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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你们这些小青年呐,感觉真好,大叔我已经不年轻了,家里呀,呵呵,也好久没这么热闹过喽…”杨书军说。
看着他消瘦的双肩,我忽然有一种很心酸的感觉。
“来,大叔,干一杯!”我一扬酒杯。
“表叔,来,你吃这个…”
杨书军擦了擦眼睛,“哎呦,好,好…”
吃饱喝足以后,我看了看表,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对向风说:“时候差不多了,走。”
“你们真要去那水塘?”杨书军问。
“当然。”向风说。
“那你们的渔网呢?”杨书军打了个酒嗝。
我笑了笑,指着向风拿回来的那个袋子,“在这里面。”
“等我一下,我也跟你们去看看。”
杨书军回到里屋,取了三炷香点燃以后,随我们来到了外面。
夜凉如水,抬眼望去,村子里点缀着稀疏的灯火,就像一只只朦胧的睡眼。
杨书军走到水塘边拜了几拜,把那三柱香插在地上,抹了抹眼睛说:“娘啊,儿子不孝,一直没找到您老人家。您要是有灵的话,就让这两个年轻人找到您吧…”
他当时说的这话肯定是违心的,但他对母亲的那种真实情感的流露,还是打动了我。我叹了口气,掐指算出那个时间点死门所落的方位,和向风来到了水塘边的一个地方。
塘面一平如镜,一片漆黑,一想到那晚惊心动魄的遭遇,我还是有点心有余悸。
“咦?不是用网吗?”
杨书军看到我们把袋子里布阵的东西倒出来,惊异的问。
“当然不是,杨叔只管看着就可以了。”我说道。
我和向风很快布了一个那晚引邪煞用的‘七星八卦阵’出来,起坛催动以后,不起任何作用。塘水一如先前那般平静,根本没有东西出来。
接下来,我们又换‘三奇五行阵’,一连换了好几种阵法,还是一点用都没有。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们不知道那究竟是个什么,因此不知道该用哪种阵法或者奇门法术才能将它引出来,只能瞎猫碰死耗子。
“我就说这水塘里什么也没有嘛。”杨书军摊了摊手,有点如释重负似的说。
“没关系。”我说道,“今天不行明天,大不了,我们真用渔网捞。”
“你们,唉…”杨书军叹了口气,“你们想多陪我几天那就随你们,不过,嘿嘿,记得多做点好吃的啊,行啦,时候不早了,大叔我要回去睡觉了…”
杨书军家的屋子有好几个,我和向风住在了一个偏屋里,白小姐和小晴住另一间。
“你说,那塘里会有什么,莫非是那老太太变成的怪物?”躺在床上,盯着黑黑的屋顶,我问向风道。
“不知道。”向风说。
“还有,你觉得邪煞会是谁养的?”
“应该不是杨书军。”向风说,“不然的话,他就不会到处跑去提醒别人躲避灾祸了。”
“反正,这个杨书军深藏不露。”我说道,“不过,我觉得他不让我们捞水塘里的东西,老是催我们走,最主要的原因是为了我们的安危着想。”
“应该是吧。”向风说,“他本来不是要出门么,你一说要打捞水塘里的东西,他就紧张的留了下来,应该是紧张我们的安危…”
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对这个谜一样的杨书军多了一种好感。
“阿冷。”
“嗯?”
“后面我们要怎么做,你真的打算用渔网捞么?”向风问。
我苦笑道:“水塘那么大,得用多大一张网?我是这么想的,既然有人养邪煞,就一定有养邪煞的地方,我们想办法找到那地方。”
第三十一章奇门寻物
“怎么找?”
我摇头不答,我们这次遇到的邪煞和上次那宅煞不同,它们不是被养在宅院里的…它们…对!
“这样。”我对向风说,“这个村子里不是还丢过一具孩子的尸体么?我们去那家,跟那孩子的父亲要来那孩子的生辰八字,看用起局的方式能不能找到那孩子的尸体在哪里,就算找不到养煞地,我们再除去一个邪煞,也算是为村里人造福了…”
“用奇门来测死去的人?”
“师父没教过,主要是因为师父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我们试一下吧…”
第二天一大早,白小姐就买来了早餐。看着杨书军和小晴坐在一起那种饕餮的吃相,我心里暗暗好笑,啥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就是了。
吃饱喝足以后我对杨书军说:“杨叔,我们出门去找渔网啊。”
杨书军还在大啃大嚼,头都没抬,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
我和向风出门来到了那瘦子家里,向他询问丢孩子尸体的那家人的住址。这个村子挺大,不是每一个人都见过我和向风那天用法术操控纸人慑服村民,比如这瘦子就没见。
按照瘦子给出的地址,我们来到一户人家。刚一进门,就看到院子里散放着许多杂物。进到屋里,只见空荡荡的屋子里,一个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正站在那里,脸色阴沉的抽着烟。
我正想措词该怎么询问,向风开门见山的说:“问一下,你家孩子的尸体当年是不是丢了?”
那男人一愣,“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向风说,“可以把孩子的生辰八字告诉我们吗?我们试试,看能不能找到他。”
“扯淡。”那男人把烟往地上狠狠一摔,“这么扯淡的事,鬼才会信,再说我又不认识你们,快走…”
我正要开口,那男人朝里屋喊道:“找到没有?”
“没有…”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出来。
“妈的个逼的!快点找!”男人骂道:“什么东西都瞎扔,我真想一脚踹飞你!…”
“哎呀,我知道了,这不正找呢么,吼什么呀!…”
“什么东西找不到了?”我问。
“一只祖上留下来的镯子,这不要搬家了么。”男人气急败坏的说,“这个死婆娘,那么贵重的东西都瞎扔,我真想掐死她!”
