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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得一声,手铐被带上了。叶秋想动手,但是给查文斌喝住了,三个大老爷们一块儿被铐在一起扭送到了一个小房间里。
椅子上坐着一个大盖帽,不同的是那是一身绿军色,头上的国徽清晰地告诉他们,这是正儿八经的人民警察。一张白纸一支笔,警察把帽子卸下来往桌子上一丢,点了一根烟问道:“姓名,籍贯,年龄。”
胖子急忙又辩解道:“同志,你这是在审犯人啊,我们可不是犯人,就是普通的旅客。”
那个警察一脸凶样,冲着胖子直瞪眼道:“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再废话行不信给你上电棍!就从你先开始,你叫什么?”
胖子最不怕的就是威胁,见惯了刀山火海,几个乘警他还真没放在眼里,脖子一僵道:“你动爷一个试试。”
“小李!”,这话音刚落,旁边一个小年轻的乘警便从背后拿出了一根黑乎乎的东西,只听“嗞啦”一声,胖子浑身一阵哆嗦,那感觉甭提有多酸爽了,让他一下子从脑门爽到了脚后跟。
查文斌见胖子居然真的被揍了,也叫喊道:“你们怎么可以胡乱打人呢!”
那警察翘着二郎腿道:“现在怀疑你们破坏国有资产,并且有盗窃嫌疑,而且拒不配合审讯,这个人还有暴力攻击倾向,我们使用一点防卫武器也是合理的。”
他们的手都被拷在屋内焊接着的铁管上,也动态不得,查文斌据理力争道:“那房间里是一排排的死尸你们不去管,反倒是来对付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天理何在,还有没有王法啦!”
“王法?我就是王法!你们涉嫌盗窃是被抓了正着的,还想抵赖?”说着他挥舞着手中的电棍道:“我看这几个人都不怎么老实,需要给他们好好醒醒脑。”
电棍朝着查文斌的腋下慢慢靠近,顶端的火光时不时的飞溅着,有经验的警察使用电棍多半会选择腋下这个部位,被电一次简直是生不如死……
这时,叶秋动了,他双手扶着铁管,身子一侧,飞起一脚直接命中那个小李的喉咙,后者身子轻轻一晃便一头倒地。
周边还有三个乘警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到他们想起来准备一拥而上的时候,只听“咔嚓”一声,叶秋已经把手铐给硬生生的拧断了。这里空间本来就小,电光火石之间他就扑到了那个凶脸警察的跟前,单手掐着他的脖子只轻轻往上一提,那人双脚便离了地,脸上顿时涨得通红。
“给解开,”他的声音让人不置可否,被提着的凶脸一边咳嗽一边含糊道:“解……快解……”
一边说,他的手一边慢慢往身后伸去,胖子眼尖,立马提醒道:“老二小心,他有枪!”
“咔”得一声,凶脸的一条手臂折了,叶秋抬腿又是一脚踹在对方的小肚子上,凶脸顿时“哦”得一声惨叫往下一跪。叶秋转身看着剩下那几个乘警道:“给解开!”
几个乘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几时碰到过如此凶悍的“罪犯”,其中一个哆哆嗦嗦的拿出钥匙递给叶秋道:“你,你这是在袭警……”
不过,他们的噩梦才刚刚开始,因为还有一个家伙已经把怒气值加到了顶点,那就是被戳了一棍子的胖子。手铐被打开后的第一件事他便拖起已经昏死过去的小李狠狠几个巴掌扇了过去,那厮才被抽醒过来,只见一根硬又黑已经放在了自己眼前,胖子略带邪恶地说道:“乖,同志,请把你的小嘴张开。”
那是一根电棍!可怜那小李哪里肯从,不过他落在胖子手里已经容不得挣扎了。你张口,我就硬撬,拿起警棍狠狠朝着对方嘴巴上一棍子捣下去,那真的是红的白的一块儿喷了出来,四颗门牙当时去了仨,嘴唇更是被捣得稀烂。被揍得昏头昏脑的小李两眼昏花的看着那根黑棒子就这么硬生生的被塞了进来,接着在胖子的淫笑下,一股电流顺着舌尖直冲大脑,浑身那么一颤,再次昏死了过去……
丢下那根电棍,胖子拍了拍脸都已经白了的另外一个乘警道:“现在知道谁是王法了嘛?如果你跟我讲规矩,我就跟你讲道理,爷这么随和的一个人都被逼的要打人了,你说你们是不是真的很过分啊?”
