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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关注的,就是张加力身边的女人。
她是武媚娘吗?
应该是的。
我和张嘉瑜曾经在广场公园见识过她,但我们只看到她的身材,没直击到她的容颜。遗憾的是此刻她仍头戴一顶蕾丝花边大沿帽,帽沿向下拉着,遮着她大半个面孔,只露出鲜红的嘴唇和微尖的下巴。
仅仅是从那嘴唇和下巴上,窥一斑见全貌,就可联想她的容貌有多出色,相比起来,其他三位女子各有特色,个个都貌美如花,但尽管武媚娘没露真相,却有一种难以扼制的艳丽之气从遮挡着的大沿帽下溢出来。
我紧紧地盯着图中的武媚娘,遐想着她会动起来,将大沿帽一摘,露出一头瀑布般的黑发,将她的真容彻底呈现,让我一赏她不俗的相貌。
当然我不是真的希望她动,那样会吓着我,我看看静态的照片就够了。
然而我还是无意中看到,图片中的她似乎真的动了,两个肩膀抖了几下,似乎在悄然发笑。
我跳起来去拔电视机插头。就在这时听到房间内传出两个人的惊叫声。
是张嘉瑜和古小琴的叫声,这种惊叫太奇特了,一个在嗯嗯嗯,一个在啊啊啊,此起彼伏,像在相互呼应,但都像被扼制着,不能完全迸发出来。
她们怎么啦?我正在疑惑,里面的两人同声大叫,随后叫声又戛然而止。
房门开了,两个人赤着脚冲了出来。
她们都气喘吁吁,脸色苍白,跑到我身边,一个揪着我的左胳膊,一个揪着我右胳膊,都把头靠在我肩上。
我感觉她们都在簌簌发抖,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两人异口同声说,是做恶梦了。
一听说是做恶梦我就放心了,但两人同时做恶梦又有点怪。
我要她们各各说说做了什么样的梦?张嘉瑜惊悸地说:“我看到我哥哥拿着一把大锯子,追着一群女人说要锯碎她们,我在后面追他想劝住他,结果武媚娘冲上来把我摁住,不让我动,我都喘不过气来……”
小琴说她是梦见她姐姐和简桐哥坐在一个桌子前,正在吃东西,桌上摆着的是人的胳膊,而姐姐抓起一只胳膊叫她吃,她感觉自己的嘴里被塞住,咽也咽不下吐也吐不出,只能发出嗯嗯嗯的声音,几乎要窒息过去……
她们都做上这种可怕的梦了,我理解她们的反应,梦是虚的,但对人的刺激却不小。
而此时我突然意识到电视未关,那幅图像依在屏幕上,如果她们看到了一定更受刺激。我就挣开她们的偎依向前奔了两步,一把拔掉插头。
可是还是晚了一步,只听张嘉瑜和小琴都发出一声惊呼。
“那是什么?”张嘉瑜问道,“好像是照片,我怎么看到有我哥哥?”
古小琴也说看到了简桐哥。
她们一齐问我怎么回事,电视上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照片呢?
我无法掩饰了,就把刚才突然出现这个画面讲了一下。
如果是电脑那还说得过去,可能是有人上传了一张合成照片,但在电视上出现这种照片就不可思议了,不能用正常现象来解释。
她们也明白是谁在背后操作。此时是凌晨时分,正是人最疲惫的时刻,但她们都不想睡了。
古小琴焦虑极了,他拉住我的胳膊问着:“小睦哥,我虽然做的是一个梦,但我好害怕,我觉得好像那是真的,我姐姐陪着简桐哥不会真的吃人的胳膊吧?”
“吃人的胳膊?不不,那不可能吧。”我连忙安慰她。
但张嘉瑜也心焦地说:“我做的梦是我哥拿着大锯子追女人,要锯树一样锯她们。不管他们会不会真这样,反正他们干害人的事是不会假的。”
“我们不能再等了,”小琴激愤地说道,“我天亮后就去找简桐哥,一定要跟他好好说说。”
“你跟他说什么?”张嘉瑜问,“简桐受你姐姐派谴来赶你回家,你去找他的话,他正好了,会催你回去,你对他说什么也没用的。”
“嘉瑜姐,那你说怎么办?”小琴一时又没辙了。
张嘉瑜看着我问:“小睦,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我有了自己的计划,对她说道:“这些怪事的发生,开始于那次我和简桐、马奇三个人乘车,马奇突然叫起王三娜来,然后我们下车莫名其妙到了校园鬼楼,正遇上艾恩丽跳楼,简桐和马奇曾在下车后声称他们看到很多伤残女人,其中有古大琴和王三娜,这预示着古大琴和王三娜要分别跟简桐和马奇产生关系了。表面上看是从马奇声称见到王三娜开始的,但我认为真正的开始点在张加力身上,因为在马奇见到王三娜、简桐见到古大琴前,张加力已经变异了,因为他的身边出现了武媚娘……”
张嘉瑜点点头。听我继续说。
我又说道:“而张加力是被武媚娘迷住的,我觉得武媚娘是个关键人物……”
张嘉瑜忍不住骂:“她不是人。”
“对,不是人,但她们仍是以人的面目出现的,我们也只能姑且称她们为人。叫她们鬼物也太难听了。”
“好吧,这不重要。你继续说下去吧,我们该怎么做?”张嘉瑜催着我。
“我的话其实很简单,武媚娘这么重要,我们到目前为止对她的来历一无所知,所以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先搞清武媚娘的底细。”
第四十章 小姨遇怪事
张嘉瑜不假思索点点头:“好,这跟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我也正这么认为的。”
小琴问道:“怎么才能搞清武媚娘的来历?”
