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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把剑一拔,那些小纸人蓦地全部都不动了,我忽然感觉到,有一股凉意朝我袭来,一下子钻进了我身体里,随后,第二股,第三股…总共有十二股之多…
最后一股凉意钻进我身体之后,师父大声道,“冷儿,左手捏剑指,朝着月亮那方向劈过去,然后迅速收回来!”
我一指便劈了过去,随着我手往回一收,远天‘轰隆’一声雷鸣,十二道月光像手电光一样,刷拉一下子照了下来,其中两道紧贴着我身子而过,分别射进了那十二只水碗里…我被这奇异之极的一幕完全震撼住了…
夜空轰轰隆隆雷鸣,电光噼里啪啦作响,我不敢去看天上现在是什么情况,也不敢去看师父,牢记着师父的话,一动也不不敢动。
电闪雷鸣中,夹杂着‘哗哗啦啦’的声音,是师父在弄那些塑料袋子。过了一会儿,师父提着那那袋子,袋口对着每一只碗,像倒水一样挨个倒了一遍。
倒完把袋子一丢,师父点燃那张照片,像先前燃那纸人一样,令灰烬落进每个碗里…
照片烧完,师父迅速拿起提前备好的一块玻璃,一口咬破手指,用指血在玻璃的正反二面各画了一道符。
师父一手拿着那玻璃,另一只手捏剑指念念有词凭空画了个圈子,一挥之下,其中一个碗里的月光忽然折射而起,照在了玻璃上,然后穿过玻璃,照在下面院子里,下面垫石灰,上面洒‘混合物’的那块地方…
从我所站立的位置,刚好可以很完整的看到下面那块地方。按说的话,如果玻璃上有字,光线穿过玻璃,会把字也给投射出来。可这月光却没有把这块玻璃上所画的符给投射出来,而是有很多像蚯蚓一样的东西,在下面那块‘幕布’上移动(可以称之为幕布)…
雷鸣声完全听不到了,我心跳开始急促起来,因为我知道,一个死人在死之前的时候,脑海中所想象的画面,就要呈现在我们眼前了…
那些‘蚯蚓’移动了大概七八秒钟左右,忽然全部消失了,那‘画面’猛的变成了暗红的颜色,就像干涸的血的那种颜色,暗红之中,隐约有东西在动,随着动幅越来越大,我终于看清了,那是一个男人,神经质一样抡着手里的扫把…虽然看不很清,但从这男人的五官大体轮廓来看,应该就是我们市里开发廊的那人…
这个画面只持续了六七秒钟就暗了下去,师父急忙又引了一道月光过去,画面这才一点点又亮了起来。不过,亮起来以后,画面里的人就不是先前那个了,隐约像是中邪的那男的,看不出他在干什么…
当第二幅暗去,第三幅亮起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万金山…
第七十八章神秘影像
师父穷尽办法,在天地风云变幻的时候,通过请十二支神将,破开阴云,借下月光的方式,使那张照片上所附着的怨念,用图像的方式显现了出来…我们此刻所看到的,是那个死者小楠,临死之前脑海里所想象的人和事…
她所想到的第一个人,是用扫把将她打跑的那个发廊老板,第二个,是中邪的那个男人。当第三个人呈现在那块‘幕布’上,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万金山!…没错,那脸型,那五官,正是万金山…‘影像’里的这个万金山,‘脸孔’正对着我们,嘴巴一动一动的,似乎是在说着什么,只是没有声音,由于影像不够清晰,通过嘴型也辨别不出他所说的话…和前面两个一样,万金山的影像也只持续了七八秒钟,就开始暗了下来,随着影像变暗,我看到万金山的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影像消失的一瞬间,我终于认出了,那是些钱,一摞一摞的钱…
这不是真实的影像,而是那小楠想象出来的,那么,她为什么在想到万金山的同时,还想到那么多钱?…我想,可能是万金山让她做什么事,承诺给她那么多钱,或者,她握有万金山的某种把柄,万金山用钱堵她的口…至于那些钱,我认为一定没到这小楠的手中,不然的话,她就不会在临死还念念不忘了…
天空的雷还在轰轰隆隆的响,师父又接连引了好几道月光过去,后面几幅影像所呈现出来的,根本就没有固定的人或者事物,全是一些支离破碎的东西,十分凌乱,时而一张扭曲的怪脸,时而一块晃动的墓地,时而一口黑乎乎的棺材…这些影像变幻闪动,晃来晃去的,总之,人看了以后,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并且,隐隐有一种深深的恐惧感…
我知道,这是那小楠将死之前十分的痛苦,再加上内心对死亡的恐惧,各种杂乱的东西纷至沓来,在脑海中所构成的影像…
随着月光一道道被师父引过去,影像一直都是那样,我有点看不下去了,除了因为自身难受,还有就是,窥探一个人临死前由于难受和恐惧所造成的幻想,是一件相当残忍的事,无论对方是个好人还是坏人…
同时,我心里又十分的焦急,我们大老远跑过来,然后又穷尽各种方法,冒着被雷击的危险施法,难道最终的结果,就只是得知道这个小楠和万金山有关系,而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东西?…那就太让人不甘心了…
我压抑着心里的焦急和各种难受的感觉,硬着头皮继续往下看。当第十道月光引过去,也就是第十段影像出现的时候,画面最初还是那种压抑的晃动,继而突然间一变,停止了晃动…我就像得到了某种解脱一样,一下子变得轻松了,怎么回事?…
