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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想询问时,那人就像发现宝藏生怕有人跟他抢一样,扛起网,提着桶就跑了。
“真是奇怪,这水库哪来这么多鱼?”白小姐说。
“怪,确实怪…”我喃喃的说,“抽水机怎么抽水位都不下降,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不断有外来水注进水库里,看那人桶里那几条鱼,像是黄河里生长的。难道说…难道说这水库跟黄河是连通着的?!”
有这种可能,目测看来,这水库的水位和黄河的水位应该处于同一条水平线上。我心中忽地一动,想到先前我们在黄河里的惊魂一幕,以及白小姐所说的河床上的那个‘洞’。我一直很奇怪,那洞既然有那么大的吸力,说明有河水源源不断的进入那洞里。既然河水进入洞里,那么,那必然不是一个死洞。我之前想破头皮也想不出那洞通向哪里,刚才听那中年人一说,再看看远处的抽水机,难道说,那洞是通向这水库的?要知道,从直线距离上来算,这水库距离我和白小姐之前在黄河里落水那地方最少有十里之遥,如果那洞真是通到这水库的,那就太匪夷所思了。
白小姐和我同样的想法。我不禁又想到杨书军家门前那口水塘,那水塘连通着村外养邪煞的那口井…
“我明白了。”白小姐说。
“明白什么?”我一愣。
“这水库里的鱼是被河床底下那洞给吸过来的。”
“不对。”我指了指那些抽水机,“如果说之所以有水不断注入那洞里,使它具有吸力,是因为水库这边在抽水的话,那么,也只有两天而已,两天之前,这里没有抽水,黄河里的水就不会进入那洞里,那洞也就不会把鱼给吸过来。你没听刚才那人说么,水库水位刚下降那时候就有鱼了…”
水库水位下降,说明它原本的水位比黄河水位要高,跟黄河连通以后,水倒灌入了黄河里,所以,那时候也不可能把鱼给吸过去。如此看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鱼是自己游过来的。我感觉,这水库里一定有什么东西,这些鱼,是受水库里的东西所吸引,所以从黄河里游过来的…
我拉着白小姐踩着湿泞的水边,一边走一边打量水面,没发现什么异常。
“快过来,这里有一条!”
走到一处位置,离我们不远的地方,一个女孩儿指着水面喊了一声,一个男孩儿便扛着砍网跑了过来。看样子,这是一对情侣。男孩儿转动网杆,前端的网兜便竖立起来,猛然砍进水里,出水以后,只见网兜里一条大鱼,‘扑棱棱’在里面乱抖。
那女孩儿大声欢呼,惹来一众目光。
“咦?这条鱼怎么这么怪?”
男孩儿把网兜拉过来以后,那女孩儿叫道。
我看过去,只见那条鱼肥肥胖胖,嘴巴尖尖的,前面两条鳍就像两把小扇子。
“阿冷。”白小姐轻轻拽了我一下。
“怎么了?”
“这是黄河豚,我那时候跟他们去参观水生物馆,见过这种鱼的标本。”
“黄河豚?”
“嗯。”白小姐说,“现在野生黄河豚数量很少,就像野猪之类野生动物一样,受国家保护的…”
我点点头,心说,这水库里居然会有黄河豚,更加说明它是连通着黄河的。
听说捞到怪鱼,很多人跑过来看。
“哎呦,这是豚鱼嘞,这鱼老值钱了!”一个老头儿说。
那女孩儿兴奋的两眼放光,跳起来在那男孩儿脸上亲了一口,“老公你真棒!”
那男孩儿得意洋洋的望了望四周,满脸轻浮地戳了戳那豚鱼的嘴。将鱼倒进桶里以后,两人起身要走,被我给叫住了。
“等一下。”
那男孩儿一愣,上下看了看我,“干什么?”
