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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想好……想好接下去要怎么做了吗?”小林小心翼翼地问道。
包厢的门已经被关上了。
女人摇了摇头。
“那我们先陪你回去吧。你好好想想。”小林说道。
“就这样走了?这样,他以后不是可以抵赖否认了?”弟弟不赞同。
“我想回去了。”女人低声说道。
当事人如此决定,作为弟弟,也没其他办法,只能生着闷气,叫了服务员来结账。
三人都没想到的是,包厢门从内打开,女人的丈夫拿着手机匆匆走出来,一行人撞个正着。
女人的手机在此时响起。当她丈夫挂了电话,女人的手机铃声也停了。
尴尬的沉默。
女人的弟弟脾气暴躁,早就想要打人了。这回再也没人能拉住他,他狠狠一拳打了过去。
这么大的动静,饭店里的人都被吓到了。
“你这人渣!敢背着我姐姐有外遇!那个贱人是谁?啊?那个贱人是谁?”
“你别这么说!”狼狈不堪的情况下,这男人还不忘护着那个姓顾的女人,“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那是我一个老朋友,几十年没见……我们什么都没做!”
女人眼泪掉了下来,没说话。
包厢门的始终关闭,女人的弟弟想去开门,被自己姐夫拦着,两个男人扭打在一起。
这样的打斗持续了几分钟,包厢门终于开了。
年轻人走出来,一脸羞恼,“舅舅,爸,你们别打了。舅舅,这真是误会。那是爸爸老朋友,爸爸想着给我介绍实习机会。”
小林忙打圆场,“原来是误会。你也真是的,老是这暴脾气,多大的人了啊。姐夫,不好意思啊,你看这闹得……”
“什么误会!他们俩那样拉拉扯扯,还老朋友?老情人吧!”弟弟不依不饶。
女人待不下去,转身就出了饭店。
我自然只能跟着女人。
就我刚才所见,那对父子的托词,在场根本没人相信。就是那些不相干的服务员,都露出不屑之色。他们三个在进入饭店后,显然是有些暧昧拉扯动作的。
女人在街上徘徊了大半天,跟个幽魂一样,到天黑了,才不得不回去。
到了女人家门口,我发现大门上有些印子。女人没注意到这些,掏钥匙开门。
我闻到了一股清洁剂的味道。
室内灯火通明,父子二人都在家,还都在厨房。
“你忘了关火,家里面差点儿烧起来。要不是邻居叫了物业和消防,还不知道要出多大事情呢!”男人脸上还有被打伤的青肿,语气不善地埋怨女人。
第224章 谋杀
女人没做声。父子二人都表现得好像没有抓奸那件事。两人清理了厨房,无视女人。
女人早早躺床上,却一直没睡着。我看到她眼皮下转动的眼珠,也看到了她颤动的睫毛和抓紧了被子的手。
等男人躺到她的身边,她的身体一僵。
这对夫妻不约而同,不谈抓奸之事。
第二天一早,一家三口起床。
父子二人又埋怨了一下女人忘记关火的事情。
“我今天早上的课赶不上了。爸,你帮我打个电话给辅导员吧。”
“大学生了,你们还要家长请假?你自己跟老师说一声。”
“我们辅导员管得严,自己说没用。”
“行行,我火车上打。我这出差还没结束呢。”
光听这父子所言,好像两人一个从出差回来,一个没能在周末回学校,全是因为女人意外引发的火灾的缘故。
我又有了那种荒谬感。
女人沉默地吃着早饭。这顿早饭还是她做的。那对父子先一步起床,吃的是男人早上出去买的早点。女人则吃了泡饭。
我记得,这是上一段梦境,周一的场景。也是这样一碗泡饭,和那罐子咸菜。不过,时间相差一年,这咸菜还是满的,基本没动过。
早饭完,一家三口出门。
女人去上班了。
女人的精神状况很差,等她晚上回家,一室冷清,家中没有一个人。
一直到周五晚上,那对父子都没回家。
女人似乎是忍耐不住了,打电话给了两人。
年轻人说自己学校有事,男人说自己工作还没处理完。
在男人要挂电话前,女人脱口问道:“你们是不是在和她吃饭?”
手机那头的男人沉默了。
“她怎么样了?”女人幽幽地问道。
我有点儿听不懂这个问题。
男人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她离婚了。前几年就离婚了,前些天才回来。”
“哦。”女人应了一声,半晌后,“你要和我离婚了吗?”
“嗯。”
“什么时候?”
“我周末回来。离婚协议我也弄好了,财产平分,儿子归我。那栋房子我给你。”
“我……知道了……”女人啜泣着答应。
这夫妻二人的对话太古怪了。
难道那个姓顾的和这个男人还另有故事?
我急得挠心挠肺,对这个漫长拖沓的梦境也有不满,可事情根本不按照我的意志进行。
周六一天没事,周日的时候,女人接了电话,要去公司拿一份文件。
接了电话后,女人甚至有些喜悦,给男人打了电话,说公司加班,要晚归。
我知道,她是想要拖延离婚的时间。
男人并没有说什么。
女人舒了口气,穿了那身她死时的衣服出门了。
我心头一跳,但一想到这夫妻二人的古怪,又对自己先前的猜测疑惑起来。
杀人的真的是这对父子吗?
