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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马缰绳往腰里一拴,找个麦草堆就呼呼大睡起来。
刘参谋长感到大失颜面,上前就是两马鞭抽了下去。那名排长睡得正香。吓得猛然跳了起来。一看竟然是师参谋长亲自到场,忙低头认错。
郑卫国见刘参谋长还要动手,忙制止,说:“别打了。我来问几句。”
刘参谋长忙道:“是。军座!”然后站到一边。还一个劲儿给那名排长使眼色。
排长听说是军长来了,吓了一跳,忙结结巴巴地说:“卑职刘钟明。现任十一团三营二连一排排长,见过军座!”说着哆哆嗦嗦地行了一个军礼。
郑卫国回敬了一个,开玩笑说:“刘排长,大白天为什么睡懒觉,昨天晚上捉鬼去了么?”
众人一听都呵呵笑了起来。
刘排长羞得面红耳赤,说:“报告军座,昨天晚上也睡觉了,只是这些天饭……”
张副师长忙咳嗽一声,刘排长忙改口说:“只是这些天有些犯困,请军座责罚!”
他其实是想说这些天饭都吃不饱,郑卫国心知肚明,但没有多问,免得让骑四师的将士们尴尬。想当年,东北军是各军阀部队中最富庶的,混成现在这样确实有些丢人。
徐明山团长刚把衣服补好了回来,没想到军长和师长会突然赶来视查,忙指挥各营连在村里的晒场上集合,又喝斥道:“弟兄们,都精神点儿!可别在新长官面前丢人!”战士们一个个努力地挺直腰板,坐在马背上一动不动,显得十分威武——如果不是衣服太破的话。
王奇峰师长给战士们介绍,说:“弟兄们,这位就是我们的郑军长,大家鼓掌欢迎!”
战士们好奇地打量着郑卫国,手上有气无力地拍了几下。
王师长又对郑卫国说:“军座,请您给弟兄们讲几句吧!”
郑卫国说:“好!”他见旁边有个石碾子,就站在上面大声说:“骑四师的弟兄们,我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97军的一员了!”
战士们在下面嘀嘀咕咕,有的说这算什么好消息,又不是发饷吃肉。还有的说发饷吃肉就不指望了,能给件新军装就好……
郑卫国等大家议论了一会儿,又说道:“刚才有人说有饷钱吗,有新军装吗?我告诉你们,这个——可以有!”
战士们一听,顿时欢呼起来。
郑卫国双手向下虚按,说:“弟兄们,你们先别忙着高兴。”大伙立马紧张起来,生怕好事儿又要黄了,没想到郑卫国又接着说道:“等你们领到手上再欢喜也不迟啊!”
战士们乐了,见这个军长好说话,就在下面喊道:“军座,那什么时候领啊!”
一名胆大的士兵嚷道:“是啊,军座,俺衣服都破得不成样子了,求您给俺换一件吧!”
另一个士兵伸手一摸,笑道:“哈哈,二狗,屁股都露在外面了!”
将士们哄堂大笑起来,不过让人听着却有些心酸。就是这样一群人,没有吃,没有穿,没有享受过国家带来的福利,却在祖国生死存亡的关头为国血战。
……
等战士们乐呵了一阵子之后,郑卫国说:“弟兄们,我还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新军服——现在就发!”
战士们心头一阵狂喜,在下面大声欢呼起来,有的甚至连“军长万岁”都喊出来了。
王师长激动地说:“军座,真的要发军装吗?我们师已经有三个月没有得到任何补给了,军装都还是抗战前发给我们的。”
郑卫国笑道:“这还能有假,周参谋长已经带着物资过来了,马上就到!”
周参谋长之所以没有跟他一起来,就是因为要给骑四师准备物资。这批物资本来就是给他们准备的。当时是想让骑四师直接到平安县去领,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只好让辎重部队给他们带了过来。
在徐团长的带领下,十一团战士们以连为单位开始换装。这批物资准备地非常充分,所以每个人都可以换上一身新。战士们一个乐呵呵的,找个没人的地儿就把新军装换上了,然后互相一打量,欢喜地合不拢嘴。
换了军装,还有军鞋,都是从太原兵站里面缴获的日式马靴,虽说这天气穿着有点热,但骑兵穿上马靴打仗才利索。
战士们换完衣服之后,高高兴兴地回到晒场上。有的战士壮着胆子说:“军座,俺的枪坏了,能给俺一把吗?”
郑卫国说:“这个问题问得好!弟兄们,你们想不想换新家什?”
战士们咧开大嘴,齐声吼道:“想!”
郑卫国说:“好,新武器我可以给你们!不过这个武器不能白拿,拿了之后就跟着我和你们王师长一起去消灭日寇,打回东北!”
骑四师的战士绝大多数都是东北籍的,一说起打回东北,哪个不动心?于是一起喊道:“消灭日寇,打回东北!”
郑卫国大手一挥,说:“换枪!”一批崭新的马四环(捷克式马枪)被抬了过来,战士们每人都分到一杆。另外还有兵工厂精心打造的马刀,班长以上每人还能分到一支手枪。这一下从头到脚算是全更换了一遍。
第十一团换装完毕,郑卫国又带众军官们赶到了第十二团的临时营地。团长向瑞林早就得到消息,已经将部队集合起来,眼巴巴地等着郑卫国大驾光临。
郑卫国笑道:“向团长呢?”
向瑞林忙上前一步,敬礼说:“卑职骑兵第十二团团长向瑞林,见过军座!”
郑卫国点点头,说:“嗯,向团长,你们是骑兵团,你们的马呢?”
