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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跟他一样,是那啥…术师么?”终于,女孩儿冲向风道。
“喂,人家问你呢。”
我推了把向风,向风点点头,淡淡的‘嗯’了一声。
“你们又不捞鱼,过这里来干嘛?”女孩儿一双电眼看着向风,嗲嗲的问。
“哦,过来看看…”向风说。
女孩儿冲我撅撅嘴,指指向风,哼唧道,“你要是先前带的是这个帅哥同伴,而不是那个美女妹子的话,本妹妹双手就把那只豚鱼奉送给你们了,哪还需要你费那么大劲跟那姓黄的打架?”
“姓黄的?”我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她不是你老公么?”
“切…”女孩儿撇撇嘴,“我们又没结婚,啥老公不老公的…帅哥,喔?”
向风沉默地望着远处的水面。
“唉,帅哥不理人…”
女孩儿满脸委屈的样子,忸怩地抠着手指头。
我心说,向风是明智的,没脱衣服这女的都这样,如果脱了,那还了得?
“喂,帅哥,人家跟你说话呢。”我推推向风。
向风冲那女孩儿笑了笑,又把头扭到了一旁。
女孩儿脸红扑扑的,就像喝了蜜一样,冲我一伸手,“拿来。”
“什么呀?”
“电话号码呗,不打不相识,交个朋友。”
我低低的‘嘘’了一声,笑道,“我没电话呀,这帅哥有,把他的号码给你好不好?”
“那就更好啦!”
向风耷拉着一张脸,我肚子里的五脏六腑都要乐翻了,朝远处一望,只见一个男孩儿扛着网走来,正是那姓黄的。
“好啦,不开玩笑了,你老公来叫你了。”
“没开玩笑,说真的,把号码给我呗…”
那女孩儿哼哼唧唧,连连缠磨向风,向风理都不理她。
“老婆,走啦。”那‘姓黄的’走近,警惕的看了我一眼,轻轻拉了拉那女孩儿的衣服。
女孩儿‘哼’了一声说,“别老婆老婆的,烦不烦你?”
“怎么啦?”姓黄的挠挠头。
“怎么啦?”女孩儿看向桶里,“一条鱼都没捞着,别叫我老婆!”
“我…人家都没捞着啊,这水库里根本就没鱼啦,咋能怪我嘞?!”姓黄的摊摊手。
那女孩儿连连‘哼’了几声。
“走啦。”
姓黄的又拉了她好几下,那女孩儿动都不动,嘴上说‘你给我死远点儿’,眼睛却连连朝向风瞄。姓黄的似乎明白怎么回事了,狠狠的瞪了一眼向风,气急败坏的‘咣’一脚把桶踢进了水里。
“哎呦,长本事啦?有种你把我也踢进水里啊!…”
向风一脸烦恶的表情,站起身拉了拉我,“阿冷,我们走。”
“哎,别走啊你俩!…姓黄的你拉我干嘛?快松手!”
俩人拉拉扯扯,那姓黄的突然放开手,‘啪啪’的连抽了自己好几个耳光,嘴上叫道,是,是,我他妈没用!我没用!…我瞧的直皱眉头,心说这男的真窝囊。
“对,你就是没用!打呀,接着打呀!有本事把自己打死!…”女孩儿叫道。
“我…我他妈…”姓黄的咬牙切齿的朝左右看了看。
那女的吓了一跳,可能以为姓黄的要找东西打她,急忙一俯身把砍网拿了起来。
“怎么,要打我么?”那女的问。
“我他妈…我他妈今天就死给你看!”
那姓黄的说着,‘扑通’一声跳进了水库里,被里面的水凉的‘嗷呜呜’叫了几声。
“死去吧!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没死你就不姓黄!…”
突然间,那姓黄的叫道,“救命…”
‘命’字的长音刚拖到一半,就被水给呛没了,整个人往下一沉,‘扑腾’几下浮上来,叫了声‘救…’,又沉了下去。
“糟糕。”向风道,“水里有东西。”
“别下去!”向风要往水里跳,被我拉住了,我指了指那女的手里的砍网,“让他抓住砍网,把他给拉上来…”
“嗯。”向风点点头,三两步就走到那女的跟前,“把网给我。”
那女的‘嘻嘻’一笑,把砍网收在背后,柔声对向风说,“不用担心,这家伙装的,他水性好着呢,淹不死的。”
“快点给我!”