影像里,那种先前无论每一段都存在的,‘蚯蚓’状的那种东西,不见了。一扇窗户显现了出来,透过窗户,我模模糊糊看到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一个长方的东西,是相框…
我敢拍着胸口保证,这一定不是用大脑想象出来的,而是通过眼睛所看到的,真实的影像!…所谓的窗户,桌子,相框…应该是那小楠吊在那棵树下所看到的…怎么会这样?一个先前还即将死去的人,怎么会突然又看到这么清晰,稳固的影像?…
这一段影像,一直都没有要暗下去的迹象,忽然,影像里出现无数闪光的点,往四下里飞散,看着那些光点,我整个人有一种心花怒放的感觉…我明白了,这个小楠,不是被人给害的,而是真的想要自杀!回想第一幅影像,那个抡扫把的男人出现时,我有一种绝望怨愤的感觉,那种感觉,是这个小楠的想象所带给我的…然后到了后面,影像杂乱晃动的时候,除了难受之外,我还有一种强烈的求生欲望,也是这个小楠在求生…眼前这段影像说明,小楠在求生欲的支配下,可能是抓住了绳子,使呼吸得以顺畅,从而,眼睛看到了清晰的东西…
影像里那种光点消失以后,那种兴奋感依然存在,我不禁想,到底这小楠当时想到了什么,使她这么兴奋?…忽然,影像出现了变化,在实体的窗户,桌子…等等东西之上,多了一种朦朦胧胧的东西…我心跳有些加速,因为我知道,是这小楠在想象…
终于,又一个相框,出现在了这种朦朦胧胧的东西里,这个不是实物,而是小楠想象出来的…那相框只出来了一下子,便迅速消失了,继而出现一个照相馆,然后画面又一闪,出现一个女孩儿走在大街上的影像,依稀便是这小楠…我先是一懵,随后意识到,这小楠可能是在想,她当初去照相馆取这张照片过程中,或者那一天所发生的事…事实证明我是对的,她的确是在想那一天所发生的事…
画面又一跳,出现一轮初升的太阳,然后阳光照进一间屋子,那屋子的床边,背对着我,站着一个浑身一丝不挂的女孩儿…当那女孩儿用一条毛毯裹住身子,转过身来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的长相,正是这个小楠…影像里,她蹑手蹑脚的走到一扇门边,随着门的打开,影像便跳到了外面的客厅里,而那客厅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万金山,另一个,冷不丁我没认出是谁,仔细去看,应该是当初我和阿风所见的,死在那座出租楼里的那个法师,法师穿的是便装,至于万金山,看样子穿的好像是睡衣,两个人正交谈着什么…
这影像忽明忽暗的,每当影像一暗的时候,在影像的上方,便会出现另一种影像…当第二次出现这种情况时,我明白了,是这个小楠一边在想当时的情景,一边在想他们交谈的内容…忽然,影像又一暗,在影像的上方,出现一个十分古怪的人…那人的身材极高,穿着一身像羽毛一样的衣服…毫无疑问,这个人,一定是万金山和法师交谈中所提到,然后小楠想象出来的,可是,这个‘怪人’是谁?难道是…羽毛衣服,像是远古人穿的,‘古人’…个子很‘高’…我心里咯噔一下,想到了一个人,难道是高启恩?!…
画面一明,那个‘怪人’不见了,随着又一暗,画面的上方出现一片大山,大山之中,一只大公鸡立在那里,鸡冠子比脑袋都大,一晃一晃的…
说起来挺复杂,其实,所有这些影像进行到这里,不过是很短的工夫。我正惊疑,为什么会有一只大公鸡立在山里的时候,画面忽然间变了,又变成了全是‘蚯蚓’那种,影像又开始晃动,我又有了那种绝望,恐惧的感觉…怎么回事?
晃着晃着,画面黑了下去,师父急忙又引了一道月光,画面亮起来,所呈现的还是那种晃动,当画面再次变黑,师父引去最后一道月光…这一次,那种晃动杂乱的画面之中,多了一张狰狞古怪的脸,从五官来看,应该就是那老偏…
终于,画面全黑了,十二道月光全部用完,师父收了法…
虽然刚才打雷闪电,但一滴雨也没下。当阴云散去,月亮重又现出来,我走出那阵,发现全身都已经被汗给湿透了…
离天亮还有段时间,可我和师父两人都没有任何睡意。从房上下来,两个人坐在屋里,烧了些热水,默默的喝着。
两杯热水下肚,师父开口道,“先前那些影像,你都看到了吧?”
“嗯。”
“把你的感想跟我说说。”师父道。
我又喝了口水,道,“我认为是这样的,从影像里来看,这个小楠,应该就是一直给万金山服务的,浴足城的那个技师。另外,她还是万金山的情人。万金山从老村逃跑以后,把她给遣回了家,然后许诺给她多少多少钱,可一直都没给。我想,这个小楠不仅没得到钱,连万金山的面也见不到了,联系也联系不到上。后面不知因为什么,她感觉万念俱灰,产生了轻生的念头。于是就在这天晚上,她打算吊死在那棵老槐树下,在吊死之前,她想到当初被那个发廊老板拿扫把打,至于那个中邪的男人,可能也负过她,另外还想到的,便是万金山承诺她的那些钱了…而在上吊的过程中,那种极度痛苦的感觉,使她产生强烈的求生意志。我记得,后院那棵槐树,下面一段的树身上,有一个被砍的只剩一截的树杈,我想,小楠应该是挣扎中踩到了那棵树杈,所以缓过了气。就在她想要摆脱绳子下去的时候,她忽然注意到,她所面对的,屋里桌子上的那只相框…后面是关键…”
听我一边说,师父一边赞许的点头,听我说到这里,师父问,“怎么关键?”
我又喝了一口水,缓缓的道,“她想到了到哪里去找万金山…就在她去照相馆拿照片的那一天一大早,太阳照进她和万金山两人苟合的住所,她睁眼醒来,听到外面客厅里有人在说话,于是就披了毯子,悄悄去看,她看到,万金山和那个法师正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