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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座山间隔的距离也就二十来米。
不过两座峰顶平时很难相互望见,因为山谷中涌动着浓烈的雾气,站在危亭山看去对面那座山巅经常沉浸在漫漫浓雾中,晴天也只能依稀见到黑莽莽的山影。
那个火球正是穿过山谷间的浓雾飞来的。
我曾在自家村外的坟地边见到过三婶被一个火球所焚,那是胡丽丽搞的鬼。那么今天的火球又出自哪个鬼魅的手?
睁大眼睛向对面山巅眺望,隐隐看出峰巅上果然站着一个人,只是无法辨别是谁。
“谁扔的火球?”我隔着山谷大声喝道,“有本事就过来,面对面较量,别特么站那么远搞暗箭伤人。”
“哼,黎小睦,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今天要叫你死无葬身之地!”对面有个声音传来。
声音有点像没吃饱饭的老乞丐。
“你到底是什么鬼,敢叫小爷我是小兔崽?”我要刺激刺激这个家伙,“你一定生不出后代,是个死绝户,见了人家的孩子就更嫉恨,所以才喜欢骂小兔崽,是不是?”
这时一边的简桐沉不住气,大声斥责我:“黎小睦,你嘴巴放干净点,不许这样侮辱我们火轮大师?”
“火轮大师?”我脑子里一闪,顿时豁然明白了,“原来对面那个就是火轮道士?”
“对,就是贫道!”对面应了一声。然后只见那个人影向着这边奋力一跃。
通地一声,一个道士跳了过来。
他不是飘过来,是真真切切纵越过来的,我看得很清楚,他在对面山峰上一跳就越过二十多米山谷落在危亭山峰上了。
我惊得后退了两步。
没有人会练出这样超强的轻功,他能跳过二十多米的山谷,证明非邪即魔。
我细细打量他,他的形象相当简练,头上并没有束发挽髻,而是剃了一个平顶头,也许曾经剃了光头刚刚长了半寸头发。按发型应属僧头,难道僧道没讲究吗?
不过他身上穿的是一件道服,斜襟,无领,下面是灯笼裤,穿一双黑面布鞋,腰间围着一块蓝布裙。
他的右手还执着一根拂尘,颇有标准道士的风度。
“你是火轮道长?”我问道,“道长是什么门,什么派,出自哪座仙山?”
“黎小睦,说出我的辈份,你可以会大感意外的,贫道是当年风玄道长的师弟。”
我吃了一惊,不相信地说:“不可能吧,风玄道长是我太公的师父啊,你是风玄道长师弟,那就是我太公的师叔?”
第二百三十六章 大败火球
“一点没错。”他干脆利落。
“那你今年高寿?”
“你知道山木道长吧?他多少岁了?”
“103岁。”
“我跟他同年。”
我上上下下打量他,摇了摇头:“不像,不像,你怎么会有103岁了呢?”
“是啊,外面看,我好像不超过八十岁对吧?可其实我103岁了。你作为黎一铁的曾孙子,就不要怀疑我的岁数了。我也不是存心跟你讲辈份,今天在这里跟你见面,是来索你的命的,你就要没命了。”他冷冰冰地说。
我也不冷不热地问:“如果你真要索我的命,何必冒充是风玄道长师弟呢?我猜你就是山木道长的徒弟,跟徒增那个衰货同辈,现在冒充什么火轮道长来虚张声势。你有本事尽管来吧,别编那些故事了。”
火轮道长却一扬手:“不,我就是要讲一讲历史,让你明白我为什么要找你算账。你以为我是山木徒弟,是在替山木办事?完全错了,我是在替我的徒弟完成一个愿望,就是要报他们当初的杀身之仇!”
