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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和龙帝很搭配。
难道毒童子真的是龙家的私生子!
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毒童子会那么怨恨我!因为师父在我和毒童子之间,不得不选择了一个。师父选择了不救毒童子,而是救了我的性命。
毒童子的潜意识里,一直记恨我夺走他活命的机会,怨恨师父不肯救他而害死了他。
我心中暗暗震惊,心想龙帝的本领不会比师父差,甚至还要厉害一些……我大声说道:“为什么龙帝不救毒童子?”
“龙帝觉得毒童子是龙家的私生子,所以不肯救。”师父说道,“毒童子死了之后,一股极强的念力散不掉。我将他魂魄收起来,养成了蛊灵。”
我没有料想,蛊灵毒童子身上,竟然有这样一段往事。
而这个祖奶奶,很可能是那个令龙帝为难的人,就是那个将龙帝的干尸卖给了日本人。龙帝因为龙家内部被人卖了,难道起因是这里。
“那他父亲是谁,到底是因为什么缘故而受伤了。”我问道。
师父摇摇头道:“涉及到龙家的丑闻,毒童子祖奶奶,并没有把事情告诉我。龙家是大家族,这种丑闻又如何说呢?我知道规矩,当然不能问这种事情!”
师父顿了一下,说道:“如果你见到了毒童子,记得帮我说一声对不起。”
我说道:“这事情落在谁身上,都会犯错!”这是一个二难选择,不管怎么做,都会错的。
师父道:“第二件事情,是关于你的。”师父顿了一下,说道:“是关于你的身世,关关……”
“我知道:我是被人从破庙里捡来的,我父母就在故乡小镇上。折冰锐骂我野种,我还和他打了一架!”我接着话语。
师父摇头说道:“不是的。你不是我……从破庙里捡来的……”
“什么!”我身子摇晃!我万万没有想到,毒童子猜测过我的身世,说龙帝身上里面的“先天阴虫”,都和我有关系。我想过很多种答案。但今日所听到,难道师父要对不起我了吗?但从来没有想过师父会对不起我。
“关关。我这句话,不是骗你,也不是说着好玩。我自己也弄不清楚你生父是谁,因为当年一些事情!几人争夺,我夺了你。”师父说道这里。
眼睛里面露出殷切的眼光,他渴望我原谅他。
“什么意思?”我忍着情绪,不让情绪崩溃下来。
师父也停顿了许久,好像一辈子那么长,师父终于说道:“我虽不清楚到底是哪一个,但是你生父应该是他们两个中一个。”
“哪两个?”我迫不及待地问道,额头上因为激动,已经爬上密密的汗水!
“要么是萧棋,要么是鬼王!”师父这句话说出来后。几乎一瞬间就把头低下来,他在避免我和目光接触。
我一连后退了两步,一只手靠在了墙壁上,手上的火折子落在了地上,光线变得暗淡。我的脑袋一片空白,我多么希望我不知道这一切,这太荒诞,太滑稽了。
可这话已经几乎是师父临终前的遗言,师父根本没有必要骗我。
师父伸手拍了拍捂住他伤口的小僵尸。小僵尸蹦跶地走了过来,将火折子捡了起来。火折子晃动了一下,重新变亮起来。
我的脸色变得惨白,呼吸都不连贯。师父因为失血过多,脸色也变得异常惨白。
长久的沉默,因为我和师父,都不知道对话如何进行下去。
我终于爆发地喊了出来,大声叫道:“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这两个人都是我要打败的人,却有可能是我的父亲?师父,你一定是年纪大了。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师父说道:“我……没有说假话……咳咳……”师父一口气没有接上来,开始猛烈地咳嗽,身子发抖,嘴角的鲜血流淌很快。
