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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想要问为什么,仔细一看那口石棺忽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因为那口石棺的棺材盖不知何时开了……
我浑身吓得发抖,急忙往岸边划,胡奶奶用红绳牵着沐婉的魂魄先上了岸,我则把人皮灯笼先放到岸上,再去拿那一对船桨。
可就在我刚拿走船桨的时候,一只惨白的手突然拽住了我的脚,把我往阴河中拖去,我心中一急,便用那船桨狠狠地砸着那只诡异的手臂。
说来奇了,我那只船桨刚一碰到那只人手,瞬间拽住我的手便松开了,并缩回到了水里,我也没敢多想撒腿就跑。
我低头看了一眼击中那只人手的船桨,上面刻着一个白色的怪鱼图形,难道说……
我和胡奶奶走进了这荒无人烟的森林中,很快就迷失了方向,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之前不肯尽早靠岸的原因。
这森林紧靠着阴河,常年来吸收了无穷无尽的阴气,树木却反而越长越茂盛,听说就算到了白天,在森林里也看不到阳光。
不过幸好这里不是迷失森林的深处,而是临近了东河村的边界,我们来回的摸索,终于走出森林。
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本想在东河村休息一会,但怕阳光出来沐婉的魂魄会受损,便抓紧赶路回到了家里。
此刻,沐婉正在屋中熟睡,真不知道她醒来看到自己的魂魄会是怎样的表情。
正文 第三十四章 记忆中的噩梦
沐婉的魂魄就跟在我们的身后,胡奶奶回头看了一眼,却一皱眉,“不好!刚才我们走的太急,她现在只剩下了一魂,剩下的那一魄也许还在阴河!”
我瞅了一眼微微泛着白光的天际说:“那怎么办?咱们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
“算了,剩下的一魄还是以后慢慢再去找吧,只要找回这地魂,便能让她恢复记忆和神智。”胡奶奶说。
不久后,沐婉的地魂回到了身体中,但身体和魂魄融合还需要几个小时的时间,正好这会我和胡奶奶各自回房补了一觉。
上午的时候,沐婉彻底清醒了过来,她躺在床上,我和胡奶奶来到了她的身边,当沐婉看到我时候,脸上依旧会露出之前那种惊恐惧怕的表情,过了许久她才渐渐平静下来。
我内心无比好奇,她究竟看到了什么,迫切的想问问她,却又怕刺激到她。
“孩子,你认识这个男孩吗?还记得来过这个村子吗?”胡奶奶轻轻地抚摸着沐婉的脑袋,柔声细语的问道。
沐婉缓了一会,忽然留下了眼泪说:“我都记起来了,钟丽、何军、邱云还有丁文忠,他们都死了……”
沐婉哭的梨花带雨,我看着于心不忍,便伸手想要拍拍她安慰一下,可不料我刚伸出手,她却像见了鬼一样,躲到了一旁。
“孩子,你为什么会这么惧怕天赐,他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把你的地魂从阴河里带了回来,而且他之前也还救了你们的命。”胡奶奶在一旁说。
“我……我在阴河鬼洞看到了他!”沐婉的手颤颤巍巍的指向了我。
我浑身一颤,吃惊的叫道:“什么?”
“好孩子,你别怕,喝点水,把那天在阴河鬼洞遇到的事慢慢讲清楚,说出来就好了。”胡奶奶亲切的说,看着她坐了下来。
沐婉点了点头,双手抱膝蜷缩在床上,我不敢离她太近,便坐在了门口的椅子上,过了不久她接着说:“那天凌晨,我们五个实在忍不住好奇……”
正如我之前的猜想,他们五个趁我熟睡,偷偷的拿走了我的人皮灯笼,乘坐着木船驶向了阴河深处,想去阴河鬼洞探险。
他们和我们昨晚遭遇的一样,遇到了那口石棺,并且叫邱云的男生就在那里丧了命,剩下的四个人惊慌恐惧之下就想回头,可当时的水流湍急,阴错阳差之下就漂流到了阴河的更深处来到了岔流,那片礁石面前。
剩下的四个人已经惊慌失措,不管看没看到那块“太虚”石碑,结果都是一样,顺着水流进入了右边的岔流。
四个人一一中了幻觉,钟丽的男朋友何军和另一个幸存的男生丁文忠先后打了起来,双双落入了水中,只剩下沐婉和钟丽两个人,恢复过来神智的两个女生早已吓得失魂落魄,她们互相依偎,无助的抱在一起,无意当中漂流到了那座无名大山的下面……
我真没想到她们误打误撞之下真到了我和郭启一心想要了解的阴河鬼洞,可是对于她们俩当时来说,不巧来到阴河鬼洞绝对是一个噩梦。
沐婉回忆起了这段记忆,不禁浑身颤抖,胡奶奶安慰了许久,她才缓缓说:“我和钟丽漂流到了悬崖峭壁下面,我们根本没有看到阴河鬼洞,只看到漫天的迷雾和峭壁下数不清的悬棺,每一口悬棺下面都有一个一人来高的洞口,洞口里漆黑一片不知道会通向哪里……就在我们惊讶的时候,一只长满了黑毛的手突然把钟丽从船上拖进了水里……”
长满了黑毛,那应该就是落尸鬼吧……
沐婉脸色苍白,显然至今仍旧心有余悸,她大口的喘息着喝了几口水接着说:“后来我拼命的划船,撞在了悬崖峭壁上,我看到有一口悬棺离我很近,就大胆的跳了上去,我心想就算棺材里真有鬼,也总比那黑毛怪物拖进水里强。但我踩在棺材后,那棺材盖不小心让我碰到,缓缓滑了下去,之后……之后我看到你躺在棺材中!”