怎么又是报什么仇了?我说道:“那你讲讲是什么样的杀身之仇?让我听听你的故事编得精彩不精彩,有没有破绽吧。”
“好,你听好了。”火轮道长讲起来。“当年你的太公黎一铁拜我师兄风玄道长为师,而我同样收了三个徒弟。本来我们作为一脉相承的同门中人,大家应该和平相处,彼此关照。谁知在黎一铁和我的徒弟们先后满师后,他们之间却结下了仇怨……”
“为什么结仇怨?”我问道。
“具体什么原因就不必提及了,反正他们之间反目成仇,最终发展到相互厮杀。”
“都打起来了?”
“岂止是打起来,是拼了性命,如同生死仇敌。”
“最后是什么结果?”我问道。其实我觉得不用问,最后的结果不是明摆着嘛,肯定是我太公赢了他的那三个徒弟。
果然火轮道长说他的三个徒弟先后被我太公给打趴了。
打趴了不算,这三个徒弟在被黎一铁的铁指击伤后,先后都一命呜呼了。
火轮道长说到这里痛心疾首:“我的三个徒弟都死了,你说我恨不恨?他们可都是我的爱徒哇。虽然黎一铁是我师侄,但他哪里来半点同门之情?既然他这样无情,我当然也不可有义,所以我下决心要替我三个爱徒报仇,向黎一铁索命。”
我问道:“那你后来有没有报了这个仇?我太公是不是死在你的手上了?”
火轮道长却叹口气,神气很是沮丧:“大仇未报。”
“为什么报不了?是你打不过我太公吧?”我猜测道。
“是的,我没想到,他作为我的小辈,竟然有这么好的功夫,明显是青出于蓝,他不仅胜过我,也远远胜过了他的师父风玄道长。所以在他生前,我对他几次下手都碰了壁,全以失败告终。”
“后来呢?”我又问。
“后来……他去世了,就没有后来了。”
“既然你的徒弟都死了,我的太公也死了,那你还找谁报仇呢?仇人都不在人世了,这笔账不是一笔勾销了吗?”
他的头一下挺起来,两眼冒出猫一样的绿光:“不,黎一铁是死了,但他不是还有儿子,孙子,曾孙子吗?后代在,我的报仇行动仍有目标。所谓父债子还,天经地义。”
我摊摊手说:“父债子还,那就是要我爷爷给你的徒弟偿命?那你后来为什么不找我爷爷报仇?”
“后来我确实想着找你爷爷报这个仇,可惜我还是有一点心软,最终没有下手。”
“为什么没有下手?你良心发现了?”我讥讽地问。
“是的,我并不是没有良心之人,我之所以没有对你爷爷下手,是因为他没有武艺。当我得知黎一铁并没有把他的本事传给他儿子,我就心软了,黎一铁一身过硬本领,居然独自带到阴间去了,没有往下传,我觉得像我这么有本事的人对付一个没一丝功夫的人,有违武林精神。”
我指指我的鼻子:“那你为什么现在来找我了?你徒弟们死了多少年了?我太公死了多少年了?我都没有见过太公,根本不知道那些恩怨,你徒弟的死,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火轮道长声音一下大了:“世仇世仇,不讲代的,我不找你爷爷下手,也不找你爹下手,因为他们两代都只是安分守己的山民,没有一点武艺,而你呢,不是学了武艺了吗?”
