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那闲工夫。”一哥干净利落的拒绝我,使我哑口无言。
瞅着一哥脱掉黑袍,露出那张我见了都想扑过去的脸,表情上看不出任何信息。“一哥,还有一件事,我在阳间摸到了一个人,是实体人,而且我伸手打他,他一点事没有,我的手都变形了。”
“你去招惹阳间人了?”一哥问向我。
坏了,刚才的话好像说漏了,打死不能承认,辩解:“哪能,我在大街上飘,正好和一个人撞个正着。”
“我记忆力不错的话,你刚才说的是你伸手打他,他一点事没有,你的手变形了。”一哥咬文嚼字挖出我的语病。
没见过这么较真的鬼,“我就是看不惯他欺负劳苦人民。”
一哥好像对这件事并不感兴趣,走到床前,向后一仰,趟在床上,对于床上的寒气没任何抵触,口中淡淡道,“跟你有关系吗?”
我站在屋子里,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和一哥说话,他永远不会给你台阶,“没~没有。”
“死人掺和活人的事,你还想再去地狱走一圈?”一哥不急不缓的警醒我。
这件事我不能辩解,这是阴司明令禁止的事,要说上次换魂的事,我进地狱应该还是看在我是阴差的面子上,现在身份不同,今非昔比,像我这样有黑历史的鬼,只能判的更重。
一哥见我不言语,指指门上提醒路人的陶罐,“举着它,三个小时。”
我眼巴巴的看着一哥,眼神祈求他放过我,可一哥背过身睡大觉。
我日日日日日,在人家地盘,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明明我做的是对的,还要受罚,一点也不人道。我不满的飘到陶罐前,使出全力抬起陶罐,举过头顶。
“出去举着。”一哥背对着我冷冰冰的说道,木门像有灵性一般自己敞开。
我郁闷举着陶罐飘出平房,在一哥平房外举着陶罐受罚,虽不服气,相比阴司的惩罚,这种惩罚好太多了。此时的我却不知道,噩梦才刚开始。
举了几分钟,我观察平房里没有动静,心想,老子又不傻,你说站三小时就站三小时,万一你一觉睡过去,我还能举到投胎?我悄悄弯曲手臂,打算把陶罐从头顶拿下来。
不成想,陶罐自己侧翻,一盆水将我从头淋到脚。
“站不够三小时,陶罐不会放过你。”一哥从里屋懒洋洋的提醒我。
【32】五弊三缺
我胡一把也不是忽悠大的,还就不信陶罐有这么多的存水量,我手往下降,陶罐死性在我头顶停止不下,一盆水从脑袋淋下。卧槽,我还不信邪了,往后退了一步,迎来一盆水,朝前走一步,又是一盆水,无论我怎么躲,陶罐就悬在我头顶,只要我不出手举着,就给我来一盆,我算是没了脾气,只得伸手端住陶罐。
老老实实端着陶盆站了三个小时,三小时后,陶罐自己飘回平房里,我整只鬼趴在地上,胳膊酸疼的抬不起来。老子发誓,趁一哥不在,把陶罐砸掉,砸碎,拿走,掩埋。
阳间时间差不多晚上七八点左右,我从地上爬起来,一哥不帮忙,我不能不去送老头最后一程,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小偷小摸似的钻进一哥的屋子,翻找出自己的黑袍,套在身上,又小心翼翼的走出屋,关上门。
一转头,一哥站在我面前。
“一一哥,你醒了。”我傻问道。我确定自己出来的时候一哥还在睡觉,该不会是一哥会分身术,我往后退了一步,头往屋里探去,床上没有一哥,那就是没有分身术,这速度也太快的点吧。
我的头从平房里移出来,朝一哥看去,刚要张嘴问,又他娘的没鬼影了,难以言表的草泥马。赤果果的没事找抽型。对付这种鬼或者人,要么打到不能出门,打要么直接不去理他,显然以我这小胳膊小腿是不能选择前者。
我当做什么事没发生一样飘离平房区,但是有了上次的经验,我谨慎的看着四周,每一步都很小心,保不齐哪里再冒出一盆水来。
我飘出一里地开外,一路顺畅,没发生所谓的事故,放心下来,可能一哥没想搭理我。见自己安全了,放下防备,速度提升了不少,面对三扇门,我知趣的选择了狗头门,一穿而过。
纸扎店房顶的洞已经补上,门也修好了,里面东西的摆放还是原来的位置,面对熟悉的纸扎店,我长叹了一口气,短短的一个多月物是人非,纸扎上都覆盖了一层灰蒙蒙的土,柜台上的还摆放着我的牌位,还是很给面子的擦拭的干干净净。
我里里外外查看了一遍,没有找到人,这临死的人能去哪浪?
