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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实录-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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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开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远见大厦。周庸在角落里找了个位子,四周都是嘈杂的人声,但这是最好的场合——面对两个有致命武器的人。
  我去买了四人份的可乐和薯条,回来坐下:“还真有点饿了,你们饿吗?今晚不用干活吧?”
  他们看着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问他们和斗狗场有什么关系,其中一人回答说:“没关系,我们发现有这么个地方,就把偷来的大狗送去卖钱。然后跟他们的经理商量,每天死的狗我们也拉走,他们也懒得处理,就答应了。”
  我问狗不是都得运到仓库吗?他摇摇头:“我们也算替别人打工,抓住一只狗给我们十五元钱。有时候我们会偷卖几只给饭店或者斗狗场,算是私活儿,赚点外快。”
  周庸奇怪:“他们给的工资也不高啊,怎么不单干呢?”
  他们说不敢:“之前有个人跳出去单干,没几天就死了,中了一箭,有新闻,都能查着。”
  我问他们有没有这个团伙大量盗狗然后非法出售的证据,他们说就是自己知道,但没特意留过证据。
  周庸:“徐哥,只有口供不行吧?”
  我说:“不行,最好有证据链,才能把这帮孙子一网打尽。”
  我喝了口可乐,问他们俩组织还招不招人:“你们能介绍别人入伙一起干这个吗?”他们说能。
  我点点头,告诉周庸给他表姐打电话,让她到这儿来,周庸问:“找她干吗?”我给他解释,查到这儿基本到头了,再查也就是证据的事,所有的信息我们都已经掌握了,证据的事就交给警察吧。鞠优来了后,我和她解释了一下情况,建议警方派几个人去盗狗团伙卧底,收集证据。她说需要回去上会讨论下。
  晚上不要独自在黑暗的公园里行走
  我和周庸从大厦出来,周庸说:“徐哥,我有件事想做。”
  我让他别突发奇想了,赶紧回家睡觉吧。
  周庸:“我太想干这事儿了,你不让我做我睡不着。”
  我说:“行吧,你说说什么事。”
  这件事就是,我们开车去了温馨家园,把陶涛叫到了他虐狗的体育公园里,打了他一顿。
  警察在盗狗团伙里卧底一个半月,终于收集齐了证据,一举剿灭这个组织。虐狗虽然不犯法,陶涛的行为却构成了收购赃物罪,能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一般来讲,这种行为,法院是会从轻判的,但估计他们知道陶涛干了什么后,会想多给他判几年。
  事隔两周后,我才有时间约吴悠和王津一起吃饭。王津一见面还是热情地拥抱,吴悠干脆强吻了周庸——她说是作为帮她找到狗的感谢。
  在夜市吃着小龙虾时,我问吴悠,她们那天去拦运狗的车,最后怎么样。吴悠擦擦嘴:“狗都救下来了。都在小动物保护协会的基地养着,有一些被人领养走了,还有的狗我们照了相贴在网上,看能不能找到之前的主人。”
  我说挺好,皆大欢喜。
  吴悠沉默了下:“徐哥,周庸,有件事我得告诉你们。”
  周庸:“说呗,客气什么。”
  吴悠点头:“那天我们拦下大车后,那个大车司机自残了,拿刀割自己的手,求我们放他走,说他这一趟如果不把狗拉回去,会赔很多钱。后来警察来了才制止了他。”
  周庸放下手里的小龙虾,看着我:“徐哥……”
  我说:“正常,每个人做的每件事都会造成一定的后果。你要是觉得有亏欠,咱就从这次卖新闻的钱里,拿出两万元给那个司机。”
  周庸:“这样好吗?要不我自己掏钱给吧?”
