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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们各自登录了平台,我把王晓彤的身份证、学生证、家庭住址、父母和本人联系方式等信息填好后就算完成了交易。很快,钱到账了,不过不是五千元,而是扣除了手续费的四千五百元。
借完钱,我给周庸打了个电话,他已经联系上了那家招收“打字员”的公司,五天后面试。他问我这边怎么样,我说挺好的,正在等人上门追债。
五天后,王晓彤的账号收到了一条信息:“晓彤,明天就是一周期限,千万注意还款!”
我赶紧去找田静,让田静把对方约出来。田静给对方发语音:“哥,我钱有点紧,没凑上……再宽限我几天……”
对方回得很快:“如果你做我的代理,我就再宽限你三天。”
田静问对方如何做,对方说:“找你的同学朋友来贷款啊!”
田静回答:“哥,我得考虑下……”
对方说:“你每给我一张她们的照片我减你一百元,如果你能让她们露脸拍视频我减你五百元。”
田静说不太好吧。对方说:“爱干不干,不干就赶紧还钱,不干马上还钱!”田静继续发语音诱惑:“哥,电话里也说不明白,咱俩开房你给我详细讲讲呗。”
对方说:“行吧,今晚你们学校后门的快捷酒店,房号我到时发你。”
收到房间号后,我和田静一起过去。田静敲门,我躲在旁边,放款人开门问田静她是谁,我从旁边一把将他推进了房间,田静在我身后关好了门。
我看墙上挂了几样情趣用品,笑着掏出弹簧刀:“听说您在圈里混得很好,小弟想跟您取取经,这刀可不能跟您的小皮鞭比啊,我就是意思意思。”他想要喊,我说:“您别喊,您要喊我说不定就干出什么来了。咱就是求财,我大哥听说您很会赚钱,让我来打听下,您要是给脸告诉我,我这儿万分感谢。您要是不愿说或者说漏了,也没事,我们就当和你交个朋友,以后天天见。”
他沉吟了一下:“你大哥是谁?”
我说曲哥。
他点点头:“我认栽了。”
他说他不仅放高利贷,还卖信息。得到裸照和视频后,有三个销路:一是直接卖掉,他们有专门的交易群,每张照片三十元,还可以打包买,有优惠。二是把身份证信息卖给办假证的公司,也有联络群,每个身份证信息能卖二百元,他们制作得好,每张至少卖四百五十元。视频他会直接卖给境外网。
出门时田静问我:“他和王晓彤的死没关系?”
我说:“早就知道他没关系了,他连王晓彤死了的事都不知道,还给王晓彤贷款呢。我就是想搞清他们的运作模式,整理出来交给你卖钱。”
至于王晓彤怎么死的,全靠周庸那边查到的信息了,也不知道他查得怎么样,一天也没消息。说着我开始给周庸打电话,但连打几个都关机。田静问我怎么了,我说周庸联系不上,肯定出事了。
田静问我会不会是手机没电了。我摇摇头,向她解释:“我们夜行者有一个平时用的电话,还有一个紧急联络的电话,那个电话永远都有电,不会失联的。周庸当夜行者的第一天,我就教了他这个,他从那以后一直随身带两个电话。”
正在这时,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来电号码,我接起来,是周庸。“徐哥,我在白云路这边,你来接我一下呗。最好快点,我现在又饿又渴!”
我在白云路接到了穿着一身不合体的破衣服、身无分文的周庸。一上车他就破口大骂:“那公司是搞传销的!”
