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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突然一下子停住了,我才像大梦初醒一样缓过神。眼睛往左右四下一看,我发现这里并不是殡葬用品店那里,更不是那男人当初烧纸扎物那个十字路口,这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地方。我此刻,正站在一条黑乎乎的街道上,连个路灯都没有,路两边则是一些或高或低的楼房…这是哪里?当我目光收回来,往下这么一落,我差点没叫出声来,因为,我一只手仍然拎着装法器的那包,而另一只手上,却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我简直难以置信,这刀是哪儿来的?它是怎么跑到我手里来的?…我想,应该是我先前被那鬼给控制,不知去了什么地方,拿了这把刀…
这么愣着愣着,忽然间,我听到隐隐约约的好像有脚步声,急忙看过去,只见距我不远的路口,转出一个身穿白衣服的人…难道是这鬼出来了?…
待那人走近一些我才发现,这是一个男人,走路摇摇晃晃的,似乎喝醉了酒。当这男人距离我还有七八步远时,我不受控制的便朝着他走了过去…我明白了,这鬼把我引到这里来,是让我等这个人…
我这个念头刚落,突然便扬起了手中的刀,朝这个男人刺了过去…我霎时间恍然大悟,这鬼是让我杀人,急切之下,我用力咬了一下舌尖,胳膊终于归我控制了,我把刀尖一斜,贴着这来人的胳膊便擦了过去。而我自己,则鼻子碰鼻子,重重的和这人撞在了一起,然后摔倒在地…
由于没任何心理准备,这一下把我撞的不轻,鼻子一酸之下,眼泪鼻涕都出来了…挣扎着爬起身,我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引我过来的那鬼,一定就在这附近…
把手指伸进嘴里,抠了几下喉咙,我呕出那张符,这么一来,我就不再受那鬼的控制了。我取出朱砂笔,竖画四,横画五,飞快的在路面上画了一个地牢出来。然后‘刷拉’一下从包里抽出七星剑,我跳起身,在这地牢之上捏诀,踏罡,步斗,逆念玉女反闭诀,连续几遍,随着路旁的树‘哗啦’一响,我急忙跳出地牢,站稳脚步以后,我感觉到有一种阴性气场,依稀就在那地牢里…
拿出提前备好的符纸,我冲上前,围着地牢摆了一圈。把罗盘取出来,往那地牢跟前一凑,指针晃来晃去…成了,这鬼被困住了!
我来不及喘息休息,看了看时间,迅速掐指计算出此刻‘己’的落宫方位,也就是地户位。然后掏出几道超度鬼用的那种往生符,扔进地牢中,把七星剑探进去,用剑尖点着,把那几道符朝着地户方位摆成一列…然后我便捏诀,念咒,围着外围的符圈走动,感觉差不多时,我撤去地户位的两道符纸,把身子往旁边一闪,就感觉好像有东西踩着用往生符铺的那条‘路’,从地牢里‘走’了出来,随后,那种阴性气场就感觉不到了…
这鬼肯沿着符从里面出来,说明它肯下地户,也就是说,我超度它成功了…先前撞那一下,再加上刚才这一番折腾,我已经精疲力尽了,紧绷着的弦一放松,两条腿一软,一屁股就坐倒在了地上…
那个醉汉先前跟我撞那一下,晕了过去,我用手机照着,从面相上来看,这人不像是个杀人犯,只不过发型跟衣着都挺前卫,跟他的年龄不大相配。我心里挺疑惑,刚才那鬼引我过来杀他,到底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喂,大哥,醒醒…”
我掐了几下这人的人中,然后拍了拍他的脸,这人幽幽的醒了过来。扶他坐起来,这人睁着一双醉眼,懵懵懂懂看着我。
“大哥。”
“嗯…”
“你家在哪儿啊?”