  我说:“那也行。”
  15
  有人为植物人倾家荡产,他却能发家致富
  中国每年大约有八百多起燃气爆炸事件,近千人受伤,近百人丧生。但这么多的燃气爆炸事件里,从未有一起像下面这起爆炸一样曲折。
  8月14日,燕市怡然桥附近的佳邻小区发生了一起燃气爆炸事故,死了一个人。这起事件里的死者,是个卧床近三年的植物人。她从五楼的家里被炸了出来,脖子上被发现有割伤。
  当时田静找到我,让我去查这件事。自从《太平洋大逃杀》的特稿卖了近百万元后,这种纪实采访稿的价值一下就高了起来。
  我问她这么好的选题怎么不自己跟。田静摇摇头:“好几年不在一线了,而且文笔没你好,容易毁了这选题。我已经和当事人打好招呼了,你直接联系他就行。”
  这次的调查有个优势——田静曾采访过这个经历了爆炸的家庭。两年前,田静还是记者时,曾做过一篇名为《中国植物人生存现状》的调查特稿。当时她采访了十几个植物人家庭,其中就有这次出事的王建龙和王璐夫妇。
  2014年1月,妻子王璐由于车祸成了植物人。她父母双亡,丈夫王建龙不离不弃,照顾周到。田静的文章发出后,王建龙被评为模范丈夫,还收到许多人的捐款。
  我打电话给刚丧偶的王建龙,约他晚上在一家饭馆见面——周庸点名要吃这家。
  8月17日晚上,我和周庸提前到了这家饭馆,点好菜,把桌号发给王建龙。
  6点多,进来一个男人,高颧骨,短发,很精壮。穿着一身休闲装,戴着手表。他和门口的服务员说了几句,朝着我和周庸走来,伸出了手:“你好,徐浪,你们是田记者的朋友?”
  我说:“是,她听说你们家的事,想让我们做个后续采访,你看成吗?”
  王建龙点点头:“当然,田记者当年可帮大忙了,没她那篇文章带来的募捐,我当时都过不下去了。”
  我提议边吃边聊,问他喝不喝酒,他说可以喝一点儿。我们随便聊了会儿,他比较平静,不像刚经历了丧偶之痛。
  周庸给他倒了杯酒:“王哥,你这心情还可以啊。”
  王建龙:“咱说实话,我早做好心理准备了。挺多次都想放弃,让她走得了,别遭罪了,但又下不了决心。出了这事,也算替我决定了。”
  我点点头:“听田静说,你太太脖子上有割伤?”
  他说:“是,可能是爆炸时,玻璃什么的划的。你说谁能对一个植物人下手?不太可能。后来法医要尸检我没让——就让她安安静静地走吧。”
  我说:“所以煤气是你忘关的吗?”
  王建龙点头:“是我没关。”
  我问能不能去他家看看。王建龙说:“当然可以,就是烧得没什么玩意儿了。”
  吃完饭往回走,没喝酒的周庸开着车:“徐哥,你看他戴的那表了吗?”我说:“有印象,怎么了?”
  周庸:“那是块万国孔雀翎,我爸有块一模一样的,六十多万。”
  我说那表应该是假的吧。
  周庸摇头:“国内造假技术是好,但都集中在表盘上,表链做得不太行。其实现在鉴别真假表主要就看表链了。刚才我仔细看了半天,他那皮链做得挺精细,缝制的车线走向直,针脚均匀,封口处没一点儿毛边,我看那表是真的。看来给他们捐款的人不少啊,都够他戴大万国了。”
  我说捐款不至于这么多吧,于是打给田静,问她能不能查到王建龙总共收了多少捐款。
  田静说:“行,那捐款的卡号我还有,我去找人问问。”
  第二天上午,我和周庸开车到了佳邻小区。从楼下看起来,王建龙家的窗户已经没了,被烟熏得漆黑一片。
  我上楼敲门,进了王建龙家。防盗门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室内随处可见各种烧焦的物品。客厅角落里摆着脚手架和油漆桶,显然正准备着一场修整。
  这是间南北走向的两室一厅,王建龙说,他自己住一间,另一间用来安置王璐。发生爆炸的厨房,正对着王璐的卧室,卧室里床被冲到了窗下,衣柜在门后所以相对完好。我打开被熏黑的木衣柜,一股烧焦的胶皮味扑面而来,周庸捂住口鼻进去翻了翻,向我示意什么也没有。我点点头,又走向王建龙的卧室。
  王建龙卧室里有张单人床和一个书架,我看了看上面的书,还能看清名字的,一本是勒庞的《乌合之众》,一本是《厚黑学》——没想到王建龙爱看群众心理的书。
  拍了几张照,我和周庸与王建龙下楼离开。我们送王建龙打车走后,周庸掏出烟:“徐哥,等会儿再走,抽根烟。”
  我问他怎么了。周庸从兜里掏出一个小铁盒打开,里面是几只冈本的避孕套。
  我说:“你随身带这玩意儿干吗?”
