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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好选择方向,朝着离开山壁的地方寻去。那些带刺的蔓草时时拖着我的裤管,幸好我穿了牛仔裤,想想张嘉瑜和小琴也没穿裙子,真是值得庆幸。
走了一阵子,面前还是老一套,树连着树,满地是藤啊草啊,还有令人憎恨的棘刺。偶尔见到一只松鼠在树上跳来跳去很活跃。这里确实一片原始的风貌。
那辆车呢?到底在什么位置?
我走着走着,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
这是一种咝咝的声音,像是什么动物发出的啸声,随即我看到前边地面有块茂密的草在颤动。
里面有活物!
我连忙从身旁折了一根枯树枝,拿在手里当武器,万一是条毒蛇也说不定,那咝咝声好像是眼镜蛇的啸声。
不过在等了一会后,我觉得是眼镜蛇的可能性不大,那种声音比较连贯,而蛇的啸声应该会有断断续续吧。细听这咝咝声更像有把风扇在草丛吹动。
我小心翼翼地接近那片草丛,伸长树枝去拨一拨。
草拨开一点,一股冰冷的气体迎面冲来,让我连打了几个喷嚏。
这股风实在太凉了,比空调的风更阴冷,简直要吹酥人的骨头。
再一看被拨开的草后面露出一个洞口来。
那些阴风显然是从洞里冲出来的。
难怪要发出咝咝声,这些风相当有劲,不停地吹在洞口掩盖的草上,就发出不间断的啸声了。
粗粗看去这个洞不太,直径顶多像个脸盆,对于山里娃来说也算见惯不惊了。这样的洞在山里是常见的,无非是地貌变迁所形成的。
但我又觉得这个洞口好像没那么小,是被草丛掩住了而已。为了证明这一点,我又用木棍撩开更多的草,果然这个洞不像脸盆,像一口井那么大。
这让我惊出一身冷汗,如果不是风吹的咝咝声,我要一直这么走过来,肯定就掉下洞里去,鬼知道还能不能爬上来。
到底有多深呢?我把木棍朝洞里塞进去。突然间,感觉棍子被一股大力给拽住了。
第五十八章 武媚娘的老巢
里面有东西?
棍子被拽住,并且要往里面拖。
我连忙撒了手。
这么大的洞里有东西,不会是小动物,那股拽棍子的力量很大,难道是大型动物?
按地理环境来判断这里不可能有别的食肉兽,最有可能的是大蟒蛇,只有蛇能在这种地方独立生存。
我又想到这个洞也许不是死洞,可能是通往别处的,恰好在山外吧,如果这样动物就可以通过这个洞抵达这里。
但再想想又不对,如果是普通的大型动物进出,洞口怎么会被草覆盖呢,即使是蛇爬进爬出也会留下明显的痕迹。
我连忙后退几步并再折了一根树枝。
只见撒开的木棍先被拖了进去,很快又往外伸出来了。
我不敢去接,警惕地瞪着洞口,不知会有什么怪物在后面跟出来。
随着棍子往外吐来,里面那种咝咝的声息更加明显了,那不是风吹草丛发出的,肯定是动物嘴里在叫嚣。
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突然已经伸出半截的棍子像杆标枪一样嗖地射了出来,正好对准我的脑袋。
我慌忙把头一偏本能地让过,棍子几乎擦着我耳边飞过,带着一股风。
随之从洞里冲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等到看清是什么,我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是一只大蜘蛛。
那不是我们平常理解中的蜘蛛,它的体型之大超出了我的想象。它的身子有一个脸盆般,冲出洞来后几条腿一伸展,直径就扩展到至少一米。
叫它巨蛛不过分吧。我从未见过这样的蜘蛛,甚至没听说过世界上有这样的巨蛛,除非是科幻电影里。这是什么品种?
