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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长贵听他们说完,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说:“就两个门哨?你们不会是看漏了吧?”
一班长说:“错不了,俺仔仔细细看了几遍,一个暗哨都没有。日伪军都呆在院内,基本不上出来。”
日军一天急行军百余里击破河间,不可一世,气焰十分嚣张,所以才会这般大意。历史上,孟司令挑了十几名练过武术的战士夜袭商家林,杀掉了四五十名敌人后全身而退。只可惜九团未能及时接应,没能彻底消灭这伙儿敌人。
张长贵说:“具体兵力确认了吗?”
一班长说:“我观察了一会儿,又找了两个老乡打听了一下,从伪军挑水和倒马桶的数量来推断,据点内的敌军应该不少于三百人。但有多少是日军,多少是伪军,暂时还不得而知。”
张长贵想了一下,说:“就算全是日军咱儿也不怕,你去通知各连向前推进。然后就地隐蔽待命。战士们可以轮流休息一下,我们凌晨再行动!”
一班长说:“是,团座!”说着像狸猫一样,轻轻地退入夜色之中。
凌晨四点,据说这是人睡得最死的时候,也是下手的最好时机。张长贵突然睁开眼睛,轻轻一挥手,一队战士迅速向据点摸去。他们是全营最精锐的士兵,专门负责摸哨。
一个小石头被扔到了街头,在寂静的夜晚发出了刺耳的响声。两名站岗的伪军吓了一跳。刚端起枪还没来得及喊叫。脖子上一阵巨痛传来,很快就人事不知。
两名战士迅速将尸体拖走,其余的战士则继续往里走,院子里面空荡荡地。什么都没有。偶尔还能听到阵阵鼾声。
领头的一名战士作了个手势。一名战士迅速跑出去接应大部队,其余的士兵则分头占据院内外的制高点和交通要道。
张长贵很快亲自带着大队人马赶了过来,见状大手一挥。示意各班继续向纵深推进。不一会儿,这处大院完全落入了特务营的掌控之中。而日伪军还是没有什么动静,睡得跟死猪一样。
一连长低声道:“团座,现在怎么办,是要死的,还是要活的?”
张长贵冷哼一声,说:“敌人太多了,不好控制,先杀掉一批再说!”
一连长忙把几名排长叫了过来,说:“以班为单位,逐屋搜检,不留活口。”说着双手向前一推,示意各部立即行动。
战士们把枪收起,手里拿着刺刀或者匕首推开房门钻了进去,然后就传来了一阵阵噗、噗的声音,间或还有几声惨叫。
张长贵皱起眉头,有些不高兴地说:“把叫声都记下来,叫一声扣一分!排名倒数的班转入预备队!”
没过多久,各班先后完成任务回来复命。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先完成任务的战士身上都没沾什么血,完成任务越晚的身上沾的血越多。这说明他们杀人技术或者心理素质还不过关,没有达到一击必杀的境界。
“报告,四班发现三个女人!”一名士兵匆匆赶来。这个时候整个院子里面都弥漫着重重的血腥味儿,说话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就大了一些。
张长贵疑惑道:“中国人?”
士兵摇头说:“不像,说话听不懂!也不像是南方口音。”
副营长厉声道:“日本娘们也是鬼子,杀掉算了!”他的家人都死在日军的屠刀下,所以出手最狠,抓住的敌人从不留活口。
张长贵见大局已定,说:“不急,先押起来再说!”
过了一会儿,天开始蒙蒙亮了。战士们把各营房里面的日伪军尸体抬了出来,堆成了一大摞。副营长清点了一下,总共有三百二十具,其中日军有五十四具,刚好一个小队。伪军大约是一个连的兵力。这下几乎全交待在儿了。
不过,也没有全部杀完。除了三个不名国籍的女人外,还有十几名伪军及时求饶保住了一条命。
副营长看了看天色,说:“团座,天都快亮了,我们收拾一下回去向师座复命吧!”
张长贵笑道:“还是等九团来了再走吧,不然友军的面子上不好看。再说,这里的物资光靠我们也搬不走啊!”
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九团赶到。张长贵只好让战士们先吃饭,好在这里是补给中转站,有的是大鱼大肉,大伙儿都美美地吃了一顿。
吃过早饭,战士们又顺手抓了一队路过的日伪军。因为昨天晚上没有响枪,敌人还不知道这里已经易手,竟然直接赶来催问补给,结果全部成了俘虏。
这个时候九团终于姗姗来迟,战士们一个个累得眼睛都绿了。他们赶了一夜的路,结果晚上稀里糊涂的不知道转到哪里去了,天亮的时候才发现走错了路,好不容易才赶了过来。
刘俊生团长满脸羞愧,说:“张团长,我们增援来迟……”
张长贵忙安慰道:“来了就好,天黑走错路也是常有的事儿。”又让炊事班再去做饭,战士们饱饱地吃了一顿才回去。九团走的时候把中转站的物资搬了个精光,临走之前还一把火把据点也给烧了。
这正是张长贵夜袭商家林,刘俊生火烧中转站。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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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军人
一大群人在路口翘首以待,性子急的不停地原地打转,平和一点的也不住地踮着脚远眺。路口旁边有棵大树,树上一顽童突然大叫一声“回来了”,众人闻声忙涌向路口极力向前方看去。
果然,远远一支部队开了过来,个个喜气洋洋,不少战士肩挑背扛,搬运了不少物资。这些都是给河间日军的补给,结果全成了中**队的战利品。
一名骑兵快马冲了过来,快到村口的时候,一拉马缰,半个马身顿时腾地而起。骑手高声喊道:“父老乡亲们,俺们打赢了!快帮忙去搬粮食啊!”
