,除了口中始终咿哩哇啦地说着胡话,两个眼珠永远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天huā板,一天之中连眼皮都眨不了几次。
正感焦急万分之际,这一天,热合曼的哥哥突然带回来一个奇怪的汉族老头。他哥哥告诉他,听说汉族人对这种驱魔镇鬼的事情非常在行,这个人就是个很有名的驱魔法师,反正咱们的妈妈已经这个样子了,不如让他试一试,但愿真主保佑,希望这次能够成功。
那老者先收取了2000块钱的劳务费,然后便拿着念珠走进了屋里。没想到老太太一见到此人就立马变换了一种神态,他盯着那老头看了半天,然后点了点头,用一个细嫩的女人声音说道:“您好啊,请问您喝茶不喝?”
老头手中的念珠急捻,脸上变sè,颤声答道:“那好,劳您驾给倒上一杯吧。”
老太太不再说话,手脚向外一挣,捆在身上的绳子顿时就被崩得四分五裂。然后她走下chuáng去沏茶到水,临端上来之前,又往茶水里加了六七勺白糖。冲着老头yīn森森地一笑,把茶杯递了过去。
那老头见此情景,连话都没说,撒丫子就往外跑。一家人都不明白怎么回事,等反应过来想追的时候,那老头已经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自此之后,老太太依然不吃不喝地在chuáng上坐着,几天以来连一分钟都没睡过。虽然她不像前几天那样大吵大闹了,但一个年近70的老人这样熬下去总不是办法。眼看她头发脱落,面皮松垮,怕是再有一两天的就要被活活的折磨死了。
热合曼也是有病乱投医,到处跟人打听哪有能治这种怪病的人。这天问到了一个和他仅有几面之缘的汉族朋友,此人名叫李强,因为比热合曼大了不少,所以热合曼便尊称他为李哥。
那人说这种事找到我就算是找对人了,从你描述的症状来看,你母亲这病肯定是鬼上身了。我正好认识一个神通广大的半仙,在兰州那边降妖无数,应该能把你母亲身上的小鬼赶跑,你就踏踏实实的放心吧,我这就给你联系。
那李哥办事倒很麻利,当时就和那个半仙约定了时间,傍晚时分找个地方见面,其他的事情见面再聊。
虽说热合曼不是汉人,但维汉两族hún居了数十年,他多少也懂得一些汉人的处事方式。他知道对方约定这个时间就是要吃饭的意思,但连日来的huā销已经让他负重不堪,无奈之下,他只好选择了这个自己比较熟悉的小餐厅,因为他和老板有些交情,可以先行记账,等有钱了再还给人家。
后面的事自然不用热合曼再说了,我们都是亲眼所见的。
然而此时我的心里却犯起了难,按照热合曼的描述,他**得的怪病真的有点像是鬼上身,我虽然不太相信世上有这种离奇的事情,但回想起当初和谷生沪在鬼宅的那一晚,也不由得对此事多生了几分疑虑。
如果答应热合曼对她母亲施救,我对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的确是一窍不通,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置。可如果撒手不管此事,失去了一个好的向导不说,单单是这个可怜的老人也让我感到于心不忍,如果再这样持续下去,她的生命恐怕真的就要走到尽头了。
我忽然想起了我的护身符,当年面对谷生沪身上那看不见mō不着的东西时,这护身符似乎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也不知这次能不能行。
在这样的时刻,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王子,于是我提起护身符在他眼前晃了几晃,口中问道:“秃子,你说这东西能管用吗?”
