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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赶紧救我啊。”我大吼。
黄小天道:“救你……还是抓妖?她要跑了……”
我眼睛紧闭着,耳边响声如雷,轰隆隆的,什么都听不到。下一秒钟,我感觉自己松了手,再后来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有声音传来,“小金童……”
我猛地睁开眼,一轱辘坐起来,发现自己坐在店铺的阁楼里,已经安全回来了。叫我的是黄小天,他收了阴神法相,急促地说:“你快去看看红姨。”
我这才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正是红姨。我赶忙过去扶起她,红姨极其痛苦,脸色苍白,嘴里不断冒出寒气,像是身处冰窖里一样。
“红姨,你怎么了?”我急着问。
红姨勉强睁开眼睛:“小冯……那个女的跑了,我要拦着她,她不知施了什么咒打了我一掌,我就这样了,冷,太冷了……”
我转头去看,三张床只有我和李不狗,而小莫踪迹不见,逃之夭夭。
我赶紧从床上抱出被子,裹住红姨,红姨还是喊着冷,在床上哆哆嗦嗦。
我问黄小天:“这怎么回事?”
黄小天语气凝重:“应该是鬼堂独特的法门,一时半会我也看不明白。”
连黄小天也不明白,这事麻烦了。
这时候李不狗醒了,擦着眼坐起来,懵懵懂懂:“我又做怪梦了……”
我气得上去就是一脚,把他从床上踢下去,李不狗彻底清醒过来,爬起来就火大:“干什么?!”
“干什么?”我冷笑:“你的同伙跑了,把你自己扔在这,你们鬼堂的人我算是看明白了。”
“什么鬼堂,你说的什么?”李不狗一脸懵逼,看样子不像是装的。
我过去拉着他的胳膊,拽到床前,让他看看红姨。红姨用被子裹成了大虾,那么厚的被褥一点用没有,她冻得脸色像是纸一样苍白。
“怎么了这是?”他磕磕巴巴问。
“你到底是不是鬼堂的人?”我问。
李不狗差点哭出来:“我头一次听说鬼堂的名字,干嘛的啊?我从来没接触过和道法有关的人,你是头一个。”
“鬼堂在吉林,也是搬杆子的香童,不过他们供奉的是阴间的恶鬼,所以叫鬼堂。”我说。
李不狗听得直咽吐沫,赶忙摆手:“我真不认识。”
我指着红姨说:“红姨被你带来的小莫打了一掌,这个小莫就是鬼堂的香童,你一点都不知道?”
“真不知道,她就是我一红颜知己,我哪知道她这么复杂呢。”李不狗苦着脸。
我蹲在床边查验红姨的情况,她的情况非常不乐观,身上带着寒气,手就像是冰块一样冰凉,脸上几无血色。
整个人哆嗦不停,冷到了极点,盖多少被子都没用。
我从柜子里翻出电暖炉,插上电,时间不长温度开始高起来。把炉子对准了红姨烘烤。现在已经快夏天了,晚上屋里的温度还是挺舒爽的,加上这个小太阳之后,温度开始急剧升高。李不狗热的满头大汗,说先出去避避风。
我一把拉住他:“事情没解决之前,你不准跑!”
“我跑啥,我不跑。”李不狗说:“这屋里太热了。”
几床大被子,加上电暖炉,我浑身湿透了,可红姨还在喊冷,两只手是一点温度都没有。
黄小天道:“小金童,红姨的寒气正在全身蔓延,如果攻到心,这个人就完了。鬼堂的人是真毒,下手就是死手。”
我走出屋子,拿出手机给李瞎子打了个电话。响了很多声,他才接,懒洋洋地说:“都下半夜了,怎么还不睡觉。我还在山里呢,这地方真他妈难走,我在筹划找到金银财宝之后怎么往外搬运。”
“先别管这个,出事了。”我说。
“怎么了?”李瞎子声音严肃起来。
我说道:“我们遇到鬼堂的香童,红姨受了伤,如今全身发寒。黄教主说如果寒气攻心,这人就完了。”
李瞎子倒吸口凉气,半天没说话。我急了:“老李,你赶紧回来啊。”
“你别慌。”李瞎子十分冷静:“我现在在兴安岭的大山里,就算马上返程,到加格达奇再回沈阳,没个三五天下不来。要是等我回来,红姨就耽误了。”
“那你说咋办?”我心里滴血,回头看着床上哆嗦的红姨。
李瞎子道:“黄教主没有办法吗?”
“他说这是鬼堂独特的法门,他一时也搞不清该怎么解开。”我说。
李瞎子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要解开鬼堂特殊的手法,必须要去求助鬼堂的人。”
第三百七十八章 怪老头
“去哪找鬼堂的人”话说到这,我迟疑了一下,可也别说不认识鬼堂的,丹东分堂的香主白德旺我就和他曾经打过交道,差点没死在这老小子手里。更新最快┏10。┛基本上他不用考虑了,我和他是生死仇,不可能帮我。
李瞎子让我再好好想想,他这边也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找到鬼堂里比较靠谱的高手。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当初为什么会去找白德旺,是因为有人推荐的,推荐者外号叫白莲娘子。她是丹东分堂的前任香主,现在退下来了,成了居家小老太太。这人我接触过,老太太有道行,脾气虽然古怪点,但至少我们之间没恩仇,治病救人无非花钱呗。
想到这,我和李瞎子又说了两句,挂了电话,我紧接着给黑大壮打过去。当初去找白莲娘子,就是他引荐的。
我很长时间没和黑大壮联系了,现在有事再找他,有点不好意思。可现在情形势同水火,没工夫纠结这些小节。
我原以为大半夜的打过去,很长时间才会接通,谁知道一打就通,黑大壮的声音很疲惫:“冯老弟。”
“黑大哥。”我的声音颤抖。
“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咋了这是?”黑大壮问。
我嗫嚅了一下:“实在是不好意思,求到你这里”
“客气啥,说吧,我这个当哥的就是给你们擦屁股的。”黑大壮有些落寞。
我体会到自己平常做的确实不到位,这些老朋友要发自内心的时不时关心,沟通沟通感情,不能有事再临时抱佛脚,这种人情办一次两次还行,总这么用毕竟有用完的那一天。
我深吸口气,跟黑大壮说,想再拜会一下那位白莲娘子。
黑大壮声音有些迟疑:“兄弟,咋了,那样的人能少接触就少接触。”
我叹口气说,有一个朋友被鬼堂的人所伤,鬼堂手段阴毒,而且极为独特,我们都束手无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请教一下鬼堂内部的高手。最后我说:“黑哥,鬼堂的人我也就认识这么个小老太太,只能求她了。”
黑大壮道:“你不是到丹东找过一个叫白德旺的香主吗?”
