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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王副军长舍不得那些物资,就亲自组织部队对空射击。本来像他这样经验丰富的老行伍应该能躲得过,可坏就坏在他肩头的那两颗金豆子上。日军飞行员发现了这个大人物,立即集中火力向他们袭来,王副军长当场就倒在血泊里。若非警卫们拼死相救,只怕早就尸骨无存了。
郑卫国忙道:“一定要尽全力抢救,物资先别管,保住人要紧!”
周参谋长在旁边听得稀里糊涂地的,忙问道:“军座,出什么事儿了?”
郑卫国放下电话,焦虑地说:“渡口出事了,王副军长被鬼子的飞机炸成重伤。”说着又拿起电话,直接打到防空阵地,说:“我是郑卫国,给我接龙力行团长。”
龙团长忙接过电话,说:“军座,我是龙力行。”
郑卫国问道:“渡口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支援?”
龙团长忙解释说:“军座,小鬼子这回是倾巢出动,我怀疑就是冲我们防空团来的!”说着把观察到的情况汇报了一遍了。
郑卫国听得是愁眉不展,但还是安慰道:“我知道了,这件事情你做得对,不要背心理包袱。”
持续轰炸了一个多小时后,失去耐心的日机终于飞走了。临行前,他们把炸弹全部倾泄在97军阵地上,其中就包括大量的重磅炸弹。这也从侧面证实了龙力行的判断。
周参谋长说:“龙团长的意见是对的!军座,依我看白天渡河是不大可能了,一旦被日军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郑卫国神情忧虑地说:“可是当面的日军正在推进,只怕不会让我们等到天黑再从容渡河。”
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日军的计划很明确。首先,利用空中优势阻止97军渡河,其次步兵迅速推进,让97军难以抽身。一旦这两步完成,接下来就是铺天盖地的猛攻了。
周参谋长说:“那沿着南岸西行呢?”
郑卫国想了一下,说:“这个方案可行,不过还是需要对岸有部队接应。”
周参谋长说:“八路军现在在北岸发展很快,陈旅长又和咱们关系匪浅,可以请他们帮忙。另外,咱们在北岸也不是没有力量,骑四师大部分部队和军部部分直属部队都在北岸。”
郑卫国说:“那好,事不宜迟,你马上组织部队转移。现在日机猖獗,一定要小心防空。”
周参谋长点点头,说:“您放心,我这就去安排。”
接到命令后33旅和34旅迅速从阵地上撤了下来。当面的日军发现异常,立即呼叫陆航沿途追杀,幸亏这两支部队防空经验非常丰富,并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
看着大部队顺利地撤回到三义集附近,周参谋长松了一口气,说:“还好,再过几个小时天就黑了,小鬼子想追也追不上。”
郑卫国嗯了一声,说:“不过也不能大意,要做好宣传动员工作,让战士们不怕苦不怕累,争取尽快退到安全地带。”
赵云祥旅长说:“军座,土肥原部还有很强的战斗力,我担心他们到时候会趁机反扑。不如让我们旅留下来,盯住他们,也好掩护主力转移。”
郑卫国想了一下,说:“不用了,你们连续作战也很疲劳,还是先行撤离为好。现在渡河困难,你们要尽快在开封一带站稳脚跟,占领渡口,然后想办法渡过黄河。”
赵云祥忙道:“是,军座,保证完成任务!”
郑卫国欣慰地点点头,又低声道:“现在开封一带有不少友军,情况非常复杂。你要让军官们约束部队,尽量不与友军发生冲突。另外,部队一定要掌握在手中,不能轻易离开部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赵云祥使劲儿地点点头,说:“军座,您放心!我们33旅就听您的命令,您让我们打哪儿,我们就往哪儿打!”
郑卫国:“好,你办事我放心。带上部队马上转移!”
33旅、34旅走后,当了一阵子乖宝宝的土肥原果然不安分起来,竟然还试图组织部队打反击。好在36旅也不是吃干饭的,一阵老拳吓得土肥原又钻回乌龟壳子里面去了。
周参谋长笑骂道:“土肥原这条老狗,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
郑卫国正待答话,一名参谋匆匆赶来,递过一份电报,焦急地说:“军座,参座,渡口方向发来急电!”
由于日军不停地轰炸,97军的野战电话系统已经遭到了严重的破坏。各部通讯只能电台联络了。
郑卫国接过电报打开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周参谋长心知不妙,忙道:“出什么事了,军座?是不是日军又在空袭?”
第二百六十八章 落下伞部队
“这可不是一般的空袭,是伞兵!”郑卫国眉头紧锁,脸上的神情惊疑不定,像是碰到了极为可怕的事情。
周参谋长大吃一惊,忙道:“军座,小鬼子是想用空降兵抢占渡口,切断我军的后路?”
郑卫国点点头,说:“不错!据徐团长报告,日军这批伞兵数量极多,战斗力也非常强悍,所以要求我们马上增援。”说到这儿,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惊惧的神色。
周参谋长看在眼里,不禁有些心惊肉跳。作为一名铮铮铁骨的好汉子,纯爷们儿,再苦再难,郑卫国一直表现得勇敢顽强,从没有退缩过。
在97军将士心目中,郑卫国就是一座大山,是可以依为靠山的擎天柱。只要有军座在,任何艰难险阻都不能阻止他们前进的步伐。
可这回,周参谋长明显感到他在害怕。像他这样一个人,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吗?他究竟在害怕什么,是日军的伞兵吗?那么,这支伞兵部队到底有多可怕?
