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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爷在啪啪拍着自己口袋,摸出一个灌满气的火机,手不断发抖,好不容易点着,噗呲一声把我头发给烧焦了一片。我哭笑不得:“狗爷,人命关天,你有点……温度好不好……”
狗爷没点着,忽然把打火机收起来,道:“还是你毒啊……”从口袋里面扒拉出一根烟,自己给点上了,悠闲地吐出了一口烟雾。
何青眉捡狗爷没用火去烧怪蛇,反而点烟,也急了,夺了狗爷的火机。狗爷道:“这蛇已经被他毒死了。萧棋,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是个什么体质。这怪蛇,我的宝贝老鼠见了都缩回去,怎么你就能把它给毒死了。”
我出了一身臭汗,将这死了的蛇解下来,怎么也没有想到它是一条杀人的蛇,更没有想到,居然就这样被我毒死了。
我倒豆子全部说了出来,去年在湘西的时候,我遇过一件怪事,一条红蛇钻进我的体内,它一直都没动静,好像刚刚似乎动了,可能是它把这细如发丝的怪蛇给毒死了。
狗爷抽完了烟,道:“原来有这段因果。你命不该绝。我在想,这杀手对你如此凶残,肯定和我们来办的事情有关。”
狗爷这么一说,还真是,是因为黑煞教的缘故,所以我才招惹了杀身之祸。他们害怕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被揭发出来,所以想方设法杀死我。
何青眉的注意力还在细如发丝的怪蛇身上,问道:“你说这蛇叫什么名字,不会是头发蛇一类的。到底是吃什么长大,如何繁衍后代的。”
狗爷道:“这蛇有个怪名字,叫做头盘蛇。据说生长在川中,至于怎么养的,怎么繁殖的,老夫还真是不清楚,可能是远古生物也说不定。不过这正好佐证一件事情。黑煞教十有**就在四川。”
我竖起大拇指,赞道:“狗爷你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脑子还是挺灵光的。”
目前看来,有三个证据间接证明了狗爷的猜想。
第一,何青眉体内的琼花虫隐隐感应到来自西边的召唤;第二,杀手所用的怪蛇就是出自四川;第三,就是狗爷的卦象显示西边是不吉利的地方。
看来这次来四川肯定是对的。
何青眉想了一会,却道:“在进入四川地界后,这琼花虫一下子就没什么动静了。”
第54章捕蛇人
听何青眉这么一说,我忍不住笑了,说这玩意怎么跟女人怀小孩一样,时不时踢两脚,有时候又乖乖地不说话。
狗爷也跟着笑起来。何青眉气得脸都发白,伸脚就踩过来。狗爷的脚往后一抬走空了,我倒霉被踩了一脚。
我一摸脖颈,一手的血,是被头盘蛇勒出来,刚才只有一道红印子,忽然就沁出了鲜血。我跑到卫生间将鲜血洗干净。
背着黑包戴着眼镜的男子看了过来,浓浓的东北腔,道:“不要用水冲,口子不深,用手捂住一会就妥了。”两个同伴打了手势,我还来得及感谢,眼镜男跟着同伴走出去。
眼镜男看着斯文,却给我一种不寒而栗的气息,像是一个走江湖的,戴着眼镜掩盖身份,如同一条蛇发出来的气息,在谭爷身上我也体会过。
我晃晃脑袋,捂住一会,血果然止住。
出了火车站,换乘地铁到了市区。成都物华天宝,历史底蕴身后,气候宜人,整座城市充满了自由享受的气息,茶馆和酒吧四处可见。两边路灯上的都装饰着太阳神鸟图案,俨然城市的名片。这太阳神鸟图案,由四只鸟逆时针首尾相接,是成都金沙遗址发现太阳神鸟,属于商代后期风格。路边有些标识上印着青铜大立人,青铜人面像,青铜神树,则是三星堆出土。