“过分,过分……”余下的那两个估摸着也就是临时工,为了点工资谁也犯不着把命搭上不是,看着地上躺着的那两位,再傻的人也懂得这几个“流氓”的确是惹不起,起码也要等靠站了再呼叫支援啊……
刚走出门,迎面就碰到了一个大盖帽,就是那个列车长。他们也没和他多话,那人转身就进了警务室,马上随即又追了出来冲着他们的背影喊道:“你们几个等等!”
查文斌顿了顿,转身问道:“有事吗?”
“里面的人是你们打的?”“是的。”“那你们有麻烦了,下一个站点请下车。”
查文斌轻哼一声,用手敲了敲一旁的车皮道:“有麻烦的怕不是我们吧,一列火车上竟然拉着那么多的死尸,回头到底是谁解释不清楚。”
“如果只是乘客,那么握好你手中的票,与你们无关的事情不要问。”
“乘客也有权知道自己到底是和什么东西一趟车,”查文斌也微微提高了自己的嗓门道:“这趟车好像不怎么干净吧,既然我买了票你就有义务让我平安的到达终点,不然的话就是你的问题。”
胖子拉着他往回走道:“好了查爷,下一站我们走了便是,让他们全跟着一块儿下地狱去好了。”
那列车长皱着眉头道:“你们当真不知道自己买的是什么票?”
胖子笑道:“当然是火车票,难不成还是飞机票嘛!”
列车长摇了摇头后慢慢转身,查文斌豁然想了一个传说,他又喊道:“等等,莫不是这趟车是灵车?”
灵车,相信大家一定都知道,一般都是那种快要报废的中巴车,拍照上终年挂着的都是黑纱白花,司机向来不用遵守什么交通规则,哪个交警也不会吃饱了饭去拦这种车子。而还有一种灵车,则是火车,中国地域宽广,幅员辽阔,南来北往的商客、学生还有外出务工的人员,客死异乡的特别之多。哪个公共交通工具也不愿意搭载死尸,这落叶归根又是传统,死在外地的异乡客总得回去吧,于是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有一种特殊的火车便诞生了,这就是灵火车。
所谓的灵火车是专门跑长途线路的,开得班次很少,一般都是通过当地殡仪馆和医院进行预约,当有一定数量的尸体需要往返旅程的时候,这些家属便会通过特殊渠道购买票据。这种火车票严格意义上是不对外发售的,乘客相当于包车的性质,车上所搭乘的也都是一些亡者的家属。
“你们现在才知道?”那列车长叹了口气道:“也都是管理不严闹的,要不然这些票怎么会流出去呢,下一站是徐州,你们换一趟车吧。”
“然后叫条子来抓我们对吗?”胖子讥笑道:“我们都是死人堆里打过滚的,不用拿这点事来吓唬我们。”
“那就请便……”说罢,列车长头也不回的走了,火车还在继续运行,两边的树影也跟着在斑驳的移动。查文斌回到卧铺里对他们说道:“如果小莲姑娘一路都要借阴的话,这趟车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只是我们今天打了人,这个麻烦怕是没那么好处理。”
胖子用手轻轻敲了敲卧铺的顶上道:“那就跟他们玩一个猫捉老鼠!”