我飘向柜台,给陆生打电话,那头接过电话,直呼我大名,“胡一把,没想到老道走了,还能有幸和阴差道别。”接电话的是老头,语气听起来还是那么欠揍。
按照我的性子应该反咬口,但是老头都是要死的人了,贫就贫吧,就任由他去,“你们在哪呢?还不赶紧(滚)回来。”
“这就回了,你吃点什么不,让陆生给你带上。”老道那头说的很轻松,我听的发蒙,不说是魂飞魄散,完全没有要死的征兆。像一般人知道自己要死,早就心灰意冷,原本能活一天,半天就嗝屁了,老头是走的什么路子。
“啥都不用,你们吃好玩好再回来。”我直接撂下电话。
有板凳不做,我飘坐在柜台上,心里泛起了嘀咕,从电话里听老头的声音不像是接受死亡的态度,难不成这俩师徒又要骗我?转念一想也不能啊,陆生那种渣,三番五次的进阴司给我通风报信,老头把陆生当儿子宝贝着,怎么可能同意陆生过阴冒险。
我还在思考,纸扎店外传来开锁声,我心想老头和陆生还挺速度,这么快就回来了。我飘到门口,换了一副笑脸迎接老头。
门‘吱呀’一声从外推开,我迅速站到门中间,可我见到的不是老头和陆生,门口出现一对母女,女儿我认识,老头换魂的傻女儿,妇女我没见过,不过稍微推理一下便知,很有可能是老头的结发妻。
女孩和妇女笑呵呵的走进来,女孩和没看见我一样,按理说女孩换魂,魂魄本身还是阴魂,应该能看的见我才对,为什么女孩从我身上穿过,没有丁点不适,这情况有点不对劲,难道真像一哥所说换魂失败?
“妈,陆生最近不大对劲,一直跟在我爸屁股后头,他和我爸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女孩没了呆傻,长相还算过得去。
妇女走到柜台前,手点算盘,发出哒哒的响声,“你就不要想有的没的,不管陆生是不是你爹的儿子,你就安安心心在纸扎店住着,这店不能流到外人手里。”
瞎扯淡,陆生是老头儿子?逗笑我了,老头祖宗十八代都不可能出陆生这颜值,差一点点就赶上我了。不过从妇女话音中听出,妇女可能知道老头要走的事,这时候惦记着店铺的走向,不禁让我想起了撞死我的女人,自私的人都该死。
女孩甜笑跑到妇女身边,抱着妇女的胳膊,“妈,万一陆生不是爸的儿子,你不就错怪他了?他对我们这么好。”
“好?好什么,妈是过来人,这点是非对错我还看不明白,陆生对你爸这么好,心里巴不得你爸早点死,这店铺就是他的。闺女,我跟你说离陆生远点,你是你爸的亲闺女,以后这店就是你的,到时候把店改成个服装店化妆品店什么的。”妇女越说越兴奋。
女孩听到化妆品,也来了兴奋头,“化妆品店好,咱就干这个。”
这老头的命也衰了吧,五弊三缺到这种地步也没谁了,人都要没了,家里人还能笑得这么欢,想当初我死的时候,家里人也都还装模作样的抹了两滴眼泪,老头这连装一下都不屑于装。
没过多久,门被推开,陆生架着喝醉酒的老头走进来,陆生眼睛显然刚哭过,都说旁观者清,对于我而言,陆生和老头胜过亲生。
老头醉醺醺的看见我,神经病似的哈哈大笑,要不是看在他要死的份上,老子一巴掌呼过去,打的连祖宗都不认识他。
“胡一把来了。”老头推开搀扶自己的陆生,看着我的方向傻乐。
对待坑我的人,我一直保持嫌弃的态度。“来了,不是你求着我来看你魂飞魄散吗?”
