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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大婶脸色发白,嘴里连连念着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大婶你说,大琴作了这样的恶,还能让她继续作恶吗?”张嘉瑜趁机质问。
我们都盯着大婶,看她作出怎样的决断,是真的替大琴向我们求情,还是毅然决然地支持我们的诛鬼行动?
特别是小琴,瞪着一双圆圆又迷茫的大眼,不知妈妈会作什么选择。
可是出乎意外,大婶并没有正面回答张嘉瑜的问题。她只是指了指山下的山涧,说道:“我告诉你们,她这次回来并没有呆在那里。”
我忙问:“那她现在去了哪里?有没有固定的地方?”
“当然有,她跟别人呆在一起。”古大婶说,“是跟谁在一起,你们应该想得到吧?”
张嘉瑜、我还有小琴一齐喊出来:“简桐?”
“对,就是跟简桐在一起。”
小琴说:“简桐哥放暑假回来,并没有住在家里呀。”
张嘉瑜问简桐家有没有其他的旧宅?小琴说没有,简桐哥一家就住在老屋里,没有造过新房子。
我问村子周围有没有其他废弃的房子?公的私的都没有吗?
小琴说也没有。
简桐既然不住家里,会住在哪里?我和张嘉瑜都疑惑,连小琴也搞不清。
还是古大婶说:“我知道他住在哪里……”
第一百五十五章 简桐新巢
古大婶说简桐住在他姑妈家。
小琴立即问道:“那是在小窑村,离这里有二十里呀。简桐哥怎么住到他姑妈家去了?”
“你难道不知道他姑妈很疼他吗?”
古大婶就向我们介绍,简桐的姑妈嫁在小窑村,两口子结婚十几年没有生育儿女,当年曾跟简桐父母商量让简桐过继给他们,当时简桐也曾去姑妈家住过半年,但事后简桐父母又翻悔将儿子要了回来。
简桐姑妈夫妻也没有抱养孩子,心目中把简桐当成自己的儿子,逢年过节的总要把简桐领去住上几天。不过随着简桐渐渐长大,他去的次数就少了。
虽然这样,姑妈家仍算是简桐的第二个家。
小琴忙说:“他们的关系我也知道,没想到简桐哥放了暑假连家也没回,直接去姑妈家住着了。”
张嘉瑜忙问:“简桐这么做是有意的吧?是不是他知道大琴要跟他在一起的?那他姑夫姑妈知道了,不是要吓死?侄儿带个鬼女友来住,还了得?”
古大婶说简桐姑妈家造过新居,有几间旧屋空着,以前养猪养鸡,估计简桐会住在旧屋里。
小琴想不通地问:“他姑妈姑夫这么疼他,怎么会舍得让他住旧屋了?他们肯定要怀疑他的,他找什么理由?”
“这个我也不清楚了。”古大婶摊摊手。
我却认为这个原因很简单,只要古大琴跟简桐同住,她就完全可以施一点小魔力让简桐的姑夫姑妈信服,比如简桐说为了考研要挑一个不受打扰的住处卧薪尝胆地埋首苦读。
大家认为这个理由确实成立。
“那我们怎么办?”张嘉瑜问。
我当即决定马上赶往小窑村。
张嘉瑜也有担心:“可现在是白天,我们如果前去,会不会惊动他们?”
我说正因为是白天,我们可以先远距离观察一下,至于行动要看情况,只要有机会就不管白天黑夜都要下手。
古大婶没有明确支持诛灭古大琴,但也没有反对我们这么做。她不表态说明她心里有矛盾,但又不会表示出来。
我们也理解她的心境,毕竟大琴曾是她的亲闺女,变成鬼还叫她妈妈,她不忍心亲口赞成我们杀她。
小琴却愿意陪我们一起去,因为我们不认得小窑村在哪里,她主动要给我们带路。而古大婶也没异议。
于是我们三个人前往小窑村。
步行了二十多里后,小窑村已在前面了。我们没有立刻进村,也选择离村较近的西山爬到半山腰,先整体俯瞰整座村子。
小窑村也就十几户人家,比较随意地散布在山谷平地里,有一半多人家造起了砖瓦新屋,象征新生活的美好气息。但破旧烂屋也比比皆是,跟别的山村之景没有区别。
张嘉瑜问小琴,简桐姑妈家在哪里?
