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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你妈!”胖子冲着诸葛俊大吼道,他一边作势就要拔枪。可现在原本一脸示弱的诸葛俊却完全不同于之前的表现,一个箭步上来就扣住了胖子的手腕,其力道之大让胖子觉得根本捏不紧拳头,对方二话不说,又用手指朝着他的腋窝处狠狠戳了一下,如同一股电流穿过,他的手是再也不听使唤,就这样被他下了枪。
“一群没用的东西!”诸葛俊似乎对那两个手下的表现很不满意,反过手来照着胖子的后脖子就是一记手刀,这是胖子看见的最后的画面,接着他便就晕死了过去。
再说查文斌在那池水里扑腾了不到几下,也就是胖子被敲晕过去的时候他也慢慢沉了下去,接连呛了几口水后就发现自己的双腿被什么东西扯着一直在往下托,那力道之大简直让他毫无反抗之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查文斌连咳了几下,气管里呛水的滋味儿可不好受,一边咳嗽一边就跟挨了刀子似得在那胸膛里面来回划拉。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也不知道自己是到了哪里,周遭一边漆黑,缓了一会儿后人有些舒坦了,上下摸索了一番,身上戴着的东西也都还在,最重要的是火折子。
这东西要说土那的确是有些上了年纪应该被淘汰了,可关键的时候它要比火柴管用的多,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不怕进水,扒开最顶上的芦苇杆用嘴轻轻那么一吹就亮了,昏暗的光线让他渐渐有了一丝安全感。
正想看看这周遭是个什么情况,查文斌一下就看见离着自己约莫三四米的地方有个人影,白乎乎的。他条件反射般的想要去拔出背上的剑,只听那个人影拼命的对他小声的在“嘘”。借着火折子的亮光,查文斌这才觉得眼前的人影有些面熟,这不是走丢的那个陈震嘛?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没想到自己要找的人竟然在这里遇到了,可是陈震却不停的对他做着手势,看那意思是希望他熄灭手中的火折子。
查文斌重新熄灭了火折子又慢慢凑了过去,两个人在黑暗里这才算是相遇了,陈震一见到是查文斌也是喜出望外,这个看上去消瘦的小伙子此时竟然还算镇定,先问查文斌有没有伤着。
两人交流了一下,查文斌得知陈震也是七荤八素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到了这个鬼地方。不过他说这里有东西,一双绿油油的大眼睛在啃食着什么,并且距离他们还不远,所以他才让查文斌小心一些。查文斌心知那个陈旺就是被什么东西给拉下来的,哪里还敢大意,只窝在那里半天也没听到个动静后才准备悄悄离开。
好在陈震并没有受什么伤,两个人一前一后相依着,彼时陈震才知道什么叫做相依为命。这里并不像上一次他所见的那样,有诸多人在这里饮酒作乐,歌舞翩翩,相反的此时是一次暗无天日的死亡之旅。
说是走,其实是在地上爬,两人小心翼翼的根本不敢弄出什么动静,手脚并用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不过这黑暗里头哪里事事都能如意,这不,也不知道是脚下踩到个什么东西,圆滚滚的,在地上发出一串“咕噜噜”的声音,着实是让查文斌吓了一跳。
“怎么了?”查文斌小声问道:“你没事吧?”
陈震的脚这会儿都不敢动了,颤抖着说道:“我好像踩到个东西,不过没啥动静,还是赶紧的走吧。”
人越是紧张就越是容易出差错,才走了没几步,地上又传来“咔嚓”一声,查文斌也踩到了个什么东西,而且是把那东西给踩断了!这下可好,那清脆的一声响在这幽暗的世界里恍如一声炸雷,甚至还能听到远处传来回声,若在平时这是个再小不过的插曲,可此时查文斌却把心都给提到了嗓子眼上。
等了约莫有两三分钟的功夫他都不敢动弹,这时在注意四周好像也没啥动静,不禁的去擦擦额头上的汗道:“小陈,没事了,我们继续走……”
查文斌往前继续走了两步,因为这里足够的安静,所以即便是他们用如此注意的方式行走也难免是会发出声音的,可是查文斌却没有听到。于是他转过身来准备找陈震,一转身的功夫只见自己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双绿油油的大眼睛!