“哎呀,干嘛凶巴巴的对人家,叫我声好妹妹我就给你…”
那女的话刚落音,向风抬手‘啪’一巴掌就抽在了她脸上,然后一把夺过砍网便朝水里伸去。
“快点抓住!”向风道。
那姓黄的一伸手,牢牢的抓住网圈。向风沉喝一声,猛往上一挑,那网杆立马弯的像张弓一样,姓黄的上半身浮出了水面,叫道,有东西,有东西拉我…
随着网杆‘咯叭叭’一阵响,那姓黄的又往水里沉去,两只手死死的抓住网圈不放。向风生怕网杆折断,不敢跟那股‘力量’抗衡,改挑为拉。我跑上前,拽住网杆末端,和向风两人一齐使力,一点点把那姓黄的往岸边拉。
姓黄的‘啊啊’怪叫,我的目光透过向风腋窝看过去,只见那网圈在两股力量的作用下变成了椭圆形,越来越扁,越来越长,看起来随时都会绷断。
随着‘喀啦’一声响,向风的身子一震,说道,“不好,阿冷,用符打,往水里打!”
我急忙松开网杆,随手摸出一道孤虚神符,沉下心默念孤虚神符,一纵身绕到向风前面,挥手朝水里打去。随着‘砰’一声响,那符被弹了回来,我急忙侧头,那符险险贴着我脸颊飞了过去。
那姓黄的‘哎嗨’一声大叫从水里蹿了上来,重重的趴在了向风脚边。我就看着那水里有一个黑黑的东西,闪了一下就不见了。
向风喘着粗气朝四下里望了望,那姓黄的过来的时候,其他那些捞鱼的就已经都走了。
“抓紧离开这里!”向风把砍网一扔,说道。
那道孤虚神符被弹上来以后,嵌进了堤坝斜坡的泥土里,我费了好大劲才抠出来。那姓黄的从水里上来以后,一直‘唉唉呀呀’地叫个不停。听向风说要走,挣下了好几下都站不起身,向风抓住他后背,一提就提了起来。
那女的已经被吓懵了,在我搀扶之下,跌跌撞撞上了堤坝。那姓黄的已经没力气叫了,翻着一双死鱼眼,躺在那里呼呼直喘,我靠着堤坝上的一棵柳树,对先前的一幕仍然心有余悸。过了好一会儿,姓黄的挣扎着坐起来,呲牙咧嘴挽起自己的裤管,我看过去,不禁抽了口凉气,只见他的腿肿的像大象腿一样,大腿跟小腿几乎一般粗细,两根小腿上分别有两道黑黑的淤痕。
“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怎么这么厉害?”我说道。
向风摇头苦笑,“我也不知道。”
“老婆,你脸怎么了?”姓黄的问。
那女的挨了向风一巴掌,半边脸颊肿的像馒头一样。姓黄的一问,‘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哎呦,别哭,别哭宝贝儿…”
姓黄的爬过去,连连用衣袖帮她抹擦眼泪。那女的把脸埋在他肩膀上,指着向风,抽抽噎噎的说,他打我…
“你干嘛打我老婆?!”姓黄怒问。
“你他妈命是谁救的,忘了吗?!”我火了。
姓黄的脸一红,低下了头。
“要不是阿风把砍网从你老婆手里抢过来,你这混蛋早就被那东西给拉走了,我发现你不仅窝囊,而且犯贱!”
过了好一会儿,姓黄的被那女的搀扶着下了堤坝,一瘸一拐的走了。
“水库里刚才那东西,很有可能就是原本气墙里那东西。”向风说。
“河神?”