师父如此虚弱,我对师父根本恨不起来。
我想起了七岁那年,家中还剩下一碗米,师父煮了饭,让我先吃饱,我不懂事,吃光米饭,师父用水泡了锅底的锅巴。我又想起了我童年时候,因为在鬼门关前走了十几回,都是眼前这个瘸腿的老男人,拼命将我救了下来。
我身子不由地跑过去,将师父紧紧地抱着,说道:“师父,不管谁是我父亲。我只认你,是你把我养大的。那些年,我们差点饿死,都走了过来。”
师父说道:“关关,大蛊王虫是分开养的……我饲养蛊虫,另外一个人饲养蛊灵,此人极其厉害。不要打断我……”
师父“哇”地一声,又是一口鲜血。这鲜血不再是鲜红,而是变成黑色。
我点着着头,有些犹豫,暗暗地想起了失踪的秀秀和毒童子、失踪的麻二,正契合了师父的说法。
师父说道:“大蛊王虫其实已经养出来,并不在坛子里面,而在我的身体里面……把你的右手,给我,快……快……快。”
我有些慌张了,将右手伸了出去,师父一双手将我的右手紧紧地握住。小僵尸站在一旁,借着弱光,我看到师父的手心,已经是黑了一圈。
“师父还要做一件事情,大蛊王虫将送入你的体内,就像五年前那个晚上,教你挖出先天之虫。师父对你的是……毒爱……你见过的一切鬼王都是假的,真的鬼王,半张脸已经毁掉,是恶魔的化身……你一定要记住:从此以后,你不要相信任何人。”师父说道。
师父说完这话,全身的力量似乎全部集中在双手。我的右手被紧紧握住,师父的指甲都嵌入我的体内,我已经忘记了痛苦。师父的手心还有微微的热量,但这已经不够维持一个人的性命了。
很快,我就感觉到了一股钻心的痛楚。我的右手掌心好像被钻开了一道口子,有一只个头不小的虫子往里面钻动。师父用尽了生命最后的力气,将我紧紧地握住,我根本根本无法挣脱。
“啊……”我大声地叫道,那声音在洞穴四周回顾。我的全身就烧了一股猛烈的大火,虫子钻入我手心的速度很慢,痛楚不断地侵袭。
伴随着蛊王虫的进入,左手的先天之虫,也开始被烈火灼烧。
“记住,秦岭山脉的九幽兰和龙家的龙魂花,可以帮助你调理大蛊王虫。”师父说道。
大概十多分钟后,左手两手灼烧感慢慢地平息了,刚才的剧痛,似乎一下子消失了,若不是全身汗水湿透,好像一切发生的都是一场旧梦。
师父闭上了眼睛,整个人已经倒在我的肩膀上,嘴巴还在,声音微弱,说道:“关关。原谅我,原谅我……我给你的爱都是有毒……先天之虫……大蛊王虫……原谅我……”
我抱着师父,几乎控制不住地惨叫。
我眼角的泪水流了下来,说道:“师父,我从来就没有怪我你。”
地面上红色的鲜血,已经流成了一片,最后中间又流出了黑色的鲜血。
火光下,师父的脸和白纸一样,已经没有了呼吸,身子已经僵冷。我忍不住情绪,对着孤寂的山洞,大声哭了起来。
“呜呜……呜呜……啊啊……”
从未有一日如此悲伤,真真切切地悲伤。那年六一的游街会,热闹的集市上,火红的糖葫芦,要把牙齿冰掉的冰棒,还有三块钱一瓶的健力宝。那个给我的人,此刻没有了呼吸,就躺在我的身边。
从未有一日如此悲伤。小僵尸发出“喃喃”的声音,不知道是难过,还是悲痛。
“出来吧。麻烈云,你不应该骗我们的。”山洞里面传出了声音,声音雄浑有力。
我咬咬牙,将师父抱了起来。从黑暗的小洞穴走了出来。左手半边脸沾满了血迹,脸上肌肉抽搐,看了一眼受伤的师父,无情地说道:“我早说过,一枪把你打对穿,你偏要跑。”
我瞪了一眼左手,没有说话,看了一眼外面的情形,已经基本被黑煞控制了。
龙帝竟然倒在地上,虫后虽然站着,也摇摇晃晃,龙帝和虫后的大红袍和紫袍子,都被撕成碎片,散落在地上,狼狈不堪。
