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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就在山上盖座道观。其实柳生麻衣回国后,给他账户上打了七十万,凑足了一百万,但他全捐献给了抗日的老兵,一分也没留下,常说的话就是既然柳生麻衣打来了钱,不花白不花,但是他却不花,灵宝派更不花柳生家一分钱。
人活一口气,佛争一炉香,灵宝派和柳生家的恩怨总要有个了解,没了解之前,灵宝的这三个弟子,只能是各自做些力所能及的,王小虎是主力,好好修炼,熊超经营俱乐部要挣钱,振兴一个教派,没钱是万万不行的。
从秦朝来的耿鉴扬跟着王小虎和威廉林留在了山上,却是经常不见人影,三五日的出现一次,除此之外就是神神叨叨的四处乱转。根据威廉林的观测,这小子知道来到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时代,想办法回去呢。
王小虎全身心投入,正吐纳的全身暖洋洋的,听到威廉林的喊声:“小虎,小虎,师傅叫你回去,有事跟你说。”
王小虎睁开眼,威廉林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说起来威廉林这一年多也颇有收获,他体质异于常人,灵骨之身,用来修炼请神之术最好不过,但威廉林却学的不大认真,一年了本事也没学多少,仔细想想倒也不怪他不认真,任谁去学一门让鬼神的附身到自己身上的法术,恐怕兴致都不太高。
“师傅起来了?”
“是啊,今天看上去精神不错,着急叫你过去,快点吧。”
王小虎应了一声,跟着威廉林回到山顶上的屋子里,这间小小的砖房,是师傅当年一砖一瓦从山下背上山,盖起来的,既是灵宝派的所在之地,又是他守护忠魂的栖身之所。
回到屋子,徐长贵果然比往常精神了许多,拿出了平日里根本舍不得穿的一身青色道袍,见了王小虎,满脸都是笑容,可不知为什么,王小虎就隐隐感觉到了一丝不安,师傅去年跟柳生麻衣一场搏斗,受伤不轻,一年多来,眼见着日渐衰老,今天怎么会变得如此精神?
还没等王小虎说话,师傅开口道:“小虎,你脱下上衣,我给你两边的肩膀上纹上龙虎。”
师傅啥时候变得这么前卫了?王小虎一愣,忍不住问道:“师傅,纹那玩意干啥,我又不混社会,咱灵宝派虽然没落了,当年也辉煌过啊,弟子我好歹是一派掌门,纹身有碍观瞻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为师帮你纹上龙虎,乃是助你身上龙虎之气化身显形,也只是你有这个造化,旁人哪有这般机遇,就是纹上了,也是瞎胡闹,你不一样的……”
王小虎听得懵懂,但师傅说话从来没有半句虚妄,他说有那就是一定有,好奇道:“师傅,当年老爹说我吃过几个月的虎奶,所以我才叫王小虎,身上带点老虎的气息也就罢了,这龙气一说从那来啊?这世界上真有龙吗?”
“有的,有的,你脱了上衣,一边跟你纹,一边跟你说。”
王小虎虽然有疑惑,却还是听话的脱了上衣,趴在桌子上,徐长卿从一边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盒银针,先是拍打了一下王小虎的右臂,忽地起针,迅疾如风,王小虎就觉得右臂刺痛刺痛刺痛……
耳边听得师傅苍老的声音道:“龙能行云布雨、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太空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故做人如龙,为最上者,小虎,你右手的那块黑指甲,其实是一片龙鳞啊!”
王小虎心一咧嘴,道:“师……师傅,你没开玩笑吧?”
