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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很静,月光斑斑驳驳照下来,更增了几分宁谧。我东瞧西看,心道,如果情人晚上幽会的话,这倒真是个不错的地方。我想,那个戴帽子的男人,和朱老汉那女儿,晚上趁朱老汉睡着时,肯定也偷偷跑到这里来过…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间,我看到有个东西,顺着河面,从南边幽幽的飘了过来…
这是什么?…我一愣,起身折了根树枝,伸进河里,将那东西给拨了过来。捡起来借着月光一看,只见这是两张黏在一起的纸钱,虽然已经被水泡烂了,但颜色还没完全被冲掉。我心说,难道这上游有坟地之类的地方?
我起身继续往南,没走一会儿,河道变的窄了下来,前面不远,最窄的一处地方,河道里钉着一根根的木桩。踩着木桩来到河对岸,往西没走一截,果然有一片坟地,被竹林包围着。一座座坟包跟北方的大同小异,墓碑也差不多,所不同的就是,坟地的边上,用石头垒着一个祭祀台子,从台子四周插的残香来看,应该是最近举行过祭祀活动。
围着台子转了一圈,我重又回到坟地,正站着张望时,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我想,不管是谁,半夜站在坟地里,手机一下子响了,都会被吓一跳。
我急忙摸出手机,看都没看,便按向接通键。
“喂?”
“喂,阿冷…”是向风。
“嗯,什么事?”
“我找到那女孩儿丢魂那地方了。”
“哦?”我一喜,“那女孩儿的天魂,在不在那里?”
“在,先不跟你说了,我想办法给她带回去,你不用找了,先回去吧…”
当我回到朱老汉家前面那片竹林时,正好碰到向风。
“怎么样?”我问。
向风冲我点了下头,我这才注意到,他另一只垂着的手,拎着一根红绳,底下吊着一个也不知从哪儿弄的小竹筒,朱筒一端所贴的符说明,里面有东西…
“走。”向风说。
来到朱友老汉家,向风叫开门,命老汉出来,和我外面等着。过了四五分钟左右,就听向风道,“可以了,进来吧…”
来到屋里,只见那女孩儿额头的银针已经被撤去了,脸上也有了血色。
“天亮以后,把她抬到屋外,让阳光照到她身上,她就没事了。”向风说。
朱友老汉呆呆的站着。
“你在哪里找到她魂的?”我问。
向风用手指了指,“就在村子东边。”
“她的魂怎么会掉到那里?”我问。
向风看了看我,说道,“是人为弄的。”
“人为?”我一愣。
“嗯。”
向风用脚踢了踢地上的竹筒,“她的魂被人弄到了这个竹筒里,筒口朝下,埋在土中,只露了一小截在上面,要不是那四周的土有人为动过的痕迹,我还真不会注意。”
“人为…”我嘟囔着,看向朱友老汉,“你女儿平时,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得罪人?没啊…”
“等他女儿醒了,到时候问她吧。”向风说。
离天亮还有两三个小时,我和向风都没了睡意。跑到窗口,去看砖上那图案,刻的的确像是条蛇,但早已模糊不清了,只能分辨出一个大体轮廓,问朱友老汉,老汉说,他们这村以前有座老祠堂,文革破四旧那时被拆了,这砖就是他那时候偷着捡来的。本来,村子山上那庙也要被拆,可连续两次去拆,都突然天降大雨,然后那些人就没敢拆…
天亮时,我跟向风两个把这女孩儿连人带床抬到了院子里。上午八点多钟,这女孩儿终于幽幽的醒了过来。喂她吃了些东西,待她恢复神智和气力以后,通过耐心的询问,我们得知到,这女孩儿以前和他们村上的一个‘道士’有一腿。所谓的‘道士’,其实就是一光棍神棍,平常以务农为生,村里,或者别的村,有人死了,或者过祭,他便伙同别的地方的道士跑去蹭蹭吃喝,混点烟酒钱。朱友女儿去广东之前,就和那‘道士’好过,这次回来,那‘道士’偷偷的找她求欢,被她给拒绝了…至于她丢魂那晚发生的事,她根本记不起来…
我和向风都觉得,这女孩儿丢魂,和戴帽子那男人中邪,很有可能是,他俩在这村上瞎搞,那道士妒火攻心,所以害他们。
我和向风找到那道士家,家里根本就没人。通过在村上打听,我们得知到,那道士根本就不会什么法术,因为从没人见他施展过。前段时间,他们村上有户人家过祭,请了一帮道士做法事。然后,有一个外来的陌生道士,在他们村这个道士的家里留宿了几天。至于那陌生道士的来历,不光村民不知道,就连过祭的那一家人也不知道…
至于我在肯德基所遇的戴帽子那男的,朱友女儿只知道他名字,不知道他具体是干什么的,之所以和他睡觉,朱友女儿说是为了钱…
中午在朱友家吃过午饭,我正准备养养神睡会儿,手机响了起来,是杨老爷子打来的。
“喂,小冷啊。”
“哎,大爷,你们查的怎么样了?”