在酒店住下来后。狗爷打赌输了一百块钱,要我请他喝盖碗茶听川戏。我说算了,咱们去吃正宗的麻婆豆腐,听说这玩意可下饭,可好吃。
白米饭麻婆豆腐端上来,直接拌饭,加上两个小菜,一瓶老窖酒,一路上的疲惫才化解。
狗爷打了一个饱嗝,说道:“萧棋,我考考你。蜀是什么意思?”我道:“狗爷。不要说考人,不懂就问。这‘蜀’字的象形字是人首蛇身,加上蜀地是个盆地地形,虫蛇不少。蜀人先祖与虫蛇打交道,是崇拜蛇的先古民族。”
何青眉点头赞许道:“三星堆中就不少蛇形的青铜器。路上见到青铜人面像的身子据说就是蛇身。”我和何青眉正说着欢。狗爷醉醺醺地趴在桌子上,鼾声四起。
何青眉忍俊不禁:“这老狗还真有意思,没有酒量还一个劲地喝。”
我看了时间,差不多是中午十二点,说道:“你把手给我。我给你把把喜脉。”何青眉瞪了一眼,懒懒地把手伸过来,道:“没个正经。”
我在子午时听过琼花虫眨眼的声音,伸手搭在何青眉冰滑的手上,慢慢地感应琼花虫的动静,一无所获。
何青眉问道:“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我也是想不通,有些沮丧,本以为到了四川会有线索,这琼花虫一下子销声匿迹,将剩下的一点酒喝完,将狗爷扶起来,道:“咱们回酒店吧。晚上十二点再听一次。”
回酒店躺下来,开了电视都是介绍四川旅游的。
狗爷中间梦呓了一会,哇哇哭了起来,然后又睡了下去。
很快就天黑,又到了吃晚饭的时间,狗爷醒来洗把脸。何青眉的房间在隔壁,敲了半天不见反应,听到里面很痛苦的低吟声。狗爷沉声道:“出事了。”
我一脚踢开门,何青眉倒在地上,头发凌乱,脸色苍白,不断地磨牙,最可怕的是她的一双眼珠子,瞳孔放大,充满惊恐和恐怖。
我上前将她抱****,她张开口一口压在我的肩膀上,沁出了血。
这一咬,还真是痛。狗爷额头冒汗:“是琼花虫发作。”
过了十多分钟,何青眉才慢慢地恢复过来,我倒有些后悔,不该把琼花虫送到何青眉的身上。何青眉清醒后说道:“我看到了四个女人……她们站在我的面前,她们用手掐我,要杀我……我还看到我姐姐了……”狗爷道:“萧棋,别老是抱着人家女孩子。过去倒杯水。”
我揉揉肩膀,心想今天是怎么了,血光之灾一个接一个,狗爷这卦还真算对了,西行真是大凶。何青眉喝了温水后,痛楚慢慢舒缓,从她如此迅速地恢复,我觉得她一定是受过很多苦的女孩子。这琼花虫发作只能算小菜一碟。
何青眉扒拉两下,将乱着的头发理顺,道:“我刚准备找你们吃晚饭。忽然一阵急促的痛苦传来,然后我感觉喉咙被人掐住,叫不出来。四个人都是穿着白色的衣服。我姐姐站在一旁,看着她们。她们咔咔地叫着,充满了恶念。”
狗爷解释道:“这琼花虫生长在美丽女子身上,女子受尽了折磨,会有极重的怨念,都传给了琼花虫。刚才琼花虫体内的恶念发作,影响到你的思维,所以你看到四个女子。想想,这四个如花美玉的女子都是琼花虫的奴隶。”
我记得狗爷说过,很多虫师把虫子养在人的身上,主要是两个原因一是人是自私的物种,会产生怨念、恶毒之心等各种奇怪的念力;其次是人是最肥的肥料。
何青菱在内的四个白衣女人无疑是琼花虫的牺牲品。
从十三四岁豆蔻之年开始,到三十出头岁美人迟暮的时间,加上中间虫子寻找新宿主的花费时间。一条虫在女人身上呆上二十五年的话,四个人就是一百年,三个人应该是七十多年。
何青菱七十年前过世,三个人正好是七十年,正好到了现在。从时间上推断,几乎是成立的。
何青眉隐忍了许久,哭了出来:“这么说来。我姐姐是真的死掉。就是因为这一只奇怪的恶毒的虫子。”狗爷看我一眼,让我安慰一下何青眉。
我一时语塞无从安慰,只得追问道:“除了这四个女人,你还看到什么了?”
