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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线。紧接着,从那路口冲出好几个拿着枪的人,其中两个蹲下来看地上那人,其他几个朝那车跑去,司机摇摇晃晃从车上下来,刚走没两步就瘫软在了地上。很快的工夫,原本空寂的马路就热闹了起来,人群把出事现场围的水泄不通。后面我们才知道,货车司机酒驾,被他的车撞死的是一个杀人犯,当时警察正在追捕他…
如果不是我提前卜测到要出事,在最后那一刻将白小姐拉开,那么,此刻躺在地上的应该就是白小姐了,是那杀人犯的命换了白小姐的命…
“阿冷,你有没有摔伤,有没有事?”
我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以后,白小姐急切问道。发觉我没事以后,白小姐这才感觉到后怕,把脸埋在我怀里,紧紧抱着我,浑身不停的发抖。
我们就这样抱坐在地上,直到尸体和车都被拉走,人群散完,环卫工人打扫干净马路上的血以后,我们才相扶着站起来。
当时夜已经很深了,我们没有回医院,相携着走了段距离,来到一家肯德基,每人喝了一杯可乐以后,心情才勉强平复下来。
我怀疑白小姐可能像我那晚在羊肉馆遇到的那些人似的撞劫了。但是,既然劫数已过,用奇门起局就卜测不出来了。只能根据白小姐这几天去了哪些地方,遭遇到什么事来分析。我根据白小姐的口述梳理了一遍,发现她遇到的都是一些很平常的事。
我忽然眼前一亮,“难道说,你是在那家医院里面沾到了邪气?”
“医院?”
“嗯,那家医院里可能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存在,很有可能是你无意间冲撞到了它。”我冷笑一声,“别怕,我给你报仇,如果真的是医院里有什么东西作怪的话,我一定把它找出来…”
“阿冷。”白小姐双手抱胸,叫了我一声。
“嗯?怎么,是不是冷了?”
白小姐摇了摇头,也不看我,低声说,“你今晚能不能去我那里住,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很不安…”
我心中一荡,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们打的去的白小姐住所,白小姐的住所位于我市的一处高档住宅小区里,房间不大,但装修的非常雅致。白小姐说,她不喜欢太大的房间,一个人住感觉空旷冷清。
我们已经有过不止一次同住一室的经历了,既然陪她,我自然睡在她的卧房。经历了车祸那一劫,两个人都还没完全缓过神来,彼此都有种依赖感,自然而然的就抱在了一起。
外面天色转晴,乌云散去,月亮出来,淡淡的月光透过窗子洒进卧房,把我们包裹进一种朦朦胧胧的诗意一般的氛围里。
“阿冷,你想不想知道关于我的身世?”白小姐俯在我怀里,轻声说。
“身世?”
“嗯,比如,为什么我会和那王老板不是真正的夫妻,你不想知道么?”
“如果你有难言之隐,可以不用说。”
“我最欣赏的就是你这一点。”白小姐说,“虽然你表面上老是没正没经,但你的心特别好,会为别人着想,比那些表面正经心里肮脏的伪君子不知强多少倍。”
“是吗?”我笑了笑,“我会告诉你,我此刻心里面就有一种很肮脏的想法么?哎呦…”
白小姐拧了我一下,“跟你说正经的。”
“好,你说,我听。”
“其实…”白小姐幽幽的说,“那个王老板是一个好人,在一次酒场上认识我以后,他就对我展开了追求。”
“你经常会有酒场吗?”
“以前是。”白小姐苦涩一笑,“现在不是了,因为,我和我父亲决裂了…”
“决裂?为什么?对不起,如果不方便,就不用说。”
白小姐好像没注意我的话,自顾自的说道,“有时候我很怀疑我不是我父亲生的,我只是他的一件工具,一件从小就开始培养的,拉拢生意,拉拢官员的工具。从我十八岁那年起,我就按照我父亲的指示,游走在形形色色的男人之间,要不是我有这么好的身手的话,我应该很多次都被那些男人给玷污了。男人有时很贱,越是得不到的,越死缠着不放,百般讨好。我一直生活在一个虚伪的世界里,所看到的,不是钱权交易,就是各种丑陋的人性…”
这天晚上,我和白小姐聊了很多,我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对付男人的手段,以及她之所以在生人面前那么冷漠的原因了。白小姐告诉我说,她之所以嫁给那王老板,是她父亲指使的,具体她父亲出自什么目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刚开始的时候,白小姐认为那王老板也像她认识的其他男人那样。然而,通过共同生活以后,她发现王老板是真心爱她的,而且自始至终都没有碰过她。虽然白小姐对那个男人并没有感情,但他死了以后,白小姐还是难过了一段日子…通过这一番交谈,我对白小姐的身世有了初步了解的同时,对她更多了一份理解以及怜惜。
第二天上午我睡醒时,白小姐早已起床洗漱完毕并且给我准备好了早餐,我突然有一种很幸福的,成了家的感觉。
“真是个贤惠的女朋友。”我笑了笑。
“美吧你,谁是你女朋友?”白小姐冲我一撅嘴,“再说,我是为了报答你昨晚的救命之恩才给你做早餐的。”
“一次早餐怎么够呢?”我摇头叹道,“昨晚我摔那一下,我屁股上的表皮细胞连惊带吓,外加压,不知道死了多少,不做个一年半载的早餐怎么补的回来?”
白小姐‘扑哧’一乐,瞪了我一眼说,你的脸皮比屁股都厚,撕一层下来补上去不就完了么?…后面说着说着,不知怎的说到了小黑,白小姐说这小区没法养狗,小黑不在这里。
我们回到医院时,只见扬书军看起来一夜没睡,正在病房里面转圈。
“哎呦,你俩小两口回来啦!”见到我们,杨书军眼泪都快下来了,“叔错了,白,叔错了!跟小冷没关系,要不你给我两巴掌?”
