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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所有事,都需要理由,有时候,需要的仅仅只是一次主动。
国贸大厦会议室里,在我的眼前,出现了六个‘人’,他们坐在会议桌前,目光锁定在我身上,我单手拿着平底锅,将手里的电筒随手扔到了地上,慢慢取下了腰间的铜钱剑,随后将铜钱剑指向郭勇佳说道:“郭勇佳,是我高估了你的职业素质,还是低估了你人类的尊严?”
“都不是,潘大师,你不觉得,我们应该成为朋友吗?”郭勇佳笑着说道。
我摇了摇头,矢口否认:“你没资格成为我的朋友。”
“还记得鬼印吗?”郭勇佳笑着说道:“如果你是因为鬼印的事而记恨我,那么现在,也应该释然了才对。”
我摇了摇头,“你错了,我和你之间,永远都不可能成为朋友。”
道不同,不相为谋。
一个人在没有压力的情况下,往往会做出很多出格的事。
慕容朵朵说我是屌丝男,因为我在她面前,总是嬉皮笑脸,做出一些很2的事;闫若兰叫我色鬼曹,因为我总是将好色的一面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她面前;而闫姗姗叫我奇龙哥哥,是因为从始到终,我都将最好的一面展现在她眼前,不想让她看到我任何不妥的地方。
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
如果,心情好的时候,会一个人唱歌;比如,一个人的时候,会大胆地将脱下的袜子放在鼻子下闻闻;又比如,在上厕所的时候,会看看自己的尺寸;这些事,都是一些很2的事,只是我们习惯了伪装,不将这些让其他人知道罢了。
而我,只是将自己最原始的一面,毫无保留地表现出来罢了。
也许有人会说我逗比,但我只会淡然一笑,因为我知道,即使是我平时再犯2,在关键时候,也绝不会犯糊涂。
和郭勇佳做朋友?
笑话!
鸡和狼,不可能成为朋友,无论是鸡,还是狼,它们都敌视对方,口是心非在一起,只是自欺欺人的自残。
“你可能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郭勇佳笑着说道:“我有必要给你介绍一下在场的所有人。”
我没有反驳,而是戏谑般地看着郭勇佳,郭勇佳是以灵魂形态出现在我面前的,换句话说,现在的郭勇佳,只是一个生魂罢了,只要我想,随时都可以冲过去打得他魂飞魄散。
“这位,是我的父亲大人!”郭勇佳指了指一位老者说道。
郭勇佳的父亲,早在十年以前就已经死了。三向帝王阵中,就有郭勇佳的父亲。
而眼前郭勇佳的父亲,是一个中年人,大约四十多岁的样子,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痕,很显然,郭勇佳的父亲是死于意外。
“这位,是丁瑾小姐。”郭勇佳指了指他父亲对面的一个女子说道。
女子名叫丁瑾,三项帝王阵中的最后一人。
丁瑾的资料,我曾经让王队长帮忙调查过,曾经本市有一个大动乱时期,当时市中心的广场有一栋名为翠苑的高楼。
翠苑说好听点,是人间天堂,说难听点,就是汇聚赌博、嫖娼、洗钱为一体的消费机构。而翠苑的老板,就是丁瑾。
有人说过女人天生感性,对于女人来说,性,只是婚姻可有可无的需求,而老公,才是婚姻后最大的资本。而男人,老婆,是物质换来的性票。
但,人之初,性本善。
大多数女人,可以收到理性和道德的约束,可以很好地控制自己,洁身自好。
人是一类,但千奇百怪各不相同,即使是双胞胎姐妹,也有不同的地方。
丁瑾出生富贵,家教很严,在那个男尊女贱的年代里,丁瑾却有幸上了大学,大学毕业之后,父母双亡,过上了无拘无束的生活。被压迫很久的人,都容易出现反弹期,而丁瑾的反弹期,就在父母双忘之后爆发了。
她进过厂,曾经厂里面的一个小伙子开玩笑说:“你这么漂亮,你男朋友受得了你吗?”