因为不是高峰时期,公交车很空闲。
女人魂不守舍地坐在公交内,靠着窗户,看着窗外。
这是上一段梦境没有的场景。
我无所事事地站在空荡的车厢内。我可以说是挤了两周的公交了,突然乘坐公交,旁边不再拥挤,还有些不习惯。我看了看车内空位,想找个位置坐下。高峰期挤车就算了,现在有空位,我即使是个别人都看不到的鬼状态,体力方面也毫无问题,这会儿也想要坐下来。
我这么一转头,看到了公交最后排坐着的男人。他戴着鸭舌帽,打扮得颇为年轻。我觉着这人让我略感到眼熟,仔细打量,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这是一座陌生的城市,在这里,我认识的人都跟女人有关,都是这两段梦境、两周时间看到的。女人的同事中肯定没有这么个人。邻居?小区的里人?
我回忆了一下,这人好像是跟女人一块儿从小区里面出来的。
是小区住户吗?
在回忆的时候,时光流逝,女人到了站点,换车。我眼熟的那个人也下来了,跟着女人上了同一辆公交。
我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等到这男人跟着女人前后脚进入写字楼,我意识到了什么,却有些费解。
两人进入电梯,按了不同楼层,这男人要去的楼层比女人高两层。
女人还因为离婚的事情心不在焉,也没多注意这个男人,到了楼层,直接迈步出去。
我心中警惕,一直盯着男人,就看到对方在此时伸手进了裤袋,抓了什么东西在手心。
男人紧跟着女人出了电梯,手中握着的东西忽然弹出了一段刀刃,被他动作迅猛地扎入了女人的后腰。他的另一手则捂住了女人的嘴巴,将女人的痛呼和喊叫都堵在了喉咙里面。
对着女人的后腰,他连扎了七八次,女人的鲜血洒了一地,也染红了他的衣服。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我即使有所警惕,第一时间本能地去阻拦,却根本无法对这个凶手做什么。
女人死了,应该是没反应过来,当她的尸体被凶手抓着,她的灵魂直接飘了出来,成了上一段梦境的那种状态。
凶手将女人放地上,走去了这层楼的厕所,拿了一些工具出来。
我看他准备齐全,这次的谋杀肯定不是什么冲动所为,而是计划好了的举动。
女人的鬼魂这会儿已经能动了,无意识地喊着痛,往办公室走去。
我在原地看那凶手娴熟地处理尸体,当女鬼越走越远,我不得不跟上。
梦境在此时切换了。
我和女鬼都出现在了她的家中。那对父子也在。
男人给女鬼的手机打电话,听了会儿,没好气地挂断,“还关机。”
“妈妈到底要做什么?”年轻人抱怨。
“她就是不想离婚,闹失踪呢。”男人扒拉了一下头发,“到时间还联系不上,我就报警。”
梦境再次切换。
男人报警,警方调查,女人的同事说打过电话给她,让她拿文件送去培训点,但她没出现;写字楼的人说女人来过,但没看到她从正门离开;女人的弟弟大闹一场,怀疑是这奸夫淫妇和没良心的侄子杀了自己的姐姐,可三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也是在这正常过程中,我知道了男人和顾姓女人的事情。
在此期间,女鬼像第一段梦境一样,呆板地行动,喊着疼痛,留下尸体,无人看见,却都能碰触到。
这个家,好似在上演一出荒诞的悲剧。
第225章 我的推理
要说女人的丈夫和那位顾姓女子的感情纠葛,其实和女人没多少关系。顾姓女子只是她丈夫的初恋和暗恋,那时候她和她丈夫还不认识,那个顾姓女子也只当她丈夫是中学同学。
高中毕业,顾姓女子考到了一线城市的三流大学。她是一心奔着大城市去,大学毕业后一直留在了大城市中,只逢年过节回家乡看看父母。她在另一座城市结婚生子,又因为丈夫出轨,和丈夫离婚后,带着自己的女儿回到了家乡。在这些年,女人的丈夫也就是在同学会中知道那个顾姓女子的些许情况。顾姓女子则对这个过去暗恋自己的男人一无所知。
等到顾姓女子回到城市,女人的丈夫埋藏了多年的暗恋和对美好初恋的追思又冒了出来,还一发不可收拾。他这时候已经不是当初的青涩少年,不需要鼓起勇气,就很自然地借着以前的同学关系,和顾姓女子聊天,渐渐来往,计划着和女人离婚,追求自己的初恋,还将她介绍给了自己儿子知道。
女人的儿子是彻头彻尾沙文猪,他不觉得自己父亲为了“真爱”和母亲离婚有什么不对,甚至很赞同父亲的行为,还觉得在大城市生活了半辈子的顾姓女子无论从气质谈吐还是从眼界知识上,都要胜过母亲,他父亲理所当然该追求更好的女人。
女人失踪的事情被这场荒谬的家庭伦理局取代,就连女人的弟弟都被怒火冲昏了头,将自己姐姐失踪的事情暂时抛之脑后,只顾着要揍自己的姐夫、侄子出气。
快进的画面中,这个家时不时就发生争吵。
但是,时间总能磨平一切。
女人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她就被渐渐遗忘。那些争吵的频率变得少了,约莫半年,女人的弟弟就不再打上门来了。
因为女人的行动范围局限在那两点一线,我也不知道她那件案子的进展情况。但看这样子,是没什么进展。
那对父子不再谈及女人,女人的同事也不再说起她。
我刚才看家庭伦理剧看得入神,这时候才发现,之前女人一路行动,并未留下尸体。
当这些人遗忘了她后,她在那固定的行动中,留下了尸体。所有人都能碰触感知到,可所有人都无视了。
家里面的尸体数量影响到了父子二人的行动,这父子二人才暴躁起来,摸索着将尸体清理掉。
就是这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