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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讶自己怎么忽然之间就像是受到了一种指引一般地,情不自禁地想往里面走,想要立刻找到那个人,就在这时候,我忽然感到身边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我立刻转头,却被一个力道摁住肩膀,然后我浑身猛地一抖,已经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只看见梦中一模一样的那个人出现在我身旁,而在我转过头的那一瞬间,他开口说道:“你回头看!”
等等,似乎有些地方不一样了,我记得梦中的时候是在我根本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巨大蟾蜍所在,所以才有了他这样的一句话,可是现在我已经看到这巨大的蟾蜍了,他为什么还要重复同样的话,难道这不过是一种固定的模式?
我于是回头去看,身后还是那只已经死去的巨大蟾蜍不错,可是这时候它的嘴巴却是张开着的,而且张开到了不能再张开的程度,而在它的嘴巴之中,好似有什么东西。与此同时,我猛地感到摁在我肩头的这个力道忽然消失,等我转头看的时候,那个人已经彻底消失了,一模一样的情景。
等我再回头看的时候,只见那些消失的蟾蜍卵正从巨大蟾蜍的嘴巴里不断流出来,就像是从它嘴巴里流出来的唾液一样,又像是它的呕吐物。
这些卵源源不断地从蟾蜍的嘴巴里流出来,蟾蜍的卵是条状的黏状物,如果用一个比较恰当的比喻,就好像是从碗里面倒出来的面条一样。这样的情景的确是让我有些不知所措,而且更多的则是意外,不是说这蟾蜍已经死了吗,怎么现在还能产卵,虽然这产卵的方式极不正常,但的确是从它的肚子里跑出来的错不了。
最后这些卵彻底从它的嘴巴里流了出来,所在的位置恰好是洞口的正下方,也就是说我在梦里的情景没有错,洞口下来的地方的确是有蟾蜍卵的,只是与现在的相比,其黏液要更少更干而已。
我只是看着这古怪的一幕,有些想不透其中的究竟,而再之后巨大蟾蜍的嘴巴就像是受控制一般地合起来了,往后就再无半异常可言,所以我看了半天可以说是一头雾水,最后我终于放弃,于是折身往里面的入口走进去。
往里面不过走了四五步,我看见这里竟然扔着一把工兵铲,联系之前的一系列事件,我已经知道这把工兵铲来自于何处,不是我和孟磊挖入口时候用的还会是哪来的,而且我和薛来到这里的时候两把工兵铲都已经不见了,想必就是被带到里面来了。
这把工兵铲出现在这里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在我被推下来之后失忆的那段时间,还有人也下来了,工兵铲可以用作武器来用,那么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这里会丢着一把工兵铲了,之后一定还有人下来了,这个人也许是假的孟磊,也可能是推我的那个人,又或者并不只是一个人。
我用手电筒将工兵铲照了一个遍,这时候的工兵铲铲身已经被折叠了起来,看来的确是当做武器来使用过了,因为我看见在末端位置有许多血,而且再一照地上,的确有血迹,只是已经干了,我用手摸了摸,的确是最近的,也就是说跟着下来的人在这里有过搏斗!
而且这是活人血,的确在我之后有人来过这里!
第二百三十六章引路
我将工兵铲拣起来,也算是用作防身之物,既然有人会在这里遭遇不测,那我也应该当心着一些才行。除了在这里发现了工兵铲和一些血迹之外,再无其它,我往里更走深进去,只不过这条通道似乎并没有我想象的这样深。
在通道的尽头,我看见一个人背对着我站着,站得很笔直,而在手电打在他身上的那一刻,我心中忽然猛地一个咯噔,之前那种在梦中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一句话已经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你就是在这里等我的人?”
那人头也不回,但是声音却传过来:“灭了灯,跟着我走。”
他的话是强制性的,没有任何商量的语气,我于是灭了灯,然后只感觉周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与那个梦再次一模一样,而他和我说的那句话依旧记不起来,但是我能肯定不是他先前的说的这一句,因为这句话给我的感觉很重要,并且是十分重要,似乎是涉及到了一个谜团,或者一个秘密,总之不是指让我灭掉手电的话。
我站在黑暗中,甚至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可是我知道他就站在原地没有动,虽然没有他的任何气息,但是我知道他在,而且他还要领着我去到另一个地方,并且见到一个至关重要的人。我大气也不敢出地等着他的这一句话,完全没有丝毫的不耐烦,相反有些紧张。
终于,他张口说道:“你必须记住,你跟着我去了哪里,见到了什么都不能告知第三个人,否则会招致意想不到的危险。你不用回答我的问题,也不用给我做任何保证,因为我不需要听到这些,而现在我只需要你仔细聆听我说的每一句话,记住每一个字。而当你知道这件事之后,无论你如何做都是你的自由,但是你记住,无论你选择如何去做,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相应的代价。
“在带你进去之前,我需要告诉你一些事情,关于民国二十一年这里发生的事的所有经过,当然涉及到许多核心的秘密我暂时还不能对你说,也不会说,但是即便是我说的这些也足够你钻研好一阵子,甚至是受用无穷。