我苦笑:“当时差点没死在他手里。”
黑大壮没有多问,想了想说:“好吧,你现在在哪?”
我把店铺的地址告诉他,黑大壮让我等着,他会尽快赶过去。
等联系好了,现在唯有等待,我回到阁楼,看到李不狗正在门口抽烟,我这个气啊不打一处来,把烟夺下来,扔在地上踩了两脚。
李不狗脸色不好看:“我说兄弟,你心情不好别拿我撒气,我也是受害者。”
“你说,你怎么认识那个小莫的。”我瞪着他。
李不狗看看阁楼里抱着被子颤抖的红姨,说道:“现在回想起来,小莫这个女孩确实不太正常。”
李不狗去年的时候应邀到四川乐山采风,在那里参加了一个艺术研讨会,会议本身乏善可陈,没什么可记述的。在会后,李不狗的几个水友粉丝从各地赶过来,一起组织了小型聚会。就是在这次聚会上,李不狗见到了美女小莫。
当时小莫说着很正宗的普通话,听得让人心痒痒。可她自我介绍,却自称是来自东北那旮沓。这次聚会后,李不狗很是被她吸引,并约好私下见面,感情升温很快。小莫这人极有分寸,不强求李不狗怎么怎么样,就是把他当成一个红尘知己,李不狗对这种关系也很自在。
本来这是很常见的都市故事,但在发生那次事件之后,李不狗感觉到这个女孩不太正常。
有一次小莫提出来,想带李不狗回东北老家看看。李不狗反正也是居无定所,去哪都行,就跟着她一起去了。
小莫的老家在吉林,离着长春比较近,在一个农村里。两人到了老房子,是乡下的大瓦房,很长时间没有住人,显得有些冷清。
当时天气有些凉,小莫就出去劈柴烧火,又用大锅炒菜,极其娴熟。李不狗好奇,问,你咋啥农活都会干?小莫当时神色有些不自然,说她很早就没有了父母,从小这些活儿就是自己干的。
晚上她把炕烧热,李不狗从来没在东北农村里住过,觉得非常稀奇,也很刺激,加上热炕暖烘烘的,美人在侧,他很快来了情绪。
两人来到里屋,在炕上缠绵说到这,李不狗露出满意的笑容:“还记得屋里当时有一股暖暖的柴火香味,那感觉简直没治了。”
就在两人最浓情蜜意的时候,李不狗手脚不老实,一脚踹到土墙上,谁知道这墙不结实,竟然被踹塌了一块。李不狗吓了一跳,赶忙缩脚,这才发现墙上那块有暗格,糊了一层和墙面差不多颜色的纸,不细看根本无从发现。
这里藏着暗格,小莫不知道吗?他看向小莫,女孩冷着脸没说话。就在这个瞬间,他忽然觉得整件事开始诡异起来。
出乎他的意料,墙面的暗格里突然爬出一个人来,差点没把李不狗吓萎了。
这是个穿着白色背心的老头,秃着头,一脸猥琐。说是白背心,其实破的一个个洞,都成尿黄色了,不知是汗渍,还是尿素。
最古怪的是,老头的两条腿是畸形,类似小儿麻痹那种,完全萎缩,就是靠爬的。
李不狗完全懵逼了,回头看小莫,小莫靠着墙枕头半坐着,正抽一根坤烟,眼神很冷,盯着李不狗看。
李不狗问这是什么情况。
小莫冷笑,你怕了?刚才不是火烧火燎想弄我吗,现在就不行了?你不是号称最前卫的艺术家吗?
李不狗被她的眼神弄得恼羞成怒,冷笑说,好,你都无所谓,我一个男的怕什么。他像饿狼一样扑过去。
小莫很配合,两人就在那行苟且之事。李不狗还是觉得别扭,回头一看,老头正笑眯眯躺在床上的一角,看着他们,一边看一边笑得极其猥琐。
李不狗再也坚持不下去,他是前卫不假,国外那些什么披头士嬉皮士的聚会也参加过,自诩是个见过世面的,可现在这种情况,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大冷天的,东北农村的一间大瓦房,正在和妹子缠绵,旁边躺着一个小儿麻痹的老头瞅着看李不狗告诉我,当时他觉得这一切和做了场噩梦差不多。
他实在坚持不住,就在完活儿的时候,那老头突然自行一个轱辘,又钻进暗格里了,那模样活像只大老鼠,出来偷食之后又钻进洞里。
小莫又点了一根烟。李不狗低声问,老头是怎么回事。小莫说,这是我的师父,平时没别的爱好,就喜欢看男女那点事。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肯定要满足他的心愿。
李不狗听得浑身汗毛都起来了,咽了半天口水,问这老头平时就住在这?
小莫没多说什么,嗯了一声,说他在这里闭关,和动物冬眠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