周庸去应聘“打字员”工作的那天,对方叫他去白云路地铁口等着。他到了以后,一个女人在那儿等他,说是来接他去公司面试的。周庸被带上一辆面包车,车越开越远。最后,他身陷传销组织。两个手机、钱包、衣服都被没收了,给他发了套现在的衣服。周庸在见过几个所谓的“领导”后,被分到了一个十人宿舍。这十个人里,有一个是熊剑桥。
周庸在放风时找机会和熊剑桥聊了几句。熊剑桥在王晓彤生日的那天去面试“打字员”,然后被拐进了传销组织,还不知道王晓彤死亡的消息。周庸给他讲了来龙去脉后,他很痛苦,但决定帮周庸逃出去,查清王晓彤死亡的真相。他们放风时是三人互相监督。熊剑桥和周庸趁一次分到同组的机会,打晕了另一个人,熊剑桥做人肉梯子,帮周庸翻出了传销组织的高墙。
田静听到这儿,问:“不用报警吗?”
我说不用,报警没用。他们发现周庸逃走了,马上就会转移地点。所有的传销组织都是这么做的,警察到那儿时肯定是个空巢。相比之下,我更感兴趣这个熊剑桥到底是什么人。
周庸说,熊剑桥不是大学生,也不是富二代,他是个送餐员。他给王晓彤送过几次餐,一来二去就聊上了,当他知道王晓彤欠了很多钱后就帮她还了钱,外加两人聊得不错,就在一起了。
田静这时在后面插了句:“一个女大学生和一个送餐员,那熊剑桥是不是长得很帅?”
周庸沉默了一下:“确实挺帅的。”
我问周庸熊剑桥帮王晓彤还了多少钱,周庸说十万元。
我说燕市送餐员平均月工资不到一万元,他哪有钱还啊?
周庸说:“熊剑桥还债的钱也来自借贷。”
田静问:“那他也拍裸照吗?”
周庸说:“不仅如此,他还录视频。”
我让周庸继续说,他回想了下:“熊剑桥为了延期还款,还做了‘裸条’借款的代理,给别人放贷。徐哥,你手机借我一下,我的手机被那帮人收走了。”
周庸用我的手机登录了熊剑桥的网盘:“这里是他线下的所有裸照跟视频,还没出手。他说被传销组织囚禁的那天,他约了个欠钱的人聊贷款的事,就约在家里。他说有可能是欠钱的人害了王晓彤。”说着周庸问我:“徐哥,你能猜到熊剑桥约的人是谁吗?”
我猜不到,让他赶紧说。周庸嘿嘿一笑,把手机递给我。我靠边停了车,拿起手机看熊剑桥的“裸条”——一个戴眼镜的姑娘,长得很温顺,一丝不挂,拿着自己的身份证,她是王晓彤的闺密张欣!
周庸接着说:“但有一点啊,王晓彤身高一米七左右,张欣很难抱动她,更别说从楼上拖到车里再扔到马路上。”
我说:“你别忘了,那天他们用了三副碗筷。熊剑桥不在,也就是说,除了张欣外,还有一个人在场。”
周庸问我接下来怎么行动。我让他打听一下张欣上课的课表,我们还是采用老方法,跟踪。
我们赶到大学时,张欣刚上完下午最后一节课。她没和同学一起回寝室,好像在等人。大概过了半小时,张欣终于按捺不住,打车走了。我跟周庸开车跟着她,车停在学校后身一栋家属楼前。张欣下车后直接去了保安室,过了一会儿,她挎着一个年轻的保安一起出来了。
保安标配的橡胶棍
周庸“嗬”一声:“徐哥,这闺密俩都是颜控啊,一个找一送餐员,另一个找一保安,可一个比一个帅!”
我说:“你看看那保安的腰间。”
周庸看了眼:“橡胶棍!王晓彤的尸检说她被钝器重击过,但又没造成什么创口,证明不是金属等器具,如果是橡胶棍的话,就说得通了!”
很快,保安换好衣服,领着张欣去停车场,上了辆车。我们继续跟,最后他们把车停在了夜市一家小龙虾店门口。
周庸笑了:“徐哥,这保安和你好一口啊!”