“嗯…”
“我问你家在哪儿…”
“来,喝…”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把他扶起来,沿着这条路往前走去。
一直走了七八分钟,只见前面左手边有一家发廊开着门,里面灯光十分朦胧,门口站着一个中年女人,东张西望的,看到我身边这男人,急忙走了过来…
“这死鬼,又跑哪里喝酒去了…”朝我看了看,这女人一愣,“你是?”
“哦,我是一过路的,刚才见大哥醉倒在路边,所以把他送了过来。”
“哦,那谢谢你啊…”
从我手里接过去以后,这女人扶着这醉汉,骂骂咧咧去了。
当我辨别出方位,回到师父那里以后,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师父…”
我把我的经历给师父讲了一遍。至于床上的那个男人,又昏睡了过去。
我指着他,苦笑道,“要不是我们来的及时,这人今晚就杀人了。”
师父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冷儿辛苦了,先去睡会儿吧…”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钟,这家那女人从宾馆回来了。
“我男人怎么样了?”女人问。
“没事了。”师父说,“至于他先前由于误吃不干净的东西所沾到的邪气,暂时没什么大碍。你把他所有目前的衣服全部拿出去烧掉,然后再剪他一绺头发,买一只坛子放进去,坛口压一只水碗。后面十天之内不会下雨,每晚都会有月光,一到晚上十一点,你就把坛子搬到楼顶的天台,让月光照到水碗里,然后到一点的时候,把坛子搬回来。十天之后,我会过来为你老公拔除体内的邪气…我说的这些,都记住了么?”
“嗯。”
“冷儿,我们走。”
“真是怪了,那鬼为什么不找别人,单单找上这家男人呢?”从楼上下来,我嘟囔道。
“那鬼生前,一定和这家的男人有着某种渊源。”师父说。
“哦?”
“走,带我去那发廊看看…”
来到昨晚那发廊门口,我把车停下,和师父两人走了进去。我心说,那女鬼生前该不会是这里的洗头妹,跟那家的男人有一腿吧…
进到里面,只见这发廊面积不大,装修的倒也没错,只是没有生意。两个洗头妹,一个发型师,正坐靠在一起摆弄手机。
我在广东生活多年,见多了红灯区的皮肉生意场所,再加上我又是个术师,第六感比普通人要强烈,所以,一进来我就感觉到,这是一家正规发廊,不做皮肉生意。
“欢迎光临。”老板娘走出柜台,迎了过来,“请问二位…是你呀。”
这老板正是昨晚那女的,认出了我。
我笑了笑,“大哥怎么样了?”
“别提了,酒刚醒,吐的屋里乱七八糟的,怎么,你要理发么?我给你免费。”
“哦,我不理发,过来是有点事想问问大哥,可以么?”
第七十一章鬼进城
“有…事问他?”
“哦,是这样的,老板娘…”我笑了笑,心说,我应该说什么呢,忽然灵机一动,我叹了口气,愁眉苦脸的说,“唉,昨晚上因为送大哥,我回去晚了,我女朋友闻到我身上所沾的,大哥身上的酒味儿,怀疑我跑去鬼混了,任凭我怎么解释,她也不听,说我编谎也不会编,一直到今天都不理我,坐在床上一直哭,所以吧…”我指了指师父,“我就带我女朋友的父亲过来给我做个见证,让大哥打个电话给我女朋友,证明我昨晚上没说谎…”
这老板娘‘咯咯’一乐,上下看了看师父,说道,“你女朋友肯定很漂亮吧…”
“咦?你怎么知道?”
“她父亲比陈道明都帅,想象一下就知道喽…”
我看过去,只见师父将目光移向一旁,心里面暗暗好笑。
“正因为娇花一朵,所以要好好的哄,好好的疼啊…”
“啧啧,小伙子真贴心,女朋友一哭,立马想尽办法哄,我家这个死鬼要有你一半就好了…”老板娘说。
我只是笑。
“那你们去吧,他在二楼呢…”
往二楼走的时候,师父低声道,“冷儿。”
“嗯?”
