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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贫道不如死道友是么?
反正我只是个没有战斗力的废物,所以牺牲了也无所谓是么?
相比我而言,凯特很强大,所以他活下来的话,绝对比我有用很多是么?
是的!
剧痛感传来,分不清是心中还是身体上的,那钢鞭般的触角刺穿了我的肩胛,又将我整个拎了起来,半空中的我在颤抖,在抽搐,口中喷涌的是鲜血,眼中滴落的是眼泪?
我听到了芙萝拉的尖叫,只有她才关心我,我又听到了黑人的愤怒咆哮,原来他能够发出声音,只可惜,我已无法回应他们。
意识在瞬间被痛楚淹没,我昏迷了过去。
我不明白,自己为何沦落到这一步,被放逐,和一群囚徒做伴,堕入一个完全陌生且无法想象的诡异世界,到处都是恐怖的怪物,到处都是浓烟与火炎。
我很怕,从第一只怪物出现时,我就已经崩溃了,我放声大哭又呕吐连连,那没出息的德行连我自己都看不过去,但似乎,这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吧?
我怕怪物,甚至怕身边的那些同伴,他们各个都手染鲜血杀人无数,而且性格不是疯狂残忍就是扭曲变态,就连长相漂亮可爱的芙萝拉,其实我都很怕她。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想回家,但我可能永远也回不去了,我连如何来这里的都不知道,连这里是哪都不知道。
我不想死,我想活下去,可这对我来说究竟有多难?
我是个没什么本事的普通大学生,除了上学什么也不会,唯一的优点好像是……记忆力还凑合,很会背书,所以学习成绩一直很不错。
再来?我DOTA打的也还凑合,可以完虐班上那群手残党的屌丝,可这有什么用!?
之前我一直觉得,做人普通点也好,不需要太出色的能力,只要别做社会的蛀虫,不需要很有钱,只要能养活自己外加孝顺父母,不需要长得很帅,反正总会有女人愿意嫁给我的。
可现在,当我被放逐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当我连最基本的生存都无法做到……
我没有力量,所以连同伴都看不起我,想要抛弃我,我唯有拼了命的站起,去证明自己,去鼓足勇气面对那些恐惧。
我不能拖大家的后腿,不能哭泣,不能软弱,哪怕再害怕都要坚持,发挥自己的作用!
可惜,在那剧痛感袭来的瞬间,我就知道自己失败了……
眼泪,再也无法克制,我哭喊着想要活下去的愿望,我这辈子太可悲,还什么都没有经历过,我不甘心就此死掉。
我还没有踏入社会,去赚取第一份薪水,去经营属于自己的未来。
我从未尝过爱情的滋味,我从未拥有过喜欢的妹纸,甚至连初吻也……
我都二十岁了,真特么丢脸!
我哭喊着爸爸和妈妈,他们知道我在哪么?知道儿子就要死掉了么?他们会伤心么?
我爸爸是个很普通的建筑工人,一辈子兢兢业业吃苦耐劳,只为赚取我的生活费和学费。
我妈妈是个很简单的家庭妇女,这一生唯一的愿望,就是看着我健健康康的成长,学有所成,去找份还不错的工作,再娶个老婆生个孩子。
可我对不起他们,我就要死了。
意识越来越昏沉,连疼痛都快感觉不到了,我只是觉得……很冷。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么?好奇怪,只可惜每个人都只能经历一次。
当生命耗尽,坠入那寒冷的地狱深渊,再也无法爬出,再也无法苏醒。
“喂,小子,撑着点!”
咦?有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是谁?我还没死么?
一阵刺痛感袭来,是注射?一股液体在血液中流动,是药剂?
昏沉中,我睁开眼想看看,却仅仅只能眨动,我张开嘴想问问情况,那颤抖的嘴唇却只能发出两个字:“救……我……!”