老头点点头,眼角闪过一抹凄凉,其他人没看见,我捕捉个正着,很明显老头装醉。我有这察觉速度,还多亏了一哥的几盆水。
“胡一把,我张天师这辈子愧对于三个人,一个是我女儿,一个是我老婆,还有一个就是你。起初我没想骗你,但是我没办法,我是一个父亲,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女儿当一辈子傻子,你也赶巧,你接手的第一只鬼就和我女儿八字吻合,我知道对你不义~”
“知道不义就好。”我打断他的话,懒得在听下去,都已经扇了我一巴掌还说对不起有屁用。
老头吧唧两下嘴,摆摆手,“老道大限到了,掏心窝子跟你说几句话,你别找什么杀你的凶手了,这个劫,解开了又怎么样?你能把她杀了?这有什么用?看开了一切都无所谓。”
这老头都挂了,还有心思说教我,自己的事都没整明白,掺和我的事,闲的蛋疼。“老头,你能放下?”我反问道。
“当然,我老道是什么人。”老头说的洒脱,老子又不傻,老头与其说是安抚我,不如说是安慰自己。
一旁观战的中年妇女打断我们的对话,她看不到我,以为老头在自言自语。“老张,你这是和谁说话呢,天天神神道道,快成神经病了,你也不用吓我,我跟你这么久,一只鬼没见过,这一套忽悠忽悠外人还行,还想忽悠我?别装了,我们来是要房产证的。”
【33】魂飞魄散
老头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到妇人身上,苦笑,“你着什么急,房子在这能跑了?”
“那可未必,尽快吧。”妇人站在柜台里交叉抱臂,不阴不阳的斜了眼陆生说道。
站在正义的角度上,妇人的话让我不爽,我胡一把就喜欢管闲事,虽然老头五弊三缺这是他的命,但是这话明显欺负老实人。趁着所有人不注意我推倒牌位,牌位顺势往柜台里掉,打在女人脚面,只听女人“哎呀”一声,牌位碎成了两半。
妇人毫无教养骂骂咧咧弯下腰,捡起碎成两半的牌位,看着上面的字,讽刺道,“鬼仙胡一把?这名字起得真对不起大众,还鬼仙,你们的鬼仙没准在地底下都烂了。”说完把牌位丢进柜台旁的垃圾桶里。
对死人而言,牌位就是脸,是证明自己存在的唯一东西,我推倒牌位,那是我的事,你嘲笑我,丢我牌位,叔能忍婶不能忍,老子的大名什么时候轮到了你小老百姓嘲笑,赤果果的在打我的脸,我飘到垃圾篓旁,蹲下身,捡出自己的牌位,牌位上沾着一块嚼过的口香糖,正正当当粘在‘胡’字上,让我气不打一处来。
“这是鬼仙的牌位,师母你怎么能丢掉。”陆生说着从我手中抢过牌位,他是看不到我的,我没有干扰陆生脑电波,估计他是看到牌位从垃圾篓里飘起,怕我小心眼出手对付妇女,开玩笑,我胡一把怎么可能小心眼。(说真话)好吧,我是有点小心眼。
陆生的话,打断我的怒气,我站直身,冷眼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