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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扇门都紧闭着,不知道后面通往何处,而我现在却没有功夫去关心这个,因为在这个入口之中躺着一具尸体,不是宋又是谁。
刚刚还活蹦乱跳的他,现在就这样安静地躺在地上,就连我们已经进来了都丝毫没有察觉。
我与十三上前看了看,我心中带着一丝侥幸,因为宋没有逃走成功那就是我们的运气,现在不管他是死是活,对于我们来说都是一个好消息。
十三翻开他的身体看了看然后说:“已经死了。”
我说:“他本来就是尸体,没有死与不死之说,说不准过会儿就又活蹦乱跳地起来了。”
十三没说话,只在他的身上细细搜着,我翻开他的头发,只见在头皮上烙下的那个“蒋”的印章还在,我说:“印章还在,尸身也未湮灭,你用玉印试试看能不能号令他起尸。”
十三于是拿出玉印,悬在宋的头顶,赫然命令道:“站起来!”
果真原本已经纹丝不动的尸体忽然笔直地坐了起来,然后身子一弹就站了起来,笔直地就像是一棵松树一样,看着与一般的起尸丝毫无异。
我说:“问他关于‘他’的事,看能说出来多少。”
十三于是蒋玉印对准了他,然后疾声问道:“‘他’在哪里?”
宋此时此刻果真已经彻底被玉印所号令,我只听见他木然地开口:“就在眼前。”
十三看了看我,我眼神变了变,十三知道我的意思,然后大声斥责道:“撒谎,快说‘他’在哪里?”
宋好久没说话,但是我看见他的嘴唇颤抖着,敢情是正在和自己或者是说在和“他”的命令做抗争,最后他终于说道:“‘他’在魏王城的湖边无法过来。”
这时候我才想起魏王宫外的湖泊和沼泽都已经变成了深渊,即便‘他’再有能耐也不能飞,但是估计这只是暂时的,只要他有绳索之类的东西这道深渊只难不住他的。
而十三则接着问:“‘他’派你来这里干什么?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宋回答说:“‘他’让我跟着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只要跟着你们就可以了。”
十三看了看我,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让宋跟着我们,我回想起当时在那个废弃的屋子里我们遭遇到了金甲尸,陆朝着头顶喊了一声——蒋,你还不救他?
当时十三就在身边,就是蒋,那么那时候陆应该就是朝着宋喊的而不是十三,我知道这一路上“他”和宋一直冒用蒋的名字来做事,而十三不得已也背了这个黑锅,只是现在想起来却发现这里面有诸多的诡异之处。
第一,陆如何知道宋尾随我们的?第二,为何当时陆会脱口而出地喊出这句话,而且联系到刚刚我想起的关于崔在洛阳见我一事,我不得不得出这样一个结论,陆早已经暗度陈仓,只怕已经做了崔的心腹。
这样似乎就可以说通很多东西了,十殿阎罗各个心思诡异,会投靠崔也不出乎我的意料,只是到了目前为止我依旧不知道崔、我、“他”与这十殿阎罗之间的关系,表面上看上去似乎是相互依附的关系,可是我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还有父亲为什么会牵扯进来,而且牵扯到的不单单是父亲,还有这些远古大姓,一时间竟让我有些想不透。
接着我听见十三再次厉声问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宋沉默了三秒钟,然后说道:“‘他’和我说——何远之争,不休不止,可也总有要了结的时候,如今就是大好时机。”
说实话这句话我一直不懂——何远之争,不休不止?显然十三也不懂,他继续问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宋便不开口说话了,十三加重语气:“快说,是什么意思?”
可是就在这时候,我突然看见宋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然后他猛地看着我厉声说道:“何远,你当真就没想过你的名字究竟蕴含了何种意思吗!”
我正欲开口询问,只见一阵火光“轰”地从宋的头颅上腾起,接着宋整个人就燃烧了起来,我想问出的话最终卡在了嗓子上,一个字也没问出来,只是看着宋被火焰烧成一团灰烬。
第一百八十一章真假?
火光熄灭,这里除了多了一堆焦炭和弥漫在空中的尸体烧焦味道,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只有宋最后那句话还像梦魇一般回荡在我的心头和耳边——何远,你当真就没想过你的名字究竟蕴含了何种意思吗!
这句话犹如隆隆的雷声一般让我神思恍惚,竟有些短暂的失神。
十三收了玉印安慰我说:“这些秘密你早晚都会知道的,现在枉费心思去想反倒是白白苦恼了自己。”
我默默地点点头,然后说道:“我的名字暗含深意是爷爷早就和我说过的,只是那时候无论我怎么问都问不出一个究竟,现在爷爷已经不在了,只怕没人再知道了。”
十三说:“或许你的族人知道。”
而我却摇了摇头说:“即便知道,爷爷在的时候都不会告诉我的东西,他们又怎么敢背着爷爷告诉我,爷爷从小最疼我,连我也不告诉,那么这就是不能让我知道的事,他守口如瓶就是不想让我知道,去世前肯定也会对我父亲和叔叔们百般叮嘱,爷爷的性子我最了解,父亲叔叔们也最了解,而且我们家族里没人敢忤逆爷爷,即便现在他已经不在了,可是依旧没人敢。”
十三便不说话了,良久之后他才试探着小心翼翼地说:“可是据我所知,你的何姓并不是你家族的族姓,或许你该从这方面找线索。”
我想了想说:“这些还得等我回到洛阳再说,我们现在该想想这九扇门哪一扇才是可以走的。”
边说着我的目光已经一一从这九扇门之间扫过,只见这九扇门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即便就连上面挂着的宫灯都是一模一样,根本看不出任何的异样来,而至于门身则是和外面的石门一模一样,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也找不出也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心里没底,于是问十三讨主意,该走哪一扇才好。
可是十三却哭丧着个脸说:“何远,连你也不知道那我就更不知道了,即便有人来过这里也是你来过,我并没有来过,对这里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好了,现在的情形算是脚踩在刀刃上了,十三不知道该走哪条,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就只能扔色子了?
