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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他看病祈福都不要钱,咱们怎么才能判断出来这家伙到底是不是骗子?别到头来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我小口咂着白酒,想了半天说道。
“嗯……原因不明,这也是咱们不能当着人多动手揭穿他的一个主要因素。”张山一口抽了杯子里的酒,接着道:“不过呢,他到底想要什么?我也猜到了几分。”
“你知道?他想要什么?”我和刘云龙不禁奇道。
张山我们仨始终在一起,他也没单独行动过,之前也没见过这个老家伙,怎么我俩不知道,他反而知道?
“呵呵,你们不是笨,而是习惯了用常人的思维来想事情。”张山笑着说:“要知道,咱们最近这些日子来经历的事情,可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所以,脑袋里的想法要放开,不要把自己圈起来……”
“得得!你就直接告诉我们,你是怎么知道的,和他想干什么就行了!你这家伙现在说话怎么跟个大学教授似的,兜八圈绕不到正题上!”刘云龙端着茶杯,不耐烦地催促道。
“我问你们,咱们当初见他的时候,老家伙在干吗?”张山放下杯子,也不兜圈了,直接问道。
“……在北闸口桥下……骗人!”我顺着他的思路说道。
“怎么骗人?”张山又问。
“这我知道!好像是用那个什么瞳玺和人或鬼换一些东西。我不就差点被他骗走一百天的命么?”刘云龙抢着答道。
“呵呵,瞳玺哪儿来?”张山三问。
“瞳玺……你是说,这老家伙是专门来山里收瞳玺来了?!”我终于想明白了。
先前还纳闷这老东西为什么如此好心,哪里死人往哪儿跑?原来是冲着瞳玺来的!
“既然这样,那不更好办?咱们只要把这个情况告诉村民,他们不是迷信么?要是知道老家伙不安好心,还不撕碎他?!”刘云胸有成竹地说道。
“可以!但现在的问题是,你和他,你俩谁更可信?”我早就想到了这点,瞳玺那玩意儿可不是谁都认识的,你说它是什么都行。如果这个“柳上人”之前没有他辛苦打造的“民心工程”,正好今天让我们碰上了,说不定两边打打嘴仗,我们还有胜算。
可人家现在方圆百十里都传开了,那是“半仙儿”,是“上人”!我们三个初来乍到的想凭几句话就扳倒他,谈何容易?!
“靠!别拿我和他一块儿比!”刘云龙一提起这个老头儿就来气儿。要说也是,当初差点被骗走一百天阳寿,对一个人来说,那可比被骗一万块钱还要觉得心疼。
“但是你不得不承认一点,他说的话,这里的人都信,都听;而你说的话,有人听就不错了,别指望人家信。”我并不认为这样说是对刘云龙的侮辱。因为连他自己也知道,这是事实。
我们仨喝着说着,过了会儿听到一阵吵杂声由远及近。
“砰”,小杂货店的大门被猛然推开了。我们扭头看去,只见店老板带着几十号人马,气势汹汹地涌了进来。
只是一瞬,我们仨就被他们给围在中间。
众人站定,其中一个头领模样的人问小店老板道:“就是他们三个?”
“是!就是他们!这三个人来咱们村有半天了,既不说找谁,也不说干什么,就赖在店里不走!”店老板站在旁边,向那个头领汇报道。
“唉!你这叫怎么说话的?!”虽然目前还不清楚他们想要干什么,但刘云龙一听他这个口气,当即就憋不住了:“什么叫我们赖着不走?我们掏钱来吃饭,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天经地义!难不成打算干吗,还要再列个时间表什么的,给您老汇报啊?”
“你……”店老板刚要还口,却被那个领头的人摆手制止住了。他转过脸来,对我们说道:“几位误会了。我们也是迫不得已,眼看年关将近,前几年每到快过年的时候,村里总有人家丢东西。今年这是没办法了,要给每位来村里的朋友做个登记。所以,希望你们把找谁,来这里干什么?说个清楚。”
“我们……”刘云龙刚接俩字,就说不下去了。是啊,我们来这里可不是找人的,那是昨晚雾大迷了路,才误打误撞,走到了这个村子。
见刘云龙没了下文,我赶忙圆场道:“呵呵,是这样的,我们也是听说‘柳上人’今天到咱们村,专门从镇上赶来的!为的是给家人求个平安。”
“哦?这么说……几位是来祈福来的?”带头人听我这么一说,立刻换上了副古怪的神色问道。
“哦,是啊是啊!”刘云龙马上跟声附和。
“既然是这样,那只能抱歉地告诉几位,柳上人今天只为我们的村民祈福看诊。外人一律恕不接待!送客!”带头的人突然脸色一变,说完话,就摆手让出一条通道,示意我们赶紧滚蛋!
“别急别急,大家这是为什么?我们是专程来的!”我一看情况不对,八成是刚才哪里说错了,赶忙说着软话。
“别扯了!没用啊!柳上人刚才都说了,你们三个不是好东西!他老人家慈悲为怀,不和你们计较,赶快走!不然我们就通知镇上的警察啦!”后面人群里不知道是谁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谁说的?啊?!刚才怎么交代的?你不说话能憋死啊?!”带头的人听到这几句话,勃然大怒,张嘴就冲后面骂道。
好嘛!敢情是这个老东西怕我们坏他事,要先下手为强啊!
第十八章 瓮中捉鳖 '本章字数:2249 最新更新时间:2011…03…26 09: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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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你们这什么狗屁上人!见还没见,就要赶我们走?他跟我们有仇啊?!”刘云龙一听就急了,也顾不得装样子,站起来冲人们喊道。
“哈哈哈哈!”人群里顿时响起一片笑声。
“笑什么笑?!有啥好笑的?!”刘云龙被笑得有点毛。
那个带头的人忍住了表情,说道:“还是快点走吧!非要让我们把你们撵走,就伤了和气了!”