说完,男人回过神看了看我们,“你们怎么还不走?”
我笑了笑说:“我来帮你找。”
“扯什么蛋,快走快走!”
“如果我能找到什么样?”我对向风说,“阿风,把起局的东西拿来。”
东西拿来以后,我往地上一摊,那男人就看傻眼了。
“你们是从几点开始找的,把时间告诉我。”我说道。
那男人犹豫了一下,想了想告诉了我。
用奇门寻找东西要看日干和时干的落宫,我起了一局,只见日干落宫里有一个乙加乙的格局,天盘乙奇加地盘乙奇,这种格局,叫做‘日奇伏吟’,虽然算不上是吉格,但只要不是墓格或者刑格,就说明那东西能找的到。
再用时干来对照日干,只见双干都落在内盘,说明要找的东西就在家里面…
我微微一笑,指着乾六宫说:“到你家偏屋的西北角去找…”
没过多久,那女人欢天喜地的跑过来,手上拿着一只镯子,“找到了,找到了…”
“我草,简直神了!”男人说。
“现在,你应该相信我们,把你孩子的生辰八字告诉我们了吧。”向风说。
那男人点点头,想了想,告诉了我们。
“你真能找到我家娃的尸体?”男人问。
我没理他,而是按照他给出的那孩子的生辰八字,重又起了一局。看着局象,我心里一阵阵发凉。
“你孩子还活着…”我对那男人说。
“你…你说什么?”那男人吓得脸都白了。
“我说的‘活’,不是指像我们人这样活…”
说完,我量了一下天冲到死门的距离,掐指算了算,得出来的是一个负数,负三年四个月零七天。这种局象,简直匪夷所思的能把人给吓人,还好我提前有心理准备。正常的人,只要还活着,用奇门测命得出来阳寿的都是正数,可这孩子的是负数…
“你孩子是哪一天下葬的?”我问。
那男人擦了一把冷汗,想了想告诉了我。我算了算,从时间上推算,比我测出的这孩子局象里的寿辰早了十五天。这说明,孩子下葬以后,有人将他挖了出来,在第十五天的时候把他给弄‘活’了。
“我的娃呀。”那男人嗷嗷呜呜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你们能找到他吗…”
“别哭,它已经不是人了。”
那男人听我这么一说,就像犯抽一样,‘咯’一下止住哭泣。
“不是人?那…那是什么?…”
“有人把他养成了怪物,他所谓的寿数不是阳寿,而是阴寿。”我说道,“他的命局完全是错乱的,与常规已经背道而驰了,他的命格落在巽四宫,也就是东南方,我想,他应该在这村子的东南,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阿风,你看呢?”我问。
向风看了遍局象,点头说:“你断的没错。”
“走吧,我们去东南找找看。”我对那男人说。
路上,我向那男人询问他家孩子的死因。男人说是得了一种怪病,怎么医都医不好,后面就死了。埋葬的第三天,村长带人去挖,说要火葬,可是挖出来棺材里是空的,没把人给吓死。都以为那孩子变成了僵尸,还好村上没发生怪事,请来几个道士做了场法事就拉倒了。
“没发生怪事?”我眉头一皱,“你们村上这几年经常有人意外死亡,应该就和那孩子有关!”
那男人浑身发抖,咬牙切齿的说:“哪个遭天杀的这么缺德,偷我家孩子的尸首,我查到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不一会儿,我们就出了村子,迎面一大片麦田,绿油油的。来到麦田里,我疑惑的打量着四周,心说,邪煞都喜欢风水险恶,死气聚集的地方,这里看起来生机勃勃,它的命格怎么会落在这里?
沿着麦田走了一段,我没看到任何能隐藏邪煞的地方。
“阿风,你怎么看?”
向风沉静的四处望了望,说:“我想,这麦田里一定有什么潜在的地方。”
“潜在的地方…”我眼睛一亮,问那男人道,“这一带没有机井或者水井什么的?”
“井…”男人想了想,说,“哦,有一口井,不过早就被封了。”
“带我们去看看。”
那男人东张西望,带着我们来到一处地方,指着麦田间的一小块空地说,应该就是这里了。
我看过去,只见那块空地大约两米见方,寸草不生。我心中一动,取出罗盘走过去测了测,指针有轻微的摆动。脱生成型的邪煞待过的地方,磁场会受到影响。
“这里有问题,找东西来挖吧。”
那男人回家拿来了三把铁掀,我们一齐动手,没多久就挖到一块青石板。掀开石板,一口井显露出来。
原本我以为是一口枯井,但没想到的是,那口井下的一米多深处就是水,反射着幽幽的光。
那男人‘咦’的一声说,“奇怪呀,我记得这井被封前就干了,怎么这么多水?”
忽然间,我发现那井里面有东西,用棍子探进去捞,只见是一件小孩子的寿衣,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
那男人看到寿衣以后大哭起来,“我的娃呀!”
他告诉我们说,那衣服就是他的孩子下葬的时候穿的。
我一咬牙说:“下午找机器来抽水吧。”
在那男人家吃过午饭,男人就出门了。过了大约两个小时,开着辆农用车回来,拉来了抽水机。
第三十二章水井
把抽水机弄到井边,水管子连到附近的水沟里,男人一甩膀子发动机器,随着‘突突’的黑烟,水顺着管子‘哗哗’的流进沟里。那水很清,几乎看不到什么杂质。
抽没一会儿,我就感觉到不对劲了,因为井里的水面一点都看不出下降。
我跑到水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