小琴顿时支支吾吾,她虽知道小窑村在这里,却并没有进过村,毕竟这里没有她家的亲戚,连个熟人也没有。简桐姑妈家具体在哪一幢她并不知道。
张嘉瑜问我要不要找个村里人打听一下?
我权衡一下,我们是外来的,如果找村里人打听,可能反而引起村里人的注意,就有可能把简桐给惊动。
我分析道:“既然简桐选择在姑妈家的旧宅里居住,那么这座旧宅一定是独门独院,周围没有其他人家,并且离村中心比较远,最有可能是处于偏僻的角落,就像嘉瑜家的旧宅一样,因为简桐跟张加力一样属于隐居,如果旧宅周围有左右邻舍,还怎么隐居?”
张嘉瑜和古小琴都认为有道理。
“那我们就看看,村里有没有这样的房子吧。”小琴说道。
“而且是旧房子,越旧越好。”张嘉瑜补充。
我们沿着山腰作环形机动,居高临下审视村子边缘的那些旧屋。很快在西北角见到一处。
那是四间普通的平屋,前面有一个比房子还大的院落,院墙是用小块的石头砌成,显得非常粗糙。院墙里现在是杂草丛生,一些藤蔓沿墙而上早已登顶,成了植物的乐园。
平屋都是黑瓦屋顶,望下去瓦楞沟都不整齐,有的地方明显碎瓦脱落,更多的瓦片歪歪扭扭的,说明好久没有被整修过。
从我们的角度俯视,只见到西墙,那是黄泥土砖砌成的,并不是烧制的青砖,墙面经过 多年风蚀雨剥已经显得千疮百孔的样子,不过这种墙比砖墙厚,一时也不会剥蚀完让屋子倒下来。
静静地观察,院子里没有人。
小琴问道:“这个屋子肯定好几年没住人了吧,简桐哥如果跟我姐姐一起住在这里,应该有一些痕迹吧?”
但这么远的距离我们也看不清什么。
“要不要现在就过去看看?”张嘉瑜问我。
小琴自告奋勇说:“还是让我先去看看吧,如果看到他们在屋里,我再来告诉你们。”
我一想这个办法可行,小琴去打探这个旧宅,如果被简桐发现了,也不会对她动粗,毕竟小琴是大琴的妹妹,小琴可以找个借口说妈妈昨夜梦到姐姐了,并说有可能住在这里,叫她今天来看一看。
小琴依计而行,从山腰间下去了。
我和张嘉瑜在山腰间隐藏着,以免先暴露了我们。目光从树丛缝隙里跟随着小琴,只见她下山后走近旧宅,先在大院外转来转去,可能是院门紧闭,她不能进去吧。
然后小琴转向东边,一会儿我们见她出现在旧宅后墙外,明显她打算从后墙的窗子里窥看屋里。
张嘉瑜轻声问我:“如果古大琴在屋内,她会出来见小琴吗?”
我认为可能性很小,因为小琴跟着我们去大学住了几天,古大琴明明知道的,也并没有直接出来见小琴,而是通过简桐来催小琴回去,后来又是找我讲条件,以助我到啖魔那里偷我太太公的《伏魔诀》来换取我的承诺,叫我不要跟小琴来往。
这说明大琴不想直接见小琴,也许作为姐姐她不想惊吓妹妹吧。
“这么说来古大琴对小琴还真讲感情哪,有姐姐的责任心,怕妹妹见到她这个鬼姐姐要受刺激。”张嘉瑜赞叹起来。
我鼻子里哼一声说:“有什么可称道的,她对自己的妹妹负责,不见得对别人家的女孩仁慈,顾蝶飞对她来说只是一餐血的供应者,根本不值得她怜爱,连一点点同情心都没有。”
我们正说着,突然听到小琴的尖叫。
只见小琴坐在荒草上,两只手乱抓乱舞,好像在抵挡着什么东西的进攻。
“出了什么事?”张嘉瑜惊问,“有什么东西在扑她吧?”