向风沉思不语,片刻后说道,“不管它是个什么,今晚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把它驱走,或者引上来除掉。”
“嗯,那走吧,我们去筹备施法需要用到的东西。”
我站起来拍拍屁股刚要往下走,一抬眼,看到对岸的堤坝上站着一个人…
第七十二章丙奇借月
那人的上半身被柳树枝条遮挡着,只能看到一双腿。
“怎么了?”向风问。
我指了指对岸,用手在嘴上搭了个喇叭,对着那人‘喂’了一声,那人晃了晃,然后就不见了。
“可能是那老狐…”我嘟囔道。
“先不管他,我们走。”
我和向风下了堤坝,沿着路走没多远,就碰到一个提着砍网的人。那人上下看了看我们,正要从我们旁边绕过去,我一闪身挡住了他。
那人吓了一跳,“你要干嘛?”
“别去水库,里面没鱼了。”
那人愣了愣,头一低,“哎呀,有没有鱼我过去看了就知道…”
又往旁边绕,我退了一步,一侧身,再次挡住他。
“嘿,我说你这人有毛病啊,快点让开!”
“水库里有鬼,别去,危险。”
“我看是你这人有鬼还差不多,水库又不是你家的,凭什么我不能去?!”
那人个子也挺高,又粗又壮,把砍网往地上一拄,横横地看着我。
“不让你去,是为你好。”向风说。
“他奶奶的,还为我好,里面肯定有鱼,你们的人正在那里捞,所以故意拦着不让别人去捞,快点让开!…哎呀?你俩兔崽子是不是想打架?”
“打架?”我笑了笑。
向风‘哼’了一声,‘砰’一脚踹在了路旁一棵柳树上。那树身足有成年人的腰围那么粗,被向风那一脚踹的猛烈摇晃几下,叶子扑簌簌往下掉。那人张口结舌的看看树,又看看向风,掉头骂骂咧咧的走了。
“唉,好像骗他似的,非得来点儿硬的才行。”我摇摇头。
“这样,阿冷,你去买施法需要用到的东西,我守在水库这里,阻拦这些捞鱼的人。”
我想了想,“行,不然万一再有人一个不慎掉进水里就麻烦大了。”
现在还不到中午,要晚上才施法,所以时间很宽裕。我先去了旅馆,白小姐她们都出去逛街了,就杨书军一个人悠哉悠哉的坐在房间里喝啤酒。那高老三一大早就退房走了,高富生他老婆也走了。
“杨叔,那老狐没跟你提过水库里那东西吗?”我问。
“水库里那东西?”杨书军抿了口啤酒,“没有,主要是,那狐老兄每天晚上出去,白天就睡觉,跟我说话的时间不多,我死缠磨他,才套出先前给你讲的,关于他的那些事。”
我叹了口气,“你要是多套出些就好了。”
杨书军‘嘿嘿’一笑,“你们要是晚找到我几天,我肯定能套问的出很多。”
“这么说,是我们的不对喽?要不我再把您老送回去?”
“哎,别别,来,跟大叔我喝口儿再去买那些东西。”
说着,杨书军‘噗’打开一罐啤酒递给我,我接过来,刚喝两口,白小姐她们就回来了。
我把先前在水库的遭遇给她们讲了一遍。
“需要用到哪些东西,我去买,这几天跑来跑去的,你肯定累惨了吧,好好休息一下。”白小姐轻声说。
“看人家对你多好。”魏妞妞推了我一把。
“可怜的阿风一个人待在水库那里,那东西那么厉害,他会不会有事?”小图图担心的问。
“放心吧,不会有事,我就是担心再有妹子看上他骚扰他,万一把他给拐走就麻烦了,唉,谁让我风师弟长那么帅。”
“你就会吓唬,欺负图图。”魏妞妞说。
我‘呵呵’一笑。几个女孩儿确定好分工,魏妞妞和白小姐去买施法的东西,小图图去买午餐送去给阿风,三人便分头走了。
我确实累坏了,连续几天都没睡好,匆匆忙忙吃了点东西,喝了两罐啤酒,往床上一倒便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已经是黄昏,推开窗户,清凉的风扑面而来,外面望去,一棵老树摇摆着枝干,不时便有枯叶从树上旋转着坠落下来,几只鸟雀蹲在对面的屋顶上,‘叽叽喳喳’剔着羽毛。这镇子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