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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了我的话,面色有些慌张,言辞闪烁道“方才路过这里听见有动静,就进来瞅两眼,谁知道门上了锁,打不开。”说完他直接从我身边绕过,朝着村东头走去。
我一听这话,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胖大叔上了锁,不然柱子叔误打误撞在把那张寡妇放出来就毁了。
可望着柱子叔的背影,总觉得他有些怪,尤其是走起路来腿颠簸着,还惦着脚尖,好像喝了酒,飘得很。
柱子叔走了几米远后,莫名其妙的转过头,冲我说道“腾娃子,你爷爷不在,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找叔。”
说着,他的目光紧紧的盯向我脖子那块黑印,随后面色一沉,叹气道“唉妈呀!腾娃子。。。你这是咋弄的。。。坏了。。。坏了。。。”
他的反应吓了我一跳,低头一看,才发现衬衫的领子不知什么时候折了下去,那块黑印又露了出来。
已经走远的柱子叔突然窝回来,趴在我的脖子上看了半天,一脸急坏了的样子。
我诧异的看着他,问他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柱子叔点了点头,说他年轻的时候上山抓野鸡,夜里迷了路,不知被什么东西在脖子上抓了一把,就出现了跟我现在一模一样的黑印,幸好后来遇上了个道士,教给他一个方法,才把脖子上的黑印弄没。
我一听他这话,顿时心里一喜,估摸着柱子叔就是在山里是遇到鬼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
本以为要等到胖大叔回来才有办法,现在看来倒是不用那么麻烦了。
柱子叔沉默几秒钟,问我家里有没有香。
虽然我不知道柱子叔要这东西干嘛,但还是点了点头,说我爷爷过年的时候拜祭过天老爷,应该有余下的。
柱子叔听我说完,双眼顿时冒起了光,拉着我朝家里走去。
到了家之后,他便让我将香拿出来,又找了一个装满米的碗,让我将香点燃后插了上去。
等我点着香后,柱子叔立刻推开我,直接凑了上去。
两只眼睛贪婪的注视着面前的一排香,同时鼻子还使劲的在上面嗅着,怪异的样子就像是一只望着骨头的狗。
这个动作看起来特别诡异,而且那些香不知为什么烧起来的也特别快,转眼就没了大半。
我问柱子叔在做什么?
他直接瞪了我一眼,吓得我也不敢在多问。
约莫过了五分钟,那排足可以烧半小时的香竟然只剩下插在米粒里的根部。
柱子叔这时候满足的笑了笑,随后对我说,这香火可以驱煞物,现在屋子里阴气已经被香火熏得差不多,可以帮我驱除黑印了。
被他这么一说,我想起胖大叔昨晚也给了我根香,当时还不知道作用,看来也是驱除张寡妇屋子的阴气。
随即他让我先去鸡圈里抓一只公鸡,取一碗公鸡血,然后在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写在一张黄纸上,用这公鸡血浸泡半小时,之后在将黄纸烧成灰,冲水服下便能驱除黑印。
柱子叔说的头头是道,我听的直迷糊,但还是按照他的吩咐准备好这些东西。
只是不知是不是那黄纸被公鸡血浸泡的缘故,用火烧的时候竟然散发着阵阵恶臭。
可一想到可以去掉黑印,我也不管了,捏着鼻子将那水喝了下去。
顿时,一股火辣辣的感觉顺着口腔一直到胃里,这种感觉大概持续了十分钟,随后被脖子上一阵温热感取代。
柱子叔冲着我笑了笑,指着一旁的镜子,让我过去看看。
我赶快走了过去,顿时心里一喜,这脖子上的黑印果真没了。
我放下镜子,准备跟柱子叔道谢,哪知道一回头,柱子叔人竟不见了。
“柱子叔!”我喊了一声,里里外外找了一通也没见到人影。
算了,肯定是柱子叔看时间太晚先回去了,明早在过去好好谢他吧。
一想到脖子上的胎记没了,我顿时觉得无比轻松,先前那些诡异的事情支配的恐惧也一扫而光。
精神一放松,很快便睡了过去。
迷糊中,我做了一个特别奇怪的梦,梦里我再次听到有人呼唤我,依旧是那个甜美的声音。
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个声音似乎是越来越远,好像是在躲着我一般,而且还透着淡淡的哭腔。
隐约好像是再说“郭腾,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
这声音弄得我心里莫名难受起来,甚至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隐隐约约,我觉得这个声音和天仙姐姐的声音特别像。
因为这奇怪的梦,夜里惊醒了好几次。
第二天一早,我洗了把脸去了柱子叔家,可一进门,便听到一个让我震惊的消息——柱子叔失踪了!
更糟糕的是,我看到镜子里脖子上的那块黑印又出现了。。。
007 河边诡事
望着镜中那块消失的红胎记再次长了出来,我头皮瞬间发麻,感觉整个人掉在了冰窟一般。
尤其是听了柱子叔儿子接下来的话,我险些吓晕过去。
他告诉我,柱子叔前几天去镇上的路上出了车祸,这几天一直在医院抢救,一直昏迷不醒。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昨晚上昏迷的柱子叔突然不见了,他们已经报了警,现在警察正在找。
柱子叔出了车祸?不可能。。。我昨晚还同柱子叔在一起!
我问他有没有可能柱子叔自己回来了。
他儿子告诉我,柱子叔的双腿已经骨折,即便醒了也不可能走路。
我的脸色愈发苍白,使劲的摇了摇头,有些难以接受,神情慌张的退了出去。
想起昨晚柱子叔走路的怪异样子,以及在我家里闻香的画面,我顿时觉得有些后怕。
我昨晚见到的柱子叔,难不成是鬼,还有脖子上的红胎记,怎么又冒出来了?