沐婉说到这里,抬头惊恐的盯着我。
我楞了一下,可瞬间便想到了一点,便对她说:“你是不是因为中了幻觉才看到了我?昨天我也中了幻觉也看到了胡奶奶躺在了一口黑棺中。”
沐婉双手抱着脑袋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最可怕的是,棺材中你不是人。”
“不是人?”
“对,他是人首蛇身,而且尾巴似乎还在蠕动,我当时就吓晕了过去,之后恢复意识的时候,就只记得躺在医院的床上。”
沐婉把那天发生的事情都讲完了,我和胡奶奶听了之后面面相觑,满脸疑惑,不知道沐婉看到的到底是不是幻觉,也不知道跌落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她到底是怎么获救的。
“对了,那天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女人?”我问道。
沐婉低头想了想,摇了摇头,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抬头说道:“但在丁文忠跟何军掉进阴河里之后,我隐约之中听到了一个女人哀怨的歌声,虽然听了之后让人伤感压抑,可是大脑却清醒了许多,眼前看到的幻觉也消失了。”
我连忙追问:“那女人是不是唱着鲜血一样的河水,断颈的小花腐烂的幽香之类的歌词?”
沐婉点了点头,我长呼了一口气,果然就是红衣女子,是她破了钟丽和沐婉的幻觉……
但如此说来,她看到悬棺中的人首蛇身尸体不是幻象而是真实的?那也就是说,棺材里的奇怪男尸真的长得和我一模一样!
“孩子,你再回忆回忆,看看有什么事情落下了没说,这对我们很重要,因为你身上尚有一魄还在阴河中,我们早晚还要再回到那里。”胡奶奶也满脸疑惑的问。
沐婉努力回忆着说:“我还记得,头顶的悬崖峭壁之上,有一条很长的索桥,因为半空中都是迷雾,我也看不清铁索连接在对面的什么地方,不过我隐约的看到,铁索上好像还站着一个人。”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十三年前的道士
我和胡奶奶没有继续再问下去,沐婉毕竟刚刚恢复记忆和神智,精神比较脆弱,只是我很惊讶,那天远远望去陡峭的山崖虽说远远比不上五岳黄山之类的名山,但最起码也有几百米甚至上千米的高度,究竟什么人会站在那铁索之上,那铁索又是连接在山崖对面的什么地方?
沐婉的苏醒解开了萦绕在我心里的答案,但同时又给我们带来了许多疑问。
我来到村里采购一些日用品,沐婉的一魄还在阴河,所以她暂时留在村子,加上郭启和胡奶奶,这下我家中可热闹多了。
到了村子里,我又听到几个大娘在那絮叨,我凑了过去一听,他们竟然在说村长被放回来了,而且最近还要当上一直空缺的村支书。
我感到十分的惊讶和奇怪,找了个无人的地方立马给郭启打了个电话,说了这边的情况,郭启叹了口气,轻声的在电话里说警局可能有内奸,并且村长背后的关系很复杂,最后只定了赵老蔫所有的罪,而村长只是走了个过场,询问结束后立马放了回来。
至于录像的解释,村长说是他很早就发现了赵老蔫形迹可疑,那天晚上是故意引他出来搜集证据,最后上层还为此对他进行了个人嘉奖,表彰他协助抓逃。
“这也太扯犊子了吧,我们幸辛苦苦的抓贼,最后反倒贼的同伙成了抓贼英雄。”我无语的对郭启说,顺便又把沐婉的事情告诉了他。
郭启听了之后,叹了口气为死者惋惜,接着对我说:“天赐,上次你所说的司马承泽我查到了,但这个人在四十年前就死了,死于一场灾难,当时年仅十三岁,一会我会把一张照片发给你,你仔细看看他的左眼。”
我很惊讶,电话里也不好细问,便说:“好,对了,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麻烦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我们河西村古代的县志,调查下有没有关于活人祭、河妻之类的记载。”
郭启答应了一声,便撂下电话,很快我的手机便收到了一张照片,我点开一看照片中的小男孩脸色严肃,甚至有些阴郁,有着一股与他年龄不符的成熟。
而最引人注意的还是他的左眼,眼睛的瞳孔不是黑棕色,而是血红色,显得这个原本就很不自然的男孩更加诡异莫测。
我的大脑中自然浮现出了两个字,“鬼眼”。
我拿出了那张老照片对比这左边第四个人,可是老照片上的司马承泽虽说和这个男孩长得很像,但双眼却并没有异常……
我一边看着照片,一边往家走,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了一个道士,他左手背在身后,后手拿着一个拂尘,身穿着青色的道袍,颇有一番仙风道骨。
他对我微微一笑,我也对他礼貌的一点头,可就在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这个道士有点面熟。
我想起来了,十三年前就是这个道士说我是灾星,会克己克人,是阴河中归来的亡魂,也自从那天起,我的人生彻底转变了,变得无限的阴暗和痛苦。
也是从那之后不久,我爷和我爹惨死在了阴河。
我回头一瞅,那道士的身影已经走远……
我偷偷的追了上去,吃惊的发现他竟然走进了村委会,迎接他的人正是村长!
两个人走进了村委会的楼里,我也没必要在这里停留,便回了家。
胡奶奶听说了这件事,她也觉得这个道士很奇怪,让我一定要留神防备这一点,我点了点头,我不单要防着这个道士,我更想有朝一日把他踩在脚下问问他,到底为什么十三年前说我是灾星,说我是阴河归来的亡魂,让我全家人都受村民的冷眼排斥!
过了不久,村里的大喇叭传来了广播,是村长的声音,他说明日正午,他从青云观请来的出云道长会在河东村的龙王庙搭台做法,祈求两村的风调雨顺,求得甘霖降下,灌溉干旱了一个月之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