第六十五章开往北方的列车(四)
绿皮火车的顶上是有个夹层的,每节车厢都会有一个通风口的设置,而这节通风口恰好就在他们这节车厢里。胖子的意思就是等下靠站的时候就躲在这个夹层里,火车靠站发车是准时准点的,只要躲过那么一丢丢的时间,火车就会继续运行,等到快要到目的地的时候,就这种绿皮车的速度,拉开窗户直接跳下去就行。
虽然狼狈了一些,不过这办法倒是也靠谱,几人合计了一下把门反锁,一些不常用的东西都先丢上了夹层。当胖子爬进夹层的那一刻他也惊呆了,里面密密麻麻的贴着到处都是符,黄的黑的,一张接着一张几乎绵延看不到头,他赶忙招呼道:“查爷,你上来瞧瞧,这里面是别有洞天啊!”
经过检查,这些都是道家常用的一些辟邪镇尸的符,想必这趟灵车总也不消停,闹的实在没办法了就请了道士前来暗地里贴符,又怕引起了乘客的警觉,所以便用在了这看不见的地方。
“天就快要亮了,估摸着前面也就要到徐州了,先里面躺一下,这趟车要靠几个站你知道吗?”
胖子道:“黄牛跟我说,就数这个班次停站少,再往前面是济南,然后就是天津和北京,出了山海关就到东北境地了。”
“也好,你们先在上面呆着,乘着天黑,我先给小莲借个阴。”
卧铺的桌子上,那盏引魂幡被张开,桌上的贡品一应齐全,既然是个灵车,那就不劳查文斌出去寻什么阴了,满车的都是。查文斌用手指沾了点水,在那桌上草草的连笔写了个大大的“鬼”字,中间的位置放着一碗粳米,米的中间有一根香,查文斌双手探进碗内轻轻一搅,手指斜着往上一拉,指尖上便沾了不多不少刚好七粒米。
手指在桌子上来回抖动着,七粒米依次落到台面上便成了个北斗七星的形状,轻轻往后退了一步,手上一张灵符祭起,口中念道:“天地之髓,阴阳之精。乾旋坤转,关召星真。十一列曜,与帝同主。混沌浩荡,一气初分。开天立地,摄鬼驱精。发生万类,养育群灵。混沌法律,万鬼咸听。急急如律令!”手腕一抖,那符当即烧了起来,查文斌夹着那符在桌面上一掠而过,七粒原本白色的米瞬间变成焦黑,桌子上用水渍写的那个“鬼”字也一同被熏干,只剩下淡淡的一个印记还在。
余下的那张符被他往米碗里一塞顿时熄灭,手指贴着桌子一抹而过,七粒米瞬间都被带走,查文斌手握着那几粒米依次都投到那碗里面,接着便对胖子道:“拉我上去,记得一会儿别出声。”
查文斌的手上的功夫可不是一日练就的,单是刚才那一连串的动作没有十年的苦练也是做不到的。翻身到了上面夹层里,只能微微透过那通风栏看着下方的动静,很快的,邪门的一幕开始出现了,被查文斌丢进碗里的那几粒黑色的米就像是自己长脚了一般从碗里“蹦”了出来!
待那七粒米依次全部蹦出来后,那一炷香也刚好全部烧完,查文斌一个翻身再下来收拾收拾轻轻的对那引魂幡道:“今日尚且如此,明天晚上再出来。”
那幡微微的抖了一下像是在对查文斌点头,看得孙胜是目瞪口呆,这查道士果真是好本事。
所谓借阴也是他从阴山法脉里悟出的,鬼怪一类的东西阴气都是极为旺盛的,缺了阴气便会神形不保,就需要阴气来进行填充。谁会轻易借你阴气呢?不过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道理在哪里都行得通,查文斌就是做了一个公平的买卖,那几粒米是被他施了七星混沌法咒的,可以使得等待轮回的亡魂们早一点脱离苦海。这是一个愿打愿挨的买卖,你乐意借一点阴,就自己去取那碗里的米,如此以来,小莲便也可以得到阴气的补充。
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干净,天也快要大亮了,随着一声悠长的汽笛声,火车终于是要靠站了。
没过多久,铺子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咚咚咚,查票!”“快开门!再不开门就强行了!”
“哐当”一下,门被撬开了,一大群身穿绿布的大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