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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嘉瑜着急地问我:“我们找不到山木道长,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我又想起了我家那本《伏魔诀》,如果能让我瞄上一瞄就好了,我可以从中判断出这本书对我们究竟有没有用。
可是我老爸固执异常,明明证明这本书存在的,他却死活不肯拿出来。
把精力放在《伏魔诀》上看来也不行,且不说我老爸终究是否愿意拿出来,就算我真得到了,万一里面的内容并不实用,或者佶屈聱牙,形同天书,连张嘉瑜这个中文系高材生也破译不了,那不是白白浪费精力吗?
还是要从别的方面来找路子。
我说道:“我们一直把注意力放在道士身上,是不是有点过于狭隘了?”
张嘉瑜问是什么意思?
“人们习惯于认为,驱魔捉鬼属于道派的份内,只有道士才能降灵捉鬼,但这种认识是否偏见了?”
张嘉瑜明白了,“你是说降灵捉鬼还有其他宗派?”
“不是吗?除了道教,还有佛教,自古不是和尚也可以做法事吗?我们怎么会把佛门忘在一边呢?”
张嘉瑜认为有道理。可她还是有疑虑:“茅山道士捉鬼是属于专职的,我们要找的山木道长应该也是属于这方面的专家,而这种道士现在很难找。要说佛门弟子现在到处都是,那些旅游风景区总有寺庙的,每个大一点的城市都有吧。但真要拥有降灵捉鬼本领的高僧,还是很难找吧?”
我说是的,这样的大师肯定属于凤毛麟角。但我们还是要找找了。
“往哪儿去找?不会又像寻找山木道长一样没头没脑吧?”张嘉瑜很有点担心。
“我们可以找一座大一点的寺庙去打听打听。”
那么什么寺庙为首选?我们经过商量,最终确定我们省的考元山的银汤寺。
之所以选择银汤寺, 是张嘉瑜说看到过一本古籍,上面有银汤寺的记载,其中也提到了咸丰年间有银汤寺的七拿高僧降鬼的逸事,虽然只有短短两句话,却说明银汤寺是出过能降鬼的高僧。
两人当即出行。
从我们县城到考元山有将近两百里。我们乘上一辆长途车,不到三个小时就到了考元山脚下。
下车后一打听,有人告诉我们银汤寺离这里还有二十里,只是藏在山肚子里,需要翻过两座山。
对我们两个山里娃来说翻山越岭是拿手戏。何况目测面前的第一座山也不高。
果然我们很轻松地翻过了第一座山。
当我们站在山顶向下一望,发现前面山坳里别有天地,四面环绕的山盆子里,有一个山中湖呈现眼前,湖的北面明显是一个小镇。
张嘉瑜问我,我们是去找银汤寺的,就不要到小镇上去了吧,直接忽略拐过去就行了。
我却认为既然这里有小镇,何不进镇去,找人打听打听?
于是我们下了山,进了小镇。
这种山里小镇规模并不大,也就靠着湖一条主街,再衍射几条次街而已。但我们刚进镇,就听到一阵嘈杂声传来,并且望见湖边的一个广场上聚集了很多人。
初步判断这里正在举行什么集会,等走近了才看到,这里貌似有一座寺庙。
但这不是那种正儿八经的寺庙,是属于烧香拜神的场地,庙宇只是四间并排的瓦房,明显是新建不久的。大门上方有一块牌匾,上面是“安乐湖仙”四个大字。
此时庙宇周围彩旗飘扬,竖起的杆与杆之间拉起一道道横幅,无非是保佑、福荫、吉祥之类的祝福语。广场上没有祭台,但有一只大香炉,人们排着队焚香点烛,热闹非凡。
我们向旁人打听了一下,他们告诉我们这是在祭奠湖仙。关于湖仙在本地有很多精彩的传说,不过人家也没有向我们细细叙述,只说当地人信仰湖仙,每年的今天都要举行祭拜仪式,这种风俗流传好久了,具体时间也难以核实了。
对于祭湖仙我们不是很感兴趣。我们来这里是想打听一下,考元山中的银汤寺里有没有本事超强的高僧。
忽然间,张嘉瑜一拉我,指着那边对我说:“快看,那个不是老和尚吗?”