我说别扯犊子了,干活儿。我和周庸下了车,走到张欣的桌前坐下,张欣两口子惊讶地看着我们。
我对张欣笑笑:“藏得挺深啊!”张欣听后筷子没拿住掉了。帅保安赶紧接过话:“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问他知不知道张欣跟熊剑桥借“裸贷”的事情。帅保安点点头说知道:“那个不用你们管,我会替她还上的。”
周庸笑了:“你拿什么还啊,那是高利贷,都滚到五十多万了。”
我说:“行了,我们找你不是还钱的事,是因为王晓彤被杀的事。相信我们只要查一下王晓彤出事路段的监控,就能看见你的车吧。”
帅保安喝了一杯酒,敲敲桌子:“人是我杀的,和张欣没关系。”
我拿起他面前的小龙虾,剥开放进嘴里,让他讲讲那天都发生了什么。我坐下摊牌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们点了小龙虾。
张欣跟熊剑桥借了“裸贷”,一段时间没还,欠款已达到了三十万元。张欣为延期约熊剑桥见面。熊剑桥是个本分人,也没多想,觉得对方只是想聊贷款,就约在家里。但还没到约定时间,熊剑桥就意外被传销团伙囚禁了。张欣男友怕她去陌生男人家会发生不测,就一起去了熊剑桥的家。哪知熊剑桥不在,开门的却是自己的闺密王晓彤!
王晓彤以为张欣是熊剑桥找来给自己过生日的,很高兴地邀请他们进门吃饭。张欣忍住了疑问,和男友一起给王晓彤庆祝生日。喝了点酒后,张欣觉得王晓彤跟熊剑桥合伙骗了自己,越想越生气就吵了起来。保安护女友心切,一棍子把王晓彤打昏了。清醒后的张欣发现王晓彤已经死了,怕事情暴露就把王晓彤换上黑衣服丢在马路上。那里光线本来就不足,希望可以伪装成车祸。
在警察局录完笔录出来后,周庸问我:“徐哥,你说王晓彤知不知道闺密打‘裸条’借款的事?”我说应该知道吧,但赚钱的是她男友,她就什么都没说。
周庸“嗯”了一声:“这‘裸条’也太赚钱了。”
我说:“是,不过不仅他们赚。刚才你静姐给我打电话,说我们这次查的‘裸条’的资料,卖了好多钱。”
周庸很高兴:“太好了,又可以买东西了!”
我说:“你一个富二代,说这种话不合适吧。你要是真没钱,可以给我打个‘裸条’,我去管你妈要钱。”
周庸嘿嘿一笑:“别闹,不过徐哥,我总觉得这事哪里不对。”
我说:“你终于发现了,其实是那份打字员的工作不太对。这是一份很明显有问题的工作,只要不是智障,都不会认为这份工作能赚钱。”周庸蒙了:“所以你早知道那工作不对,还让我去面试?”
我说:“是啊,我早知道有问题,但不会有什么大危险。你出什么事,我去救你不就得了。”
周庸苦笑:“徐哥,下次这事儿能不能提前说一声,让我有点心理准备。”我说:“你要有心理准备,再露馅了,我们就找不到熊剑桥了,他也不会和你说这么多。”
周庸:“你是说熊剑桥一早就知道这工作有问题?”
我点点头:“有件事儿我没告诉你。我在王晓彤的手机里,发现了她和前男友的聊天记录。这两人直到王晓彤出事前,都还有一腿。”
周庸:“熊剑桥知道了?”
我说:“我觉得他知道,否则他后续这一系列行为实在太突兀了。你想,熊剑桥明知道张欣和王晓彤是闺密,还邀她上门谈债款的事。巧的是,同一天,他去面试了那么明显有问题的一个打字员的工作,在此之前,他还研究了这份工作很长时间。”
周庸:“你觉得熊剑桥知道这是一传销组织,他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人间蒸发?”
我点点头:“我找王晓彤的借款人打听了一下,他帮王晓彤还钱时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