向团长眼圈一红,说:“报告军座,战马,战马全部打光了!”他低下头去,强忍着悲痛才没哭出来。
过了一会儿,他又坚定地抬起头来,说:“军座,马没了,我们还是骑兵团,两条腿照样打鬼子!”
郑卫国说:“好,军人就得有骨气!我现在也没有多的马给你们,不过我可以先给你们枪,给你们抢夺日军战马的机会。希望这次战斗结束,我又能看到一支四条腿的骑兵团!”
向团长激动地嘴唇直哆嗦,说:“是,军座!”
郑卫国大手一挥,说:“换装!”
第二百一十二章 会议
河南郑州,第一战区指挥部。整个战区师以上军官20多人环桌就座于宽敞的长官部作战室。前来督战的常凯申委员长正端坐在首位上侃侃而谈,随着他的一举一动,笔挺的戎装上金星闪烁不停。
无论是言谈举止还是仪表军容无不折射出了军人的庄重和上位者的威严,就连锃亮的光头也显得熠熠生辉,让在场的军官们不敢直视。
战区司令长官程潜就坐委员长旁边,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不过脸色似乎不太好看。这也难怪,好不容易有个大显身手的好机会,却在半路上被人截胡,搁谁心里也不会好受。
委员长恍若不知,还在大声说道:“诸位同仁,先总理曾勉励我们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今天我把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赠送给你们,望诸君与中正共勉之!”
说着带头鼓起掌来,作战室内顿时掌声雷动。(注:委员长讲话还是挺带感的,有兴趣的同学可以去搜搜相关视频)
第一战区第一兵团总司令薛岳面无表情地跟着拍了几下巴掌。他前段时间在三战区担任前敌总指挥,在黄山和天目山一带打游击。因为徐州吃紧,委员长就把调过来当救火队队长。过段时间他还将被调到九战区去救火,最终打出来一个万家岭大捷。
讲完之后,委员长自己感到非常满意。他突然站起身把椅子推到一边,然后目光灼灼地扫视着环桌而坐的将军们。将领们感到领袖的关切。一个个坐地笔直,纹丝不动。
扫视了一圈之后,委员长转过头来对程潜说:“颂公(程潜字颂云),97军我已经按你的意思火速南调了,不知你打算如何安排?”
程潜有些不安地欠了欠身,说:“委座,是不是先让成猷(晏勋甫,一战区参谋长)介绍一下敌我军情?”
委员长一听好不尴尬,因为他跟手下几员“虎将”一样,到现在连日军的基本兵力构成都没有弄清楚。只是大概知道有一个两万人左右的师团。当然。委员长是经历过大风浪的老麻雀,这点小风小浪自然不在话下。
“成猷,那就请你为大家讲解一下敌我双方的态势!”委员长努力做出了一副亲和的样子,脸上还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
晏参谋长感到受宠若惊。忙唰得一下就站了起来。略有些激动地说:“是。委座!”然后快步走到作战室正前,拿起一根教鞭对着地图讲了起来。看得出来,他是下过一番苦功的。无论敌我的情况都是信手拈来,连资料都不用查。
程潜对委员长说:“委座,作战室太大,后面恐怕看不清楚,让大家都上前面来看吧!”
委员长嗯了一声,然后挥挥手说:“都过来,都过来,近了看得仔细些!”众军官忙围成一个半圆,将委员长他们包在中间。这个队也不是随便乱站的,总的来说,官职越大的越靠前。
晏参谋长首先介绍了我军各部的情况和可能遇到的麻烦,接着又讲了敌军的一些基本情况。由于内容很多,滔滔不绝地讲了足足半个小时才停下来。
他一回头,见众人没有发问地意思,又指着地图接着说:“委座,各位长官,据沈发藻(87师师长)报告,攻击考城之敌为丰鸣房太郎所率右纵队。该敌在受到87师的阻击后,已经放弃了越过考城,直攻兰封的计划,而是向仪封转进,企图与土肥原师团主力合兵一处。看来敌对我攻击企图有所察觉,因而收缩正面,向主力靠拢。”
说着他用教鞭从东往西一划,从仪封径直指向兰封(今兰考县城)。这里已经标上了一道刺眼的红箭头。这道箭头看起来势不可挡,而它的正前方就是陇海线和开封省府。中**队的蓝色防御线虽然很多,却总让人感觉不放心,仿佛日军一个冲锋就可以击垮(事实上也是如此)。
委员长想起那个满脸横肉的土肥原,心里不由地冷哼一声。他眉头微蹙,沉声问道,“成猷,该路敌军的确切情况清楚吗?”
晏参谋长忙道:“是的,委座。现已查明,该路是丰鸣房太郎少将率领的步兵第27旅团,另附14师团的第28骑兵联队及炮兵一部,约八千余人。”
这个数据其实还是不够准确,最起码应该知道敌军有多少门大炮,是什么型号。这些数据都是决定战争胜负的因素,怎么能用“炮兵一部”就一笔带过呢?不过**向来就是如此,不知己,也不知彼,弄清楚敌军的番号和兵力就算很难得了。
委员长嗯了两声,然后站起身在屋里踱了两步,众将军的目光一时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屋里的空气变得有些沉闷。
转了几圈之后,委员长突然停了下来,看了众人一眼,目光最后落在了程潜身上。他语气缓缓地问道:“颂公,情况成猷刚才也已经介绍过了,你怎么看?谈谈,谈谈吧!”
程潜见委员长盯着自己问,略一思索,转向委员长说道:“土肥原先是两路进击陇海线,现在又有合兵一处的意图。但以此断言日军发觉我攻击企图,似为时过早。也许土肥原更看重从陇海线南面迂回,而不是北面。但不管怎样,从大的方面讲情况并未有太多的变化,土肥原两万人缩在兰封、内黄、民权、考城之间,仍处在我包围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