大部分女人遇到这样的调戏,多半会厌恶似的走开,然而丁瑾却笑着答道:“你何不亲自体验一下?”
“你确定?”小伙子问道。
丁瑾点了点头说道:“那边似乎有个厕所。”
于是,小伙子的一句戏言,让他有了一个上班偷荤的机会。
自此以后,小伙子和丁瑾经常在上班期间进入厕所,而后,整个车间回荡着丁瑾那销魂的叫声,从那一刻起,厕所的门外,到了下班以后,都会排着一个长队。
丁瑾靠身体起家,讹诈掉了整个车间所有小伙子的工钱,略有积蓄之后,认识了郭勇佳的父亲郭东,两人和伙开了一家翠苑,之后,丁瑾还清了郭东的钱,翠苑成了她的私人产物。
三向帝王阵的三人,丁瑾、郭东、陈雄,三人是在同一天死的,而风水大师,找到了墓园那块风水宝地之后,就将三人以首相连的方式,建立了三所临近的坟墓。
这是因为,他们是在同一天死的,而且是同一天下降,三人身前就是好友,陈雄掌管着当时本市的军政大权,而郭东掌握着当时全市百分之二十的财富,丁瑾则是依靠翠苑建立了最大的人脉网。
三人当初死亡事件,成为了至今为止的悬疑案。
接着,郭勇佳还介绍了另外两个‘人’,这两人,一个是陈雄的贴身保镖,是一个光头,头皮就好像被斧头劈开似的,有一道大大的口子。还有一人,站在丁瑾身后,美其名曰是丁瑾的秘书。那是一个满脸苍白的小伙子,大约二十几岁,身前不是健身教练,就是游泳队员,肌肉一块一块的,看起来十分结实。
介绍完了以后,郭勇佳才对做我说道:“我们想在全市掀起一场大革命,而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革命家!曹大师,我和向青不同,他想要替师父报仇,而我没什么兴趣,我希望你能冰释前嫌,化干戈为玉帛,加入我们革命的队伍,将整个市区,打造成属于我们的城市!”
“你的意思是,鬼城吗?”我讥笑着说道。
“不错!”这时候,坐在正中央位置的陈雄铿锵有力地说道:“你没得选!”
意思就是,我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陈雄不愧是一代将帅,霸气外露啊!
我摸了摸头,随后将平底锅拍到了桌子上,“我这人,没什么野心,也没什么追求!什么统治世界,千万人之上,对于我来说,都是浮云,我只是想想一个女朋友,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可以波澜不惊!”
“我很弱小,我不知道什么叫救国救民,不知道什么是造福天下苍生,我只知道,做一些利索能力的事,做一些捍卫人类尊严的事,做一些属于自己职业范围的事。”
“我,曹奇龙!是一个扎纸匠,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扎纸匠,在我的眼里,鬼就是鬼,人就是人,人类的世界,鬼可以来,但绝不能妨碍到人,如果妨碍到了!那么我,曹奇龙,就会用我扎纸匠的身份告诉他,活人并不怕死人!”
说完之后,我从兜里掏出鬼印,双首大动,两道白光同时一闪而过,鸡公鸡婆被我强制再次封锁进了鬼印之中。
“曹大师!”郭勇佳大声说道:“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要战便战,何须废话?”我笑着答道。
☆、第二百零四章 谁与争锋
“年轻人太狂妄,不是什么好事!”郭东淡笑着说道。
我也微微一笑,手持平底锅指向在座的每一个人说道:“今天不灭了你们,我曹奇龙誓不为人。”
“砰!”
