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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机行事。”师父说,“我让你们做什么再做,如果我昨天做的这些阴阳令箭管用,我依靠它们施展法术真的能够贯通阴阳的话,很有可能会发生不同寻常的事,或者出现不同寻常的东西,你们实在不行就闭上眼睛,不然的话记住,无论见到什么,都要沉住气,阿风,冷儿你们两个,没我的命令一定不能动…”
“我娘哎!”听师父这么一说,闫老板急忙闭上了眼睛。
“师父,难道说会很危险?”我忐忑的问。
“就是因为不知道危不危险,心里没底,所以我才这么说。”师父道,“我也是头一次施用这种法术…”
第八章雨中重逢
我们这次要招的即不是鬼也不是魂,而是一个被我打散的灵体,师父说,那破散的灵体既不属‘阴’,也不属于‘阳’,它做为一种没有属性的特殊物质存在于‘阴’与‘阳’之间。如果打个形象的比喻,把阴和阳比作我们通常说的阴界和阳界的话,被我打散的那灵体此刻就位于连接阴阳两界的'奈何桥'上,既进不了阴界,也回不了阳界。师父要做的,是先将它从‘奈何桥’上招过来,还原它的‘本貌’,然后贯通阴阳,把它送到阴界里去,那样它才能变成真正的鬼魂,转入轮回…听起来似乎有点匪夷所思…
我和向风自然不会像闫老板那样闭上眼睛,连师父都是头一次施展这种法术,这么难得一遇的情况,二人都恨不得自己多生一对眼珠子,一对眨的时候,另一对睁。
师父这一次施法走的既不是禹步也不是罡步,而是后天八卦歩,从坎位起步,依次是:坎、艮、震、巽、离、坤、兑、乾,然后从乾再到坎。中间摆有那死胎‘肉体’的坛桌,就好比位于奇门九宫的中五宫里,师父围着它脚踏八方,每当走到西北,东南,也就是乾位,巽位这两个方位时,师父便会停顿下来,掐指捏决念念有词。
看了一会儿,我逐渐有点明白了,当时那个时间,死门落在巽四宫东南,在奇门起局的时候,无论八门怎么转,死门和生门必然是对冲的,死门在巽四宫,不用算就可以知道生门必然在乾六宫。死门和生门五行都属土,死门为阴土,生门为阳土;‘土’是构成‘界’的物质,如果把死门比作‘阴界’,生门就相当于是‘阳界’,师父每停在死门和生门位时掐指捏决都是在请神,依靠神助,催发出‘阴气’和‘阳气’,通过循环走动,把死门的‘阴气’带去生门,生门的‘阳气’带去带去死门,通过阴阳混沌气流旋转所产生的吸力,把坛中间那死胎的灵魄给吸来……
我已经忘了害怕,越看越舍不得眨眼,直到师父越走越快时,我才开始紧张起来,隐隐约约的,我感觉到一种旋转的气流,就像烟圈一样从师父那里扩展过来,从我身上掠过…
走着走着,师父猛然顿在巽位,从竹筒里抽出一道阴阳令箭,‘啪’一下子拍在了坛桌的东南角,然后转到乾位时,又抽出一到阴阳令箭拍在了坛桌的西北角。随着师父迅速移位,一道接着一道的阴阳令箭被拍在坛桌的两角上。
因为师父速度太快,围着坛桌旋转的身影在昏昏之中就像鬼魅一样,我忽然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当我把目光从师父身上收回来时,我突然发现,眼前的厂房和先前相比发生了变化,原本右侧离我很近的墙壁,此刻感觉格外遥远,并且很不真实,我心头有一种想要走过去推一推,看它是不是泡沫做的那种冲动。
