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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门术师(雪冷)-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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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像句人话。”我哼道。

“你现在不能急着走啊。”闫老板说,“小花花怎么会在厂里沾到那种东西?是不是你上次没把风水调理好?你可得负责到底。”

我心里也十分奇怪,就算闫老板不说,我也想去他厂里面看看,虽然我把那‘东西’给除掉了,但我根本不知道那到底是个什么。

这天晚上,我就住在了小花花家里。第二天一大早,那小花花苏醒了过来,烧已经退了,但整个人看起来还有点迷迷登登的,一问三不知。

吃过早饭没一会儿,闫老板就开车来接我了。

“冷大师你不知道,听说你又要来了,我厂里那些大闺女可兴奋了。”在车里,闫老板说。

我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

“还是那句话,相中了哪个大闺女,闫哥我给你介绍…”

一路上,我不耐烦的听这闫老板大闺女长大闺女短。

来到他厂里,我端着罗盘四处查看一番,没发现任何异样,这就奇了。

“对了,是谁把那小花花送回家里来着?”我问道。

闫老板挠头想了想,“魏妞妞跟小图图。”

“嗯,你把她们叫过来,我问问她们。”

不一会儿,闫老板带着两个女孩儿来到了办公室。我老家的工厂不像广东的一样有森严的等级制度,再说员工都是本地的,这闫老板虽然喜欢装逼,但他手下的女员工都不把他当回事。眼前这两个女孩儿十分泼辣,又拍又推之下,把那闫老板撵出了办公室,‘砰’的一声关住了门。

“小大师找我们啥事儿?”魏妞妞大咧咧一笑,问道。

小图图‘噫’了一声说,妞妞你别瞎叫,大师就大师,干嘛还加个‘小’?你指的是这大师年龄小呢,还是某个地方小?…两个女孩儿‘哈哈’大笑。

面对这两个女强盗,我想哭的心都有了,平时的厚脸皮早不知跑去了哪里。好容易等她俩扯皮完了,我才硬起头皮询问关于小花花的事。虽然没问出什么子丑寅卯,但我却问出了另一件事,一件关于小花花的私事。

据两个女孩儿说,她们厂上个月手指被机器挤掉的那小伙子一直以来都在追求小花花,本来小花花已经答应了那人的追求,准备请媒人订婚的,但刚答应没几天,那小伙子手指就被机器挤掉了,然后小花花就反悔了。不久前,那小伙子在医院里自杀过,被救活了…

我点了点头,心说,莫非,小花花撞邪和那小伙子有关?

“那人的家在哪里,你们知不知道?”我问道。

“当然知道。”小图图说,“可是,他现在不在家,还没出院,他们一家人都在市里的医院里。据说是他父母怕他想不开,还会自杀,轮流看着他。”

“哪家医院?”

小图图把医院名告诉了我,竟然是小晴父亲住过的那家医院…

第五章死胎

从河北回来以后,我没有去探望过小晴的父亲。除了因为见到那老爷子,我会由于没法救他而心生歉疚以外,还有就是我在回避小晴,倒不是不喜欢她的性格,恰恰相反,我很喜欢像小晴那样没心没肺傻乎乎的人。之所以回避她,主要是因为我在极力克制自己,不去接触和联系同白小姐有关的人…

此刻听小图图一报医院名,竟然是小晴父亲住过的那家医院,也不知道那老爷子现在是否还住在那里。

既然手指被机器挤掉的那小伙子一直住在市医院里,那么,小花花撞邪跟他应该就没有关系,那小花花会是在哪里招惹到那‘鬼东西’的呢?

我在闫老板的工厂里又仔仔细细查看了一番,还是一无所获。

“冷大师,有一个地方你没查。”闫老板神神秘秘的说。

“哪个地方?”