师父笑了笑,“你身上的油性就是改不掉…”
我朝师父扮了个鬼脸,笑道,“这女的好眼力,我师父就是比陈道明大叔帅,如果换我师父去演《康熙王朝》的话,肯定收视率还要高,女观众老少通杀…”
“行了,别扯闲了。”
我伸了伸舌头,心说,我说的实话呀…
来到二楼,推开房间的门,只见那男的正要死不活的斜倚着床头抽烟。
“大哥。”
“嗯?”这人醉眼惺忪的看了看我们,“你是。”
“昨晚就是我把你送回来的,记得不?”我问。
这人皱着眉头想了想,长长的‘噢’了一声,有气无力的拿起烟盒,“我听我老婆说了,来,抽烟。”
“不用。”我摆了摆手,“我们来,是有点事想要问你…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昨晚上…”这人摇了摇头,“不记得了,我不是醉倒在路边了吗?”
“不是。”
“嗯?”
“你想听实话吗?”我问。
这人愣愣的点了下头。
我盯着他眼睛,冷冰冰的说,”昨天晚上,在你喝醉酒回来的路上,有只鬼控制着我,差点把你给杀了。”
这人眼睛一下瞪的老大。
“怎么,不信?是一个女鬼。”
“女…女鬼?”
“嗯。”我点下头。
这人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间浑身一哆嗦,”难道…”
“难道什么?”我忙问。
“没…没有…”
我和师父两人对视了一眼。
“你这几天,有没有遇到过什么怪事?”师父问。
“嗯?”这人回过神,“怪事?没有,就是…”
“就是什么?”
“我这几天老是梦到她死了,还说要来报复我…”
我脊梁骨有些发冷,问道,“她是谁?”
“是…”这人眼皮往下一耷拉,“我以前的小三…”
在我和师父两人的追问之下,这人告诉我们说,以前他这店里招来一个洗头妹,长的很漂亮。那时候,他老婆并不来店里。所以没几天,这人就瞒着他老婆和那洗头妹好上了。为了长期占有那洗头妹,他哄她说,家里面他说了算,他说往东,他老婆不敢往西,而且,他早就不爱他老婆了,房产之类都在他掌握之中,到时候,他就跟他老婆离婚,然后娶那洗头妹,这是很多外遇男人的伎俩…可是,一拖再拖,那洗头妹再三催促,这男人迟迟却没离婚。终于后面一天,那洗头妹跑到他家里去闹了。没曾想,他老婆刚刚一质问,这男人就扑腾给他老婆跪下了,然后指着那洗头妹说,是她老是勾引他,所以才跟她好上的…为了向他老婆表明忠心,他亲自拿扫把把那洗头妹从家里面给打了出去…
“啧啧…”我摇了摇头,“怪不得她要报复你,男人的形象,就是被你们这些玩意儿给败污掉的…”
“那洗头妹叫什么名字?”师父问。
“叫小楠。”
“小楠…她从你这里离开之后住哪里,你知道么?”
这人摇了摇头。
“那她家呢?”
这人告诉了我们一个地址,是邻市京杭运河边的一个村子。
“对了…”
“什么?”
“我听人说,她离开我这里以后,去了浴足城里面上班,她不光会洗头,还会洗脚跟按摩…”
“哪个浴足城?”
“就是…”
我的心像被针给戳了一下,因为,这人所说的浴足城,正是当初我和杨叔所去过那一个…也就是,万金山以前经常去的那一个…小楠…莫非她就是当初经常帮万金山按摩的那个技师?…
“师父,我感觉万金山可能回来了。”从这发廊出来以后,我说道。
师父没说什么,想了想才道,“冷儿,走,带我去那个十字路口…”
来到那路口,我把车停住,从车上下来。
“就是这里。”我说。
师父朝四近看了看,然后取出罗盘测了测,又朝四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