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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讯员忙打开电台,准备发报。
没想到班长一把夺过通话器,解释说:“来不及了,我直接跟师长汇报!”
由于相隔不远,电台很快接通了。张廷枢师长有些生气地说:“怎么回事?为什么用明语喊话,你是第一天当兵吗?”
电台跟电话不同,如果直接通话,同一个波段内的任何一部电台都能听到。像解放战争中,廖耀湘方寸大乱,竟然在电台里直接喊道“到二道岗子集中”,结果十万大军全军覆没。所以在战斗中,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是严禁用明语通话的。
侦察班长忙解释道:“师长,日军是乘坐铁甲车来的!”
张廷枢师长吃了一惊,赶紧追问道:“你说什么?说清楚一点!到底是装甲车、装甲巡道车,还是装甲列车?”
因同时采用多**事标准(实际上就是没有标准),加上翻译不到位,导致中国当时的军事术语相当混乱。就算是科班出身的将领,也经常给绕糊涂了。像军政部兵工署曾采购一款武器,名为“反地雷长程炮”。光听这个名字,谁知道是个什么玩艺儿?其实就是德制fk16式75毫米野炮。反地雷是指它的轮胎能够抵御大部分地雷爆炸的破坏,长程炮是指它的射程较远,因为是由德语直译,就搞出这么一个古里古怪的名字来。
装甲车、巡道车、装甲列车也是如此,当时大多统称为铁甲车,加上它们确实有相似和重叠的地方。直到现在很多军事杂志上都没分清楚。
侦察班长忙答道:“是装甲列车!师长,我数了一下,至少有十二节车厢,前面几节装备有大炮!”
张廷枢一听,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忙道:“好,我知道了,你们继续观察!”
阎揆要副师长问道:“怎么啦,老张?”
张廷枢焦虑地说:“小鬼子是坐装甲列车来的,原计划要变动一下了。通知工兵营多埋几处炸药!”
“什么?装甲列车!”阎揆要副师长听了也是大吃一惊。忙问道:“是中原大战时用的那种铁甲车吗?”
张廷枢点了点头,沉声道:“不错!得马上想个办法,不然要是让它冲到娘子关可就糟了!”
阎副师长眉头微皱,有些生气地说:“情报人员也太不负责了。日军装备这种武器。竟然没有提前通知我们。”其实也不能怪情报人员。八路军的情报网络虽然庞大。但其中受过专业训练的并不多,绝大部分都是依靠老百姓,对装甲列车没有引起重视也不足为奇。
装甲列车是一种在铁路沿线对部队进行火力支援和独立作战的装甲铁路车辆。由战斗列车和基地列车组成,一般由一台装甲蒸汽机车,两节以上的装甲车厢或二至四节作掩护用的铁路平板车构成。装甲蒸汽机车位于装甲车厢之间,煤水车朝向敌方,机车上备有通信设备和射击指挥器材。
由于列车动力强劲,载重能力远超汽车,不仅有良好的机动性能,还有异常出色的防护和攻坚性能。简而言之,就是沿铁路机动的超级战车。
要是一般的八路军将领多半还不知道这种大杀器,但阎揆要不同,他是黄埔一期的,在广州读书的时候就见识过“大元帅府铁甲车队”的威风了。中原大战时,他虽然没有直接参战,但作为西北军的一员,也是听说过的。如果没有飞机、重炮,这玩艺儿简直就是作弊器。
所以在19世纪二十代中后期以及三十年代初,中国很多军阀都装备了,有的还是自行改装,并多次出现在战场上。每当装甲列车出现时,战况必然激烈异常,让人瞠目结舌!