但我哪有时间研究它的品种,转身就想逃跑,我已经领教过它的力量,它咬住棍子往里拖时,力度远远超过我。关键是我不知道它属不属剧毒品种。
蜘蛛全是长着毒腺的,但像这么大的蜘蛛就算无毒,咬你一口也不得了吧。
我看见它头上顶着两只碗一样大小的眼睛,下面张开一只碗一样的嘴,嘴的两边翕动着两片尖锐的钳腭,像一把巨大的剪刀,能轻易剪下你一条胳膊吧。
它冲出洞来后先趴在那里,两只眼睛闪动着黑光在打量着我,似乎在研究面前的入侵者是否一顿可口的美餐,在不在它的食谱里吧?
我慢慢地往后退,山里娃还是有清醒头脑的,遇上毒蛇之类危险动物时,最好不要掉头乱跑,你一跑它反而会快速追来,最好的做法是跟对峙着,针对它的动作来作出及时的规避,并慢慢退却离开它的有效进攻距离。
但我退着退着,一脚踩了个空,仰面朝天地跌在地上。
那匹巨蛛见我跌翻就一定会冲过来吧?如果它一个鱼跃扑在我肚皮上再用尖尖的螯肢按住我的脑袋,用那两块钳腭狠狠一钳我的咽喉,那我还有什么活路呢?
练过几招武功的我赶紧一个鹞子翻身,这样就把背部朝天避免被它直接攻取咽喉,可这一来我又看不到它了。我正想跳起身,突然对面树林里传出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只听咔嚓嚓一阵乱响,有一个白色的怪物拱开那些树木奔出来。
那是一辆白色的车,它从林子里冲出来直奔我而来。
而我还没有爬起身,它就要碾上我的身体……
我已经不可能避开了,因为我摔倒后在草丛里摔成一个窝,底下那些草很厚很松软,我要跳开必须倚仗坚硬的地面,但软乎乎的草窝让我使不出力。
车的速度也是这么快,轰隆一下就到了我面前。
我吓得把眼一闭……
嘎地一声,没有车向我碾上来。
我睁开眼睛,发现那辆车刹住,前轮胎几何擦到我的头发了。
没有精准的眼光和超酷车技是绝不可能刹得那么完美的。
我扑在地上,抬头就觉得那辆车像一轮装甲车那么巨大。
可以认出正是那辆殡葬车。
我在山坳里找来找去没见它,而它是以这种方式出来见我。给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其实我知道是武媚娘用这种方式,纯属一个严厉的下马威吧。
武媚娘在车上吧。
我慌忙爬起身,先朝驾驶室打量,里面并没有坐着武媚娘。
再一细看之下不觉吃惊,这辆车的后半部分极度扭曲,车厢一侧向里凹进,并且扭了个S型,仿佛要脱离底部飞去。原本白色的油漆大半脱落,斑斑驳驳,并且脱落了油漆的地方已是严重锈蚀,再过没多久恐怕外壳要全部朽穿。
再看它的后尾已经拖在地面了,我蹲下来看到,整辆车只剩前面一个左轮,右轮和后面两个轮胎不翼而飞,但车子前面还保持着平衡,只不过车头有点翘高,像一只趴着的蛙。难怪刚才它朝我冲来时,我觉得它的车头过于高昂。
当然幸存的左前轮也是瘪掉的,外面的橡胶胎体也是残破不堪,出现了许多裂缝,已经到了严重氧化的程度。轮毂也是一片锈蚀。
从整辆车的外表来看,这辆车应该是直接从山峰上坠下来的吧,并且一直停在一个固定的位置三年未动,所以才显得这么腐朽不堪,基本成了一堆废铁。
但再看车头部位就很奇怪了,车头显得完好无损,挡风玻璃并没有破碎,曾经也积满过灰尘,但看得出雨刮器在不久前刚刚扫动过,玻璃上留下了被清扫过的扇面形痕迹。
正因为雨刮器扫掉玻璃面上的灰尘所以我才能透过玻璃望见里面的情况。
里面确实空无一人。
车辆已经出现了,武媚娘呢为什么不露面?