明明旁边没人,闫老板却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对我说道,“茅厕。”

‘呼…’,我眉头一皱,喷出一口浊气。

闫老板又补充了一句,“准确的说,是女茅厕…”

我无语了,心中却不禁一动,如果说,小花花是在上厕所的时候招惹到那东西的,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是…

“冷大师,我之前付了那么多钱给你,你得检查彻底才行。”闫老板说。

我硬起头皮点了点头,“去是可以去,但是,你得找个人在门口帮我守着,不然万一进去个女孩子就太尴尬了。”

“那还不简单…”

我随同闫老板来到厂房里,闫老板拍了拍手,冲那些正在工作的工人喊道,“都停一下啦,谁带冷大师去一趟女茅厕啊?在门口帮他守着。”

那些员工先是一阵愕然,随后便轰然大笑。

我感觉脸烫的像火烧一样,硬起头皮,吞吞吐吐的道,“那什么…我去看,看一下风,风水…”

我怕说查脏东西吓到她们,只能说去看风水。白小姐说我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平时扯皮的时候脸皮很厚,一遇到正事就不行了,好像的确如她所说。

小图图笑的前仰后跌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问,“大,大师,女厕所的风水都…都会有问题?”

闫老板咳嗽一声,“行啦,都别笑了,快点,谁去,别一个个都跟大闺女上轿似的…”

“我去吧。”魏妞妞‘呼啦’一下站了起来。

“行。”闫老板小眼睛一眯,嘿嘿一笑,“你在外面帮冷大师守着,你们这些大闺女暂时都别去上厕所。”

“放心,有本妞妞守在门口,她们一个个的谁也别想进去吃小大师的豆腐。”魏妞妞拍拍胸口。

“你自己别进去吃就行。”闫老板说。

在众人的轰笑声中,我低着头跟着魏妞妞出了厂房,来到厂院东南角的女厕所门口。

“小大师,你可不要在我们厕所里行什么苟且的事哦。”魏妞妞坏坏一笑。

我也不知该点头还是该摇头,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端着罗盘,硬着头皮走了进去。我瞪大眼睛,目光扫向厕所的角角落落。虽然这种乡镇工厂的厕所不比城市的卫生间,倒也十分干净,没有异味儿,便坑里的秽物都用柴灰掩盖着。

就这样,我的目光落在了厕所角落的垃圾篓上,犹豫了一下,我走了过去。那篓里装的基本都是些女孩子用过的卫生棉,上面几块看起来还挺新,一阵阵血腥味儿冲上来,令我有些眩晕,同时脸上火辣辣的。

我定一定神,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将罗盘缓缓朝那垃圾篓靠过去,当罗盘来到垃圾篓正上方的时候,磁针出现轻微的摆动。我心里一惊,这里面有东西!

“妞妞,帮我找根树枝过来。”来到厕所门口,我对魏妞妞说。

“干嘛?”魏妞妞笑道,“你要在我们厕所里找什么宝贝?”

我眉头一皱,“别问了,抓紧帮我去找。”

“你不说原因,本姐姐就不帮你。”

“算了,我自己去找吧。”

“哎呦,我去还不行嘛。”魏妞妞撅了撅嘴,笑道,“那么小气。”

找来树枝以后,魏妞妞硬要跟到厕所里看看。我把树枝伸到垃圾篓里,拨弄着那些卫生棉。

魏妞妞捂着鼻子道,“喂,你弄这个干嘛?”

“这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我沉声说。

“不…不干净的东西?”

“嗯。”

我凝神拨弄着,忽然间,我感觉树枝触到东西了。我心中一动,用树枝插住那东西,缓缓挑了起来,只见这是一团黑色的球状物。

魏妞妞看清那东西以后,不禁‘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这是…”

这是一个还没成形的胎儿…垃圾篓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会是谁的?…我心念急转,莫非,小花花撞邪就跟这个东西有关?…

我取出一大块纸巾,将那胎球小心翼翼的包了起来,对魏妞妞说道,“妞妞你听着,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么?”