黄河南岸,陈留口,97军阵地。烈士们的遗体刚刚下葬,大战来临之际,一切从简,只能草草掩埋了。古诗说得好,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
本来战场就是军人最好的归宿,为国捐躯,更是光荣,无需悲伤。可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他们还是活生生的人,现在却变成了一堆堆的黄土。再也见不到他们的父母妻儿。一些战士想起往日的情谊来,忍不住失声痛哭。
徐明山团长怒目圆睁,大声喝骂道:“少他娘的挤猫尿,咱们东北爷们流血不流泪,别像个娘们儿一样给老子丢人。”
副团长也站在台上吼道:“哭,哭有什么用!能换回死去的弟兄们吗?是爷们儿的,就把猫尿给老子擦干,下会碰上鬼子真刀真枪地干,给弟兄们报仇!”
战士们举起手中的武器,纷纷喊道:“报仇。报仇!”
徐团长又掏出腰间的盒子炮。冲天上开了一枪,说:“英灵不远,愿他们在天之灵佑我中华,早些赶走日寇。鸣枪!”
呯呯呯……战士们纷纷举起手中的钢枪对空射击。以这种军人特有的方式寄托着对战友们的哀思。然后擦干眼泪。重新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之中。阵地需要修复加固,侥幸保存下来的物资需要赶紧转移。哎,战场上真没有多少时间让人伤感。
眼见就快要完工了。突然,呜呜……又是一阵令人胆战心惊的轰鸣声——刚走不久的日机再次出现在上空。大伙儿都一脸悲愤地看着天上,只等着一声令下就跟鬼子拼个死活。
徐明山咬牙切齿地说:“妈了个巴子,小鬼子真是欺人太甚。都给我瞧好了,等下敌机一俯冲就给我狠狠地打!”
战士们应了一声,纷纷握紧了手中的枪。仇恨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天上,如果这些目光能聚集到一点,一定能将敌机融化。
过了一会儿,日机还是在空中盘旋个不停,却又不扔炸弹。战士们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猜测敌人的真实意图。
徐明山疑惑地看着天空,发现几架飞机的个头都很大,不像是侦察机或者战斗机。不过他不会识别飞机型号,也只能看个大概。
突然,一名士兵指着空中惊叫道:“团座,您快看,小鬼子扔了什么东西下来!”
众人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一枚降落伞正在缓缓落下。紧接着,更多的降落伞飘了下来。伞布都是白色的。远远看看,白花花一大片,把小半边天空都被遮满了。
一名军官说:“团座,小鬼子是不是搞错了,怎么把物资空投到这里?”
徐明山揉了揉眼睛没有做声,因为他感觉伞下面吊着的好像是一个人。
果然,有几名用望远镜观察的军官立即惊呼道:“不好了,团座,鬼子把人空投下来了。”
徐明山是东北讲武堂毕业,知道有空降兵这回事儿,猛然醒悟过来,忙喊道:“机枪准备,那是小鬼子的空降兵,干掉他们,给副座和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哒哒哒……战士们本来正瞧着高兴,一听说是小鬼子从天而降立马炸了窝,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一个个操起武器对着天空就是一阵猛扫。
日军也不甘示弱,一队战斗机和轻型轰炸机迅速赶来增援,对着97军阵地一阵猛轰。看样子,他们是想把战士们拖在阵地上,为空降兵降落集结赢得时间。
徐团长心知不妙,忙让通讯班跟军部取得了联系,并要求马上增援。
“参谋长,离渡口最近的部队是哪一支?”郑卫国感受到了肩上沉重的责任,一股强大的压力瞬间冲散了弥漫在他心头的阴霾,让他迅速恢复了往日的镇定。
周参谋长略想了一下,说:“应该是张长贵的特务营。没错,就是他们!”
郑卫国顿时心中大定,说:“好,有他们在我就放心了。你马上跟特务营取得联系,我要亲自下达命令。”
特务营协助35旅拿下新乡城之后,一直留在北岸活动,主要用于清剿日军小股渗透部队和一心当汉奸的地主老财。之后35旅奉命东调,特务营也赶到东线作战,主要任务是对付日军侦察兵和便衣特工。
今天中午,军部下达了总撤退命令。特务营又马不停蹄地往回赶,奉命保护总部后勤机关的安全。把这样一支精锐当成内卫部队是有点儿可惜,但郑卫国实在是抽不出更多的兵力了。毕竟执行这样的任务必须要绝对可靠才行,不是什么部队都可以胜任的。
“军座。是不是有新任务了?”张长贵竭力压制内心的兴奋,但声音还是有些颤抖。他和他的部下们一直渴望能像一支真正的特种兵那样在战场上呼风唤雨,可是装备和兵员素质不达标,一直只能打打杂,鲜有高光的机会。
郑卫国哼了一声,说:“本来是打算派你们去的,不过我看你的心态不稳,还是派别的部队吧!”
“别,别,别。军座。我已经稳住了,真的稳住了!”张长贵忙在电话那头赌咒发誓,保证完成任务,虽然是什么任务他都还不知道。
郑卫国严肃地说:“好了。我没时间跟你闲扯!日军派了一支伞兵部队奇袭渡口。具体兵力不详。你马上率部赶往渡口增援。记住,这是一支神秘力量,千万不能小觑!”
张长贵一惊。忙道:“军座,您放心,就是日本天皇的卫队我也给他剿灭了!”
1938年还没有像样的特种兵,但有一些部队却有特种兵潜质,其理念也非常相似。比如海军陆战队、陆军山地部队、空降(包括伞降和机降)部队以及德苏等国的突击工兵。其中最为接近特种兵就是空降部队,其作战方式与21世纪特种兵也相当雷同。
这些知识,在学习特种兵课程时,张长贵就听郑卫国讲过。一股浓浓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