我真没出息,我太惧怕死亡,我又一次哭了,眼泪流淌在脸颊上,热热的。
“放心吧。”轻笑声响起:“别忘了我是谁,有我在这,你没那么容易死的。”
“虽然,我挺希望你赶紧挂掉的,然后任由我解剖。”
是艾伦李?我本能打了个哆嗦,其实在这些同伴中,我最怕的人就是他,总感觉他的眼神能够透视,直盯着我的内脏。
但他应该不会骗我,只要有他在,只要我能撑下去,只要我有对抗死神的勇气。
我不想死,我绝对绝对绝对不能死!
这句话,我足足在脑海中呼喊了两百八十七遍,终于,我勉强动了动眼皮。
有光浮现,我激动的发抖,有一抹淡金色从眼前划过,是发梢,有一张疲倦却满是期盼的小脸印入眼帘,是芙萝拉。
“你终于醒了?”女人笑了,我却又一次哭了。
没死,还活着,真好……
“多睡一会吧,真没想到你能撑过来。”
是的,我也想不到自己能撑过来,那伤势的严重无法想象。
左肩胛完全碎了,左胸被洞穿,伤口距离心脏只有几厘米!
芙萝拉说,这种伤势就算最强壮的军人也很难撑过来,可我这不起眼的小家伙,求生的意志力竟然能超越军人?
当然,这主要是因为艾伦李,是他救了我,用一针肾上腺素激活了我所剩不多的生命,而且这家伙的外科医术非常惊人。
默默点头,但我最好奇的其实是,怎么获救的?
“是克鲁科夫,他的身体真强壮,被怪物撞飞也只是断了两根肋骨,他的装备箱里有一门单兵榴弹枪,配合我的狙击,炸断了那怪物的一根触角。”
“还有郑锋,他在那怪物的肚皮下,沾了两颗定时爆炸的手雷。”
“还有卡卡鲁,是他拼了命把你背在身上的。”
卡卡鲁是那黑人么?名字萌萌的……
脑海中,昏沉感依旧很强烈,让我很难想象当时的战斗画面。
但芙萝拉告诉我,此刻已没有危险了,虽然最终没能杀掉那只巨型蚂蚁怪物,但大家已重创了它,然后背着我逃到了几公里外的一座小山下,一处山洞里。
那巨型蚂蚁真恐怖,被炸断了触角,被炸烂了气孔,被炸碎了腹部,依旧能发了狂的挣扎反扑,只不过我先前的努力没白费,当各种感觉不断的降低后,它已很难再追袭我们了。
仅剩的一根触角,连维持平衡行走都困难,何况是寻找猎物。
“这一战真凶险,这世界比我们想象中更加恐怖,陈萧你再睡会吧,快点养好伤。”芙萝拉如是说,又俯身抱起了我,让我靠在她膝盖上睡的舒服点。
第一次,我和妹纸如此接近,嗅着那扑鼻而来的芳香,哪怕我刚刚才经历过生死煎熬,却依旧无法克制的心猿意马起来。
芙萝拉很漂亮,虽然我更喜欢娇弱的东方妹纸,但她在西方妹纸中,绝对算是娇小可人的,娃娃脸?萝莉型?哪怕她年纪应该比我大很多。
能够和这样的漂亮妹纸亲密相处,也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感受着芙萝拉身躯的柔软和温暖,我情不自禁的呻吟了一声。
可一阵吵杂却打断了我的享受,是洞穴外面传来的。
“外面……怎么了?”我艰难询问,芙萝拉皱眉摇头。
“没事,你睡着就好,是艾伦李和凯特在争吵。”
我想不到的,艾伦李和凯特翻脸了,因为我?
不仅如此,连黑人卡卡鲁也加入了,虽然他无法说话,只是拎着枪,另一只手的拳头咯吱吱作响,死死的瞪着凯特。
但其实,我并不恨凯特……
☆、第六章:论棋子的重要性,真正的怪物!