就在我打算起脚跨步时,我想到了师父所说的话,急忙忍住了。这时候,向风用手肘轻轻碰了我一下。我一惊,扭过头,朝左前方一看,我差点没‘啊’的一声叫出来。
因为我看到,从师父打开的那扇窗户里,有一缕似烟似雾的东西飘进来…难道这就是那死胎散掉的灵魄?我头皮一阵发麻。
那烟雾丝丝缕缕的进来以后,迅速就被师父制造的‘气流’给吸卷了过去。
当再没有烟雾飘进来时,师父大喝一声,冷儿,阿风,站着别动。然后,师父一个翻滚跃到了距那坛桌两三米开外,迅速用四方神符镇住了坛桌外围的东南西北四方。
那些‘烟雾’被封锁进四方神符所包围的范围里,越转越慢,最终凝聚成了一团。眼前这团烟雾,同我那天晚上通过镜子看到的那团一模一样,有一条小小的尾巴…看着它,我并不害怕,而是心里有一种无限怜悯的感觉。这是一个还没有成形的孩子的灵魄,它本应该作为一个人来到这世间的…
‘烟雾’在坛桌上方蠕动旋转,突然,我发现那坛桌上隐隐约约有一个黑黑的'洞'…烟雾团越转越低,最终钻进'洞'里面,随着那洞一起消失了。师父撤掉坛外围的四方神符,啪’的一下子拉亮了电灯,我打了个激灵,就像从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里面苏醒过来似的,觉得四周的一切都很陌生。
“成功了。”师父浑身已经被汗给湿透了,疲惫的说。
说完以后,师父撤掉坛,拿起那死胎,走到厂院里一把火烧掉了。
事后师父告诉我们,在融合在一起的阴阳气流的作用下,厂房里变成了一个阴阳混沌的世界,因此,我们可以用肉眼看到超乎常规的事物。坛桌上那个‘洞’是被阴阳令箭驱动气流贯通的界口,如果我和向风胡乱走动,一个不对,很有可能会被坛桌上那个‘洞’把魂魄给吸进去。
制作阴阳令箭,超度婴灵,透支了师父不少的体力和精力,回到镇上以后,师父就去后院闭关了。这一天,向风在家里陪师父,我去了到市里的二手车市场,左看右看都没有买到中意的车。
中午时,我跑到一家饭店饱餐一顿,决定先打车回去,买车的事过一段时间再说。从饭店出来,只见外面不知何时飘起了雨,我在微雨中沿着街面走了很远一段路才打到车。
当我拉开车门正准备往里面钻的时候,我忽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似乎有一道熟悉的目光朝我射过来。
开车的是个大娘们儿,不知道是因为下雨还是更年期,没好气的冲我吼道,“喂,你到底上不上?”
我没搭理她,四处搜寻那道目光,猛一抬眼,我终于和那道目光对在了一起,我看到了白小姐。她打着一把雨伞,站在马路对面,也在看我。我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下子,心里涌动着一种说不出的东西,我几个箭步越过马路来到她跟前。
白小姐穿着一身很休闲的衣服,一动不动站着,胸口起伏的很剧烈,眼睛里闪着泪光。
“雨馨…”
“你终于看到我了。”白小姐笑了笑,“你从饭店里面一出来,我就看到了你,然后,我就在路这边跟着你一直走…”
说着,白小姐眼泪止不住就顺着眼角往下滑,但她却强笑着,用一种哽咽的声音说,“阿冷你瘦了…”
〃为什么你不叫我?”我强忍着眼泪,用一种质疑的语气问道。
“我……”
我一把就抓住了白小姐的手,丝毫不顾行人的目光将她拉进了怀里,白小姐一惊,雨伞脱手掉在了地上。
“混蛋。”白小姐在我胸口捶了一下,“你干什么,好多人看着呢…”
“不管他们。”
“你再不松手我用强了哦!”