“查到了一个,当年跟国外的人有过往来的,倒卖古董的。”
“哦?”
“具体是不是指派法师到金山身边的那人,不清楚呢还。”
“那你给我打电话是?”我问。
“你知道,倒卖古董是非法的,现在我都洗手不干了,突然跑去找别人,而且之前连见都没见过,谁能保证我是什么目的?所以,要想问出真话来,是很难的。我考虑了,去见对方,不能太多人去,最多只能两个。你师父虽然本事大,但不善言辞,你杨叔虽然聪明,但上不了台面,小风话太少,那就更不行了,你那两个…啊,也不行,至于我女儿那傻妞,就更不行了…”
我差点儿没笑出声来,“大爷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就想,让你跟我走这一趟,不说你聪明机灵,就咱老哥俩儿这么对脾气,肯定配合的天衣无缝,就算是铁嘴钢牙,咬的再死,也给他撬开缝,让他把老底给吐出来。你跟小风查线索救人的事,就让小风辛苦一下,先自己查一查吧…”
我想了想,说,“那行吧。”
电话里,杨老爷子说,就让我回我跟向风过这个‘下山村’来之前所到的那镇子上等他,明天一早他过去接我。
这天下午,向风一直把我送到那镇上,然后才返回下山村。在镇上找了家提供住宿的农家乐住了一晚。第二天上午,我见到杨老爷子时,差点儿没认出来…
第六章神级文物
从杨老爷子所在的那地方,赶到我所在的这镇子,要一百多里路。老爷子说一大早就过来,我认为应该没那么快。果然,我在镇子口一直等到上午的九点钟,连个人影儿都没见着。百无聊赖之下,我折了根树枝,点上一根烟,蹲在地上,正画来画去的研究奇门布局,一辆商务车停在了距我不远的地方,然后从车上下来一个人,径直朝我走过来。起身朝那人看去,我不禁一愣。
只见这人戴着副墨镜,一头黑发拢的整整齐齐。手上拿着个文明棍,脖子上挂着条粗大的黄金链子,随着走路一晃一晃的。
“您是…”
这人‘哈哈’一笑,声音很耳熟,把眼镜一摘,我才认出是杨老爷子…
“我的天呐,大爷您这…”我指了指头。
“怎么样,是不是年轻了十岁?”老爷子把文明棍一夹,像万金山那样,往后拢了拢头发。
“何止十岁,简直二十…”
“小冷就是会说话,不像我女儿,昨天我染了头发一回去,她说我变妖怪,不敢喊我爸了…”
我笑了笑。还别说,这老爷子这样一打扮,看着也就五十上下,一点儿也不像六十岁的人。
“冷啊,走吧,去车里换下衣服。”
“换衣服?”