有一个词叫弃卒保车,完全被活用在了战场上,但凡有战斗经验的人都知道,在必须出现牺牲的情况下,抛弃最小的棋子,从而换取最大的利益。
我当然不想被抛弃,更何况凯特是恩将仇报的陷害,是任何人都无法接受的恶劣行为。
但我不得不承认,他比我强,更比我有用,无论是对他自己还是对整个团队来说,他的生命都比我重要得多。
凯特是自私的,但每个人都是自私的,站在凯特的角度,我相信九成九的人会做出和他同样的事情,而且凯特还是个军人。
当军队陷入危机,是抛弃一个团的兵力突围,还是抛弃一个师的兵力?亦或者大家都不要突围了,干脆抱着一起死?
当然不可能!
弃卒保车这个词,在军人的心目中是最最根深蒂固的,特别是凯特这种级别,他曾经是美国海军陆战队的少校,他身边的那些士兵,本就应该在战场中为了保护他而死。
所以,凯特完全有理由去反驳艾伦李的质问,可惜,艾伦李的理由更加充分。
“你觉得自己比他重要?”艾伦李嗤之以鼻。
“我早就说过了,任何人出现在这里,都一定有他的理由和作用。”
“如果没有陈萧那小子,我们根本不知道那巨型蚂蚁的弱点,我们可能会拼到弹尽粮绝,然后被那怪物一个个的杀戮吞噬!”
艾伦李的话让我很激动,终于,我在战斗中发挥了作用,虽然他这话有些言不由衷。
艾伦李也懂得很多生物知识,只不过,当时是我先开了口。
另外我在这团队中的原因,难道只是学过生物?可以寻找一些怪物的弱点?
当然不!那样的话,找个生物学家来不是更好。
艾伦李很清楚这一点,但他依旧认为,我出现在这必然有理由,而且是个非常重要的理由,很可能是关系到这个世界某些秘密的理由。
因为,我和他们完全不同,也因为,越是不起眼的人,就越是容易把握关键。
这一路走下来,艾伦李一直在思考某些问题,抛开我们如何来这里的不谈,单论那些将我们送来的黑衣人,他们是想让我们生?还是想让我们死?
答案绝对是前者,否则他们不需要给我们准备那些装备箱,里面还食物武器应有尽有。
而且那些装备箱的精细程度,超越了所有人的想象,每个人的武器装备各不相同,每个人的装备箱都可以说是专属的。
比如艾伦李的装备箱里,就比我们多了一些医疗设备,甚至还多了一些医学研究设备,帮助他解剖和了解那些怪物?
再比如芙萝拉的装备箱,里面的手枪是小鹰,一种女性专用的枪支,非常灵巧轻便,而且她做警察时最擅长狙击,所以箱子里甚至有一把狙击步枪!
还有克鲁科夫,他的箱子里有一门单兵榴弹炮,还有凯特,他的箱子里有一挺重机枪,这些武器都很沉,艾伦李和芙萝拉根本难以操控,唯有壮汉才适合。
甚至郑锋,因为他很喜欢用匕首杀人,所以他的箱子里足有十多把各式各样的匕首。
这说明了什么?如果那些黑衣人想让我们死在这世界的话,有必要这么麻烦?甚至都可以说他们很贴心,因为芙萝拉的箱子里,还有两包卫生巾……
“如果我没猜错,那些家伙希望我们活得越久就越好,甚至,他们希望我们能查出这个世界的某些秘密?”
艾伦李的话,让众人齐齐瞪大了眼睛,虽然没有依据,但唯有这么想才是最最合理的。
“问题来了。”艾伦李打了个响指道:“那些家伙,明显在进行某些非常精密又非常慎重的计划,而身陷计划中的我们,又怎会出现一个毫无用处的陈萧?”
“十个人,十颗棋子,我敢说每一颗棋子都有作用,特别是陈萧,他绝对是重中之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