再说胖子被打晕后不久便被人给捆了起来,见查文斌给人一脚踹进了池子里,莲儿可不干了,冲着诸葛俊就狠狠地扑上去,张嘴一口就咬在那人的手背上。诸葛俊吃了痛那边要发作,扬手作势就要打,叶欢眼睛一瞪对他喝道:“你想干嘛!”
“我这……哎哟……”诸葛俊哭丧着个脸道:“您就行行好,把这小祖宗给弄走吧,再咬下去我这手可就废了。”
“废了又怎么样?”叶欢一脸阴沉地说道:“你敢动她一下试试,我把你整条胳膊都给废了!”
第七十二章我愿做一块石头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慕容明月道:“他不是我们千方百计要救的人嘛?”
“你没听这个小丫头说那两枚玉环是用的血炼之术嘛?旁人不知道这东西,我岂会不知道。古人铸剑的时候会用血来淬火,剑上便沾了那人的精血,从今以后,这把剑就非那人不认。这就和叶秋手中那把寒月认主是一个道理,玉环中的斑驳既然是他的精血沁入的,那么这池子便是淬火池,也就需要他人来练就。若真如命中所料的那样,他是继周后人,也就不用担心他的生死,这种人命中还没有完成的事情,就不会那么快的消亡。”
慕容明月担心道:“要是他真死了呢?”
叶欢耸耸肩道:“那就证明主人看走了眼,他根本就是个冒牌货,你想想看,三千年的等待,传说中三千年才会出现的继周后人,难道就这样被人一脚踹进水里淹死了?那岂不是个笑话,那么容易就死了,他也活不到今天,这个世上想他活的人或许没几个,想要他命的却是有一大把!”说罢他冷眼看着诸葛俊,后者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
至于这两者到底是什么关系,慕容明月是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现在莲儿可算是恨死这两个人了,她终于明白原来一切不过还是那个叶伯伯在背后捣的鬼。于是她调转过来想去扑咬,可叶欢非但不躲闪,反而伸出那枯如鸡爪一般的手道:“来,朝这里咬。”
正常人的手怎么会是这样呢?一见到那只手,莲儿瞬间便被惊呆了,她看着这个人心中开始感觉到了恐惧,而向来对她疼爱有加的师傅此刻也开始变得沉默。药王门是药道,虽说是修道之人,却以悬壶济世为主,他们向来是不愿意踏入江湖恩怨的,所以无论莲儿怎么央求慕容明月为查文斌出头,他也都是保持着沉默。或许在大人的眼中,莲儿不过是个几岁大的孩子,有点任性和脾气那都是她的天性,可是也忽略了她内心中那份自己坚持的纯真。
见慕容明月不为所动,莲儿自知是靠不了师傅了,她独自一人慢慢地走向了池边,这个动作也没有引起其他人的重视,甚至是注意。等到莲儿用稚嫩的声音向着她师傅说道时,一切都已经晚了,她说:“师傅,我愿化身成一块石头,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打,只求他从河边走过。如今他已入了这河中,我又有何理由还站在岸边,徒儿不孝,请师傅受徒儿一拜。”说罢莲儿跪在地上朝着慕容明月重重的磕了一个头,虽然她看上去是那样的稚嫩,乳臭未干,这样的年纪同龄人应该还在妈妈的怀抱里撒着娇,可是当她转身跃出去的那一刹那,慕容明月才明白,自己错了,错在一直不该拿她当作是个孩子……
迎着水面,她喃呢道:“文斌哥哥不怕,莲儿来了,莲儿说过长大以后要嫁给文斌哥哥的呢,莲儿会用一辈子都来守护你……”
慕容明月看着那泛着涟漪的水面,她竟然是连挣扎一下都没有,这位药王门的掌舵人见惯了生死也经历了太多的风雨,对于从医学道的他而言,死亡不过是下一个轮回的开始,不过是生命旅程中必定要到达的终点,谁也逃脱不了。可为什么会是她?
