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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女人冷笑道,“那种高级人物,是你们这种穷鬼认识的么?别看你这身衣服表面不错,老娘我一眼就能瞧出是地摊上淘来的垃圾货,穷逼玩意儿…”
我眉头一皱,抓住雨馨的手腕,“算了雨馨,我们走吧。”
雨馨笑了笑,轻轻挣脱我的手,盯着那女人,冷冷的说,“穷不穷逼,我不知道,高级人物,我也不认识,我只记得,过年的时候,赵副市长打电话邀请我去他家吃饭,被我推了,正月十五的时候,市公安局牛局长两口子打电话说要接我跟他们一家人晚上去观灯,被我婉拒了…”
“哎呦,啧啧啧,牛皮都吹破喽,接着吹,还有呢…”
这个时候,就听一个声音道,“吵吵什么呢这是?”
我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中年男人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我老公来了。”女人得意的说,随后嗲嗲的叫了声,“老公…”
以她这年纪,配上这口气,听的我直肝儿颤。
“干嘛干嘛?”那男人一边走,一边不耐烦的说。
“这也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两个傻逼,硬要往咱家里闯,还说什么认识王副市长,牛局长,真是笑死个人…”
那男人眉头一皱,冷冰冰的看了我一眼,目光一斜,看到我旁边的雨馨,立时一震。
“白…白小姐,你怎么来了?!我天呐!…”
这么一来,不只我愣了,那女人也愣了。
“原来是郭哥啊…”雨馨笑了笑,“好久不见。”
“哎呦,好久不见,好久不见,什么风把您给吹开了?快,快,家里坐!”
“老公,她…”
“她什么她?!”男人眼睛一瞪,“妈逼的,我真想踹你两脚!这就是我以前跟你提过的白小姐,平时请都请不到!还傻逼一样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泡茶!…”
“不用了郭哥。”雨馨笑道,“别难为嫂子,一点小小的误会而已。”
“只要白小姐不介意就好,这个傻女人,有眼不识泰山,我真想掐死她…”男人笑着抹抹脑门儿的汗,指指我,“这位是…”
“他是…我朋友,叫阿冷…”
“哦哦,幸会幸会…”
往屋里走的时候,这男人跟我走在后面,小声说,“冷先生上辈子肯定是拯救了银河系,所以这辈子才有这么好的福气…”
“什么?”我一愣。
“嘿嘿…”这男人低声笑了笑。
把我们让到客厅的沙发上落座,寒暄一番之后,我便开门见山道出了来意。
“你是问那娟娟?”这男人愣了愣,表情有些尴尬,看了看雨馨。
“怎么,郭老板不方便说么?”我笑了笑。
“不不,那倒不是…”
“那就好。”我打断他,“我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希望郭哥告诉我们…”雨馨道。
“哎呦,那一定,说起来吧,唉…”
从交谈中得知,这郭老板以前是在我市做建材生意的,后面承包了个小工厂,有几个钱。可就是结婚这些年来,一直都无后,去医院检查,是他的毛病。去年在这小区买了套房子,郭老板把他乡下的老爹接了过来。由于两口子忙着打理工厂,老头儿整天一个人闷在家里,没过多久就闷出病来了。郭老板便雇来保姆照顾老头儿,并且陪他说话解闷。开始雇的两个,没做多久就都走了,第三个,雇的便是这个娟娟。
这娟娟三十不到,虽然长的一般,但身材挺丰满。后面一天,两口子都不在家,娟娟洗澡忘了锁门,老头儿进去把她给强暴了…接下来的事,就不用过多叙述了,娟娟怀了孩子,郭老板连封口费加生养费,答应给她三十万,好吃好喝,还雇了个司机,把她在家里供着…就这样,直到上个月的一天,那一天,娟娟从外面回来就有些反常,给她专门炖的燕窝汤也没喝,说不大舒服,郭老板问她要不要去看医生,她说不用,就是想睡觉,然后就回房睡觉了。
