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为我死了人犼之心便会有麻烦。
我直觉取人犼之心肯定有条件约束,否则会出问题,要不然这一年多的时间,他们有无数的机会取走我身上的人犼之心。特别是黑衣人,他可是可以和白香月交手的存在,实力不知碾压我多少倍。
“你的问题我不会回答,因为你没有资格知道,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交出人犼之心;第二,失去你的兄弟,然后我亲自来取。”白脸青年脸上露出了几分对问题的不耐。
我心直往下沉,看了看胖子,又看了看白脸青年,估算着距离和营救成功所必须的速度。
“七彩鹰!”
我冷不丁的做了个假表情,猛的看向白脸青年头顶。
白脸青年眼睛本能的往上一瞥。
这是这一刻!我一跃而起,朝白脸青年一刀斩了过去,速度达到我所能的最快。
但让我大吃一惊的是,白脸青年没有任何动作,旁边的胖子身形一闪便站在了白脸青年的前面,直愣愣的挡住了我的去路,成了肉盾。
“靠!”
我瞳孔一缩,猛的收刀,自己本就是全力出手,这一收完全让我措手不及,姿态失衡,朝胖子砸了过去。
就这时,白脸青年一把将胖子拉开,飞起一脚闪电般朝我踹来。
我只得双手一架,硬扛了他要一脚。
“嘭”的一声,我感觉自己被一头蛮牛给撞了,不由自主的往后面滑去,在雪地上留下了两条长长的滑痕,长达十数米。
而白脸青年则纹丝不动,高下立判。他超过我至少一个台阶,甚至是两个,已经到了仅次于大目的水平。
“如果有第二次,我就先杀你兄弟,再取你心脏。”白脸青年脸色微沉,声音冷下去好几度。
我心沉入了最谷底,这人打不过,再加上被控制了的胖子投鼠忌器,根本没有任何胜算。而且他身为封门村原住民的后代,肯定还有些底牌。
“我不明白,人犼之心当初在洪庆生身上,他肯定比现在的我弱,你为什么不在洪庆生身上取,而要在我身上取?”我又丢过去一个问题,今天哪怕死也得死个明白。
“告诉你也无妨。”白脸青年道:“人犼之心并不是它本来的名字,它由历代洪家人保存,选择了你是一个错误,必须纠正。”
“它选择了我?”我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是洪庆生把人犼之心给了我,但现在听白脸青年的话,并不是洪庆生把人犼之心给了我,而是人犼之心选择了我。
这就对上了,人犼之心有自主意思,它在自主的选择宿主!!
这个结论直接把我之前很多的观点都推翻了。
洪庆生把人犼之心给我恐怕是被逼的,从他自己变成半人半犼的怪物来看,他显然没能压制住人犼之心,甚至是被人犼之心给控制了。
“言归正传,现在我和你做一笔交易。”白脸青年看着我,缓缓道:“你把人犼之心给我,我把你兄弟还给你;另外我给你准备了一颗心脏,可以在取走人犼之心后换上去,保你三天不死,你有时间求助于川东区或者苗寨,他们会有办法帮你愈合伤口,让你继续活下去,如何?”
“人犼之心取走了,我还可以活下去?”我心中一动,本以为人犼之心取走了,自己就必死,但现在来看似乎不是那样。
“当初可以交换,现在自然也能交换。”白脸青年点点头,又道:“我带来了最好的手术医生,还有刚刚摘下的心脏。”
说完他打了一个响指,便见后面转角处缓缓走出来一个佝偻的身影,脸色雪白。
令人惊悚的是,那张脸上只有一双绿油油的竖瞳眼睛,没有鼻子,也没有嘴,完全一副无脸人的模样。
赫然是那只烤人肉的邪祟。
它站立的模样一点都不像鬼,而是像某种爬行的动物,只不过披上了人皮。
此外,它手里提着一个带血的小箱子,散发出淡淡的血腥味。
刚刚摘下来的心脏!
我想起了之前失踪的那些驴友……
第四百七十章:封门村(7)
这邪祟摘人的东西来烧烤,想必也是积年的凶灵了,所谓最好的医生,就是对人体构造无比熟悉的意思。
“取心脏,一刀生一刀死,我如何能相信你?”我皱眉道,生死完全掌握在这个邪祟手上是非常危险的,况且之前我和胖子还得罪过它。
白脸青年笑笑,道:“放心,你身上的因果和业火重得很,如果不是必要我不想沾染上;我保证这只是一笔交易罢了,互不相害;你应该明白,如果我想强行取走人犼之心的话,根本没必要来这里,更没必要说这番话,直接动手就好了。”
我沉默了,这人点中了自己的死穴,胖子被上了身,如果不答应,胖子绝对凶多吉少,甚至战斗起来还会成为自己的敌人。
白脸青年一看便是那种常年和鬼魅邪祟打交道的人,这封门村内说不定还有多少他的帮手。
“怎么办!”我心里却焦急不已。打又打不过,救又救不下,强动手的代价很可能是把自己和胖子搭进去。
要不然把人犼之心交出去算了?我想到。
这东西既然能换出去,就应该能换进来,白脸青年似乎也没有骗我的必要。自己身上因果很重也是经过多方检验的,多少算命人一算便吓的屁滚尿流,白脸青年如果真害死了我,肯定会沾染上因果的。
白脸青年见我沉默,又道:“人犼之心不属于你,它的存在只会给你带来灾祸,交出它对你绝对是一种解脱,否则你将永远陷入漩涡中难以自拔,如何?”