“你已经看过那张照片了,也已经看过了上面的那二十多个人,相信你能辨认出来的有薛和你自己,但是有一个人你一定没有认出来,当然你并没有见过他的真实模样,或者你即便见过或许也认不出来也是正常的,更何况他现在的模样已经彻底发生了改变,更是无法辨认。
“我要说的这个人,和你有着直接的关系,你在洛阳也已经见过了,而且他给你提供了很大的帮助,当然这些都是他应当做的,相信你一定很疑惑,也已经在脑海里开始搜寻这个人,但是他的身份你绝对想不到,他是何家的姑奶奶,你的亲奶奶何仙姑。
“你一定非常惊讶,你也并未发现照片上面会有一个女子,但是这就是真相,你的奶奶曾经是这支队伍的一员,也许听到这里的时候,你已经开始怀疑既然这样,那么那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个人是不是你,我只能告诉你,那不是你,但是他是谁我却不能说。那时候你还没有出生这是绝对不争的事实,所以在这一点上你永远不用怀疑,你的奶奶也就还是你的奶奶,这是你必须确认的事。
“而这一支队伍的乘员极其复杂,他们是由当时的军阀自行组建起来的,虽然都穿着军装,但却是一支土夫子、摸金校尉、搬山卸岭能人、发丘将军与崂山道士所组建起来的混合队伍,他们每一个人都有着不可思议的家世,其中自然也包括你的奶奶,而他们之所以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这地下的墓群。
“也许薛已经和你提起过一些,但是他一定没有和你说起这是什么时候的墓,我只能告诉你这个墓群是以母墓为本体,然后兴建子墓而起的,母墓建于什么时候没有人知道,因为迄今为止没有人进去过,即便进去过的,也没有再出来过,没有人可以回答你。子墓比起母墓来说就没有这般神秘莫测,但也只仅限于一部分罢了,多数依旧如同母墓一般无从探究,子墓年代比起母墓来说就要往后许多,而且许多都是可以从建筑格局和一些壁画等等的地方看得出来的,能辨别出来的子墓最早可以追溯到夏朝,最晚的则到西晋,我们现在站着的地方,是这里的唯一入口,也就是说这一个墓群只有这一条来往的通道,从这里进去就必须从这里出来,否则就算凭你有多大本事也插翅难飞。
“从现在的情形,你应该也已经猜到了那时候他们的行动失败了,他们找到了入口,但是却找不到进去的办法,最后差点弄得全军覆没,你也是一样,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要擅自进去。好了,你跟我进去吧,有一个人想见你,等了你很久很久了。”
这个人说到这里的时候就住了口,的确他说的是一个十分重要的秘密,而且都是我所不知道的,虽然对于所有的谜团来说他所告知的内容并不多,但是如果将每一句话细细推敲,再和之前这些凌乱的线索整合起来,就是一条条清晰的线索和思路,而且在我看来,但是奶奶身份的这一条线索,只怕就已经足够庞大了,更别提后面的了。
我问:“这个墓群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可是他没有在回答我,接着我听见了他走路的脚步声,我只能跟上,果然是一个十分吝啬自己话语的人啊,连多回答一句都舍不得,我无奈地摇摇头,只能跟着他走进去。他的速度很均匀,以确保我能跟得上,于是之后的情景就是梦里那无休止地行走,一直走都走不到尽头的走,而我知道现在我即将破解梦里没有出现的内容,因为在行走中我已经醒了,后面的就没有了。
后面的行走甚至比梦里的还要枯燥和无休无止,我甚至都不知道跟着这个脚步声走了多久,以至于最后我的脑海里只有他的脚步声在一直回响着,我只是木然地跟着这个脚步声在走,似乎在我身边的早已经不是一个人,而只是一个我自己臆想出来的声音罢了。
这种感觉直到他的脚步声的突然消失才宣布终结,我这才从长时间的麻木中回过神来,他只说:“到了。”
然后就再没有了任何的动静,我在心里暗自抱怨道:“我又看不见,怎么知道这是到哪儿了,而且他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明显就是在说他的职责已经完成了,后面的自便的意味。”最后我实在忍不住,于是开口问道:“我们这是在哪?”
但是他没有回答我,我甚至不知道他这时候还在不在了,我于是耐心地又等了一会儿,正在我觉得不耐烦的时候,忽然听到耳边传来“吱呀”一声,像是门被打开的声音,沉重而清脆。在声音传过来的同时,还有光亮也穿了过来,而且马上就扑了我一身。
我只看见眼前的一扇门正在缓缓被打开,但是门边一个人也没有,也没有任何的风,光亮则是从门缓缓打开的门缝里逐渐洒出来的,我可以看见里面跳动的灯芯,竟然是一盏老道不能再老的油灯。
因为门的打开,灯芯在急剧地跳动着,我借着这微弱的光总算看到了这里的一个大概,我站在一间木屋前,而这木屋的结构和我在外面的见到的一模一样,从打开的门缝可以看见油灯安静地放在一张老旧的木桌上,桌子上除了这盏油灯什么也没有,除此之外就再也看不见什么了。
如我所想,我身边的确已经彻底没有了那个人的踪迹,而他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甚至连一点响动都没有发出来。我走上前将打开了一条缝的木门给推开,随着木门的打开,木屋里面的情景也逐渐呈现在眼前。
这是一间如同我在外面见过的一样简单的木屋,里面除了一张木桌和一把木椅之外再无其他。木椅上则坐着一个人,就坐在木作旁边,头低垂着,下巴抵在心口的位置,头发乱蓬蓬的,我只能到他的一个侧面,好像正在打盹一样,可又像是早已经死去了一般的安静。
我站在门口看着屋子里的这一幕,这个人应该就是我要见的那个人不会错了。
可是还不等我开口,我就听见一个老迈而沙哑的声音从丝毫未动的这个人方向传过来:“你来了。”
他的声音每个字都拖得很长,这种老迈的感觉好像让他说话都已经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