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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雯的惊讶是在我的意料之内,但是我在意的是阿彩在知道这件事之后的反应。
“确定是?”淑雯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
我轻轻啜泣了一声说道:“不确定,是一具已经腐烂的男尸。除了这个,我们在山上没有发现别的什么。”
“我们马上赶过来。”淑雯在电话里说道。
虽然我挂完电话之后,杜宾仍然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但是他却已经不再好奇。他没有在问我什么,只是他把系在手臂上准备擦汗的毛巾递给我。
我接过毛巾,擦了擦眼泪说:“事情是这个样子的,有点离谱和荒诞。我知道我说了你很那理解,很难接受,但是我希望大概知道一些。”
杜宾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昨天晚上,我的几个朋友在公寓里请碟仙,但这决不是因为好奇,因为最近有一些奇怪的事情发生,而这一切必须通过碟仙才能解决。”我说道。
“我明白……”杜宾低声说道。
“到了十二点钟碟仙还没有来,我们就陆陆续续的睡着了。今天一早醒来,发现我们中的一个消失了。”我继续说道。
“后来……你们就出来找他,然后在这里发现了这个?”杜宾看着我问道。
我点了点头。
“可是,你们不能就这样认定这具尸体就是他啊。而且,从尸体的外观看,至少已经死了很久了。”杜宾说完,就拉着我的手臂往刚拉好的警戒线边走去。
我甩开他的手,哭着说:“你不知道,我们已经找遍所有可能的地方了。而且昨晚可能碟仙已经来了,但是我们没有请他走。这是惩罚!”
杜宾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我的身边。
有两个警察正在盘问童晓伟和杜凯琪,因为他们是发现尸体现场的人。余世伟和叶梓敏则站在旁边听着他们几个的谈话。
法医和他的助手在尸体的附近寻找着任何可以破案的证据。
过了半个小时多,淑雯才和阿彩赶了过来,阿彩是淑雯扶着下出租车的。
我看着她们两,不知道说什么好。阿彩已经哭肿了双眼,她看到我之后,就又开始流泪。人总是这样,在碰到自己的熟识时,那些可以隐藏的或者说已经忍住的悲伤瞬间就化为眼泪流了下来。
我走到阿彩身旁,紧紧抱住她,她就大声的啜泣起来。
淑雯看了一眼杜宾,像是看到什么怪物一样的跑开了。她向余世伟和叶梓敏跑去,还回头看了杜宾一次。
“你们认识吗?”我看着杜宾问道。
杜宾也和我一样感到奇怪,他皱着眉头说:“从来没有见过啊……”
“那淑雯她……”我没有继续说下去,或许是我看错了,或者说是我自己想多了,我心想。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我,我又不是长的很恐怖。她平常都这样看陌生人的吗?”
显然刚才淑雯的眼神是真的很不友善和很奇怪。
“不是,淑雯她很友善。她是我们公司的销售总监,大家都很喜欢她。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我解释道。
杜宾笑了笑说:“不是我小气,只是被她刚才那么一看,弄得我吓了一跳。”
我勉强的挤出一点点笑容。
警察拍完照,鉴定完现场之后就把尸体带走了。我们六个人也被警察带回去问话,淑雯和阿彩也跟着去了警察局。
一路上,大家都没用说话。阿彩也没有哭泣,只是呆呆的看着车窗外,原来是在看后面那辆装着尸体的车。
阿彩一直没有去看那具尸体,也没有问我们任何问题。她这样反而使我更加担心,担心她会有什么想不开。
到了警察局,我们分别录了口供,大致就是问我们为什么上山,还有发现尸体的具体时间,在山上有没有看到什么其他人,最近山南公寓的治安如何等问题。
临走前,叶梓敏问了下刑警,我们这才知道尸检报告会三天之后出来。警察让我们回去等消息,尸体身份的确认和其它事项等电话通知。
在回公寓之后,我们就各自回家换换衣服上班去了。阿彩没有去上班,她在我的公寓里睡了。
经过早上这么一折腾,我和淑雯都不想开车。所以我们就坐了余世伟的车去公司。
第十五节鬼打的墙
“我快要疯了。”淑雯抱着头说道。
余世伟没有说话,他继续开着车。
“只是个巧合……巧合而已……人死了不可能那么快就腐烂了的。淑雯,没事的,我们就安心的等警察局的电话好了。”我安慰她说道。
“我在现场没有找到碟子。”余世伟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淑雯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那我们真的也会在一个礼拜之后……我不想,不会的。”
“你现在可以不要说这些么!”余世伟突然大声吼道,他停了下,恢复平静的说:“我们之中是没有人可以解开碟仙的咒怨。你不要忘了,碟仙是所有通灵方法中最灵验的。”
听了余世伟的话,淑雯满脸沮丧,像是被医生告知患有癌症,寿命将尽了一样。
“当然我们现在没有必要这么悲观。有三个疑问:首先是昨晚碟仙到底有没有来;其次是阿周到底有没有出事;最后一个疑问是,碟子现在在哪。”余世伟平静的说道。
“也就是说,事情还没有到我们想的那么糟糕的地步?”我问道。
“是的,可以这么说。”余世伟歪嘴一笑,冷冷的回答答道。
因为在警察局耽误了两个小时,进公司打卡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了。我们三个乘电梯上了楼之后九个字去了各自的办公室。上午,我们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的工作,在休闲区冲咖啡的时候,我还看到淑雯和销售部的同事侃侃而谈。
我端着咖啡回到办公室,透过玻璃,看着阿彩的座位发呆。我在想她现在是否在我的床上熟睡,会不会突然醒来继续哭泣。就在我想着这些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是杜宾发来的短信。
短信的内容很简单,就一句话:中午一起吃饭吧,我在你公司楼下等你。
离下班还有几分钟的时间,我连忙整理好了桌子,收好公文包。在去休闲区洗咖啡杯的时候,我碰到了余世伟。
我微微的点了一下头,就想溜走。因为我害怕任何关于阿彩的谈话。
余世伟还是喊住了我:“阿彩怎么样了?”