“嗯,衬衣西裤皮鞋领带,我给你买了一整套,都在车里。等下你开车,委屈一下,充作是我秘书。到了那人家里以后,见机行事。”
我点点头,无奈的笑了笑,不禁想到当初,和杨叔去那浴足城时的情形…
路上,杨老爷子说,改革开放初期那时候,地下古董行业没现在发达,那个时候,和境外的人有交集的不多。说不定,我们此刻要去找的这人,就是当年萧山带万金山过来,引见给他的那一个。就算不是,通过这人,或许应该也能得到一些对我们有用的线索…
我开着车,在杨老爷子的指点之下,下午一点多钟时,我们来到一个老县城。这县城街景古朴,建筑怡然,临街一间间茶馆里,坐着许多喝下午茶,下棋的老头儿,‘扑簌扑簌’抽着烟。给这县城平添了一种闲适的氛围,使人由衷觉得,这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在一家饭店打尖吃过午饭,我们来到城西的一座山,顺着弯曲的盘山路而上,来到位于山顶的一片别墅区。这里的别墅有旧有新,来到位于别墅区最后面的一座老别墅前,把车停住,杨老爷子隔着车窗看了看门牌号,说,应该就是这里了。
我正要起身下去,杨老爷子扶住了我的胳膊,低声说,“小冷啊。”
“嗯?”
“把后座的那只箱子拿上。”
从一上车,我就看到后座有只箱子,看着很普通,用黄胶带封着,像是装山货的,我也没问。听杨老爷子这么一说,我不禁问道,箱里是什么?
“呵呵…”杨老爷子笑了笑,“我那个朋友,镇家的东西。”
箱子不大,却还挺沉。我抱了箱子,两人从车上下来。杨老爷子扶了扶眼镜,拉了拉脖子里的金链子。
“大爷,这人姓什么?”
“姓曹。”
我点点头,微微一笑,“您老站我后面,我是秘书,自然我来打头…”
说着,我按响门铃,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个女佣走了出来。
我扶了下领带,冲这女佣一躬身,说道,“阿姨你好,请问,这里是曹老板的住处么?”
“对,你们…”
“喔…”我一笑,侧身退后一步,用手一指杨老爷子,“麻烦阿姨通报一下,就说远道的杨老板,有事前来拜访…”
杨老爷子双手扶着文明棍,两脚叉开,端端的站着,只微微的点了下头,一副派头十足的样子,瞧的我暗暗好笑。
待这女佣走了以后,我低声问,“怎么样大爷,我这秘书,当的还像吧?”
老爷子大拇指一竖。
不一会儿,那女佣回来了,“老板请你们进去…”
这别墅面积却也挺大,里面栽有不少树,枝繁叶密,给人感觉凉森森的。右边草坪上,支架着一只狗笼子,一只体格庞大的藏獒趴在里面,伸着肥舌头,聚精会神的一下下舔自己毛茸茸的腿…
将近洋楼时,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走了出来,大概五十多岁年纪,两鬓微有些斑白,穿着一身睡衣,神情慵慵懒懒的。
“你们是?”这人问。
“我姓杨,请问,您是曹老板么?”
杨老爷子把墨镜一摘,我急忙躬身伸手接了过来。
“对…”这曹老板看了看我另一只手抱的箱子,“你们有事吗?”
“哦,我们…”
杨老爷子脸上挂着笑意,目光却警惕的瞄了一眼曹老板身后那女佣。
“哦…”曹老板转过身,“张姨,你去帮我收拾一下我的卧房。”
“曹老板…”女佣走后,杨老爷子指指我手里的箱子,声音低低的说,“我有一样好东西…”
这曹老板先是一愣,再次看了看那箱子,然后疑惑的看了看杨老爷子,“什么东西?”
杨老爷子笑了笑,“我压箱底的一件藏品,最近公司资金周转不过来,想把它给处理掉。可是,我没有渠道,听说曹老板有渠道,所以,特意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