我小心地走到车后,一看又很惊奇,我是亲眼见到它从树林里窜出来的,就像大型推土机推倒了一大片树木,但现在在车后看不到那些被推倒的树木,只剩下一条车子宽度的路,就像割草机在杂草上划出的一条清晰的凹槽一样。
我又重新回到车前,大吃一惊,只见那只大蜘蛛竟然跳进了驾驶室,正趴在副驾驶位置上。
我揣摩它是要干什么,它趴在座位上就不动了,似乎趴得很舒心,难道它对这辆车的驾驶室已经很熟了,搞得好像一个小孩等着大人开车出去玩似的。
武媚娘没显形却由一匹大蜘蛛占领驾驶室,这也太奇葩了吧。
我对这匹蜘蛛格外憎恶,忍不住冲它骂了一句:“趴在这里干什么,快滚回你的洞里去……”
话音刚落背后传来一个娇嘀嘀的声音:“怎么啦,黎小睦。”
我一回头,看到一个身穿黑式连衣裙的女子站在身后,她的一只脚还刚从那个蜘蛛洞里拔出来,似乎下面有台阶。
正是武媚娘。
她的衣着打扮跟前面见过的一样,那顶软边太阳帽依然拉得很低,几乎全部遮着她的脸面,只露出一点下巴尖。
她终于出现了。
我连忙退远一点,纯属本能的忌惮。跟她的距离太近会有强烈不安全感。
我主要盯住她的手,看看她的指甲是否像鸡爪一样尖。
可她的手指虽然修长却挺漂亮,指甲也修剪得正合适。
她右手挎着一个小坤包,就像刚从街头逛商场回来。她拉开小包从里面摸出一个香水瓶子,往自己身上喷了几下。然后问我:“味道好不好?”
果然一股奇香朝我飘来,那种香气太好闻了,我竟然贪婪地吸了几下鼻子,动作完全不由自主。
我不得不认识到武媚娘的魅力确实强大,就算处在这块树草封闭的山坳里,她露出的白嫩胳膊和光滑的长腿就足以排除掉原始背景的干扰,成为吸引别人眼球的中心点。
当然她不一定比张嘉瑜更漂亮,但张嘉瑜的衣着打扮纯属自然,还没有过刻意雕饰的时刻,而美女如果加一点合理的搭配就会使原有的艳色提高几个量级。
武媚娘身上透出来的除了艳气,还有一股隐隐的妖气,是妖冶达到极致的气息,而男人明知这种妖气充满了危险,却有可能因无法阻挡其强大吸引力而甘心陷落。
我相信如果我心中没有张嘉瑜,此刻一定骨头都酥了。
现在我充分理解张加力在她面前言听计从的心理了。
不过我还是保持足够的警惕。
虽然她已经叫了我的名字并主动把自己喷得更香,但我不敢轻易答话,只紧张地盯住她。
她要干什么呢?
“黎小睦,你好啊。”她向我打招呼。
听语气似乎并没有凶悍的意思。
居然貌似一副友好的面目,不想对我发警告或作威胁?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开口说道:“你也好啊,武媚娘。”
“嗯嗯,希望我们都好。”她点了点头。但并没有把脸从软过帽下抬起来,也没有把软边帽摘下或往上撩。
我其实不是很关心她的脸,反正已经看过她的照片,她的形象已经在我印象中了。我关心的是她正好站在洞口边沿,并且左脚刚从洞里往上拔,给我一种她刚从洞里上来的样子,这个朝天的洞里真有台阶?
是一个地道的出口?
反正她似乎跟这个洞有关系。
那就等于她跟这匹巨蛛有关系。
我似乎理解巨蛛为何跳进驾驶室,安安定定地趴在座位上的原因了,巨蛛应该是熟门熟路,习惯了驾驶室的环境。
武媚娘朝着车子走过去,到了正驾车门边把车门一拉,就钻进去了。
她坐在了驾车位上。
我正好处在副驾驶室那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