可是这并不是最稳妥的办法,我在这九扇门之间再次一一扫过一番,最后却将目光聚集在了宋的尸体上,尽管现在他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团灰烬,但是在看到这一团灰烬的时候,我心里却猛地犯了一个咯噔。
我于是仔细看了宋的尸体,在我弯下腰的时候,却突然看到脚下的地板有些异样,等我看的时候,发现我的脚踩在了一个字上,而这个字写的是——陆。
陆?
我只是看到这个字,然后就迅速得到了答案,我说:“十三,看来宋早就已经为我们准备好了答案,你看。”
十三这才看向这个字体,可是我却看到他深深地皱起了眉头,然后忧心忡忡地对我说:“你觉得是陆最后时候给我们留下了这个字?”
我说:“看现在的情形大致应该是这样,可是,我却觉得有些蹊跷之处。”
十三说:“岂止是蹊跷之处,分明就是他的阴谋诡计,宋与我们水火不容又怎么会给我们提示,而且我们进来之后他就已经变成了一个死人,再后来被我们操纵,你觉得在最后时刻他回心转意、良心发现于是写下了这个字?”
我说:“应该不是这样,这个字也不是他着火之后写的,因为那时候我们都看着他,他根本没有这样的举动,而且这个字离他最后倒下的地方足足有一米多远,他的手臂不可能伸这么长。”
十三说:“也就是说,你认为这是他进来之后就写下的。”
我点点头,可是又摇摇头,十三见我这样子说道:“你这又点头又摇头的倒底是想说什么?”
我说:“你注意到我们进来时候宋躺着的姿势没有?”
十三想了想说:“他当时好像是这样躺着的。”
说着十三很夸张地比划着当时宋当时趴在地上的样子,我说:“的确就是这样,只是地点不对。”
说着十三又挪了挪地方,我说:“好了你别动。”
十三接着就不动了,我于是站起来,双脚正好站在这个字体上,然后对十三说:“你现在伸出手来写这个字。”
十三说:“我站着比划不出来,等我趴下先。”
我也不阻拦,十三于是趴在刚刚宋躺着的地方,然后将手伸出来,可是他的手伸得老长也没有够到这个字体的所在地方,然后我问十三:“宋和你比起来,你俩谁高?”
十三说:“这点我还真敢说我比他高出了这么一个额头。”
我说:“这就对了,他既然没有你高,按理来说他的胳膊也应该只和你一般长甚至比你短,而且我们平时看他也没有胳膊与身子不对称的地方,所以你够不到,他自然也够不到,这个字应该不是他写的。”
十三这时从地上爬起来,边爬边抱怨道:“何远,原来你早就知道不是他写的。”
我说:“你先别起来,你把字写好了先。”
十三说:“我手上什么也没有,拿什么写?”
边说着十三拿出了伞兵刀,在地板上用力地划出了这个“陆”字,然后问我说:“这样可以了吧?”
我看了看说:“能看出字形就行。”
然后十三才爬起来,我说:“你过来看这个字。”
十三走到我身边蹲下来看,然后我听见他说:“这个字和我写的那个字刚好是倒的?”
我说:“所以这个字不可能是宋留下来的,进来的时候我就很疑惑他怎么忽然躺在了地上,甚至是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死人,而这里面什么也没有,一定是有人攻击了他,可是这个人应该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而且十分擅长用火,我们之前见过很多尸体都是兀自燃烧起来的,而且都是从头开始,十三,你知道这样的人吗?”
十三想了想说:“有是有,可是不大可能啊。”
我说:“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可是想到了谁?”
十三这才看着我说:“这种死相我倒是的确见过,不过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自从薛一击击杀了吕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景了。”
听到十三的话我猛地吸了一口凉气,然后看着十三问道:“你不是说吕没死嘛,就被薛囚禁在了这里?”
十三这才点点头说:“可是他也应该跑不出来才对,薛即便没有杀他,但是盛怒之下必定将他严加囚禁,他插翅也难逃才对。”
我说:“凡事没有绝对,既然只有他一人善于使用这样的把式,那么就应该是他无疑了,你不是说他是崔的弟弟吗,当时薛没有将他杀死反而是幽禁在了这里是否也是顾忌了崔这一层,既然这样,那么崔自然会找到这里来,所以吕会在这里为所欲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而且更重要的是从崔能将青奴安插在这里就足以说明他早已经来过这里,也就暗示着吕已经安然无事,甚至已经主宰了这里。”
十三也说:“崔与‘他’也不和,所以坚决不会让‘他’的人进入这里半分,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青奴没有杀死宋,宋却死在了这里,也就是说是吕偷袭了他,可是他又为什么要给我们留下这一个暗示,按理来说吕对薛恨之入骨,所谓爱屋及乌,恨屋及乌也是一样的道理,他对我们也应该是恨之入骨才对,这个提示会不会是错的?”
我果断地说说:“不会错,只是我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