跪坐在池边的磐石上,慕容明月的眼睛逐渐被打湿了,他想告诉自己这个钦定的孙媳妇,也是自己最心爱的徒弟,他想说:
会有多喜欢?
可是一见钟情便倾心一世?
可是不问回报而付出等待?
莲儿,某日等那男子从河边经过,那也便只是经过了,此刻你已化身成了河中之石,就注定只与风雨厮守。
这一切你都明白,仍旧只为那场遇见而甘受造化之苦。
莲儿,你究竟有多喜欢那从河边经过的男子,令你舍身弃道,甘受情劫之苦?
“可惜了,”叶欢淡淡地说道:“这个妮子的天赋不在那个小子之下,只是她这一生情路坎坷,不过这一劫注定难以得道。一个天才若是找不到自己正确的修道之路,还不如做一朵即开即谢的昙花,虽然令人惋惜却也令人动容,慕容先生,恭喜你收了一个好徒弟。”
“这个时候,也就是你这个没心没肺的还在说着风凉话。”胖子这时也已经醒来,刚才发生的那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你这个人连畜生都不如,放老子起来,有种跟我单挑!”
叶欢并不会被胖子的无理辱骂而激怒,到了他这个份上早就看明白了一切,反倒是方才一席话让慕容明月更加的心痛了。这个徒弟是个孤儿,天资聪明,这回也是依着她的吵闹才来的,还没来得及回到府邸半道就又回来了,如今看来她一直说查文斌有难倒也成了真的了。
叶欢坐到他的身边缓缓道:“你知道前世的鸳鸯,这一世还会在一起嘛?”他说道:“这两个人都是孤儿出生,原本都应该是由我罗门抚养长大,只可惜,被人先手一步。古诗诀云:劫孤二煞怕同辰,隔角双来便见坉,丑合见寅辰见巳,戌人逢亥未逢申。谓之:劫带孤星,主刑克,孤贫,僧道,九流。你当真以为你有那么好的命,就可以收了如此的徒弟?查文斌偏偏天道聪慧又恰好做了个小道士?查小子入了天正道是为了避免那个命,而你的小徒弟也入了药道,成了九流之一。
劫孤二星本就是天生的一对苦难,她自然是要随着他而去的,你可曾见过你的那徒儿先前就会如此的中意一个男子。且不说她还是个小孩子,单就是个成年人,一见钟情的那也不过是出现在街头卖艺人的口中。感情这东西,生来就是配对好的,遇到了,或早或晚,便在心中会有那一丝的激灵,我劝你大可放心,你那小丫头若成了这池中的亡魂,化作了一块石头,那么查小子也就会为她陪葬的。”
“你?”慕容明月看着叶欢,他在罗门之中向来是不问世俗,却从未想过这当中还有可能藏着什么隐情。抛开年纪,他仔细一想,这莲儿和查文斌的身世还真有诸多相似之处,这时,叶欢继续说道:“乾效天,坤法地;乾道成男,坤道成女。这世上终究是会有你的另外一半的,有阳就会有阴,有男就会有女,这天煞孤星也不例外,终究还是逃不过一个阴阳相对,它实为孤星却并不孤独,就像太阳有月亮相伴,一黑一白,一阴一阳,终日再那天地间轮回却罕有相交汇的那一天。偶然可见天狗食月,那当意味着什么?自古以来,这便不是什么吉兆,但是日月同辉又多为吉兆。如今他二人跳入这池中,便算是合一了,是劫还是福,且看各自造化,慕容明月乃是药道高人,这其中的道理我倒是有些班门弄斧了。”
这一席话讲完,慕容明月却也有些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