郭老板和他老婆两人的卧房,就在娟娟卧房的隔壁。当晚将近天亮的时候,郭老板正睡着,被他老婆给推醒了。他老婆缩在他旁边,浑身直抖。郭老板问她怎么了,他老婆就说,老公我做了个噩梦。什么噩梦?郭老板问。她老婆指指墙壁,我梦到娟娟了,她从墙壁钻过来,头就伸在我脸的上方,看着我‘嘿嘿’的笑,头发从两边垂下来,蹭的我脸痒痒的,我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我就问她干嘛,她嘴里‘呜里呜噜’像说梦话一样,我一句也听不懂。说了一会儿,她一下就不见了。然后我就坐起来,我发现这墙变成了透明的,我就看到娟娟正站在她床上,‘扑腾扑腾’的跳,一边跳,嘴里一边还说着什么,这一次我听清了,她说的是‘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后面我就吓醒了…
郭老板被他老婆这个梦给吓到了,没了睡意。两口子把耳朵贴在墙上去,隔壁没一点动静。挨到天亮,郭老板的老婆壮起胆子跑过去看,发现娟娟死在了屋里,坐着死的,脸紧贴着墙壁,她的脸所贴的位置,正是隔壁郭老板老婆床头那个位置…
雨馨听到这里,紧张的抓住了我的胳膊。
“然后呢?”我问。
“然后还能咋样…”郭老板哆嗦着吸了口烟,“报警呗,警方也查不出死因,尸体一直在殡仪馆呢。娟娟刚死那几天,我们都不敢回来住,我爹回乡下了,我跟我老婆住宾馆。后来心说,这房子空着也不是办法,所以就硬着头皮回来住的,还好,没出什么事,可是…”
“怎么?”
“我家没出事,殡仪馆出事了…”
第二十二章殡仪馆
“殡仪馆出事了?”我问。
“是啊…”郭老板吸了口烟。
“麻烦郭老板给我们讲讲,怎么出事法?”
“哎呦,说出来能把人吓死,大概…”郭老板紧张的掰了掰手指头,“一个星期以前吧…”
郭老板告诉我们说,那一天,他正在厂里巡视生产,接到了殡仪馆工作人员打来的电话。电话里,那人告诉他说出事了。郭老板就问他出什么事。那人说,殡仪馆看守停尸房的老头儿死了。郭老板就说,老头儿死了你给我打电话干嘛?又不是我杀的。那人说,你别着急,听我慢慢说…那老头儿在殡仪馆工作了十多年了,主要任务就是看守停尸房。虽然不累,但却是个没人愿意干的差事。按照馆里的规定,每晚睡觉之间,要去停尸间冷库检查一番,然后一大早起来再去检查一番。
除了老头儿以外,殡仪馆还住着几个员工,不过宿舍距离老头儿住的那地方挺远。这天一大早,一个员工起来口渴了,便到老头儿屋里讨水喝,发现锁着门,根本就没人,老头儿的屋子距离停尸房只有几步的距离,那员工过去一推,停尸房的门是开着的。那员工平时跟老头儿挺熟,经常跟老头儿开开玩笑什么的。他认为老头儿肯定在停尸房里,便想搞个恶作剧,进去吓一吓他。那停尸房里既有停尸柜,又有停尸床。那员工进去以后,发现老头儿正坐在其中一张停尸床上,眼睛直勾勾盯着对面的停尸柜。那员工猛一跺脚,大叫了一声,见老头儿没反应,感觉不对劲,过去用手轻轻一推,老头儿‘扑腾’一下子从床上倒了下来,落地以后,仍然保持着坐姿。那员工这才发现,老头儿已经死了…
经过法医验尸,老头儿是被人给掐死的,脖子上有掐痕,法医提取了指纹。所有人都很疑惑,不知道老头儿为什么会被掐死在停尸房里,并且死后仍然保持着坐姿…会不会跟那只停尸柜有关?馆长突然一句话,把在场的人都吓个半死。馆长所说的那只停尸柜,就是老头儿死后正对的那只,里面装的是娟娟的尸体。他们打开停尸柜,只见那娟娟直挺挺躺在里面,看起来没什么异状,可是,法医对比指纹后发现,老头儿脖子上的掐痕,是娟娟留下的…
“照这么说,那娟娟诈尸了?”我问。
“不知道啊,那工作人员在电话里跟我说,他们馆里这么些年,虽然也出过不少邪乎事儿,但都没这次邪乎。老头儿死了以后,馆里就没人住了,没人敢住。那工作人员给我打电话的意思就是,让我跟死者家属通融通融,抓紧把那娟娟给烧了。可她的家人说,查不出确切的死亡原因,不肯火化,那帮土老帽儿认为,娟娟诈尸掐死守夜老头儿什么的,是我为了尽快让娟娟火化,跟殡仪馆的人串通好瞎编的,唉,他奶奶的…”
郭老板连连叹气,气乎乎的吸了一口烟。
我和雨馨两个对视了一眼。
“可以带我去殡仪馆看看么?”我问。
郭老板一哆嗦,烟差点没掉地上,“看…看看什么?看娟娟?”
