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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视着他,隔着面具上两个小洞,我看到了他的两只眼睛…
“先前我还没来得及说,就被你们的人给打晕了…”我也不管他能不能听懂我的话,虚弱的道,“是当年和你们的先人有过恩怨的,那些杨家族人找到的青铜人,然后把这种咒语告诉的我,托我把青铜人交给你们,结果,青铜人被那个姓曹的混蛋给抢走了,我就一路追了过来…”
这首领不知有没听懂,不动,也不说话,两只眼睛在面具内炯炯有光,紧盯着我…我的心扑通扑通打鼓,终于,这首领直起了身子…
“可以放我了吗?!”我嘶哑说道。
这首领不说话,缓慢的转过身子。
“喂!”
首领朝那椅子走去,将近椅子跟前的时候,背着身子,抬了下胳膊。拿刀的那人,再次朝我走来…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知道自己将死,然而比知道自己将死更可怕的是,当已经万念俱灰的时候,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从死亡边缘挣扎了回来,可那稻草却又丢了,再次回到死亡边缘,那种绝望,不是语言可以形容的…
拿刀这人来到我跟前,缓缓把刀提了起来。
“来吧!”我咬牙瞪着眼睛,声音变着调儿从牙缝里面挤出来,“我就这样看着你们杀我,杀吧!”
这人把刀举到齐胸的位置,我以为他要捅下来,可接下来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抬起另一只胳膊,用手在刀刃上擦了一下,然后把手伸过来,血滴滴答答落在了我的胸口…
我不知道这是干嘛,眼睁睁看着,滴了大约十几滴以后,另一个身穿黑袍的人走了过来,从这人手里接过刀,割破自己的手,也往我身上滴血,这人滴完以后,又换一人…
当所有黑袍人轮换一遍之后,我胸口上已经很多血了,黏糊糊的,腥味儿十分刺鼻。
那个头领不知说了句什么,黑袍人散开,随后,火把全部熄灭了。忽然,有人大喊了一声,紧接着,所有人都围着我走动起来,一边走,一边念念有词,带起一阵阵的阴风…
我心里面产生一种极度的不安,感觉可能有什么事要发生了。突然,那些人停住了,‘呼呼啦啦’散了开来,在那种死一般的宁静之中,我看到上空出现两点闪烁的微光,迅疾的往下落…
那两点光越落越快,我蓦地反应了过来,这来的,好像是某种‘东西’的两只眼睛,然后我明白了,这些冉民应该是在搞一种祭祀活动,而我,则是献给上面来的这鬼东西的祭品…
惊骇之下,我大叫一声,猛的一挺身子,万万没想到的是,我居然整个人坐了起来!我不知道这究竟怎么回事,眼见上方那两点光越来越近,我没工夫多想,试着往下一跳,我跳下石台子,‘咯叭’一声响,脚底剧痛。从声音来判断,是一个陶器被我给踩烂了,然后割伤了脚。
我忍着脚疼,纵身一跳,两个人朝我扑了过来,其中一个被我撞倒在地,另一个拽住了我的胳膊,我使劲甩脱,往前冲去,没冲几步,就被包围了。
“挡我者死!”
我吼叫着,拳打脚踢,奋力的冲出人围,全力猛跑。跑了一阵,我来到一片树林子,一头钻入林中。林子不大,但从里面出来,我几乎已经脱力了。我不敢停顿,咬着牙,上气不接下气的继续跑,忽然,我听到身后有脚步声…糟了,是那些人追来了!
我凝聚浑身的气力,死命往前冲,没冲几步,我感觉脚底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重重摔倒在地,晕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四周仍然一片漆黑,我这是在哪儿?难道已经死了?…我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能活动的开,只是轻轻一动就痛入骨髓…我心头一喜,能感觉到痛,说明我还活着,可我这是在哪儿?…
我已经没有了叫喊的力气,脑子也很迟钝,足足过了好一会儿,我挣扎着,一点点坐起。刚起来,我就看到有一星飘忽的火光…
我以为又像先前一样,是那些人打着火把来了,抖抖的蜷缩了起来。当火光来到近处,我才看清楚,这来的是一个人…至于火光,则是一盏样子很古怪的灯…
当我看清这人的脸以后,刚松下去的一口气,又提了起来。这人没戴面具,可他的脸,却比那些黑袍人戴的面具还要可怕,五官就像被什么给抓过一样,烂渣渣一团,上面两个小孔是眼睛,下面一个大孔是嘴巴…
“你…你要干什么?”