我一看旁边正好有一段枯枝,一把抓在手上就往山下跑。
这个时刻容不得我们再呆着旁观,必须马上去给小琴解围,否则她可能即刻有危险。
然而我跑得太急,脚下踩了一个空就扑倒了,然后顺着山坡往下翻滚。
也不知滚了多少圈终于停住。我已经是头晕目眩,眼前的天地都在旋转。真想先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可此时又不能容许我迟缓,我还是支撑着爬起身。
幸亏我有练武的底子,同时我也感觉得到现在功力比以前增强许多,等我爬起身就恢复了正常。
那边的小琴依然坐在草地里,拍打着什么东西,嘴里啊啊地叫唤,声音却被压抑着的样子。
我向她跑近,大喊一声:“小琴别怕,我来了。”
谁知她却慌忙朝着我摆手:“小睦哥别过来,别过来呀……”
我一下子停在原地,大声问她怎么啦?
小琴急急地反问我:“你没看到有那么多马蜂吗,你过来它们就会把你叮一脸的,你还是快点跑吧。”
我上下左右打量,没看见一只飞动的马蜂。“哪来的马蜂呀?我怎么没看到?”
“哎呀,这么多,空里都飞满了,几千几万只吧,你怎么没看见?”小琴惊异地咋呼着。
这时我才发现空中确实有马蜂飞来飞去,但绝对没有她说的那么夸张,无非是两三只零散的,就像蜻蜓一样在觅食而已,哪来几千几万只呢。
瞧着小琴乱拍乱打的样子,我突然明白过来,忙问道:“你有没有被马蜂蜇到了?”
小琴说还没有被蜇,但马蜂这么多赶也赶不走,她肯定是要被蜇,劝我赶快离这里远一点。
“没有马蜂,你还是放心站起来吧。”我一边说一边向她走去。
然而霍地一声,在我前面的草丛里窜起一个家伙。
我被惊得连退两步。
是一条大黑蟒。
黑蟒足有碗口粗,这类蟒蛇在山区并非罕见,我也不是没有碰上过。但我惊悚的是它竖起的高度,竟然超过了我的个头。
谁都知道有好些蛇会抬起前身,比如眼镜蛇就可以抬起一半身体向来犯之敌示威,黑蟒相对来说这方面的技艺差一些,但这条蛇竟然像根棍子一样矗立,只剩下尾巴尖戳在地面。
它张开血红的嘴巴,露出上下两排尖厉的牙齿,这些牙齿就像一把把微微弯曲的尖刀,一旦咬住人就让你很难挣脱了。
我对蟒蛇是相当熟悉,甚至一看牙齿就知道这条蛇是几龄的。可是这条蛇却让我非常困惑,说它是蟒蛇又不像,因为它的脑袋过大了,张开的嘴巴就像一匹河马,可以一口将我吞下去。
它朝着我张着这张大嘴,并哈哈地向外呵气,两只眼睛目光严厉,警告我不要再靠近。
小琴则一边拍打着所谓马蜂一边朝我喊:“小睦哥快跑,这里有马蜂还有蛇,你要小心哪。”
这时张嘉瑜也跑来了,一见这条大蛇就尖叫一声。
“这是什么蛇呀?”她问道。
我掂了掂手里的枯枝,做出要上前撩拨它的样子。
张嘉瑜忙劝止我:“不要惹它呀,它立得这么高,扑过来怎么办?”
“来吧,那就让它试试吧。”我慢慢地一步步向蛇移动。
蛇的嘴巴一开一合,哈哈地喷着怒气,似乎发出更凶的警告,叫我别再接近去。
小琴喊道:“小睦哥别这样,它是条大眼镜蛇呢,有毒的,咬你一口你就完蛋了。”
张嘉瑜也急急地想拉住我。我却做了个别拉的动作,只管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