我不明白,这个平常对公司同事如此冷漠的人现在怎么会关心起人来。我转过身看着他,淡淡的说道:“没事的,她在我家睡了,中午我会回去看她的。”
“对不起。”他低声说道。
我被这突如其来道歉弄得有些措手不及,我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此刻像一个因为不小心摔碎了玻璃球的小孩一样站在我的面前,小声的道歉。
“一切也许都是注定好的,你没有错,你也是为了帮我和淑雯。没关系,事情还没有到那一步,我们先还是不要说了。”我说完这些没有逻辑的话,转身就出了休闲区。
十一点零八分,我在公司楼下,我看到了杜宾。
“在这上班这么久,有没有新发现设么好吃的?”他问道。
“这个……嗯……带你去吃一家汤铺吧。”我笑着说道。
杜宾睁大眼睛看着我说:“汤铺?”
我决定带他去大禹汤铺,就是叶梓敏诊所旁的那家。不知为什么,虽然那家汤铺的味道很普通,算不上什么美味小吃,但是此刻我却非常的想去。
“是啊,很好吃的。不然你有什么好的推荐吗?”我问道。
杜宾摇了摇头。
在去的出租车上,我们一直在聊天。我们从大学时随社团去过的地方聊到大三暑假的实习,又从实习聊到毕业答辩,一直到聊到今天早晨相遇的事。
杜宾是本市人,去年暑假实习的时候,去了北京,经过一年的努力在上个月被公司调回了N市的分公司。昨天是他刚调回来的第三天,公司给他在放一个星期的假。
“那你现在住在家里还是自己出来租的房子?”我问道。
杜宾笑了笑说:“家里上班的地方太远了,我现在和凯琪住在一起。”
“在山南公寓?”
“是啊,我回来之后,就和凯琪在山南公寓租了个二室一厅的房子。”他笑了笑继续说道:“这样我的衣服就有人洗了,家也不用我收拾,有个老姐真的很幸福。”
“在哪栋楼?”我问道。
“七栋A座……四单元……十一层……”他努力的想着,却记不起来。他掏出居住证,“0701041113……十三室。”他看着卡上的编号边读边笑。
杜宾虽然是个工科出身,但是对于数字却极不敏感。他总是会忘记,任何有关数字的
记忆。记得有那次去凤凰山山探险时,他一个人在早上四点就跑到校门口等我们,为此我们笑了他很久。
“这家?”杜宾指着大禹汤铺的招牌问道。
我笑着点了点头说:““是啊,汤很棒,而且米饭也不错。”我学着叶梓敏的话说道。杜宾刚才的举动让我想起上次叶梓敏带我来这家汤铺的场景。
看着这间装修简单,客人依旧稀少的汤铺,我是在想不通它到底有什么吸引我的地方。
走进汤铺,我想起我和叶梓敏那天的对白。
那天我边走边问他:“这大禹是治水的,什么时候开始去煲汤的了?”
叶梓敏笑着解释说:“这大禹啊,当年治水是为了救人们的身。现在煲汤啊,不但可以救人们的身还可以救心。”
“啊?怎么个救法?”我惊讶的问道。
他低着嗓子说:“简单啊。用心灵的鸡汤、心灵的鸭汤、心灵的什锦果汤……各种医救心灵的汤啊。”
我噗地一声笑了起来。
“笑就对了,从你下出租车开始就一脸沮丧的表情。”他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和杜宾坐在那次我和叶梓敏做过的位置上,杜宾看着菜单问我:“什么汤最好吃呢?”
“嗯……那就看你最近最需要什么样的心灵慰藉了。”我开玩的笑说道。
杜宾好像若有其事的说:“好吧……那我就点一个香菇鸡汤,我现在最需要心灵的鸡汤来安慰我这个受过惊吓的内心。”
我笑了笑和他点了一个同样的汤,然后配了米饭和锅巴。
“不好奇我中午找你吃饭的原因?”服务员拿走菜单后,他小声说道。
虽然我知道中午他找我吃饭肯定不止老同学聚会这么而简单,但是我却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问道:“嗯……不知道。”
杜宾和了口茶说:“我想知道关于今天早晨的事,而且我也有些事要和你说。”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继续喝着茶。久久思考之后,我知道这是无法逃避的事情,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仙子阿勇敢的面对现实。
“你说吧,问你想问的,说你想说的。我会全部告诉你。”我放下茶杯,看着玻璃窗外的行人说道。
“今天早上我和凯琪还有他男朋友童晓伟一起上山跑步,跑到半山腰发现是三叉路口。”杜宾回忆着说道。
当时童晓伟提议说:“有三条路,我们一人选择一个跑吧,然后在山顶集合。比比速度吧……”
杜宾虽然不愿意,因为他们两个都是体院毕业,现在有事健身房的高级私人教练,跑步对于他两来说那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杜宾心想,或许是童晓伟是在嫌弃自己这个电灯泡,所有就同意了分别跑上山的建议。
杜宾跑到山顶是,却没有看到童晓伟和自己的姐姐杜凯琪。他有些担心,因为自己是不可能比他们两个先跑到山顶的。因为早晨起来跑步走得有些匆忙,他没有带手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