自打刚才王子就一直沉默不语,他可不是在低头沉思,而是面有得sè地扬眉而笑,一双小眼都快眯成了一条缝,两个嘴角也咧到了后脑勺。他听我这么一问,更是显得神气起来,摇头晃脑地答道:“管用倒是管用,只不过你这东西的劲头儿太猛了,你想想谷胖子当时是个什么状态?那老太太的身子骨能受得了吗,最后非得给折腾死不可。”
我看他的神情间倒是有着几分泰然自若,弄不好他这王半仙儿真有什么好主意也说不定。于是就催促着让他有话快说,别跟我这儿人五人六的找骂玩儿。
王子又得意了一会儿,这才缓缓讲道,照这意思看,这老太太应该不是普通的鬼上身,鬼上身不是这种症状,虽然也会抽风似的吓跑乱撞,但绝不会说出那些乱七八糟的胡话来,也更不会满世界的逮鸡吃。
以他多年来的经验分析,老太太这病应该是中邪的一种,按西方的说法叫恶灵缠身,按中国的俗称,那就叫撞仙儿。
什么叫撞仙儿?这事儿得先从这个仙字说起。按行话来说,所谓‘狐黄白柳灰’,这就是五仙。实际上就是狐狸、黄鼠狼、刺猬、蛇、老鼠这五种特殊的动物。这五仙与其他动物不同,上**华,下接地气,最容易修炼成精。成精以后,一般人便招惹不起了,于是就被人们奉为神仙,也就有了五仙的说法。
当这种动物修炼成精以后,如果有人招惹了它们,它们最直接的报复方式就是上身。先是把人弄得疯疯癫癫地折腾一溜够,然后再慢慢地把人耗死,直到对方咽气以后,这才从肉身中脱离出来,或是继续修炼,或是继续害人。
如果说老太太有偷鸡这种行为的话,那就基本可以断定了,她这病九成九就是撞仙儿。那你们再好好想想,哪种动物是最喜欢偷鸡吃的?
我和大胡子对望一眼,异口同声地低声答道:“是黄鼠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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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天篷尺
第一百二十一章天篷尺
黄鼠狼偷鸡,基本上八十年代以前出生的人都应该听说过,或者是亲眼见过。小的时候我家里虽然没有养鸡,但我家老爷子却养了几十只信鸽,工作之余最大的乐趣就是鼓捣这些东西。
当时我家所在的那个大杂院里居住了大约有百十来户人家,养鸽子的不止我家老爷子一个人,还有两个鸽友也养着大量的信鸽,要是论起数量来,我家的鸽子应该算是最少的。
有一年,我家那一带黄鼠狼闹灾,大批的黄鼠狼满街游窜,到了夜里,一双双碧幽幽的眼睛随处可见。从我家到厕所的这点儿距离,少说也能看见四五只黄鼠狼在夜sè中横蹿竖跳,胆子大的都不避人了。我从小就听老人们讲过一些关于黄鼠狼的邪事儿,所以在那段时间里,我晚上连厕所都不敢自己上了。
这黄鼠狼灾闹了没几天,院子里的家禽就被咬死了不少,再过一段日子,另外两家的鸽子就开始络绎死去,直气得那两户人家暴跳如雷。
我家的鸽子笼是修在房顶上的,因为高度足够,所以一时幸免于难。我父亲当时大为幸灾乐祸,大赞自己当时的决策正确,把鸽舍修建在高高的房顶,量那些小黄皮子也跳不到如此的高度。
可他的庆幸仅仅维持了两天,第三天头上,当我家老爷子再次去房顶打扫鸽舍的时候,发现我家那六十多只鸽子在一夜之间全都被咬死了,连一只活的都没剩下,这种夜行动物的残忍简直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
那两个鸽友既伤心又气愤,和另外几户人家合计着要想办法把这些黄皮子全都弄死。我家老爷子伤心yù绝,本来也想参与此事,但我妈却死活拦着不让他去,说这些东西都是仙儿,咱可绝对招惹不得,到时候会遭报应的。
就这样,院里的一些居民开始自发的组织起灭除黄鼠狼的行动队来,下毒的下毒,设套的设套,还有一些年轻的小伙子则拿着锄头镐把满院溜达,滋要是见着黄皮子就往死里打,一个月下来,那些碧幽幽的光点就这样慢慢地消失了。
到了最后,那两个养鸽子的人活捉了一只硕大的黄鼠狼,那体型就跟几个月大的小豺狗似的。有人说这是所有黄皮子的头头,只要它一死,其他的黄皮子就不敢再来了。
那俩人觉得仅是打死这只黄皮子难消心头之恨,就把它的所有指甲全都剪掉,然后锁在笼子里一直关着,直到它被彻底饿死才算解气。
可在那以后的一年时间里,院子里凡是参与过灭除黄鼠狼的人全都生了几场大病,有发烧的,有痢疾的,有脑淤血的,甚至还有突然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