我按着她的指点望过去,果然没错,那边有一个穿着黄色僧衣的老和尚。
只见老和尚从另一边的路上走来,行色匆忙。而沿路有人认出他,纷纷向他打招呼,和尚也是时不时合起双掌回个礼,但并没有停下来跟谁细聊,好像要急于赶往某个地方。
我高兴地一挥手说:“走,我们去向他请教请教。”
由于广场上人比较多,待我们跑过去时,老和尚已经淹没在人堆里。再看那么多人好像都在往庙前围拢去,难道庙前有什么具体活动吗?
我又问了一个当地的中年大叔,他说有道士在庙前做法事。
道士?
我们俩都是眼睛一亮。张嘉瑜忙问大叔,道士在做什么样的法事?大叔笑了笑说:“道士做法事还能干啥,当然是捉鬼嘛。”
这反而让我们摸不着头脑了。
明明是祭拜仙湖的仪式,怎么又在这里摆起一个道士坛,请道士来捉鬼?
捉的是哪门子鬼?
大叔笑了笑,似乎也没兴趣对我们这两个外来者详解。反正这些事是很神秘的,谁都担心口没遮拦乱说一气会招来什么不测。
张嘉瑜问我:“我们到底要找和尚还是找道士?”
我当即作出决定:“最初是想找道士,现在是想找和尚的,不过既然在这里遇上了道士,并且这还是作坛做法事要捉鬼,那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当然先找道士了。”
“可是人这么多,我可不想挤呀。”张嘉瑜脸露为难,有点望而生畏。
确实,前面已经人挤人,都有点水泄不通了,像她那么漂亮的女孩子被夹在人流里,很容易招到臭男人们的咸猪手的。
“那你离远一点,到湖边人少的地方去等我吧,我先一个人挤进去看看再说了。”我指了指湖边。
然后我使出我练就的武功底子,两手像蝼蛄扒泥一般拨开人缝,快速地往里挤去。直到被一道屏障阻住。
屏障是一根麻绳,联着几根树桩圈出一块空地。麻绳上还挂着一面一面三角形的旗帜,旗帜中间都有一个太极图案。
这块空地直径有十来丈。空地的中间摆放着一个祭桌,桌上铺有黄色的桌布,中间放着三个香炉,中间一个略为大一些,两个小炉里插着小香,中间大炉里插着三股大香,每股香有大拇指那么粗。
而我站的地方并不是正面,而是在侧面,可以看到桌子后面放着一个木制的阶台。
阶台一共有四步,最高的阶面与祭桌持平,这说明一旦法师上坛就等于站在祭桌上了。这就是法师的舞台。
此时并未见到法师在场。
而我用目光向周围打量,想看看道士此刻是否站在观者群里,他还没上场有可能时辰未到在等候。
不一会儿只听嘭一声锣响,这让所有在松松垮垮等着的人们都一震,精神都集中起来,围在外圈的拼命想挤到第一圈来,第一圈的拼命要保持自己最佳的观赏位置,人群很是一阵骚动。
而锣声响过后,在北边人群圈外响起一声吆喝:“各位请让开道,贫道要登坛审事了。”
那边的人忽喇喇向两边闪开,中间就形成一条通道。一个人大踏步地从通道里走进场来。
我的眼睛顿时一亮:道士,果然是好气派的道士。
只见来人四十来岁模样,身穿宽松的红色道袍,宽阔的领襟上各绣一条黄色的龙,领襟到胸口为止,肚腹部位是一个圆形的阴阳鱼图。道袍一直拖到脚面,脚上穿的一双黑面厚底布鞋,看起来就像是曾经很流行的松糕鞋。
他黄白面皮,下巴一缕黑须约有十厘米长,形成一个尖刀形,给他平添几分英武之气。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圆桶形道士帽,帽顶还结有两个圆球,由两根黑线连接着拖到帽后。
他的右手执着一根拂尘,左手则手持一卷黄纸,昂首挺胸地来到场地上。
“无量寿福!”