“你如果舍得,就把我手扭断,那样我就会松开。”
“你…”
白小姐抬起拳头又要捶我,却轻轻的落在我胸脯上,把脸埋在我怀里再也不动了。直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时,我们才彼此分开。穿过人群,我拉着白小姐的手一边漫无目的的行走,一边诉说别来的境况。说到我去帮闫老板工厂里看风水,差点没忍住拉在裤子里时,白小姐捂着嘴,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阿冷你知道么?”笑完以后,白小姐说,“我有好几次都差点没忍住去看你…”
我点了点头,这才发现,相比较分别那时候,白小姐也瘦了许多,心里一阵酸疼,我用手轻轻撩了撩她贴在额上的头发。
傍晚时,白小姐开车把我送回镇上,然后我硬把她拽进了师父家里。师父从后院出来,命我打电话给镇上的饭店叫来一大桌子菜,款待白小姐。临走时,我一直将她送到门口。
“这次走了,我们还联系吗?”我轻声问。
白小姐没回答,而是低着头,‘哼’了一声说,“我下午本来要去医院看杨叔和念生老爷子的,吃过饭从餐厅刚一出来就碰到了你这混家伙,把正事都给忘了…”
“那我明天陪你一起去。”
白小姐犹豫了片刻,低声说,“那我明天来接你。”然后就钻进了车里。
(天涯晚上发,看了的朋友请不要往楼里复制,我会发过去的)
第九章龙遁
这天晚上我又失眠了,心一沉静下来,我不禁有些后悔,后悔自己那么草率的就决定和白小姐一起去医院。这意味着,我和她之间又开始了交往和联系,后面到底会发展成什么样,我不知道,我想,她应该也不知道。虽然我很想用奇门卜测一下,最终还是忍住了,师父说的对,有些事情与其知道结果,倒不如不知道的好…
第二天一大早,白小姐就开车过来接我了,虽然她画了淡妆,却掩饰不住脸上的疲惫,我想,她应该也一夜没睡。去医院的路上,两个人就像比赛一样打着哈欠。到了后来,彼此都觉得好笑,我心里面的纠结一扫而空。
杨念生和小晴父亲所住的那家医院是我市的一家老医院,为了方便照顾,把两个人调在了同一间病房里。杨书军见到我跟白小姐一起过来,高兴的眼睛都红了。
“我那傻侄女昨天还跟我说小白告诉她你俩没有联系了,这不你俩一起过来了么?”
“听她瞎说,小晴子脑袋里装的都是浆…浆糊。”我打个哈欠,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白小姐,“看我俩困的这样子,不用我说杨叔应该也能知道原因是什么吧?”
杨书军‘嘿嘿’一笑,白小姐拍了我一下,“我看你脑子里装的才是浆糊…”
小晴父亲斜躺在病床上,歪着嘴巴,目光浑浊的看着我们。
“老爷子,最近好点儿了不?”我走过去凑在他耳边大声问了问,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小晴母亲坐在一旁抹着眼睛说老爷子神智越来越迷糊了。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杨念生戴个老花镜,拿着一张报纸正看的聚精会神。
“老爷爷,这报纸好看不?”我问道。
老头儿瞥了我一眼,叹了口气,哆里哆嗦的说,“毛主席他老人家太辛苦了,日里千…千万机,人瘦了不说,头发也没时间剪,都熬白了。”
“啥?”我瞪大眼睛,愕然问道。
老头儿指着报纸上的一张周星驰的照片说,这不是毛主席么?…
病房里空气沉闷,药味儿和一种难闻的气味儿融杂在一起,令人昏昏沉沉的,和杨书军等人说笑一阵,我困的实在受不了了。往杨念生病床边一趴便呼呼睡去。快吃午饭时,我被一阵嘈杂声给吵醒了。睁眼一看,杨书军和白小姐都不知去了哪里。
“他们呢?”我问道。
小晴母亲说医院食堂里的饭菜又贵又难吃,白小姐出去买饭了,杨书军跑出去瞧热闹了。
我点了点头,问外面在吵什么。小晴母亲说听说这两天对面骨科住院楼闹蛇,应该是又发现蛇了吧。
这家医院紧靠着外环路,离郊区不远,医院后面就是一大片树林,有蛇爬进来并不稀奇。我不是一个八卦心理重,喜欢瞧热闹的人。只是想到白小姐怕蛇,担心她买饭回来撞到蛇,因此决定出去看看,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