乡亲们高兴坏了,欢呼一声,忙迎上前去从子弟兵们身上把缴获的物资接了过来。眼尖的老乡看到那几十个俘虏,忙喊道:“快来看呐,还活捉了二三十人个白脖子和鬼子呢!”
白脖子就是冀中一带百姓给伪军取得绰号。一些和日伪军有血仇的乡亲们闻言大怒,扑过来就要厮打。
伪军比较机灵,吓得慌忙跪地求饶,生怕被愤怒的乡亲们给打死。鬼子则比较硬气,死撑着不躲,顿时乡亲们打得头破血流。刘俊生团长知道这些俘虏还有用,忙出面把乡亲们劝开。
孟庆山和郑卫国也在欢迎人群中,不过他们稍晚了一步就被挤到后面去了。警卫人员担心他们的安全,就不允许他们再上前。毕竟这个时候汉奸间谍还有很多。前不久,河北游击军一名高级军官就被奸细给暗杀了。
郑卫国虽然不怕。但知道警卫人员的难处,就笑道:“算了,孟老哥,我们就在这里看看好了。让乡亲们好好高兴一下。”
孟司令点点头,看着像过大年一样欢庆的人群,眼睛有些失润,说:“好!乡亲们应该享受这胜利的喜悦!”
几天前日军一路平推到河间城,势不可挡。河北游击军损失的不仅是一座县城,还有根据地军民的对抗战的信心。飞机、坦克、大炮,敌人有的我们都没有。这仗怎么打!还能赢吗?正值这人心惶惶之际。不打一场胜仗就难以挽回人心。
郑卫国见河北游击军弄到不少物资,以为是他们参战缴获的,忙对孟司令说:“孟老哥,恭喜你啊!”
孟司令一愣。看到游击军战士已经满载而归。欢喜道:“同喜。同喜!”
刘俊生和张长贵在人群中看了两位首长,忙小跑过来,立正敬礼。
郑卫国和孟司令也庄重地回敬了一个。军人的荣誉感就这么无声地建立起来了。
张长贵说:“报告师座,孟司令,我部与九团奉命奇袭商家林,于凌晨四时动手,一鼓而下,全歼守军。阵斩三百二十人,俘获十六人,其中包括不明国籍女性三人。我部无一人伤亡!”
郑卫国大为欢喜,说:“干得漂亮,打出我们中**人的威风!恭喜你们!”
孟司令也是高兴坏了,连声道贺。
张长贵欢喜地眉开眼笑。刘俊生则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自己忙了大半夜只帮忙搬了一下粮食,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不过这个时候显然不是道明实情的时候,只能生受了。
郑卫国看了看俘虏,说:“咦?俘虏不只十六个吧?”
张长贵笑道:“说来也巧,一大早上有一队日伪军过来催运补给,一头就撞进院子里来。战士们只好勉为其难将他们缴械了。”
军民们听了一齐大笑。
段双虎说:“你们真是走狗屎运,早知道我就亲自上了。”
大伙儿哄笑道:“就你?吃你的火烧去吧!”
段双虎性子豁达,不以为意,笑道:“别以为我只会吃!告诉你们,能吃才能打,明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手段。”
说实话,大伙有些不信。毕竟没听过那个名将是个饭桶,不过这时候大伙儿高兴,就跟段双虎打起赌来,看到时候谁打死的鬼子多。
段双虎正得意洋洋,突然瞥见一个俘虏。那个俘虏也正好看过来,四目相对,吓得慌忙低下头去。
郑卫国见他神色不对头,还以为他在跟友军怄气呢,忙低声喝道:“双虎!注意点儿形象,你现在可是少将旅长!”
段双虎恨声道:“师座,我认识那个俘虏,是我们二十九军的人!”
郑卫国一愣,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大好机会,忙道:“回去再说!”
孟司令也发现有些不对劲儿,说:“郑老弟,出什么事啦?”
郑卫国说:“先回指挥部,有大好消息。”
孟司令忙让政委主持欢庆大会,自己悄悄从人群中退了出来。
回去后,他们立马提审了这批俘虏。孟司令疑惑道:“郑老弟,为什么要这么急着审问俘虏?”
郑卫国解释说:“段旅长认识其中一个俘虏,是29军的,我想是不是可以把伪军策反过来?这样胜利的把握就更大了!”
孟司令摇头说:“恐怕很难,这群伪军特别嚣张,都不知自个姓什么了!”
前几天日军进攻河间时,伪军在河对岸喊话,说:“孟司令,你们别打了,皇军会优待你们的……”
孟司令一听气得肺都快炸了,不顾危险对敌人大声喊道:“来吧,我在这里。人民军队是不怕死的,你们忘了爹娘,当汉奸,可耻!是中国人就应当抗日……”
没喊几句,日军就一排炮打了过来。幸亏大伙儿撤得及时,不然就全交待在那里了。
郑卫国说:“此一时,彼一时。他们孤军深入,物资中转站又被咱们端了,必定人心惶惶。我们再放几个俘虏回去加把火,就算不能让他们战场反正。也要让他们军心涣散,无力应战。”
孟司令拍手叫赞,说:“好,一切有利于胜利的行动都要搞,就依你说的办!不过我建议就让段旅长单独提审就好了,我们可以如此这般。”说着低声密语几句,不愧是老红军,立马想到了一个更妙的招术。
郑卫国听了眼睛一亮,连声赞许:“孟老哥你这个法子太好了,这样一来把握就更大了!”
孟司令哈哈一笑。说:“这不算什么。我也听你的法子才想到的。”于是两人离去,只留下段双虎独自审问那个俘虏。
郑卫国回去后,把张长贵找来询问具体的战斗经过。这些都是非常珍贵的实战纪录,对于特种战术的适应和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