我和张山对望一眼,刘云龙的言语几乎已经把我们揭了底。现在不走肯定是不可能了。虽然我们并不怕这些村民,但偌要强行留下,就一定会和他们起冲突。
所以,安全起见,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只能选择暂时撤出去。
不再犹豫,当下把酒和茶钱给了店老板,我推着刘云龙穿过人群,走到店外。
这群人生怕我们再折回来,始终在后面跟着,直到从村口出来,又走了二里地,才算站定,“目送”我们朝镇子的方向走去。
一边走,我郁闷地问张山道:“怎么办?就这么回去?”
“当然不能走!”张山回头看了看远处的人群,说道:“反正咱们也吃饱喝足了,找个地方先暖和暖和,等天黑了,再回来找那个老家伙。”
直到转过一个山坳,看不到那些人,才停下脚步。在山脚下找了处背风的地方,升起一堆火,边取暖,边慢慢等天黑。
烤着火,刘云龙问张山道:“等天黑咱们去哪儿找他?总不能再潜回村里,挨家挨户的问吧?这些愚民会肯告诉咱们?”
“不是咱们去找他,而是他来找咱们!”我指着前面不远山坡上一个小房子说道。
那里,就是我们昨晚借宿的“敛房”。
“他大半夜的来这儿干嘛?”刘云龙到现在都还对我??瞳玺??那个老头这三层关系没搞懂。
“有魂的地方,才能有瞳玺啊!”张山笑着给他解释道
“哦……那咱们打算怎么办?你俩先给我透个底!一会好有个照应啊!”刘云龙明白后,又问张山道。
是啊!怎么逮他?逮到他后怎么办?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过。
看向张山,这家伙神秘一笑,说道:“简单!你俩在这等一会儿,我去找些小帮手,回来再告诉你们!”说着,这家伙也不理我俩一脸的茫然,站起身就走了开去。
的确很快,还不到五分钟,张山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装满细沙的饮料瓶。
在我俩的注视下,张山把细沙从瓶子里倒了出来,仔细筛选,把一些杂物挑出来。最后又装回瓶内时,只剩下原先的三分之一。
“……你这是干嘛?”刘云龙看着张山又扎破手指,往里面掺血,忍不住问道。
“呵呵,咱们今晚就来个‘瓮中捉鳖’!来,你也弄点进去。”张山说着,把那小半瓶细沙递给我,示意我也放些血进去。
说实话,我最讨厌扎手指取血这件事。又疼,扎完了还要使劲挤,不然挤不出来。不过要扎别的地方,血虽然多了,却又止不住,实在是个麻烦的问题。
好不容易挤了两三滴进去,我又还给张山,这家伙接过来,就不停地摇晃,看样子是想要把我俩的血液和这些细沙搅拌均匀。
“嘿嘿,完成了!”张山摇了半天,放下胳膊说道:“至阳的舍利血配上人鬼双驰掌印人的血,这次咱们也给他来个‘人打墙’!”
见我俩一副痴呆相,张山只得凑上来,低声说道:“一会儿,你俩就……”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我们为了避免暴露目标,只得把火堆弄灭,趁着夜色,悄悄往山坡上的那间“敛房”潜去。
冬天本就黑的早,再加上是在山里,五点刚过就黑了一大半。我们就蹲在距“敛房”三十米开外的一片野地里,静静等候那个“柳上人”的驾临。
天很快就漆黑一片,其实和昨晚比起来,有没有雾都一样。没雾能看个二三十米,有雾就只能看十来米。反正只要没月亮,任你怎样都分不清方向。
而我们所在的位置,对敛房的门来说,刚刚处于马上就看不清的距离上,极为模糊。本来可以靠的更近些,但张山说安全起见,怕我们的动静会引起那个“柳上人”的注意,只能躲得越远越好。
之所以躲他,是因为敛房只有一个门,没有窗户。一旦等他进了屋,我们堵在门口,就可万无一失!绝不会让丫的跑掉。
天一黑,没了太阳的照射,这山脚下的温度立刻就开始了直线下降。
正当我们哆哆嗦嗦,手脚发麻,就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张山突然低声说道:“来了!先屏住呼吸,坚持半分钟!”
憋了一口气,我努力朝前瞅去,勉强看到在右手边的小路上,慢步走来一个人。这人浑身上下连成一体,漆黑漆黑的,只有胸前有那么一点点颜色较亮。
至于面部,那是压根看不清。
一般人上下身总是分开的,裤子是裤子,棉袄是棉袄。如果上下一体,而且胸前有一块颜色稍亮,就只有一个人会这样,此人正是我们中午见到那个穿道袍的“柳上人”!胸前的一片白,就是道袍上的太极图案。
只见他走到距敛房十来米的地方,突然站定,先是观察了一下面前的这间屋子。然后扭头朝我们这里看来。
我们仨哪还敢再瞧,赶忙缩回脖子,把头埋在了杂草从里。
由于始终憋着气,过了一会儿,我就感觉肺被人压着似的,忍不住稍抬起头看去,却发现那个“柳上人”已经没了影。
“……没了……不会发现咱们跑了吧?”刘云龙见我抬起头,也紧跟着抬头喘气,顺带问道。
“应该不会,他顶多是疑心重一点,哪能这么厉害?”我自我安慰着。
张山并没有一早下结论,而是又观察了一会儿,拉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