白小姐笑了笑说,没事了扬叔,不用自责。
听我讲完我们昨晚的遭遇之后,杨书军先是张大嘴巴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抬起手来狠狠朝自己脸上抽去。我就知道他会来这么一出,因此一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杨叔别自责,跟你没关系。”我说道。
“说也怪。”杨书军情绪情绪平复下来以后,喃喃道,“昨晚我一回来,小白问起你在哪里,我控制不住的就想逗一逗她,说你摔伤了。今天我一直在琢磨,怎么也琢磨不透我昨晚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想法。”
“这医院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这天下午,我拿着罗盘以及各种法器去了骨科住院楼的二楼。然而,搜遍每个病房,每一个角落,没发现任何异常的东西,磁场也没有异样。后面我去了三楼,然后又下到一楼,整整一个下午,一无所获。
傍晚时,我精疲力尽回到病房。
“雨馨你再仔细想想,昨天你在医院里有没有遇到过不寻常的事。”
“不寻常的事…”白小姐想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我想起来了!”
“什么?!”
白小姐说,昨天她买饭回来的时候,见到住院楼前围了一大帮人,她往那里看了一眼,感觉好像看见一个熟人的身影。所以过去看,然后才看到我在人群里。
“熟人的身影?”我眉头一皱。
“嗯…”
白小姐说,她过去以后才发现,根本没什么熟人,便以为自己看花了。
白小姐说道这里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响起,紧接着,副院长急促的声音传了进来,“冷大师在吗?!”
第十四章午夜蛇踪
“找我什么事?”打开门以后我问道,“是不是知道那蛇是什么品种了?”
那副院长看起来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朝病房里看了看,勉强一笑,朝杨书军打了个招呼,然后,他神神秘秘的把我拉到了楼道的拐角处。
“冷大师,你今天下午是不是到骨科楼去找东西了?”副院长低声问。
我一愣,点了点头,“是,怎么了?”
“我的好大师哎。”副院长说,“那些病人集体投诉,说你神经兮兮在他们病房里转进来转出去,把他们给吓到了,院长刚才打电话来把我狠狠的骂了一顿。你别让我为难,好不好?”
“又是二楼那些混混煽动的,是吧?”我冷笑一声。
副院长叹了口气,点点头,“有什么办法,病人都是老大,在外面耍不了威风,就在我们医院里耍,那天一个小护士都被他们给气哭了…”
“这帮混蛋,下午我在病房里转悠时屁都不敢放一个,过后只会难为你们。”
“算啦,总之,你需要找什么跟我说,别再去那楼上就可以了。”副院长道。
“跟你说有什么用,我要找的是不干净的东西。”
“不,不干净的东西?”
“我怀疑,那蛇之所以往骨科楼跑,是因为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
我把白小姐昨晚撞劫的事讲了一遍,把副院长听的目瞪口呆。
“我今天也听说了,xx路昨晚一个货车司机酒驾,撞死了一个杀人犯。”
“如果不是我提前卜测出来的话,那么撞死的就是我…我女朋友。”我脸上一热。
“那个漂亮妹子真是你女朋友?”
我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副院长满脸艳羡的吞了口唾沫。我急忙岔开话题,清清嗓子问道,那蛇你到底有没有送去检验品种?
副院长两手一摊,“我今天忙了一整天,哪有时间?明天再去吧。”
我心中一动,说道,“很好。”
“什么很好?”副院长问。
我没搭理他,把我刚才那个念头又在心里重复了一遍,一拍大腿,“对,就这么办,我之前怎么没想到呢?”
“冷大师,你是不是还,还要去骨科楼?”
“啊?”我一愣,看了看副院长,“不去啊。”
副院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不去就好,这把我吓的。”
“那蛇去不去我就不敢保证了…”
“啥?”副院长俩眼一瞪。
“我是这样想的。”我兴奋的冲副院长道,“我们把那蛇放出来,然后跟着它,看它会去哪里…唉?吴院长,你这是怎么了?”
那副院长两腿一软就要倒,被我一伸手给扶住了。
“冷…冷大师。”副院长一副要哭的表情,“我要是允许你这么干,被院长知道会株连我九族的。”
“怎么会呢?哎呀,看你说的这么严重,顶多把你开除而已,怎么还会株连九族?再说,在哪儿干不是干,说不定换家医院你就成正院长了…”
“你看喔…”副院长掰着手指头,“我女儿,女婿,堂弟,表弟…都在这医院里上班,一开除全部被开除,是不是株连九族?”
我挠了挠头,“那怎么办?我找不到藏在你医院里的那不干净的东西,说不定跟着那蛇就能找到…”
我跟那副院长缠磨半天,最后我答应教他一种法术,他这才同意等深夜住院楼的病人全部睡着以后再动手把那蛇放出来,前提条件是,如果那蛇跑丢了我必须再找回来,还有就是,如果那蛇要往病房里跑,我必须把它拦住,万一要吓死病人那就麻烦大了。
“放心吧。”我拍了拍胸口,“昨晚你又不是没见过我的身手,那蛇爬的再快也快不过我。”
“冷大师,我一家老小的饭碗可都交在你手里了,你说教我法术,可不能食言。”
“嗯嗯…”
我心说,奇门法术不是说学就能学会的,不仅要看资质,还要看缘分,仅会背口诀用符纸没用,关键要看口诀跟符纸听不听你的话。我教你不要紧,学不会就不怪我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