我咽了口唾沫,看着那只邪祟,道:“你手下的邪祟杀人如麻,视人命如草芥,我很难信得过你。”这脏东西肯定是杀人不少的,具体有多少不知道,但之前三具所谓“鬼吃人”事件,就是它做的。
“哼哼哼!”白脸青年忽然苦笑起来,摇了摇头道:“你说的对,它确实杀人不少,但我敢无愧于心的说,它杀的没有一个是不该杀之人,就是吃尸体的人也是罪孽深重,否则他们根本就看不见烧烤摊。”
我眉头一扬,前面不知道,但后面一点好像确实是,和胖子在处理尸体的时候有不少人从附近走过,但他们似乎什么也看不见。
见我不解,白脸青年指着旁边的邪祟,缓缓道:“你知道它的故事么?它本是一只快要成精的穿山甲,在山林里过的自由自在,暗中对附近的山民多有恩惠,荒年大旱,都是它替山民找到了救命的水源;可结果,它在一次受伤之后被人捕捉了,受尽了千刀万剐惨死。怨愤难消,它才附身一张鼓皮成了邪祟;我从未要求过它,也与它并无主仆关系,所作所为皆是它自己的造化。但我敢说,它从未伤害过任何一个好人。”
我认真的打量了一下这无脸邪祟,才发现它手上长着的并不是手指,而是利爪,非常尖锐和锋利,确实很像是穿山甲的爪子。
白脸青年似乎被勾起了话头,又道:“我不知道你对鬼魅邪祟怀有怎样的印象,但我想说的是,许多鬼魅邪祟原本就是可怜冤魂,生前冤死,死后还要受尽折磨,老天对它们是不公的。”
这话我不知道该怎么接,白脸青年说的时候脸上显露出了些许愤怒的神色。说完他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情绪变化,沉默了一瞬,对我道:“该你做决定了。”
我点点头,道:“好,我答应你,不过你必须对封门村祭拜的鬼神起誓,你会遵照约定,在事成之后放了我们。”
誓言这种的东西其实是一种因果,这个村子拜鬼,里面定然是禁忌重重,对鬼神起誓远比对老天爷起誓要重得多。
果不其然,白脸青年听完脸色变了一变,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道:“你倒是知道的不少,还挺谨慎。”
说完他面相庙里的方向直接发来一通誓言,言明只是取走人犼之心,并不害人。
我这才信了他几分。眼下救人重要,至于人犼之心,一直以来似乎也不是什么吉祥之物,数次差点将我弄得走火入魔,交出去就交出去吧。
其实我心里甚至有一个小小的愿景,希望人犼之心交出去之后,围绕在我身边的那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诡事能早点结束。自己只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而已。
“跟我进来。”
接着,白脸青年对我招了招手,转身进了鬼庙。邪祟看了我一眼,准确的说是看了心口一眼也跟着走进去。最后是胖子,木然的像个护卫,紧随其后。
我深呼一口气,跨步走进鬼庙。
里面一团漆黑,阴气十足,嗖嗖的直往身上灌,就好像没穿衣服一样,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很快,上首亮起了两个火点,是白脸青年点燃了蜡烛,粘在了供桌上。
这时候我才看清了供桌上的物品,赫然是三叠血淋淋的器脏,看着像是人身上的。
我不敢开口乱问,离着供桌十几步远,这里不是善地,出现这些也正常,忌讳重重下乱开口,恐招致不祥。
白脸青年点完蜡烛,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从供桌上拿起四只香,点燃,恭恭敬敬的跪地一拜,五体投地,起来又拜,先后四次,道:“鬼官在上,封门子弟海飞云以血为谋,请求二位鬼官大人显灵。”
说完他咬破手指,在两根蜡烛边缘抹了一下,让烛边染上了血。
蜡烛燃烧的火苗顿时变了,变成了青色,将原本就阴森的鬼庙照得更加诡异了。
烛火很快便开始剧烈抖动起来,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就好像有一张嘴在对着烛火吹一样。
我头皮发麻,白脸青年咬破指头,这是用血在召唤这里的鬼!他尊称为鬼官,而且是两位。上的香也和寻常的庙宇不一样,是四柱香,跪拜也是四下。
四的谐音明显不祥,这样的祭拜肯定不是善物,寻常庙宇上香一般都是三柱,简单的一柱也行,恭敬点九柱,但从未见过有人上四柱香。
烛火摇曳了几下,忽然窜上去一尺来高,“噗”的一声发出轻响,就好像有人在烛芯上加入了爆燃的东西一样。
这一刻,整个鬼庙的气氛变了,变得极度阴森,让人后脊背嗖嗖的直冒寒气。
鬼来了!
我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那青色的火是鬼火的一种!白脸青年的脸映照在鬼火下,也显得有些森森然起来,看起来特别悚人。
蹿了一会儿烛火恢复了正常,白脸青年立刻躬身,道:“恭迎二位鬼官大人!”
我心突突直跳,强忍着转身就逃的冲动,立在原地。
只见烛火飘出来一朵,缓缓上升,落入了两个鬼像双手共同抓着的青铜盏上,“噗”的一声燃起来。
那火苗依然是青色的,同时鬼像的眼睛就好像活过来了一般,泛着青光盯在了我身上。
我又后退一步,感觉浑身就像被万千利剑给贯穿了一样,浑身都炸了毛,飞快的涌出一身白毛汗。
白脸青年口中念念有词,语速非常快,声律很是奇特,听起来有些像诵经一样。
渐渐的,鬼像上的青光消失了,窜起来的烛火也缓缓恢复了正常。
我身上压力一松,猛喘了几口气,顿时觉的身上冷冽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