就在我陷入沉思时,村中心的十字路口那边突然吵吵吧火起来,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刺耳的传了过来。
我缓过神来,远远便看见,前面围了一群人,等走近一瞧,我的瞳孔猛地一缩,整个人忍不住打起哆嗦来。
在人群中中间,赫然放着一具尸体,整张脸已经被水泡的腐烂肿胀,散发着阵阵的恶臭。
尸体旁,嚎啕大哭的女人是郭亮的媳妇,不用猜也知道,这死的人肯定是郭亮。
郭亮媳妇边哭嘴里边呜咽着说,昨天晚上郭亮还睡在她的身边,怎么一早就淹死哩。
这个情景何其熟悉,几天前张寡妇死的时候便是一模一样的光景。
只不过张寡妇在村里无亲无故,倒是没有给她哭丧的人。
后来郭亮的儿子赶了过来,将郭亮尸体背了回去。
人群开始议论起来,先是张寡妇,又是郭亮,短短几日已经有两人溺死,村里已经人心惶惶,全都说西泡子被人下了诅咒,里面养着水鬼。
我看见,人群里几个人男人围着村长,脸色特别难看,甚至比死了丈夫的郭亮媳妇还要难看。
几个人跑到一边,先是小声议论,随后突然争吵起来,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我当时还沉浸在柱子叔给我的打击之中,也没当回事,浑浑噩噩的回了家。
冷静下来后,我仔细想了昨晚的事情,感觉柱子叔并不是想要害我。
而且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张寡妇,尤其是那口空棺材的画面,总是冷不丁的出现在我脑袋里。
还有在张寡妇家看到的那个天仙美女又是谁,怎么凭空就会有人想要给我配冥婚。
我忽然想到昨晚是在张寡妇家看见的柱子叔,他去那里干什么,难道柱子叔和张寡妇之间有着什么联系?
这些问题困扰着我,越想头越疼,有一种就要炸开的感觉。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二狗从门外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嘴里鬼哭喇叫着“腾子,不好了,出事了。。。”
二狗面色发白,身子一直发着抖,我忙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二狗眼中满是恐惧,稳定了好半天,声音发颤道“你快跟我去西泡子看看,张寡妇的棺材不知怎么冒出来了,现在正飘在河面呢!”
我一听这话,心脏猛地跳了起来,忙同二狗朝西泡子跑去。
等到了西泡子的时候,岸边已经围了不少人,都在对着河面指指点点。
我和二狗立刻走了过去,透过人群的缝隙,我看到河面上漂着一口红棺材。
仔细一瞧,上面雕着的图案就是我跟二狗那晚在后山已经埋了的张寡妇的棺材,可这棺材怎么突然跑到西泡子来了。
二狗将我拉到一旁,小声嘀咕着“腾子,这他娘的咋回事,不会是张寡妇真的变成鬼了吧。”
张寡妇变成鬼这事我昨晚就知道了,而且现在就被困在她家里出不来,可这棺材怎么会凭空冒出来。
就在大伙议论的时候,村长领着人过来了。
和众人的反应差不多,村长见到河面上漂着的棺材时,整个瞳孔猛地一缩,铁青的面色下压抑着恐惧。
他在岸边看了一会儿,便找了几个水性好的人下水要把那棺材捞上来。
但西泡子最近刚死了俩人,这会儿是没人愿意下水的。
最后,村长说只要有人愿意下水将那棺材捞上来,便多给他家分口粮地,这才有两个胆大的下了水。
等那俩人将棺材捞上来后,瞬间一阵恶臭传来,所有人都捏着鼻子向后退着。
我皱着眉头,望着面前那口棺材,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当初我和二狗埋下去的时候是一口空棺材,可这棺材现在怎么会散发恶臭,难道是被水泡了的缘故。
就在我胡乱揣测的时候,村长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把铁锹,将棺材盖掀开一条口子。
那股恶臭瞬间变得更加浓郁,人群里已经有人开始骂了,有眼尖的人已经看出这是张寡妇的棺材,议论起来。
村长拿着铁锹作防伪,蹑手蹑脚的向前凑了凑,不难看出他对棺材里的东西也充满着恐惧。
等村长凑到棺材旁时,原本铁青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手里的铁锹掉了地上,整个人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更诡异的是,方才还放晴的天,这会儿竟阴沉下来,刮着阵阵阴风。
所有人的脸色瞬间都变得凝重起来,眼神胆怯的朝着那口棺材望去。
二狗咽了口吐沫,抓着我胳膊的手加重了几分力气,看的出来,他也吓坏了。
村长坐在地上,摇着头惊恐的望着那口棺材,两只手撑着地想要站起来,可摔了几个跟头也没能站起来,面如死灰的脸被恐惧和绝望包裹着。
所有人都被村长的反应吓坏了,有胆大的想上去看看,可刚走了两步,那棺材里竟然传来“嘎嘣,嘎嘣。。。”的声音,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嚼着骨头一样。
“妈的,什么东西!”刚刚下水的那个胆大的铁生走了上去,想要看看棺材里有什么,村长伸手想拦住他,但是已经晚了,铁生已经看见棺材里的东西。
同村长一样,他表情瞬间僵住了,浑身发颤的望着那口棺材,那“嘎嘣”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听上去异常刺耳。
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周围的阴风变得更大了,空气突然骤冷起来,有几个胆子小的已经跑掉了。
还有几个人蹑手蹑脚的想要凑上去看看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