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看着媒婆的动作,然后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她强笑的看着我说:“肯定是哪个地方来了个小孩子,瞎胡闹放上去的。”
媒婆的脸上全部都是细密的汗水,农村里面的人,结婚的时候碰上这样的事情,不要说是晦气了。
而且明显这个时候,屋内屋外都没有孩子。
照片就像是凭空出现在那个地方一样。
婚礼的仪式,还有最后一项就要完成了。媒婆在那里碎碎念了好久,然后还是挣脱开了我的手。
过去把照片取了下来,然后找到了一个屋子里面的人,拜托他把东西扔到外面去,越远越好。
我不经意的扫过屋内所有人的脸,他们低头不语的时候,像煞了在以前的义庄里面的停尸。
有人接过了照片,木呐的往门外走去了。
媒婆又干笑了两声,继续调节气氛,然后大喊了一声。
“还有最后一拜!”停顿了一下,她憋足了气喊道:“夫妻……对拜!”
我和新娘子正对了过来。然后两人低头一拜。
礼成之后,就是送入洞房了。我马上就能够揭开盖头,看到里面的是谁了。
本来在这么近的情况下,我动手肯定马上就能够得手。
可这里死人,全部都是当时参加过小言婚礼的小言家亲属。现在他们这个状态,和钟亦脱不了一点关系,而且刚才出现的那个照片,证明了钟亦一定在这里。
外面还有严苛、吴奎、老佩几人的情况,我根本就不知道一点。
红盖头下面,可能是钟亦,但是九成以上的可能……是刘歆。
而且……如果是刘歆的话……我们很有可能,活不过今夜了。
媒婆丝毫不觉的现在场间的情况压抑的厉害,甚至还在自言自语的念叨着一些吉利的话。
我恨不得她能够继续把时间拖下去。我脑子里面完全崩乱的线索,完全摸不到一丝的头绪。
我没有相信的人,甚至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似乎都在想要害我。或者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东西。
就连我的亲生父亲,都没有放过我!
但是事情还是没有如同我想要的那样发展下去。
媒婆扯着喉咙大喊了一声:“送入洞房!”
说着,她就率先往门口走了过去,领着我和新娘子往后院走去。
走到半截的时候,她忽然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说了句:“嗯?新郎官现在要去待客啊,每桌每桌的去敬酒。哎呀你们现在年轻人真是忘了以前的好规矩,新娘子带着盖头在屋子里面等你。到你把宾客都招待的差不多的时候,才能回房间。”
我眼睁睁的看着新娘子被带去了后院……现在还没有出现一丝的危险。
但是越是这样平静,就越是可怕,越是压抑。
当初的婚礼,已经开始一点点的重叠。
小言……剥皮……血猴子……从崩溃中,再让我绝望崩溃。
回头看在场的所有人,仿佛都觉得他们的嘴角,带着一丝邪笑。就像是在嘲讽……
我喘息的回头,僵直的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动弹。
过了大概几分钟之后,媒婆出来了,看见我站在这里不动,一下子就不乐意了。挥舞着手上拿着的红毛巾,拉细了声音就开始絮叨:“哎哎哎,新郎官面子薄,还的我这个媒人来伺候着。”
说着,媒婆就拉着我去敬酒。
桌上的宾客能动的,都是那些村子里面的人。而这些人,本来就不怎么认识我,甚至是有几个,可能在小言的婚礼之上和我有过一面之缘。
脸上能够出来的笑意,自然都是假的。而且这个假,和我现在的崩溃绝望叠加。
我也麻木了起来,特别是在十几杯酒之后。已经开始摇头晃脑了起来。
下一个桌子,媒婆尖细的声音再次把我拉回现实。我猛然间清醒了过来。看着桌上的几个人,杯子一下子就开始晃动了起来,差点就掉在了地上。
媒婆哎哟了一声说新郎官要不行了,诸位宾客见谅。
桌上本来站起来的几个人一下子就要坐下。这些农村人本来就没有什么意思。
但是我却猛的一把抓住了媒婆的手,然后一字一句喘息的说道:“这一桌,要敬酒!一个一个敬酒!”
