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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叹了口气说,“以前虽然也泼辣,但没这么离谱,这几天也不知怎么了,就跟撞了邪似的,动不动就发神经病讹诈人家跟人家吵架…”
“撞邪?”我眉头一皱。
“唉…”男人耷拉着脑袋,摇了摇头。那女人还在屋里哭叫。
“大哥,把嫂子的生辰八字告诉我,说不定我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望了望四周,站起身微微一笑,朝那些扎好的纸人框架走去。
“大哥,借你一个纸人架子,如果弄坏了我赔钱给你。”
那男人不置可否,疑惑的看着我。我也不管他答不答应,掐指算了算,提了纸人框架,来到院子里一处背阴的地方,当时那个时间,死门落在那里。那些看热闹的人纷纷涌进院子,跟那男人一起大眼瞪小眼看着我,不知道我搞什么名堂。
我左右望了望,捡了根枯树枝,在地上竖画了四条线,然后又横画了五条线。之前介绍过,竖画四横画五是奇门里的画地法,所谓画地为牢,用来封困邪物的。但是此刻,我要封困的不是邪物的,而是气场,准确的说,是阴性气场。阴阳二气是两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气场,奇门理气风水,其实理的就是阴阳二气,比如阳宅,无论阴盛阳衰,亦或阳盛阴衰,都不利于住在里面的人。
死门位的阴气最重,生门位的阳气最重。我用画地法困住死门的阴气以后,将纸人框架放在了‘地牢’的正中。纸扎物做出来原本就是烧给死人,也就是阴人的。在死门被封困住的阴气的作用下,阴上加阴,那纸人框架会变成一个类似于邪物的东西,不过‘邪性’很小,对人不会有什么伤害,但足够供我施法了。
弄好这一切以后,我数着步子,走了九步,来到与死门相对冲的生门位。摸出一道孤虚神符,默念一遍孤虚神符,对着远处那纸人框架猛往地上一拍。那纸人框架‘腾’一下子跳起足有一房多高,然后缓缓的掉落在地。
我捡起来看了看,纸人框架完好无损。那男人和那些围观的人都已经呆了,一个个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我…我草…”那男人结结巴巴的问,“你怎么弄的,它怎么自己飞起来了?”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法术而已。”我笑了笑,正色道,“其实我是一个奇门术师,懂阴阳五行,会驱邪除煞,还可以帮人断查身体疾病,把嫂子的生辰八字告诉我吧。”
装符纸法器以及起局东西的那个包在高富帅船上,我只得用数枝代笔,根据那女人的生辰八字在地上起了一局。
我以那女人之前跟我们吵架的时间为她‘发病’的时间,推算出日时干以后,把日时干加在了局象里。日干为那女人,落坎一宫,五行属水,被天芮落宫艮宫土所克。阴遁局,艮为外盘,断人体疾病的话,艮在外为左足,也就是左脚。
这就是说,如果把那女人跟我们吵架当作‘发病’来断的话,那么,病根在左脚上。
“大哥,可以让嫂子把鞋袜脱了看看她的左脚吗?”我问。
那男人愣了愣说,“当然行。”
来到偏屋里,只见那女人将一根绳子拴在了屋梁下,正站在床上抓着绳圈哭骂。见我们一进来,急忙把脖子往绳圈里面伸。
“你给老子下来!”男人骂道。
“不下去,我今天就死给你看,别拉我,都不许拉我…”
我和白小姐哭笑不得的对视了一眼。
“草你奶奶的,反了你了!”
那男人鞋都没脱,刚跳上床,就被那女人一个‘驴弹腿’给踹了下来。要不是我扶住,摔那一下有他受的。
“哎呦我草,你他妈连老子都敢踢!…”
我把那男人一拉,低声说,“大哥,看来得用强了,得罪嫂子莫怪啊…雨馨,动手。”
白小姐点了点头,轻轻蹬下鞋,一跃便跳上床,一膝盖顶在了那女人后腰上。
那女人猛一仰脖子,怪叫一声。白小姐抓住她领子,往下一带,那女人‘咣’一声便躺在了床上。
“按住她!”