“嗯…”我点点头。
雨馨跟郭老板说我是超自然事件研究员(可以理解为,术师的殿堂式称号),之所以过来探问关于娟娟死亡的事,就是因为听说她死的不明不白,现在又听说娟娟死后掐死个老头儿,自然要去看看,探寻究竟。
郭老板笑了笑,“白小姐都说了,那还有什么可说的,走,先去吃饭,然后我带你们去…”
“不用麻烦了,我们吃过了…”
“你怎么这么厉害,那郭老板见了你点头哈腰的?”
去殡仪馆的路上,我好奇的问。
“没什么…”雨馨盯着前方,微微一笑,“以前的时候在饭局上跟他认识的,其实并不熟,没打过什么交道。”
“哦…”
“阿冷。”
“嗯?说。”
雨馨像个小女孩儿似的挠了下头,“我一直都挺奇怪,但没好意思问…”
“什么?”
“你说…”雨馨看了看我,“那娟娟怀的郭老板爹的孩子,关郭老板两口子什么事?”
“呵呵…这你就不懂了,这叫做借种,那郭老板没生育能力,想要孩子的话,要么领养,要么借种,与其借别人的种,不如用他爹的种,娟娟怀的毕竟是他们郭家的骨血…”
“那,孩子生下来,是管郭老板叫爹呢,还是叫哥?”
“当然是叫爹,算是他的孩子,管他爹的话,就叫爷爷…”
“好乱…”雨馨哭笑不得的说,然后笑了笑,“还是冷大师懂的多。”
“呵呵…”
所谓殡仪馆,其实就是传说中的火葬场,大多都建在比较偏僻的地方。存放娟娟尸体的这家殡仪馆,在靠近郊区的地方,面积看着挺大,两边都是树林子,后面是一条臭水河,附近只有一个废品回收站。
车刚驶进殡仪馆的大院子,我便隐隐听到有哀乐声。院子里停着两辆拉死人的灵车,然后便是几辆私家车。看这情形,这里在举行丧礼。
从车上下来,郭老板朝我们招了招手,当先朝着一座白色旧楼走去。雨馨戴上墨镜,轻轻撩了撩头发,有些紧张的跟在我旁边。
这殡仪馆看起来年头不小了,靠墙的砖缝里长有青草和霉苔。此外,院子里还栽有两棵槐树,几棵青松,枝叶遮住阳光,把整座院子映的阴森森的。听着楼后传来的哀乐声,闻着空气中烧纸的气味儿,感觉仿佛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进到那旧楼里,是一个很大的厅,光线暗暗的,十分阴凉,穿堂风吹的人肌肤生栗。脚踩在水泥地面上,回音阵阵。两边看过去,有的窗口贴着‘丧葬业务咨询处’,有的贴着‘骨灰盒存放登记处’…等等。
穿过大厅,经过一道小门,哀乐声近在耳旁,从右手边一座建筑里传出来的,门口摆着一只烧纸扎物的桶,靠墙立着一排花圈。随着哀乐声传出来的,还有一阵阵的哭声,然后便是扩音喇叭的声音‘一鞠躬…’…
我们跟随郭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