“怎么搞清武媚娘的来历的确是个难题。”我说道,“最好的途径当然从张加力那里找到答案。可在他身上打开缺口,难度绝不是一般般,这只能靠嘉瑜了。”
张嘉瑜也知道这个任务相当艰巨,但她说会去哥哥面前试一试的。
我说如果实在不行再另想他途。
讨论过后,天还没亮,我劝她们再去睡一会,我继续蜷缩在凳子上打盹。
清早我趁着两位美眉还赖在床上,独自出去晨练。
我给表姨打了电话,无非是向她问个安,这一阵她一定被我们大学女生跳楼案困扰着,破案工作无进展很郁闷,打个电话关心她一下。
表姨却立刻问我能不能去一趟见见面?我问有事吗?她说她遇上了一些奇怪的事,想跟我当面聊一聊。
我和张嘉瑜的两天假期已过,但正好赶上星期六,也不用上课。我就乘上公交车前往市区。
表姨也轮休,她在她的住所等我。
三十出头的表姨还没结婚,她的住所就是个单身公寓,每次我去总有一种异样的清新感。不过今天见到表姨感觉她的精神有点紧张。
表姨坐下来问我:“你相信算命看相之类的东西吗?”
我说我看过易经,六十四卦有些意思,也有兴趣涉猎的,至于人有没有命暂时也不好下结论。
“小姨你为什么要问这些?”我顽皮道,“你们警察叔叔的专业里也有这个需要研究吗?”
表姨严肃地摇摇头,“这是另一码事,我要说的是我自己碰上的事。真奇怪,我昨天下班时遇上一个人,非要给我看什么相,我不理睬,此人就在后面喊叫着:‘你的外甥有事啊,你为他也会有事的……’”
“这是什么意思?”我忙问。
“我当时是骑着电动车,听到此人这么一说,就折回去,问那人在说什么?那人就说了一番话。”
“说了些什么?”
表姨迟疑了一下,看着我说:“那人说我的外甥将会福祸双至,但究竟是鸿运当头化解祸殃呢,还是祸占上风殃及其身呢,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我皱着眉头,表示听不懂。
“我也说听不懂,要那人说详细点。可是那人却说只能言及至此,内情还得当事人自己体会。然后说我以后因为外甥的事,会历尽艰险,受尽磨难,经受一场炼狱般的苦楚,能否挺过这场大劫殊难预料……”
我听得忍不住站了起来,惊惶地问道:“小姨,他说的你的外甥,难道就是指我吗?”
严格说来我只是她的表外甥,她还有两个真正的外甥,都是女孩。
表姨奇怪地反问:“不是你还是谁呀?”
“可你还有两个外甥女……”
“你傻呀,如果是指外甥女,就会直接说外甥女了,只说外甥,不就是指的男孩吗,又没有外甥男的叫法。”表姨嗔怪我连基础知识都不懂。
这一来我更茫然了。“那他说我就说我,还要牵连你干什么?”
“你觉得那人的话有没有道理?”表姨看着我,眼神跟审讯一个犯人似的,很是犀利。
一般人在这种眼神下难免心慌胆怯,不过我是不怕的了。我张口骂道:“一定是个老乞丐,江湖骗子,哄你骗钱的。”
“可是,那人并没有向我要钱啊。”表姨显得有些迟疑。“没提到钱的问题,说完话后就转身走了。而且那人消失的方式,让我看不明白。……”
我忙问:“怎么样?”
表姨说那人说完话是向东走的,而东面明明是一条市河,这地方也没有桥,可那人拐过一棵树就不见了。
我说你是不是看花眼了,他是沿着河岸要么朝南要么朝北走了吧。别自己吓自己呀。
表姨不认为这样,那人明明拐到一棵树后,就再没有出来,而那棵树并不粗,本来挡不住一个成年人的身体,只是那人从树的左面拐入,右面就没有显出来,就好像树后另有看不见的洞,他钻进洞去了。
“小姨,你不会连着加班加点,晚上缺少睡眠,有些恍恍惚惚吧?”
“哎,小睦,你上次跟我讲女生跳楼那些事时,我还批评你故弄玄虚,但这一次我是自己经历的,我已经跟你有点相同的想法了。”表姨说道。
“灵异事件?”
“对。”
“你不是笑话我,你家那么聪明的大学生都变得迷信了吗?你这位警察大人也这样了?”我找到反戈一击的机会了。
表姨却摆了摆手,神情有些疲惫,“我今天不是跟你说笑的,如果这件事是单纯的,我也不会很在意,起初我以为那可能是个精神病患者,见人就说莫名其妙的话,但有两个原因让我重视起来,一是我们目前正遇上两桩女生跳楼案,这两桩案子都发生在你所在的大学校园,而你曾几次对我预言破不了案,你的看法这都跟灵异有关,而我们确实一时找不到合理解释;二是我在前一天收到过一条莫名其妙的微信,微信里有几张照片……”
“什么照片?”我问。
“其中一张是你们大学的实验楼,就是所谓鬼楼,而在楼顶站着一些女孩,而这些女孩有两个是形象清楚的,其他的作了模糊化处理。你知道那两个女孩是什么人吗?”表姨说着翻出她手机里的照片,伸手给我看。
我想把手机接过来,但她不让我接,只让我看照片。
果然照片是那座鬼楼,是从后面拍的,取的是仰镜,上面的栏干墙上并排站着几个女孩,其中两个显得清晰,其余的都是面部模糊。
我认得其中一个,不正是跟简桐在一起过的女生吗?
我脑子里一闪,问道:“这两个,是不是已经跳楼的?”
表姨点点头,“没错,经过我比对,这两个形象清晰正是先后跳楼的女生。”
我似乎明白这张照片所蕴的含义。“另外那些脸部模糊,应该还没有跳楼,但既然都在照片内,是否预示她们以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