“我的武艺又不是学的太公,太公的武艺早就失传,我是从别人那里学的,你何必这么恨我?”我争辩着。
“呵呵,就因为你跟着姓叶的练功,所以这件事,可以说是火上浇油。你是黎一铁的曾孙,偏偏又要去跟着叶地泰学什么强脉功,那就不好了,我不得不要把前代的账,往你身上摊了。”
这时简桐有点不耐烦了,喊道:“道长,你还跟他唠叨个啥呀,太噜嗦了,你应该快点下手,把他给灭了。反正黎小睦今天总是死,早点送他去阴间吧。”
火轮道长嗯了一声:“好,那我现在马上叫他下地狱去。”
话音一落传来热烈的掌声,分别是简桐和马奇还有唐少远,他们站在边上看着热闹,兴奋地鼓掌。
看来我在劫难逃,只能迎战火轮道长了。
火轮道长两手作出捧物状,然后左右摇来摇去,才摇几下两手之间就孵出一颗红红的圆球来。再摇几下圆球上就有火焰在盈盈跳动了。
然后他将火球举起来,直接朝我一砸。
我在他刚一举手时就急忙下蹲,火球带着啸声从我头顶飞过,几乎擦到我的头发,同时连头皮也一阵发烫。
我以为这个火球跟刚才一样,一砸没砸中我就飞掉了。我也没有回头去看,只盯住火轮道长的手,提防他再孵出一颗朝我砸。
但突然间我听到身后传来啸声,一回头发现那颗火球竟然飞回来了。
我急忙闪身躲开。但火球在我前面打个转后继续朝我飞来。
原来火球还有追踪功能啊。我只好在平台上忙着躲闪,它围着我飞来飞去,随时可能砸中我的身体。
火球的厉害是明摆着的,一旦被击中不堪设想。可是平台上的面积太小了,我不可能长时间躲闪。
但如果沿着山坡跑,下山跑得过快会摔跤,更容易被它击中。
我一边躲闪一边急得汗都下来了。因为我实在没有办法将它化解。
但偏偏这个时候,简桐也搞起了偷袭,在我跑近他时,他伸出脚一绊,我只顾了上面没顾下面,扑通就跌在地上。
那个火球迅速往上一蹿,又对准我直砸下来。
这次我恐怕让不过去了。
危急时刻,突然有一股水从天而降,正好浇在火球上。
嗤啦一声响,我头顶的空中腾起一股白色的烟雾。
那个火球瞬间没踪影了。
“怎么回事?”火轮道长朝空中大嚎着,“是谁浇的水?”
在场的所有人都翘首仰望,只见空中飞着一只天鹅。
我一眼认出来,那不是在穆桂英身边的那只天鹅吗?
而她曾经化成白美不是被胡丽丽的双齿锯给害死了吗?我亲眼见她的魂魄在水池中化成一缕轻烟,飘散于无垠的空间。
可她居然还能恢复成天鹅之形吗?
火轮道长也发现了天鹅,暴跳如雷,指着天鹅大骂道:“是你这只孽畜啊,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衔水来浇灭我的火球。我要看看你能挡得住我几个。”
说着他两手一捧,没有摇晃两手之间就出来一颗火球,只不过比刚才那颗小一点,直接向天鹅掷去。
天鹅并不回避,在火球向她奔去时嘴一张,一股水就泼向火球,吱地一声火球就被浇灭,只剩一缕水汽飘散。
火轮道长连发数枚火球,都被天鹅吐水给浇灭了。
“哇呀呀,气死我了!”火轮道长再也摩不出火球,跳着两脚,雷霆大发,可是他已经黔驴技穷,再没有手段了。
“该死的,你等着瞧!”他怒骂了一句,奋力一跃,跳向对面的山巅去了。转而消失在茫茫雾中。
剩下三个一见情势不妙,只听简桐喊了一声:“我们也走吧。”率先向坡下跑去。
马奇反应也快,跟在简桐身后一起跑下去。
唐少远的反应就慢了半拍,因为他刚才吃了我一个剪刀脚,虽没受重伤但也被揍得不轻,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所以他跑得有点慢。
我先伸头向绝壁上张望一下,没有看到绝壁上挂有笼子。
那些女人和儿童并没有踪影。我急得大吼一声:“都别跑,给我站住!”
但简桐和马奇像两匹野兔一样跑掉了。我追下去一把揪住了唐少远。
唐少远一屁股坐在地上,闭上眼睛,等着我拳打脚踢。
我厉声问道:“那些被抓的女人和儿童呢?”
“我不知道。”他淡淡地说。
“爽快点,不老实说,老子对你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