白小姐双手按住那女人的两只胳膊,膝盖顶着她肚子。那女人只一双腿能活动,像骑单车一样,上下猛蹬。我捉了好几下才捉住她左脚,抓住袜子往下一拉,一股臭脚丫子味儿熏的我差点背过气去。我闭住呼吸,好容易才把和脚粘连在一起的袜子给拽下来。急忙扭过头,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气。
看向那女人的光脚时,只见她脚板心有一个小小的印记,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咬的。
“这是怎么弄的?”我指着那印记问道。
那男人先是挠头想了想,猛一拍大腿,“喔,我想起来了,那天去水库捞鱼,被鱼给咬的…”
“捞鱼?”我眉头一皱。
男人告诉我说,他们镇东有一个水库,每年都会从黄河引水蓄在里面,用来灌溉农田,灌溉蔬菜。前段时间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水库里的水一夜之间下降了好几米,好像莫名其妙蒸发了一样。更奇怪的是,水库里也不知哪来很多鱼,人只要站在水库边上大喊一声就会有鱼受惊从水里跳出来。
镇上的人听说以后,很多人纷纷带着砍网去水库捞鱼。捞出的鱼有的带回家吃了,有的则卖给了镇上的餐馆或者农家乐。这女人平时就喜欢占小便宜,捞鱼这种事当然少不了她。下午出去,傍晚回来,鱼没捞到,脚却在水库边不知道被什么鱼给咬了。
我仔细看了看女人脚上那印记,摇了摇头说,“这好像不是被鱼给咬的…”
第五十二章水库
“不…不是被鱼给咬的?”那男人瞪大眼睛问。
“嗯。”我点点头。
这时候,满屋子里都是一股臭脚丫子味儿,这么一来,感觉女人的脚没那么臭了。那女人已经挣扎不动了,也没有了骂人的气力,躺在床上‘呼哧呼哧’直喘粗气,左脚五根脚趾头一挠一挠的。我蹲下来,仔细看向她脚心的印记。只见那印记呈椭圆形,大约酒瓶盖大小,冷不丁看确实很像被鱼给咬的。可是,按说的话,如果是几天前被咬的,现在早就应该结痂了,但那印记却很新,感觉就像刚刚被咬的一样。
我伸手按了按那印记,硬邦邦的。
“哎…哎呦,别…别挠老娘的脚心…”
“怎么样?”那男人小声问。
我站起来,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具体是什么咬的,这样看看不出来,总之不是鱼。”
“我老婆天天动不动就发癫,难道说就跟被这东西咬到脚有关?”那男人问。
“应该是的,她是撞邪了。”
“那你有没有办法治好她?再这么闹下去的话,我家里的鸡都不下蛋了…”
“我试试吧,可惜我没带法器,身上只有几道符。”
“需要用到啥,你尽管开口,只要我店里面有的…”
我轻轻拍了拍额头,心说,对哦,忘了这人是开殡葬用品店的了。我命这男人拿了一把香,一张黄纸过来。可惜没有朱砂笔,只能用大头笔将就一下了。我将这女人的生辰八字写在黄纸上。然后,我跟那男人合力将床抬起来,移到了房间的艮位(东北角)。
“喂,你们…你们要将老娘抬到哪里去?”女人叫道。
没人搭理她。
移完床以后,我把那张写有她生辰八字的黄纸折叠起来,命白小姐塞在了她头底下。随后,我掏出打火机,点燃那把香,猛吹几口气令香燃旺。
“雨馨,按住她,别让她乱动。”
屋子里就像起了大雾一样,白小姐忍着咳呛,按牢那女人以后,我令那男人按住他老婆的左脚踝。我左手捏了个金刚指,默念金刚咒,对准那女人脚心上的印记以后,右手拿着香,缓缓朝她的脚靠过去…