这人不说话,把灯放到一个小石台上,将另一只手所拿的陶盆子,递放到我面前。我这才注意到,我此刻是坐在一个小石床上,而我所处身的这地方,好像是一个山洞…
忽然间,我闻到一股香味儿,搭眼一看,盆子里亮油油的,好像是肉汤,还冒着热气…
在香味儿的刺激下,我头脑清明了许多,回想从那石台子上坐起来的一幕,应该是有人暗中割开了捆绑我的绳子。我抬眼打量眼前这人,从他身上所穿的树皮衣服来看,应该是那些冉民之一。这人弓腰驼背站着,从外表,看不出多大年纪…
“是你救了我么?”我哽咽着问。
这人还是不说话,指了指我面前的肉汤,转过身,蹒跚的走了出去…
第四十一章救我之人
我盯着这人佝偻的背影,直到他蹒跚的走出这山洞,消失在外面的黑暗里,连脚步声也听不到了,我缓过神,心里面想,这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把我救到这山洞里来?暗中割开捆绑我的绳子的人,是不是他?…不管是不是,总之,我感觉这人对我没有恶意,不然的话,他就不会给我送肉汤了…我想,他可能是那些冉民中的一个好心人吧?不忍心见我惨死,所以暗中救了我…可是,他的样子实在丑陋的令人害怕…
我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低头看了看胸口,那些黑袍人滴在我身上的血已经结痂了,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响声,我朝外面看了一眼,端起肉汤,吹了吹烟气,喝了一口,不是很咸,虽然没有调料,但我饿的狠了,感觉滋味儿却也不错。我一口气连肉加汤刨了个盆底朝天,也没品出是什么肉来。
热量从胃里蔓延向四肢,感觉身上没那么痛了,只不过到处都是淤青。经历了先前的死里逃生,此刻我坐在这里,心情很平静,虽然仍有些担心师父和向风,但我相信,他们应该不会有事。于是便闭上眼睛,什么也不去想,养了一会儿神。精神气力略有恢复,我睁开眼来,仔细打量我所处身的这山洞。
这山洞是封闭的,十个平方都不到的面积,只有一个出入口,除了我身下的石床,以及放灯的那个石台,还有就是床角落一些粗糙的床上用品,再就没其它东西了。看情形,这里应该是刚才那‘怪人’的住所。虽然很简陋,但却挺干净,看来,那‘怪人’样子虽丑,却挺注意卫生。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没住在我刚到这鬼地方时所见的那村子里,而是住在这么一个地方。眼下,他把我一个人撂在这儿,也不知去了哪里…
又坐了一会儿,我很想知道这山洞外面是个什么地方,于是便用手撑着石床,咬牙爬到床边,正要下去,我忽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急忙将身子缩了回来…
警惕的听了听,我松一口气,从脚步声来判断,应该是刚才那个‘怪人’。来人进到洞里,只见果然便是他,手上抱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好像是衣物。我就这样看着他,一步一步来到我床边,然后把那团衣物朝我递来。
“给我的?”我指了指自己鼻子。
这怪人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把手伸着。近距离看,他这张脸在灯光照射下显得更加吓人了。我不敢多看,也不敢再说什么,顺从地把衣物接了过来。
衣服是用树皮做的,一条条树皮用线穿连起来,可能是浸泡过,挺柔软,但很粗糙,穿的时候,和我身上的淤青一摩擦,其痛没法形容。我咬着牙,披上上衣,然后费力的套上这条古里古怪的裤子,出了一头的冷汗。
这怪人一直站在那里,看着我穿完衣服以后,他指指外面,然后,冲我挥了挥手。
我先是愣了愣,反应过来以后,问道,“去哪里?”
怪人又挥了一下手。
“你不说清楚,我就不跟你去!…”
我话刚说完,这怪人突然往我这儿跨了一步,我吓一跳,急忙一缩身子。
“你…你要干什么?”我问。
这怪人缓缓把脸凑了过来,我惊恐的看着他,当他的脸停在距离我不到一尺远的地方时,只见他那个像‘嘴’一样的器官动了动,然后发出一个像金属摩擦一样低哑的声音…
“想活命,跟我走…”
这个声音传入我耳中,其震惊程度不亚于见到了外星人…虽然这怪人说话有点含混,但仍能够很明显的听出,他所说的,居然是普通话!…
“你…”我想,我的表情一定极为复杂,两眼死死盯着这怪人,问道,“你是谁?!”
“不要管我是谁,总之,跟我走…”
“去…去哪里?!”
“送你…”怪人挺了下身子,扭过头,“离开这里…”
“离开?…哦,好…”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正要起身下床的时候,忽然想到,我之所以来这里,是查那种上古诅咒的…我们这么多人,专门跑到四川,费了那么大劲,并且师父和向风还生死未知,好不容易,就我来到了这些冉民的居住地,眼下什么也没查到,我怎么能够离开呢?…
“不!我不能走!”
这怪人扭转头,“为什么?”
“因为…”我想了想,说,“反正,我不能离开!”
“那你就是活腻歪了。”
“就算是我活腻歪了,那我也不离开!”
这怪人忽然把手一伸,抓住了我的手腕。
“喂,你干什么?!”我怒道。
“离不离开,由不得你…”
“你放…放手…喂!”
我应该算是一个练家子,虽然不比师父和向风,但料理普通三五个人不在话下。这个怪人弓腰驼背,走路那样子,似乎风吹一下就会倒。可我的手腕被他抓着,就像被铁钳给钳着,任凭我怎么甩,都无法甩脱。
“走!”
“我不走!”
眼见就快被他拉下床了,我叫道,“你再不放手,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呵呵…”怪人哑哑的笑了笑,“那你就不客气试试…”
“你说的啊…”
我抬腿朝他踢去,由于怕踢伤他,我没敢使多大力。我以为他会躲闪并松开我,可没想到的是,我的脚还没碰到他,他另一只手迅速一伸,抓住了我的脚腕…
“怎么样?”怪人问。
“你个混蛋!”
我另一只脚使劲蹬着床边,身子往后撑,没被控制的那只手则乱抓乱舞。
“那我们就较量较量吧…”怪人说,“你要是能挣脱,我就任由你留在这儿,如果挣不脱,就乖乖的跟我走。”
“你他妈的…”
我使劲挣扎,毫无作用,又好气又好笑,心里面对这怪人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好感。
我停止挣扎,喘了口气,抬手往洞门口一指,“哎呀我去,你们怎么来了!”
趁这怪人一愣,扭头往后看,手放松的空当,我猛力一挣,没想,这怪人反应极快,一运劲,又抓牢了。
“呵呵,小子,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跟我玩一套,你还太嫩了…”
听这人这么一说,我突然想到万金山的讲述…万金山说,当初为了除掉高启恩,他把高启恩给打晕,扔进茅草屋里,然后放了一把火…
我盯着这人的脸,脱口道,“啊,你是高启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