道士念了一声,略有点尖声尖气,但中气很足。
场上的嘈杂声顿时低落了很多,人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出场的道士身上。
我小时在家乡也见过道士估法事,但那多半是一个上年纪的老道低眉垂首,神情虔诚,口念咒文,别人耳力再好说听不出他念的什么玩意儿,然后是点烛,烧香,拿一把木头剑比划几下,再拿毛笔在一张黄纸上划几下,将黄纸投进火盆里烧掉。余下的时间就是敲木鱼,咕哩咕哩地诵经,直到宣称法事已成。
但面前这个道士趾高气扬,霸气十足,令看的人都精神振奋。那一声响锣就说明来者不善,果然是气势强劲。
这与我预期中的道士大为相吻。
我兴奋地想到,也许这位正是我们苦苦寻找的道士了。
且看道长有什么表现。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一僧一道斗法
道士先将左手里的黄纸放在桌上,然后右手一抖拂尘,咳了一声,朗声念道:
“自古螳螂善捕蝉,黄雀在后欲双斩,哪料蜘猴逆风至,两爪合围谁堪还!”
念完后就伸着拂尘,围着祭坛碎步绕行,嘴里继续念念有词。当绕到阶台后站定,一步一步走上阶台。
在最后一步上站定。
然后弯腰放下拂尘,左手一撩黄布,右手在下面一摸,竟握住了一柄宝剑。
不过很明显那是一把木剑,与真剑相仿,剑柄末端也系有红穗。
他右手执剑在空中劈刺几下,摆了一个攻击架势,嘴里又朗声说道:
“茅山麒麟山木派,云游四海,交神友仙,驱魔降鬼,途径此处,得知有湖中怪物,自诩湖仙,历数代诓骗黎民,哄取贡物,却从未帮当地赢得风调雨顺,枉受无功之禄,实在是可耻可恨,本道向来嫉魔如仇,以铲鬼为己任,既然让本道碰上,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因此号召本地百姓团结起来,铲除伪仙,本道接受列位乡人之托,在此作坛,要诛灭伪仙,保本地平安!”
讲罢又舞了几圈剑,对准放在桌上的那卷黄纸,喝了一声:“起!”
只见桌上的那卷黄纸跳到了空中,又迅疾展开,是一张脸盆大小的符箓,一个大大的敕字盖着一个血红的大印。
符箓在空中随着他剑头的划转而转动,并留下类似飞机尾迹的光迹,这些光迹形成了一个太极阴阳鱼的图案。
顿时人们响起各种惊叹声。
道长大喝一声:“湖中伪仙,还不快快受诛!”
然后木剑向湖中方向一指,叫一声:“入!”那道飞在空中的符箓越过人们头顶直奔湖面而去。
但突然间,人群中响起一个声音:“且慢!”
然后是喀喇喇的响声,似乎一串鞭炮炸响。
那边的人群立即抱头散开,很快空出一大片空地来。
空地上站着一位和尚。我认出正是刚才我们追赶的那一位。
那片符箓就掉在和尚的脚边,已经四分五裂了。
令人惊讶的是,符箓碎片都浸在一片红色的液体里,那些液体似血非血。
人们都惊悚不已,除了发出一声声惊叹,还纷纷交头接耳,猜测这是怎么回事。
而我心里同样觉得很震撼,同时审视这个场面,一个是道士,一个是和尚,相对而立,似乎形成了对峙之势。
难道这一僧一道成了对手?
从来有僧道不同路的说法,两个门派各有祖师,各有教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