  周庸:“不是我的,我带的不是这个牌子。这是王璐房间的衣柜里找到的,我当时没说。你说他老婆是植物人,他家怎么能有避孕套呢?不是过期的吧?”
  我说:“拆开看看就知道了,上面润滑剂多的话就是新的。要是在他老婆昏迷前买的,得两三年了,密封再好的避孕套,润滑程度也不可能跟新的一样。”
  我和周庸把七个避孕套拆开,俩人粘了一手油。周庸:“徐哥,这避孕套肯定是新的,湿巾都擦不掉。你说能不能是王建龙交了女友,故意制造意外把植物人妻子弄死了?”
  我说:“不至于啊,他想把他妻子弄死只要放弃治疗就行了,何必还把自己房子炸了。”
  周庸继续联想:“可能他妻子忽然醒了,看见王建龙和别的女的那什么呢,然后王建龙惊慌之下就把她杀了。”
  我让他别瞎想了:“就算真醒了看见了,离婚不就得了吗?”周庸叹口气:“好吧,那咱现在查什么?”
  我想先搞清楚,王建龙为什么这么有钱。“田静说,三年前俩人还租房住,但爆炸这房子是他自己的。”
  我给田静打电话,约她晚上吃湘菜。吃饭时,我问田静捐款的事,田静说:“还没查到,再等等。”
  我点点头:“有个事想问你,王璐父母双亡,这事你验证过吗?”
  “没有,这是王建龙告诉我的。”
  我说:“我有个猜测,三年前,王建龙还是个需要捐款的穷人,现在忽然就有钱了。会不会王璐有一个大额的人身意外险,王建龙想独占赔偿金才编造王璐父母双亡——实际上他想独享赔偿金。虽然还没查出捐助款项到底是多少,但我绝不相信这些钱够在燕市买房,更别说还戴六十多万元的表。”
  田静点点头:“知道了,我当年采访时,记录过王璐的个人信息,等我找老同事问问。”
  因为涉及募捐,需确保真实,田静当年记录了王璐和王建龙的身份证以及结婚证信息。她将这些信息发给我后,我先给王璐老家所在市的公安部门打了个电话,说我有个朋友王璐,最近去世了,她是否父母双亡,没有家人。
  公安局第二天给我的反馈是——情况不属实,王璐父母双全,并且还有一个弟弟。他们已咨询过本人,王璐本人健在并已结婚生子,如果我再报假警,将依法对我进行拘留罚款。
  周庸听我说完,说:“徐哥,我一身冷汗,要是王璐还活着,那死的那个是谁?”
  我也想知道。我说:“咱去看看吧,你静姐见过王璐,把她也叫上。”
  坐了三个多小时的高铁,我们到了站,到订好的酒店办理了入住,按照王璐身份证上的信息找到了一个老小区。我们上楼敲门,开门的是个老头儿:“找谁?”
  我说我们找王璐。老头说自己是王璐的爸爸,王璐结婚后就不和他们一起住了。
  田静:“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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