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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胡奶奶来到了阴河岸边,拿起了木船中的另一支船桨递给了她,没想到这对看似毫不起眼的船桨竟然大有来历。
可胡奶奶却没有接,她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这艘木船,久久才说道:“这木船的木料竟然和这一对船桨一样,还有另一支木桨上刻着的是月亮,这就代表着这对桨的阴阳之力……天赐,你是从哪找到的这船和船桨?”
“这艘木船就是在河神庙后面找到的,其中一支船桨一开始就在船里,另一支是二柱叔送给我的,不过,让我找这艘木船的人却是那个神秘的红衣女子!”我如实说道。
“红衣女子?”胡奶奶说着望向了阴河深处,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胡奶奶,你知道这个红衣女子到底是谁吗?为什么她会屡次帮助我,而且每次见到她之后,晚上我就会梦见一个很真实的梦境?”胡奶奶见识不凡,我心想也许她会知道些什么。
“我想你见到的那个穿红色嫁衣的惊艳女子,应该就是桂兰笔记上的‘红衣女子’,她的出现也几乎都在阴河上,这让我想起了一个传说……天赐,你听说过河妻吗?”
“河妻?”我摇了摇头。
“在明朝末年,我国最古老的运河,京杭大运河忽然发生了洪灾,一时间淹死了周边的许多无辜百姓。当时便有传言说是河神发怒,有个道士掐指一算,说是要寻找到一个绝色美女作为活人祭献给河神,此女子必须是八字纯阴,阴年阴月阴时阴日出生,并且必须是纯净之体,也就是处女。祭祀当日需举办婚嫁之礼,此女子身着凤冠霞帔,百姓敲锣打鼓沿河跪拜,让八个同为处女的女子将绝色美女投入河中,方才礼成,而这名女子便被百姓称之为河妻。”
“您的意思是,这个红衣女子就是这条阴河的河妻?”我惊讶的叫道。
“这只是我的猜测,你可以查一下县志之类的古籍,看看有没有关于用女子祭祀阴河的记载。”
我点了点头,接着又问:“如果真是河妻的话,那红衣女子就是女鬼吗?”
“不,河妻虽说被活人祭最后死在河中,但她会受到河神的祝福和庇护,会成为一种似鬼非鬼似人非人的特殊存在,同河神一样守护着大河……等等,我好像知道桂兰的笔记中为何会写下‘红衣女子’四个字了,因为河妻是知晓一切的‘人’。”
“知晓一切的人?”
“河妻的家就是这条阴河,从古至今,所有在河上发生的事她自然都会知晓。”胡奶奶解释说。
我叹了口气,“就算她什么都知道,恐怕也不会告诉我。”
“从前几次她对你的态度,这说明你们之间有一种很深的缘分,也许在前世你们是夫妻,她不告诉你真相,就是对你的一种保护。”胡奶奶说道。
“前世的夫妻……”的确每次见到她之后,晚上都会做那奇怪的梦,可是这两次梦境中的朝代和场景都不同啊?
我和胡奶奶接下来乘着木船来到了阴河,胡奶奶说在我没出生前她来过我们村,在她的印象中当时的河水的颜色也没这么深红发黑。
我提着人皮灯笼站在船头,顺水而下自西向东,越往深处去,这股阴气便越来越重,迷雾也逐渐的蔓延而来。
河水中偶尔有两三道黑影游过,似乎就是全身漆黑的水鬼,但有人皮灯笼在,我并不害怕他们,我怕的是不惧灯笼的落尸鬼!
如果落尸鬼直接掀翻了我的小船,那胡奶奶再厉害也没用了。
“天赐,你放心吧,落尸鬼身上的阴气极重,距离五米远我就能感应得到,不会让他这么轻易靠近我们。”胡奶奶安慰我说。
我点了点头,把精力放在了搜索沐婉的一魂一魄上,但小船划了许久,除了眼前的迷雾外,连一个鬼影都没看见。
我们来到了西河村的边界,我看到了岸边的一块大石碑,上面写着“东河村”三个字,这就是说再往前划,我就要离开河神庙方圆百里的范围了。
“胡奶奶,怎么办?”我回头问。
“再往前看看,沐婉的魂魄是丢在了阴河鬼洞,这里距离那儿还有五十里远。”
“可是,我不能离开河神庙那么远啊?身体会……”
可胡奶奶却说:“你放心划船吧,只要你人在阴河,无论离开多远都不会出事,不信一会你就试一试。”
“真的?”我仍是有点怀疑。
顺水而下,过了东河村的界碑之后,水流渐渐变得湍急,就算不用我用船桨划动水面,游动的速度也依然很快。
当木船漂流了将近一公里的距离后,果然正如胡奶奶所说我的胸口没有隐隐作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回头望着一脸微笑的胡奶奶,忽然反应过来一件事,她怎么知道这里距离阴河鬼洞还有五十里远?就连我这土生土长的本地人都不知道,难道说她曾经到过这鬼洞?
渐渐的,我看到了不远处一座巍峨高耸的大山,明亮皎洁的月光下,万物都像撒上了一层闪耀的银粉,但只有那片大山一片漆黑,仿佛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
山上偶尔有幽绿的异光闪烁,就像是传说中的鬼火一般,眼前的雾气也越来越浓,隐隐约约就是从那座山中散发出来,我的心中砰砰直跳百感交集,那座不知名的大山,应该就是阴河鬼洞的所在,也许也是所有真相的所在……
我的目光被那神秘又令人恐惧的景象深深吸引,而这时,胡奶奶突然叫道:“天赐,你看你的右前方!”
我被吓了一跳,朝那个方向望了过去,只见一个面无表情的女子正在岸边的树丛中来回游荡!
正文 第三十一章 石棺
我仔细一瞅,这不就是沐婉么!