早在1927年3月,张学良率奉军进兵河南,与直军将领高汝桐部激战于郑州。高汝桐骁勇过人,亲率铁甲车直攻奉军阵地,奉军也开出一列铁甲车迎战。高看到奉军铁甲车后即令部下放慢速度,接触奉军铁甲车后迅将其勾住,然后加大马力回拖。然而奉军又开出一列铁甲车勾住后面车厢,反向拖行。高汝桐的列车抵不住奉军两辆机车的马力,被拖向奉军阵地。但高汝桐的步兵见状,勇猛进攻。
奉军指挥官深怕阵地被突破,于是用车上的火炮对准高汝桐的列车猛轰,炮弹连穿3节车厢,当铁甲车被拖进阵地后发现高汝桐已经死亡,其参谋长沈其昌也奄奄一息。
“中原大战”的5月25日,也发生一起铁甲车与铁甲车对决战。常凯申中央军第1师代师长徐庭瑶率部队沿陇海铁路攻击前进,发现了对方控制的“中山号”铁甲车正在射击。这位勇敢善战的徐师长随即调来“长城号”和“云贵号”两辆铁甲车,并装上大铁钩,然后亲率这两列车驰入敌阵,企图勾住“中山号”将其拖回。
徐师长和高汝桐一样,显然没考虑到对方近距离火炮射击的危险,结果铁甲车被打翻,徐庭瑶重伤后送,战斗以悲剧收场。(唉,要是打日本鬼子也有这么猛该多好?)
中国当时的装甲列车都是用货车改装的,威力就如此恐怖,日军的装甲列车就可想而知了。不过装甲列车有千般好,却有一个致命弱点,就是必须沿铁路线运动。只要把铁路给掐断,它就没法移动了。
“通知工兵营,立即引爆风掌山路段的铁轨。”张廷枢非常果断地下达了命令。铁路一断,日军的装甲列车乖乖地就趴窝了。
不过没能阻挡多长时间,日军的装甲列车居然又启动了。原来,装甲列车上面往往都有修复铁路的器材和备用铁轨,一点小故障还真难不住它。
侦察人员很快发现了这一点,慌忙回来报告。张廷枢摆手道:“传令下去。让弟兄们都不要慌,也不要急躁,现在急得应该是日本人才对!”
阎揆要副师长此时也镇定下来,笑道:“师长说得不错,小鬼子再能修路,也没有咱们炸得快。只要多炸几次,非逼得小鬼子下车步行不可。”
张师长点头笑道:“就是这个道理!”
果然,不出所料,由于前方铁路被严重破坏,日军只好分出一个中队。在装甲巡道车的掩护下向前搜索前进。一方面是为了防备中**队的伏击。另一方面也是保护的前面铁路。但第105师怕的是装甲列车,对装甲巡道车可不怕,于是很快包围了这支小部队,然后迫使日军大部队来援。
日军没有办法。只好留下一个小队守护装甲列车。其余人员全部下车徒步增援。最后被第105师三个团全部包围在风掌山以东的河谷地带。
虽然第105师只是一个不满编的轻步兵师(八路对部队机动性要求很高,重装备都统一收归第49军军部),但部队实力远在日军一个大队之上。
从兵源上讲。第105师骨干都是经历过长征的老红军,战斗经验丰富;新兵多为东北流亡青年,文化程度较高,学习能力强。经过两个多月的整训之后,部队技战术水平已经有了明显提高。
从装备上讲,第105师有一个山炮营(12门山炮),一个战防炮营(12门百禄式战防炮),一个小高炮连(四门苏罗通20毫米高炮)。此外,各团还有迫击炮连、重机枪连。
历史上,鲁南的“铁道游击队”就曾迫降日军一列装甲列车,当时采用的办法就是长期围困。日军呆在车上,没吃没喝,最后只能投降。但这个法子放到现在肯定不行,拖得时间一长,日军援兵早就到了。所以说,要是日军呆在装甲列车上不下来,一时半会儿还真拿它没办法。
可这回日军自己从乌龟壳子里钻了出来,那就好对付了。一千多人的大队,最多也就排成一公里的战线,架上山炮一路轰过去,再能打的部队也招架不住。打了小半天,日军伤亡殆尽,暂二旅又赶来增援,很快就把这个大队给消灭了。到了晚上,张师长还组织敢死队,趁夜色把装甲列车也夺了下来。只是锅炉被日军破坏了,开不走。张廷枢师长只好派人把车上的武器卸走,然后在列车上装上炸药给炸掉了。