“这鱼你们不能带走。”
第五十三章偶遇
“为什么不能带走?”那男孩儿嘴一撇。
“因为,这种鱼是受国家保护的珍稀鱼类…”
那男孩儿重又打量了我一番,然后又看了看我身边的白小姐。那女孩儿踮起脚凑在他耳边也不知小声嘀咕了句什么。
“你是…动物保护协会的么?”男孩儿问。
“不是。”
“嘿嘿。”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冷笑一声,男孩儿说,“那你就是吃饱了撑的喽,管我们的闲事。”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素质?”白小姐冷冷的说。
那女孩儿长长的‘哎呦’一声说,素质是什么呀,俺没文化不懂,俺只知道素质是高档人物用来装逼的,明明是你们管闲事在先,却教训人家没素质…
我摇了摇头,心说,现在的社会,很多人把没素质当作洒脱,把有素质看作装逼,比如吃完东西,垃圾随手一丢,多洒脱。如果你跟一大群人出去玩儿,其他人都这样做,偏偏你提着垃圾到处去找垃圾桶,有些人表面不说,但心里会骂你充文明人充高档人装逼。
“老公我们走,别跟装逼犯一般见识,他们看到我们捞到一条好鱼,自己没捞到,所以妒忌…”
白小姐咬住嘴唇,一言不发。那些围观的人冲我们议论纷纷,指指点点,也在数落我们的不是。先前在那殡葬用品店里被那女人狂骂一通,我本来心气儿就不大顺,此刻眼见再过不久天就黑了,还是没有找到杨叔,我心里像团了窝乱麻一样。再加上被这对情侣挖苦讽刺,众人数落。我的逆反情绪一下子就上来了,火气蹭蹭地往脑门儿上蹿。
“站住!”
我一闪身,挡住了两人的去路。那男孩儿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刚好踩在那女孩儿的脚面上,那女孩儿被踩的怪叫一声。
“干什么?”男孩儿问。
我指了指桶,“把鱼放了。”
“嘿,凭什么?闪开!”
那男孩儿伸手一推,没把我推开,自己却往后一退,差点又踩到那女孩儿的脚面,急忙往旁边一闪,一个趔趄,差点一头栽进水里。站稳以后,那男孩儿脸红红的,可能是感觉在女朋友面前失了面子,恼羞成怒之下,把衬衣一脱,随手抛到一旁,朝我扑了过来,被我抓住胳膊,往旁边一带,结结实实的趴在了水库堤坝的斜坡上。
那男孩儿‘哎哎呦呦’半天才爬起来,那女孩儿被吓住了,一句话也不敢说。
“还要打吗?”我冷冷的问。
那男孩儿揉了揉脖子和肩膀,怪叫一声再次朝我扑来,被我一带,又一次趴在了斜坡上。
“算啦算啦,老公,咱把鱼放了吧!”
那女孩儿提起桶,把鱼倒进了水里,扶起那男孩儿灰溜溜的走了。这么一来,其他那些捞鱼的都不捞了,可能是生怕我也让他们把桶里的鱼放生,一个个提起桶,扛着网就跑了。一会儿的工夫,诺大一个水库,就只剩下了我和白小姐两个人。
我蹲在水边,呆呆的望着平静的水面。
“阿冷。”
“嗯?”
“你说这水库里到底有什么,为什么会吸引这么多鱼过来?”白小姐问。
“不知道,总之,这水库是通着黄河的,鱼是从黄河里游过来的。而且,这水库里有不干净的东西,这样吧…”我看了看天色,“晚上再过来,到时候我施法看能不能把咬伤殡葬用品店那老板娘的东西给引出来…”
“嗯。”
“走吧。”刚才发泄了一通,我感觉心里面舒服多了,伸了伸懒腰,“先回镇上,填饱肚子以后去旅馆里睡上两个小时,晚一点再过来。”
我起身要走,被白小姐给拉住了。
“怎么了?”