魏妞妞点了点头,看来,她也知道这是一件极为隐晦的事,不管这胎儿是谁的,对方一定不愿让别人知道。

从厕所里出来我才发现,那些工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班了,全部站在离厕所不到五米远的地方,大眼瞪小眼的望着我们。

“咦?你俩咋一起进去了?”

“就是。”小图图说,“妞妞,你刚才叫什么?”

“啊?”魏妞妞回过神,吞吞吐吐的道,“小…小大师不让我说…”

“难道你们在里面…”小图图道。

“别瞎说,才没有!”魏妞妞说。

“那为什么不能说原因?”

“这个…”

几个男员工艳羡的看着我们,其中一个舔了舔嘴唇。

我突然明白为什么我的脸皮会变得那么薄了,作为一个被请过来的‘大师’,我处处都表现出一副一本正经的高人的样子,脸皮厚不起来。当时被那些女员工开玩笑开烦了,我心说,去他奶奶的,奇门术师不一定非得是一本正经的样子,我何必要把自己搞的这么累?…

我把罗盘大咧咧往包里面一放,恢复了本性,冲那些员工笑道,“你们不要八卦了,我跟妞妞在里面做了什么,天地地知她知我知,实在要问我,我只有一句话,佛曰,不可说。”

那些员工都被我突然的‘转变’弄呆了。

魏妞妞拍了我一下,“你别瞎说啊,本姐姐还要嫁人呢。”

我‘嘿嘿’一笑,说道,“我刚才开玩笑的。”

这时候,闫老板拨开人群走了出来,“哎呦,妞妞,你咋把冷大师整的这么奔放了?”

“本大师一直奔放,走吧,去你办公室里面说。”

来到闫老板办公室,我把那纸包打开,胎球显露了出来。

“我草,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我问你,除了小花花以外,你手下的员工这几天还有没有请假的?”

“没有。”

我心里暗暗后悔,难道说,我昨晚看到的,缠住那小花花的,是这死胎的灵魄?如果是的话,听昨晚我打出‘孤虚伸符’那动静,它此刻极有可能已经被我给打散了。

在闫老板家吃过午饭以后,我们再次来到小花花家,那小花花的气色看起来已经好多了。

我让小花花的父母和闫老板都等在外面,向小花花询问道,妹纸,告诉哥,你是不是掉了孩子?

“孩子,什么孩子?”小花花一直羞涩的坐在床上,听我这么一说,惊讶的抬起了头。

“工厂厕所垃圾篓里那东西不是你的?”

“垃圾篓里那东西?”小花花一愣,“你指的是,那个血球?”

“嗯。”

“那个,那个是孩子?”

我‘呼’的一声,“你不知道?”

原来,小花花早就已经偷偷和厂里被挤掉手指的那小伙子好上了,没过多久,小花花和那小伙子在荒郊野地里发生了关系。然后,小花花就怀孕了,但她根本就不懂怎么回事,只是奇怪为什么自己例假一直没来。上个月他们才跟家里面挑明关系,正准备订婚时,那小伙子手指被挤掉了。小花花的家人不愿她嫁给一个残疾人,于是就逼着她和那小伙子分手了。前天中午,小花花在厂里午睡时,迷迷糊糊感觉有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往她身上踢了一脚。醒来她就感觉不舒服,跑到厕所一看,自己下身流了好多血,护垫上沾着一个血球…

闫老板送我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被我除掉的那个婴灵,心里面十分纠结。同时我又对小花花流产的原因百思不解。

回到师父家,刚一进院子,我就看到向风站在那里。

“冷大师回来了呢。”向风微微一笑,“相亲还顺利吗?”

“你咋越来越贫了?”

“近朱者赤,近冷者贫。”

我正想说笑几句,向风道,阿冷,你猜谁来了。

我正愣神间,杨书军从屋里走了出来,“哎呦,小青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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