我的目的……是要和严苛他们几个人视线相对!看看他们……现在究竟是活人,还是死尸!
一轮下来,几个村民都过了,就剩下了严苛几人。
但是我把杯子放到了吴奎的面前的时候,他却低着头,就像是没有看见我一样,不回应。
一瞬间,桌上的气氛马上就变得僵硬了起来。媒婆马上想要转移话题的时候。
我伸手挡住了他。立刻把杯子,换到了严苛的面前。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坐在另外一边的老佩,却忽然像是喝醉了一样,把桌上的碗筷一下子就打翻在了地上!
媒婆马上就来了话头,一瞬间不知道念了多少次岁岁平安。同时把我的酒杯也拿了下去。
领着我说:“敬酒完了,该去洞房了。”
走路的时候刚好绕过老佩的那边……但是忽然脚下一硌,就像是把什么东西踩了进去一样。
场间的事情和我无关了。
当时的小言,也是一个这样的流程,被送进的洞房。
只不过当时送走的小言,已经迷迷糊糊,恐怕扔到地上,都没有办法清醒。而我,脑子之中,却还有一丝的清明。
一边死死咬住嘴唇,一边掐住自己的食指。极力用疼痛刺激自己。
我被送进新房之后,媒婆迅速的退出了房间。我扶着门框,跌跌撞撞的走到了床边。微微颤抖着手,去掀红头巾。
而里面的人,也开始颤抖了起来。
红头巾猛的一下子掀开。
刘歆的脸,瞬间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浓妆淡抹,上次刘歆拍婚纱照虽然也化过妆,但是和眼前的这次,完全不相同。
类型还有年代的不同,给了她另外一种难以言喻的美。
可是这个美……来的却太崩溃。刘歆咬着唇看着我,我马上就发现了。她……和刚才老佩等人的不一样。
我声音颤抖的说了句:“你没事?”
刘歆声音有些颤抖的说:“我没事……但是……他们有事,所有人都有事。”
我一把就抓起了刘歆的手腕,然后快速的扫视屋子,甚至抬头去看了屋顶。
刘歆问我想要做什么?
我马上跑到门口,把门反锁了起来,然后试着把屋子里面的所有能垫起来的东西都摞在了一起。
刘歆看着我的动作,然后脸上甚至带上了泪水。
我面色苍白,酒也醒了大半,然后说:“我猜到了是你,但是拜堂的时候不敢戳破,刘歆你听我说。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你对钟亦动手的时候,就是在这个时间段。等下,钟亦还有神秘人就会回来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爬上了摞起来的架子。
但是刘歆却说了句:“老佩他们……”
我呼吸急促,脑子里面瞬间想到了一切。
我除了老佩之外,现在就只有一个刘歆可以相信。但是我们马上就要没命了,而且老佩也已经……
我从架子上退了下来,然后抓着刘歆的手说:“如果是正常的话,钟亦和神秘人想要完全把婚礼上发生的惨剧重复一遍,现在你还有一点点时间,你走,我去想办法救老佩!”
而同时的时候,脚下的那个石头似乎是穿破了鞋底。
我面色微变,立刻脱鞋去取。
可就在同时,房间里面忽然响起了一个怨毒的声音。
“一施己,一还报,你们……走不掉!”
第二百九十九章一线生机
我猛的四下张望,但是却没有看见钟亦的半点影子……
刚才的声音,来的太过飘渺突然。
而本来……钟亦第七感的声音,就是直接响彻在我们的意识之中的!
动作僵硬的时候,我也在同时,从鞋底扣下来了一个石头。
一个黑色的,崎岖不平的小石头。
看见这个石头的一瞬之间,我猛的一把就把石头紧紧的捏在了手中,警惕的四望了又一次!