我话音刚落,站在陈雄身后的光头鬼突然张口吹了一股阴气,片刻之间,桌面上的纸张、茶杯、花瓶宛如狂风暴雨一般向我袭来。密密麻麻的杂物几乎瞬间飞向我,我手持平底锅,从地上直接跳到了会议桌上,随后一边挥动着平底锅将扑向我的杂物拍飞,与此同时,双脚加快速度冲向陈雄。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六人当中,只有陈雄对这个社会威胁最大,也是名副其实的鬼王,至于陈雄和丁瑾,最多只能算是陈雄的左右手而已。
开了天眼的我,视力极好,轻松将飞过来的茶杯花瓶等东西拍飞,随后我双手把持着平底锅,整个人从会议桌上一跃而起,用力将平底锅拍向陈雄的头。
然而这时候,原本站在陈雄身后的光头鬼突然跳起来,身上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腐烂,紧接着,赤裸着身体的他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孔,小孔中是不是会有一些蛆虫转出来。
他直接飞了起来,右手成章拍向我的平底锅。
只是,他忽略掉了一个细节,也许他活着的时候,是一个体术高手,但是他却忘了,现在他是一个鬼。他的手在触碰到我平底锅的一瞬间,顿时哀嚎一声,右手手掌冒出一股青烟,我趁势追击,挥动着平底锅拍向他的头。
然而,事实证明,我低估了他!
在我的平底锅灼烧了他的右手,锅底要打到他脸上的时候,他突然对着平底锅大吼一声。
刹那间,会议室里狂风打着,刚落到会议桌上的我一个站立不稳,被突然刮起的迎风吹得倒退了好几步。
紧接着,房间里的灯突然亮了起来,与此同时,陈雄、郭勇佳等人先后消失,整个会议室里只剩下了光头鬼一个。
他对着我露出了两排牙齿,供起身体,对着我大吼一声,可能是用力过猛,导致他身上的腐肉成片成片掉落到地上,一坨坨腐肉之中,还有蛆虫在蠕动,十分恶心,就好像稀释的粪便似的。
我强忍住呕吐的冲动,稳住身形后,再次冲向光头鬼。
这时的我们都站在会议桌上,宽大的会议桌,似乎成为了我们的主舞台。我想要尽快地解决战斗,所以右手持锅,左手从布袋里掏出六面小黄旗扔向光头鬼。
而光头鬼丝毫不惧怕我,他对做我打不跑了过来,每一脚踩到会议桌上,都会留下一个湿哒哒的脚印。
如果是以前,我或许会怕这种不怕死的恶鬼,但是现在的我,丝毫不惧,六面小黄旗在我和他中间一字排开竖立在会议桌上,随后我掏出一把镇魂符洒在半空中,右手的平底锅胡乱挥了一下。
飘飞在半空中的镇魂符有的贴在的平底锅上,而有的则是被分带动着四处飞扬。
光头鬼显然不那么怕我,他依旧对着我冲了过来,随后在越过六面横排的小黄旗时,整个鬼体突然停了下来。我微皱眉头,小黄旗的作用很多,但我的用意是想用小黄旗来挡住他的脚步,可是没想到居然定住了他。
虽然心有疑惑,但我还是将手里的平底锅挥向他,而正在这时,原本灯火通明的会议室突然漆黑一片,甚至连我扔下的电筒都失去了光亮。
“桀桀!”
阴冷的笑声突然从我背后响起,随后我只感觉浑身一颤,似乎有什么东西进入了我的身体。
鬼附身?
看来这光头鬼并没有忘记他已经死了,所以连鬼附身都涌出来了。
但是,他会成功吗?
答案是否定的。
从一开始,我就发现了不对劲,第一,光头鬼是一个鬼魂,鬼魂是没有身体的!然而光头鬼却有一具腐烂到已经变形的尸体,要么他是僵尸,要么是丧尸,要么就是鬼附体,但是开了天眼的我很清楚,他的的确确就是一个鬼魂,就算是郭勇佳给他打造了一个纸身,也不会会有腐肉。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
从我踏入会议室的时候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