娘子关这边由于就一个独立混成第4旅团,实力较弱,附近也没有其它部队可以调动,所以当天日军没敢再反击,倒是八路军有些跃跃欲试,想趁机把阳泉也打下来。阳泉当时是日军独立混成第4旅团的司令部,和娘子关之间有70多里的车程。如果把这一段铁路也全部破坏掉,那战果就更大了。
但郑卫国最后否决了这个请求。因为阳泉是坚固设防的城市,除了独立混成第4旅团的正规军以外,还有大量日本侨民。这些家伙虽然名义上都是平民百姓,其实受过军事训练的很多,其中不少还是退役的日本兵,战斗力很强。
前次“新乐战斗”,第四十一集团军占据了绝对优势的兵力和火力,最终也是伤亡惨重才拿下来。这样的消耗战郑胡子再也不想打了。不过考虑到阳泉确实有着重要战略地位(晋东锁钥),郑卫国还是命令第105师派一个团占领阳泉西南方向的狮垴峰,阻止太原日军增援。
另一边,井陉关方向的战斗可就要激烈得多了。23日上午,驻石家庄的日军第14师团就以重兵围攻获鹿县。为了避免重大伤亡,第385旅稍做抵抗就撤离了县城,然后在县境西面的井陉关一带层层阻击。
由于日军声势浩大,八路军总部又把特务团、重炮团调来助阵。双方一直激战到天黑才各自收场。
24日,阳泉方向和石家庄方向的战斗愈发激烈。原来,日本陆军大臣板垣征四郎大将被天皇严厉喝斥,并勒令他在一个星期之内恢复正太线的交通。板垣征四郎没有办法,只好严令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多田骏尽快增兵。
压力一层层转移下来,驻山西的第一军司令官筱冢义男中将命令驻扎在榆次的第109师团立即沿正太线西进。多田骏也增派了驻邢台的独立混成第8旅团增援第14师团,企图以“东西对进”的方式打通正太路。
郑卫国这边也没闲着,立即命令第105师向阳泉西南出击,阻击日军第109师团。又命令八路军暂二旅从正太线以北地区向太原挺进,威胁第109师团侧翼。同时,又命令第108师南下,从侧面袭击第14师团。
双方激战一个星期,西线日军终于拿下了狮垴峰,并解了阳泉之围,但随后又被阻击在风掌山一带。东线日军重占了井陉县城和井陉煤矿,但是随后遭到八路军顽强阻击,往往白天好不容易才占领的阵地,晚上又被八路军给夺回去了。如此反复折腾,日军的伤亡很大,才打到秀林镇(距井陉县城约七公里,不过全是山路或者峡谷)就打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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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三章 全面反攻
正太线破袭战开始以后,日军上上下下,从大本营到具体镇守正太铁路的独立混成第四旅团都乱成一团。
北平,敌华北方面军司令部。司令官多田骏大将目光阴鸷地看着桌上一封电报,这是大本营刚刚发来的,责令他立即向正太线方向增兵,否则就要解除他的职务。
参谋长山下奉文中将站在一旁,低声建议道:“司令官阁下,我们是不是……”
多田骏冷冷地注视着他,沉声道:“山下君,你想说什么?”
山下奉文犹豫了一下,说:“阁下,我认为是时候把第33师团和第34师团派出去了。”
郑卫国企图用破袭铁路的方式算计日军的同时,殊不知日本也在暗中算计他。用陆军大臣板垣征四郎的话讲,“华北这段时间闹得太不像样了,必须膺惩!”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