然后马上说了句:“你出来,钟亦!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但是钟亦的声音却在我的意识之中缓慢的笑了起来。然后从低到高,一直到了尖锐的大笑!
最后……比之刚才更加的怨毒的话语响起:“和你的钟亦,你们之间的事情,已经消失不见了,剩下的是我们三个人之间的事情。我是一个死人,但是你们还活着!”
旁边的刘歆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而我一只手抓着刘歆,一只手缓慢的将鞋底的黑色小石头放进了包里。
往门口靠了过去。用力拉门的瞬间,我才反应了过来……我刚才,自己把门反锁上了!
快速开锁的同时,身边的刘歆忽然面色一变,猛的尖叫了一声。然后用力的往外一甩自己的手!
一大片蛆虫从她的衣服里面抖了出来!
刘歆尖锐着声音大喊,你住手!
但是钟亦的声音却一点都没有减低片刻!而是尖锐的狂笑着说:“你恐惧?害怕?你杀我的时候,我也恐惧!我也害怕!不,我还绝望!而你们两个人现在还没有完全绝望!”
刘歆几乎要哭了出来!这些蛆虫却在想往刘歆的身上爬去!
以前刘歆不要这些蛆虫了以后,是有老佩把这些东西收起来的,现在老佩也落入了钟亦手中。
凭借钟亦对我和刘歆现在的怨毒,没有任何事情,是她没有办法想到,或者得到的了。
但是让我心中也惊惧的是,这些蛆虫……怎么会不听刘歆的意识指挥?
我有些慌张的说:“怎么回事,就算是长时间没在你身上,怎么可能不听你的?里面的灵魂消失了?”
刘歆拼命的摇头,然后快速的去脱掉自己的嫁衣,我心中也焦急万分,马上帮着刘歆把红嫁衣脱了下来。
嫁衣扔开之后,那些蛆虫也都裹在嫁衣之中。刘歆内里穿着素白的袍子。
而现在却已经开始哭泣了起来。
钟亦的声音从尖锐大声忽然变得微乳低音了起来,就像被赋予了一股特殊的魔力。
说:“你们现在能体会到……被自己的灵魂抛弃的感觉了么?她要抛弃我!而且已经把我抛弃!但是她竟然要自己来死!来成全你们!”
我喘息的对着空洞的房间之中说:“你不是钟亦!你是魔鬼!”
钟亦一声尖叫!厉声喝道:“我不是魔鬼!你们……都是!”砰的一声巨响!整个床垫一下子就被弹射了起来!然后猛的一下就砸到了房顶的内瓦之上!
浑身白肉已经被紫色藤蔓扭曲起来的人虬!出现在了我们面前!而这个瞬间,钟亦另外一句话骤响!
“你没有毁掉它们!现在……它们要想毁掉你!”
旁边的刘歆一声尖叫:“滚!”
床垫猛的掉落了下来,我立刻就抱住了刘歆!马上退到了房间的边缘位置!
钟亦即将扑过来的同时……床垫一下子就掉落在了我们三人的中间!一个尖锐的木块被弹射了过来!
我快速的伸手去挡。木块挡住了,但是手上却被哗啦出来了一条大口子!血液一下子就滚落了出来!刘歆浑身都在颤抖,那些地面上的蛆虫,还在拼命的朝着刘歆这边爬了过来!
我面色难看之下,伸脚出去踩死了两只,但是心中却忽然响起了一个悲哀的声音,就像是刘歆在颤抖的痛哭!
我死死的瞪着那边的人虬钟亦,她却忽然一下子咧开了大口!头部骤然全部裂开!我甚至看见了那些细微的齿缝!里面还有细微的藤丝在不停的晃动!
本来以为是钟亦要向我们冲过来!但是没想到的是,钟亦的声音却忽然愤怒的尖叫了起来!感觉之上,就像是人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