徐长贵摇摇头,手下却是没停,还在不断的刺出收回,刺出收回……一边沉声道:“小虎,你是有大造化的人,为何你们能轻易走出中阴界,那是谢七爷认出了你右手中指上的龙鳞,那是一块黑龙鳞,而且还是主宰大江大河的水神之龙才有的鳞片,有龙鳞在身,可保佑你遇难成祥,逢凶化吉,你如今是灵宝掌门了,还跟柳生一门有三年之约,师傅不得已才在你双臂之上纹上龙虎,如此一来,待你道法高深,身上龙虎之气便可聚气成型,与你有大大的好处……”
提到谢七爷,王小虎知道那是地府中的阴神白无常,一直很照顾师傅,引他们到中阴界的就是这位谢七爷,以前王小虎还不明白,既然有谢七爷与师傅交好,怎么还放走了柳生麻衣?后来师傅告诉他,阴神也是有规矩的,不能乱来,能帮到这一步实属不易,阳间的恩怨纠葛,他插不了手。
徐长贵说的玄妙,王小虎听得目眩神迷,忘记了身上的疼痛,问道:“师傅,你能不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徐长贵摇摇头道:“你身上天机太多,师傅我看不出来啊,龙鳞的事,是谢七爷跟我说的,照我看,龙鳞在你身上至少快二十年了,必定是你五岁之前嵌入指头的,你自己想想,五岁之前有没有接触过异常的人物?”
王小虎努力回想,忽然想起四岁那年,在他还不懂事的年龄,有一天老爹带着他去给一位姓胡的三太爷去拜寿,去了好大一座山,到了好大一间瓦房,里面有一个须发皆白的三太爷,还有一个黑黑的姓李的太爷,然后他记得两个太爷给他吃了一块槽子糕,就睡了过去,好像就是从那以后,右手中指就多了这么一快黑乎乎的指甲,从来不涨长,永远是这个模样,随着他的年龄变大而变大,难道……
王小虎琢磨到这,左臂又是一疼,这么会的功夫,师傅竟然在他右臂上纹好的龙形,虽然不知道什么样子,但半边臂膀都麻了,占的地方肯定小不了,师傅怎么这么快?
王小虎无法回头,看不到师傅的一张脸已经变得纸一样的苍白,更有豆大的汗珠滚落脸颊,威廉林却是在一边看的清楚,忍不住道:“师傅,你歇歇在给小虎纹身吧,不差这一会。”
徐长贵恍若未闻,仍是出针,收针,再不说话,过了十分钟左右,他猛然收手,却一口鲜血狂喷了出来,撒了王小虎一身,而王小虎左右两臂上新纹的龙虎,忽地散发出血一样的红色光芒,下一刻徐长贵软软跌倒。
王小虎听到威廉林的惊呼,急忙回身,抱住师傅干枯的身躯,就见师傅双目黯淡,已经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王小虎也知道师傅命数到了,含着眼泪道:“师傅,你这是何苦?”
徐长贵嘴角带着微笑道:“我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不容易了,我要去找师傅了,还有那些战友,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小虎,记得取回那把刀,把灵宝派传承……下去。”声音越来越微弱,忽地寂然不动。
王小虎猛然跪倒,嘶声道:“师傅,你放心,刀我给你取回来,灵宝派一定会振兴。”哽咽了两声,忽地仰头对着外面的青山,嘶声狂吼:“振兴灵宝派……”
时隔一年,震动天地的吼声再次响彻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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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五章下山
葬了师傅,守了四十九天,山上就没什么可留恋的了,王小虎带着威廉林和耿鉴扬下山,他知道耿鉴扬是个麻烦,却没想到麻烦会这么大,结束了一年多与世隔绝的日子,威廉林的兴奋就不用去说它了,倒是耿鉴扬这个来自秦朝的他,有必要大书特书一下。
一年来,耿鉴扬过的很不快乐,因为找不到回去的办法,他就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迷茫,无措,失落……王小虎不忍心看着他这个样子,更不能不管他,毕竟是他把耿鉴扬拽下来的,本来是想着带他回到京城,见识了当今的花花世界,时间一长也就忘了。
哪里想到,耿鉴扬下了山,见到第一辆汽车竟然能吓成那个鸟样子,目露惊恐就不说了,还颤抖着问王小虎,汽车是何方妖孽?王小虎安慰解释说那是汽车,跟过去骑马是一个样子的,一说起马,耿鉴扬倒是双眼一亮,要骑马赶路。
上那给他找马去?连哄带骗的到了附近的县城,笑话就更大了,耿鉴扬指着手机久久说不出话来,王小虎告诉他那是千里传音……到了一个饭馆,耿鉴扬顿时牛气了起来,说是一直以来受王小虎和威廉林的照顾,这顿饭尽管吃好喝好,他来结账。
要了两个小菜,几碗面条,吃完耿鉴扬大喊:“店家,结账!”服务员走过来,这小子牛气哄哄的从他那宽袍大袖中掏出二两散碎银子来,把那服务员都整傻了,楞乎乎的问王小虎:“你这哥们是从精神病院出来的吧?”