“你刚才明明把那人摔趴在这里的,他的身印怎么会跑到上面?”白小姐指了指那斜坡的高处。
我看过去,只见那上面果然有一个人的‘印迹’,那身印很浅,如果我们不是站在正下方,当真分辨不出来。
“奇怪…走,我们上去看看。”
我拉着白小姐来到坡上。从底下看那印迹很像一个人形,然而离得近了看就不怎么像了。要仔细分辨才能分辨出头和四肢,浅浅的印坑里,有很多细密的纹,层层叠叠的。
“难道是…”
忽然,我发现身印的‘头部’好像有什么东西,我用手抠了抠,现出那东西的一个角,我抓住那角一拉便拉了出来。仔细一看,这是一个用几根芦苇编织的,网状的东西,不过只有巴掌那么大。
我把这东西虚罩在脸上,冲白小姐道,“看懂了没?”
白小姐眼睛一亮,“这是高家村那纸人脸上掉下来的…”
我点点头。看样子,把纸人弄到高家村里的那人的确在这镇上。那人从殡葬用品店买走纸人以后,把纸人扛到了水库这里。水库的水位当时一定还没下降,他将那条怪鱼弄进纸人里以后,用铁丝绑扎牢固,沉进了水里。沿着‘身印’往上,我们发现一条绳子的印记,看来纸人是被绳子绑住,吊在水里的,由于紧贴着堤坝斜坡土壁,所以就留下了一个‘人’的印迹在上面…可是,这人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劲做这么一个纸人后面又弄去高家村?还有,这水库里的水位突然下降,以及杨叔被不知名的东西给掳走,难道都跟这人有关?…
我突然想到,当初在河北时,杨叔告诉我们说,他们家族的人中了诅咒,如果死后不立马把尸体烧掉,就会变成具有意识的邪煞。联想到当初杨叔的母亲跳进水塘以后变成邪煞,不知怎地在水塘底钻了一个通往村外那口井的洞出来,莫非,杨叔掉进水里以后也变成了邪煞,他效仿自己的母亲,也在黄河底钻了个洞出来?如果真是杨叔钻的,那他可能是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母亲钻的那洞一里长都不到,他钻的这个十多里长…
“你是说,杨叔变成邪煞啦?”白小姐问。
“有这种可能。”我朝下面指了指,“说不定杨叔就在这水里…”
“那,那这些鱼是被他给引过来的?…”
“不对,时间上不对。按照殡葬店那老板,以及刚才捞鱼那人所说的来推算的话,杨叔失踪以前这水库的水位就已经下降了,那么,这水库底下通到黄河的洞就不是他钻的…”
“吓死我了你。”白小姐拍了我一下。
“我知道了!”我猛一拍膝盖。
“知道什么?”白小姐问。
“杨叔还活着!”
“活…活着?”
“嗯。”我兴奋的点了点头,“我怎么那么笨,杨叔身上有诅咒,我忘了,如果他掉进水里被淹死,不会因为怨气太重沉在水底,而是会变成邪煞怪物。那么,我用奇门局帮他量命就会得出负的寿数,局象正常,说明杨叔没变成邪煞,那么,他就没有死!…”
听我这么一说,白小姐先是愣了愣,然后狠狠的在我身上拍了几下,“哎呀你这家伙,笨死了!”
两个人都很兴奋,感觉四周的空气都变得不一样了。既然杨叔没死,说明那东西掳了他过河了。如果那东西是人为操控的,那么,杨叔肯定是被那人给关了起来。这一带只有这么一个镇子,说不定杨叔就在这镇子里,而操控掳走杨叔那东西的人,和制作纸人的这人,应该就是同一个人…
“走啦,我都快饿死了,先填饱肚子再说,如果杨叔真的在这镇上,挖地三尺我也要找到他!”
我拉着白小姐翻过河堤回到镇上,天已经黑了。
“白大小姐想吃点什么?”快走到一家家常菜馆时,我问道。
“我想吃…野菜炖鱼。”白小姐想了想说。
我舔了舔嘴唇,“行,那咱就去中午那农家乐吃野菜炖鱼,不在这儿吃。”
“嗯。”白小姐点点头。
然而,走到家常菜馆的门口,我却停了下来。
“怎么了?”白小姐问,“如果你不愿吃野菜炖鱼,想吃家常菜,那咱就在这儿吃。”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