当香距那女人的脚还有半尺多远的时候,那女人就像触电一样全身一震。紧接着力气大增,拼命扭动身子,白小姐按的很吃力。我大喝一声,把香戳在了那女人的脚心上。随着‘嗤啦’一声烧皮肉的响声,那女人发出一声怪叫。我撤去香,用脚踩熄以后,伸手拂了拂沾在那女人脚心的香灰。只见那印记已经变成了暗紫色。
“应该没事了。”我抹了抹脑门儿上的汗。
那女人全身都汗湿了,翻着一双死鱼眼瘫在床上只会喘气。我从她头底下取出那张黄纸,展开一看,只见纸张上隐隐约约有一种黑色的东西,就像被黑烟给熏了似的。我伸手拔了女人一根头发,包在黄纸中,交给了那男人,命他晚上子时的时候在院子的东北角挖一个一米深的坑,找块小石头把黄纸绑在上面埋进坑里。
这女人被不干净的东西咬到脚,导致邪气侵入身体,郁积在了胸颈处,就像得了甲亢一样,脾气暴躁,性格乖戾。脚板心那个印记相当于是邪气侵入身体的‘气口’,我用香抵住气口,施法将邪气给逼了出去,被写有那女人生辰八字的黄纸给吸收了。把黄纸埋入土中以后,不用多长时间,邪气就会散进土里。
那男人硬要酬谢我们,我只收了他一把香,两刀纸。男人不干,说这点东西不足以报答我们费那么大劲治好他老婆,非要给我们钱。
“钱就不用了大哥,跟你打听个人吧。”
“尽管问…你是说,从我们这买纸人那人?”
“嗯。”我点点头。
那男人想了想说,“那人我看着面熟,应该是我们镇上的。”
“你们镇上的?”
“反正,我以前一定在哪里跟他照过面。我们镇太大了,外来的人挺多。经常会有一些家里过事到我这儿订纸活儿的人,我都看着面熟,只是叫不出名字…”
从殡葬用品店老板所描述的那人的体貌特征来看,不是高大上高老三父子中的任何一个。照这么说,高家村那纸人不是两父子弄的,而是另有其人?那人此刻就住在这镇上?…
“阿冷,接下来我们去哪儿?”从店里出来,白小姐问。
我看天色还早,想了想说,走,我们去那水库看看,这女人在水库捞鱼被咬到脚然后就撞邪了,说明那水库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沿着青石街往东,不一会儿就出了镇子。眼前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路两边全是垂柳,微风一吹,柳枝荡来荡去的。顺着小路走了大约四五分钟,我们来到那水库。水库的堤坝上也栽满了柳树,刚登上堤坝,就听到轰鸣的机器声。放眼一望,只见南岸的堤坝上架着一排抽水机,一根根长长的水管子就像黑色的蟒蛇一样,顺着堤坝蜿蜒而下,伸进水里。
水边上,不少人挽着裤脚,提着水桶,扛着长长的砍网走来走去。
“走,下去看看。”
我拉着白小姐,从一处坡度不怎么陡的地方下到水边。
“大叔,这水库里的鱼可以随便捞的吗?”我问一个中年人。
那人告诉我们说,这水库原来只是用来蓄水灌溉的,水位一夜之间下降以后,不知哪来这么多鱼,前几天不是一直在下雨么,镇上的人普遍认为肯定是下雨掉下来的天鱼,由于不是人工养殖的,所以可以随便捞。
我点点头,看向那中年人脚边的桶里,只见里面有四五条鱼,腮一张一合的,其中两条是黄河鲤鱼,另外三条叫不出名字。
“说也怪。”那人指了指远处,“这么多抽水机往蔬菜大棚里抽水灌溉,都抽了两天两夜了,这水库里的水位一点儿也没降。”
“哦?”我眉头一皱,望了望远处的抽水机。
“哎呦,那里好像有鱼…”
我又想询问时,那人就像发现宝藏生怕有人跟他抢一样,扛起网,提着桶就跑了。
“真是奇怪,这水库哪来这么多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