身边的鬼王面具被人撕裂成片,假货郭宽倒在地上,七窍流血,致命伤应该是胸口一个手抓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你就是萧关?”那声音几乎是从地狱里面传出来的。
刚才没有注意,左手旁边还站着一个人,背对着众人。就是这个人发出声音的,一袭麻布衣。
我也冷不丁颤抖,我将血泊之中的师父放在地上,说道:“没错,我就是萧关。‘萧关逢候骑’的萧关。”
那人转过身后,半张脸被火烫过,就跟黑夜之中的魔鬼一样。
第七十章、半脸鬼王
那人半张脸被火烫过,有些狰狞。麻布衣虽然很旧,却正好将他异样的骨骼和神态体现出来。个子很高,却很精瘦。一看就是形单影只的人,那目光扫过,我的心中一颤。
为什么这样的眼光和江城见到的鬼王不一样,眼前这人的眼神更加绝望,更加杀气腾腾。
这几乎是一双绝望的眼睛。江城所见的鬼王,养了不少兰花,清幽的花房里,倒像是一个花匠,根本就不是鬼王。
“你就是鬼王吗?”我大声问道。
那人没有看到我,看了地上的师父麻烈云,反手一巴掌打在了左手的脸上,左手的脸当即就被打肿了,骂道:“谁让你动枪的!”
左手吓得面无血色,不敢说话,唯唯诺诺地说道:“我错了。”
那人挥动手掌打向左手之际,他的衣服随风摇摆。我得以看见此人腰间,挂着一个葫芦。应该就是茅鹰的封鬼葫芦,我心中微微一惊,难道茅鹰被眼前这人害死,夺了他的封鬼葫芦的。
不对,龙帝做过合理的推测,茅鹰不可能是黑煞的人杀的。茅鹰换了个名字,投靠黑煞,或许这封鬼葫芦,就被眼前这人收用了。
那人再看了一眼左手,左手已经吓得跪在地上,脑袋在地上不断地磕头。那人飞起了一脚,直接踢在左手身上。左手原本跪在地上,挨了一脚,立马就开始滚到一边。
那人追了上来,又是一脚,骂道:“大蛊王虫绝对不是黄坛子里的东西,你杀死了麻烈云,我怎么变一只出来呢?坏我大事!”
左手如同死狗一般,默默地忍受着。
“萧关,杀了他给你师父报仇!”那人声音说道。那人竟然将左手踢给了我。
我带了七把刀在身上,左手就在我面前三米处,我冲过去,就可以用刀戳穿左手的胸膛。
左手听了这话,心如死灰,知道生死已经不由自己控制,就半斜拉着身子躺在地上,不再动弹,说道:“您既然要我死了,我也没有想再活下去。萧关,你师父是我开枪击中,你过来杀了我。”
人群中失去了自由的黑大叔,大声喊道:“萧关,不要上了这半脸人的当,你是干干净净的人,不应该沾上杀人的罪业。”
我站在洞穴中间,心中好笑,我还是干干净净的人吗,那个茅曦道之死,就和我有着关系。
我回头看了一眼黑大叔,摇摇头道:“黑大叔,多谢你了。”随即扭头往前面走去,背后的黑大叔一直在叫喊,说了很多话。
眼前的半脸人笑道:“我们这些人,都应该关在最黑的监狱里面,杀戮的罪业,永生也洗不干净,或者直接关在了无间地狱之中,永生不得轮回。”
这声音几乎就从地狱中发出来一样。倒在地上的龙帝撑起了身子,说道:“萧关,恨是一座迷宫,宽容是走出迷宫的钥匙。”
我摇摇头说道:“我才十几岁,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宽容,我只知道我的悲伤是这只死狗带来的。”龙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红色的脸庞上开始长出了黑斑。
我走到了左手的旁边,取出了两把短刀,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