最后还是王小虎结的帐,拽着耿鉴扬出来,去县汽车站赶车,谁知道耿鉴扬死活都不上长途大巴,好不容易连哄带骗的上了车,司机一发动车,耿鉴扬一声尖叫,惹得车上的人纷纷侧目,司机一哆嗦差点撞树上。
一路上,司机只要一停车,耿鉴扬就尖叫……搞得王小虎满头大汗的跟车上的人赔了一路的不是,惹得车上的乘客很不满意,一个劲的跟王小虎抗议,不该把一个精神病带到车上来,在耿鉴扬的尖叫,王小虎的赔罪声中,好不容易回到了京城。
下了车,耿鉴扬看着遍地的高楼大厦,拽着王小虎问道:“此处鬼蜮乎,魔地乎?”
乎你大爷啊,这是伟大的首都!王小虎被耿鉴扬折腾的筋疲力尽,给熊超打了个电话,说他们一会就到俱乐部,又带着耿鉴扬挤公交车,耿鉴扬死活都不上去,王小虎又是一通威胁哄骗,无奈跟一群人挤上了跟罐头一样的公交车,然后……
当一个穿着裙子的女孩蹭了耿鉴扬几下之后,一场战争不可避免的发生了,耿鉴扬不光惊恐的大喊,还大声指责女孩子不守妇道,妖艳不似良家妇女……于是乎三个人被赶了下来,无奈之下打了个车,出租车司机看了看耿鉴扬,满不在乎道:“哥几个去那个剧组啊……”
然后,耿鉴扬当听到出租车里广播的声音传出之后,终于崩溃了,指着发出声音的汽车音响,大声道:“大胆妖孽,鬼鬼祟祟跟了一路,出来,吾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终于赶到了俱乐部,王小虎死的心都有了,哭笑不得,筋疲力尽,熊超见他们几个下山,问了问情况,当听到师傅去世了之后,忍不住也哭出声来,当下找了个饭店给几个人接风,席间问王小虎有什么打算。
王小虎让威廉林看着耿鉴扬,跟熊超商量道:“熊哥,我答应了师傅重振灵宝派,却不知道该从何处着手,你有什么好主意没有?”
熊超道:“回来后,我也打问了打问,灵宝派失去传承多年了,想要重振灵宝派,得去道教协会备案,跑一些手续,这些我来办,可是小虎,想要振兴一个教派,影响力,宣传,都是必不可少的,这些都要钱,现在这个年头,没钱可是什么都干不了,我觉得真要振兴师门,一边跑着道教协会,一边办个公司比较好,就叫灵宝文化公司……”
哥俩商量了好一会,熊超拿出一张卡,卡上有十万块钱让王小虎当启动资金,王小虎没收,他知道熊超也不容易,别看经营这么大一家俱乐部,收入也只是能维持一个平衡,租金,员工工资,活也不是特别的多,旺季挣的钱,还要摊到淡季里,熊超不是个特别会经营的人,十万块看似不多,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挤出来的,一个有家有业的爷们,怎么也不能让他遭窄。
熊超见王小虎不收钱,急得红了眼,也是喝了几杯,当着王小虎的面哭了起来,说他也是灵宝派的弟子,要不是有家有孩子了,肯定跟着王小虎狠命的折腾,如今只能是出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