何青眉很快恢复了正常,她习惯了痛苦,很容易控制自己情感,道:“我看到了一片无边无垠的黑竹林。”何青眉强调了一遍:“很大很大一片黑竹林。”
在武侠小说之中或许存在黑竹林,现实世界中除了少数竹子变异,会有黑竹林,也只是很小一片,绝对不是大片大片的。
我问道:“你看到的幻象之中有几种颜色。”
何青眉不解地看着,道:“两种颜色。”我又问道,平时做梦呢有几种颜色。何青眉不解看着我,还是耐着性子道:“两种。”
我点点头道:“那就对了。有的人做梦会出现五颜六色。有的人梦里面只有黑白色。你是后一种。你说的黑竹林,应该就是绿色的。在四川的确有一个地方,有万亩竹林。”
何青眉想了一下,没有反驳,只是点点头。
狗爷问道,是什么地方?我道,下午我看了电视,四川宜宾有万亩竹林,竹林多产蛇,或许头盘蛇就是生在在那里的,画鬼师姑娘说的黑竹林可能就是这里。狗爷拍手叫好,说真是男女搭档干活不累,萧棋啊,你太聪明了。
“嗯嗯嗯……”房间忽然发出奇怪的声音。狗爷侧身一转,道:“出来吧。凭我多年的经验,房间里面还藏着一个人。我东北狗爷在此,休要张狂。”
狗爷一喊,我全身肌肉也绑紧,难道是那杀手跟来,躲在这里,转念一想,不对啊,要是他,怎么会发出这个奇怪的声音,也不会轻易被发现。
我紧张喊道:“出来。不然我不客气了。”
何青眉寻着声音走过去,哎呀说把它给忘了,拉开了她的背包,塞在包里面的小羊不断地叫着。我连忙道歉:“小羊,没想到把你忘记了。”小羊跳下来,嘎嘎地说道:“讨厌。真讨厌,把人家装进去说下车就拿出来,结果呢……”
我还接上话,小羊又说:“你们中午出去吃饭的时候。有几个人来过……打开过床头抽屉……”
我走过去,来开抽屉,只见一条黑蛇盘在抽屉里面……
第55章斗蛊
何青眉毕竟是女孩子,对于黑蛇还是十分顾忌,退到一边。我也是也抵触,往后退了一步,我还是比较喜欢蜗牛、老鼠、青蛙这类稍显呆萌一样的虫子。
玩蛇玩出境界的那是欧阳锋,我比不上。
狗爷鼻子闻了一下,喊道:“不对。萧棋你再看一下。”狗爷的鼻子是狗鼻子,他说有问题肯定有问题。我找了一张纸张卷成长筒,伸手拨了一下,黑色盘起来的蛇一动不动。
“妈蛋……是条假蛇……文化宫门口五块钱一条……”我骂道。我心想何青眉是画鬼的人,要真有条蛇在抽屉里面,肯定会发现。谁这么无聊,在抽屉里面放了一条假蛇在这里。
狗爷摸着下巴,发现没有胡须,悻悻地收回手,道:“这是有人在警告我们。下次就不是假蛇了。咱们这一路上得罪什么人了吗?”我摇摇头说想不起,不会是茅曦道吧,还是那个杀手。
狗爷骂道,这鸟东西笨得很,害我输一百块钱,肯定不是他。也不能是杀手,他不会无聊放个假蛇。
何青眉决定连夜出发。
我回到房间,也发现了一条白色的假蛇。
东西捡好,小羊再也不肯回包里面,我将它抱着退房走人。买半夜十一点从成都东出发,早上六点到宜宾的火车票,吃饭休息都在火车站进行。狗爷低声道:“这里人多,咱们就在候车室等着。这时候能有把枪就好了。”
我问道:“这丢假蛇的是什么来路?”狗爷深思很久道:“要是我没猜错的话。”狗爷顿了许久也没接着说下句。
我忍不住催促。
狗爷犹豫一下,明显说了句假话,道:“要是我没猜错的话,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