“果然沐婉的一魂一魄就在阴河附近,既然确定咱们就赶快回去吧,这里阴气太重,并且有一股隐藏的邪气,甚至让我感觉到不寒而栗。”胡奶奶脸色阴沉的说。
我见胡奶奶都感到惧怕,便连忙调转船头,这时一股股迷雾弥漫了过来,我不经意的回头一瞅,沐婉的魂魄还在游荡,而在她的身后树林深处,我似乎看到有一双血红的眼睛在盯着我!
我的后背一阵阵发凉,拼命的划着船,离开这个令人恐惧的地方。
“天赐,明天晚上咱们再来,并且下次我得准备好一些东西。”胡奶奶说道。
第二天一早,胡奶奶就出去了,也不知是去做什么,而我来到村子里买东西的时候,听村民说刚才村长被警察带走了,说是牵扯到了一件案子,和一个三十五年前的杀人犯有关联。
我心里一惊,很快反应了过来,这也许就是昨天郭启对我说的,回到村子不久应该会发生一件事能让我更安心。
如果说昨天下午没有发生那次车祸,我一定会觉得大快人心,可如今……
我给郭启打了个电话,说了刚才的事情,果然就是他汇报了上面,之后采取的行动,他说赵老蔫刺伤他的匕首上留有指纹,他自己又是人证,那天晚上村长和赵老蔫的秘密接触也有视频为证,就算不能逮捕村长,也会让他措手不及留在警局调查几天接受审问。
我叹了口气,把昨天下午的事情对他说了,又对他说希望让警局方面安排人把沐婉送回村子里,胡奶奶会想办法招魂让她恢复记忆恢复神智。
郭启答应了下来,到了中午的时候,胡奶奶回来了,她提溜着一个竹篓,里面也不知道装着的什么,说是晚上会用到。
又过了不久,一辆警车来到了村子里,是郭启派人把沐婉送过来了,我怕被她看到自己又受了刺激,便连忙躲了起来,之后的事情就交给了胡奶奶。
我躲在了暗中,看到胡奶奶和沐婉并肩来到家里,她身穿着一件白裙,除了有些无精打采之外,和最初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区别。
胡奶奶让她先在厢房里休息,我透过窗户偷偷观察着她们,沐婉似乎对胡奶奶没那么疏远,相反还很亲近。
胡奶奶对沐婉说,会帮她找回一魂一魄,让她先安心在家里呆着,接着又问她记不记得一个叫做刘天赐的人,记不记得这个村子,和这个院子。
沐婉摇了摇头,说她只记得学校放暑假,她和四个同学准备去一个地方探险,但她实在想不起来要去什么地方了。
沐婉双手抱着脑袋,脸上十分痛苦,胡奶奶便让她什么也不要想,躺在床上放轻松休息休息。
看着沐婉痛苦的表情,不知为何我的心里也在隐隐作痛……
到了晚上,我和胡奶奶来到了村子的最东侧临近东河村的位置,昨天我们便把木船停靠在了这里。
这时,胡奶奶把竹篓里的东西倒在了船上,竟然是一只乌龟,之后,她又用一根红绳系住了乌龟的身子另一端拴在了船头。
我好奇的问她这是干嘛?
胡奶奶说:“这乌龟颇具灵性,汲取了日月精华的化身,古时有人把乌龟和玄武联系在一起,玄武是传说中的北方之神,也是水神,可以镇压住水里的脏东西。”
“真有那么神奇?”我看着这普普通通的绿壳乌龟疑惑的问。
“当然没有那么神奇,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阴河里多养几只乌龟,那水鬼和落尸鬼岂不是都逃之夭夭了。不过这乌龟的确有灵性,一旦感觉到危险,它一定会比我们更先察觉到,咱们也能提前做好准备。”
我划着船,来到了昨天刻着“东河村”三个字的界碑,再往前去,便又离开了河神庙方圆百里的范围。
可这一次来到了昨天晚上的地点后,却没在看到沐婉的魂魄,眼前只有一股阴气森森的迷雾,仿佛不远处就是传说中的冥界入口。
“这阴河上的迷雾不但影响着视觉,也干扰着我的感知,沐婉的魂魄也许就在这一定范围里来回游动,咱们再找找。”胡奶奶示意我再往前划。
我点了点头,可内心却越来越忐忑不安,远处神秘而诡异的大山就像是夜空中的海市蜃楼,让人心驰神往,又让人心慌意乱。
越是靠近那座大山,河流也变得越来越湍急,迷雾也越来越浓,而就在这时,原本寂寂无声的阴河上,突然传来了一阵鬼哭狼嚎的哭声,紧接着眼前不远处出现了一口阴森恐怖的石棺!
这石棺本身出现在阴河深处就已经很诡异了,而更奇怪的是这么沉的石棺,是怎么漂浮在水面的?又是怎么在如此湍急的水流下纹丝不动?
“天赐,赶快绕过这口石棺,昨天我感觉到的邪气就在这棺材里面,赶快!”胡奶奶脸色大变,连忙催促道。
我不敢有半点犹豫,赶紧划船从侧面绕了过去,我的余光不经意间发现那厚重的棺材盖似乎微微动了一下。
我拼命的划着桨,总算绕过了诡异的石棺,我不禁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的回头瞅了一眼,可却震惊的看到一只惨白的人手竟然伸出了石棺。
我吓了一跳,而再次回头看的时候,那口石棺又恢复了正常……
周围的迷雾越来越浓,几乎看不见河岸边的树木,这时,胡奶奶在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停下吧,别划了……”
我以为是摆脱了危险,可却不料危险就在眼前,那口石棺不知何时出现在我们的前方,与此同时,船上的乌龟也变得狂躁不安,拼